话还没说完就被拍打过来的大浪给打断了,但是这个好消息已经在船上快速传递开来,很快船舱内摇船桨的水手也知道了,水手们全被激起了劲儿头,把轮桨蹬的飞快,才几十个呼吸就到了岸边。
    不等船靠岸,就有几道身影跃起落到了岸上,为首之人双手各提了一把长柄短刃的镰刀,正是江湖上少见的奇门兵器。临近的一处库房,大门正敞开着,一位身穿锦袍留有胡须的中年站在门内朗声道:“多年未见,飞廉使风采依旧啊!”‘这人是谁,竟认识我,我却对他没有什么印象?’飞廉使一时呆愣住,上下打量了片刻,看到锦袍男子腰间别着的碧绿玉箫,才恍然大悟,忙道:“原来是落魂箫周兄,今日看到兄台气血充盈、容光焕发,这几年功力精进不少啊!”“哪里哪里,不过是略有突破而已。”说到这里,周乐停止了与几人的寒暄,正色道:“幽冥掌钱先生在里面等你们半宿了,还请诸位随我来。”
    飞廉使听了,心中一惊:“以往的买卖,幽冥掌钱文丁可从未出现过,不知这次生了什么变故?”虽然心中有所顾虑,但他还是快步跟上了周乐。
    幽冥掌钱文丁祖上是魔门散修,一直隐匿于通州,几代人苦心经营下钱家已经成为了通吃黑白两道的大商家,从正经的丝绸瓷器粮食生意再到私盐黑货生意,均不放过,尤其是贩卖人口的生意,钱家已经成了江口沿海一带的唯一之选。
    “飞镰使拜见幽冥掌前辈!”飞镰使一走进去,就注意到坐在首位正轻酌美酒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拜了大礼。幽冥掌也就四十多岁和他年纪相彷,但是幽冥掌是半步先天,飞镰使这声前辈喊的是心服口服。
    “远来是客,不必多礼,请坐吧!”中年男子放下酒杯抬起头对着飞廉使轻轻颔首示意。飞廉使这才看清幽冥掌的样子,个子不高、微胖,相貌平平,两只泛着青光的手掌十分显眼,心中想到:“这幽冥掌成名多年却止步于半步先天,如今年近半百,先天已是无望。
    再看他眉目松弛、双眼无光,怕是有好久未与人动过手了。”想到这里飞镰使不由对钱文丁看轻了许多,心中的畏惧也消减不少。钱文丁自然无法得知飞廉使心中所想,见他坐了下来,有些急切地询问道:“勾魂使今次为何没来?”
    “这”飞镰使完全没有料到钱文丁先谈的竟然是这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推脱道:“魔君另有要事遣她去做。”说完心中一阵鄙夷:“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幽冥掌竟也是色中恶鬼,对勾魂使这样的骚货还念念不忘。”“真是可惜了,我还特地备好她最喜欢的西塘镇花雕酒,准备与她品味一番呢!”
    钱文丁大感失落,却没有发现他身后两人失望的表情。飞镰使附和道:“待我回到南离仙岛一定不忘将前辈的美意转达与她。”
    “那就劳烦使者了。我还有一些礼物,一并请你带给她”钱文丁一连说了数样东西,似乎还要再说下去“大人,还是正事要紧!”站在钱文丁身后的书生打扮的男子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哼”钱文丁转过头来狠狠瞪了这人一眼,这才转身说起正事:“飞镰使,我们之间的生意恐怕要生些波折了。”“这如何使得?这单生意有多重要,你心里应该清楚,要是生了什么变故,家师离火魔君那里可不好交代。”
    飞廉使尽管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准备,却未曾想到是这样的大事,心中顿时焦乱起来,南离仙岛有一处颇大的银矿,却没有合适地方种粮食,一应衣食用具皆要依靠外部。
    钱可以不赚,饭却不能不吃。这生意要是生了变故,钱家不过是少些钱财,南离仙岛却是要伤筋动骨。钱文丁叹息道:“若不是真有难处,这每月几万两的大生意,我可舍不得啊!”“不知前辈遇到了什么难处?”飞镰使头脑这会儿清醒了许多,心中有些不忿,‘装模作样,还不是想要坐地起价。’钱文丁一脸心痛的样子:“我们钱家向来和气生财,与黑白两道的势力也无怨无仇。
    但是半个多月前,我们的一处秘密据点遭袭,丢了几十万两银子倒也罢,却折损了一个八窍强者和两个六窍高手,其他死伤的开窍好手将近三十个。”
    ‘我自己就是八窍,若是想跑,在半步先天手下也大有机会。’飞镰使心中一惊,赶忙问道:“什么势力能让钱家蒙受这么大的损失?难不成你们招惹了先天高手?”
    “根据逃回来的人描述,行凶之人是一位先天女子,练的是魅宗内功,使的是江湖武学。”钱文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明明心中有所计较,却对飞镰使问道“使者见多识广,可有什么看法?”
