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他就打个冷战,低头拿起筷子默默的吃饭。
    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这种事情。
    而且看起来,郴易风和路琢的关系,的确复杂得很。
    陆云柯比周峡还懵。
    他以为刘家是找郴易风逼婚来的,周峡也在,他正准备看男主的笑话,结果一转头众人的集火对象就成了自己。
    他都努力扮演原主背锅了,现在又招谁惹谁了?
    完全想不明白这一切为何会这么发展的陆云柯皱了一下眉,从媒婆和刘家老大手里抽回筷子,冷硬道:“不娶,请回。”
    说完,他直接端着一桌子菜放到里屋,招呼郴易风和周峡进去吃饭。
    郴易风紧绷的身躯瞬间松懈,周峡也松了口气,但周峡还没和郴易风搭话,对方就直接走出去,反手关住了里屋的门,让周峡一个坐在饭桌上吃饭。
    独自坐在在黑屋子里的周峡:“……”
    他果然没看错,郴易风就是个没人情味的黑心肠。
    第63章 一亩灵田15
    被如此冷遇,刘家老大勃然大怒。
    他蹭的站起来,指着陆云柯的鼻子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你骗我妹妹的时候我还没打你呢,好声好气来和你说亲,你居然敢撵我们走?
    “我这就叫大家伙来评评理,看看耍流氓得判几年!除非,你娶了我妹妹,给我家3000彩礼,我就私了,不然你就去蹲大牢!”
    里屋的周峡高声道:“不用找别人,我是警察,我告诉你,谈恋爱不犯法。”
    “我和你妹没谈,我示好,她从没答应过,是个要强的,好姑娘。”陆云柯沉了脸道。
    原身倒是想骗小姑娘,可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拒绝了,刘家人倒也不必无的放矢。
    “你说我就信,你当我们兄弟几个是吃素的?路二狗,我告诉你,你必须得娶我妹子,还得给我家打欠条,3000块的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刘小兰哭着拉他哥:“哥,你别说了,我和路琢没关系的!我不喜欢他!”
    气血上头的刘老大一把推开刘小兰:“你给我滚
    一边去,你哥我舍了脸皮是为了谁好!”
    一起来的赵媒婆才知道他们有过节,见状也黑了脸,站起来不悦道:“以后你们两家说亲可都别找我,