    “魅宗功法在江湖上也算是广为流传,但是能练到三窍以上的就不多见了,先天境界的话”说到这里,飞镰使想起来什么,竟然让他一个开了八窍的江湖一流高手抑制不住流出冷汗,‘莫不是楚擎苍的人注意到了我们。’见飞廉使突然停顿下来,钱文丁接住话头道:“就只有楚擎苍那里会有了。
    毕竟魅宗功法源自天魔宗秘传天魔功中的天魔魅心篇。他占据半壁江山,既有功法又有资源,二十年时间无论如何都能培养出一批高手来”“也不见得凶手就是楚王的人,虽然当年圣门大兴因魔帝身陨终结,圣教各大门派退守楚国。
    但是也有不少人往极北西域等苦寒之地而去或是隐匿于中原,这些人中肯定会有不少魅宗传承前辈或许是多虑了。”
    飞镰使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钱家这次折损了一处据点,本家安然无恙,说明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前辈大可不必惊慌!”
    “我倒也希望是他人所为,可现在这件事情还未查清楚,我们钱家的诸多黑道生意都要暂时停止,待观望些时日再做决断。”钱文丁兜了一大圈子才说到正题。
    “需要多久才能恢复?”飞镰使直接问道。“少则二三个月,多则半年。”钱文丁有些含糊。飞镰使一听急了:“这如何能行?
    我们三仙岛每月至少需要五六千石粮食,还不算丝绸瓷器等东西,别说半年,就算两个月,我们也受不了,不知道得要饿死多少矿工奴隶。”
    “使者误会了,粮食丝绸和瓷器生意并不会中断,只有奴隶私盐等黑货生意暂时做不了啦!”‘你不早说’飞镰使心中一阵忿晦,但是紧绷的脸渐渐松弛下来,拱手拜谢道:“在下斗胆再次敬前辈一杯,替我家魔君谢谢前辈大义。”
    “哈哈!我们同为魔门,自然应该互相帮持。”钱文丁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声叹道:“独有美酒却无佳人,真是不尽人意啊!”飞镰使亦是精明的很:“待我这次返回南离岛,一定多给魔君美言,请他让勾魂使过来好生谢谢前辈。”
    “使者真是懂我心意啊!虽然我府上秦淮花魁、北方胡姬、西域异人等各色美人数不胜数,但是唯独勾魂使让我如获至宝,她的容貌算不上风姿卓绝。
    但是骚媚入骨,一身床技花样百出,总能让人射的酣畅淋漓却还精神百倍。”钱文丁轻眯眼睛,似乎回味起了那美好的事情。
    “前辈或许不知,勾魂使真正的师傅并非家师离火魔君,而是住在迷仙岛上的百花夫人,百花夫人的奇淫巧技数不胜数,勾魂使也只是学得皮毛而已。”飞镰使见钱文丁是个好色之人,便投其所好讲起了他感兴趣的话题。
    “百花夫人还活着?二十年前金陵之乱过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我还以为她早就仙逝了呢?”
    钱文丁一听立马来了兴致“二十多年前,我在金陵的百花宴上有幸见过百花夫人,她的绝世容颜至今让我无法忘怀。金陵之乱后,百花夫人失踪,百花诀也断了传承,百花楼里的花姬竟然习练起了魅宗功法。
    到后来,本应是仙姬环绕的百花宴,却弄的群魔乱舞,当真是可笑之极,我也再未去过。不知百花夫人现在如何?”
    “百花夫人和她夫君怜花老仙就隐居在三仙岛中的迷仙岛上,东海上的人都管他们叫岛主和岛主夫人,却不知他们的真正身份。百花夫人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但是发丝晶莹柔顺,肌肤容颜依旧温润如玉,腔穴更是紧致水嫩堪比二八少妇”
    飞镰使说的美妙犹如身临其境。钱文丁却打断了他的话:“你莫不是在骗我?你怎能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你与那百花夫人真个儿做过不成?”
    飞镰使微微一笑,说出了让钱文丁有些恍惚的话来:“实不相瞒,我与百花夫人确实有过男女之事,而且不止一次。”
    “这?这怎么可能?百花夫人怎会与你欢好?莫不是她的夫君不能人道?”钱文丁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个相貌平平,不过八窍的中年男人怎么会被百花夫人这等仙姬看上的。飞镰使听出了钱文丁话语中的醋味,解释道:“一开始,我也是难以相信,诚惶诚恐。
    后来忍不住请教了百花夫人,才知道原因所在。这百花夫人所修习的百花决能延年益寿、减缓容颜衰老,练到先天境界就能永葆青春,但是这功法和奼女功一样有着巨大的弊端。
    随着功力增加会不断从外界吸取阴气,这些阴气聚集在女子牝户深处的花房内远超自身所需而又难以驱除,就会让女子花蕊里瘙痒难耐,自然也就需要让男子的阳ju插进去止痒,而男子的的阳精恰恰又能化解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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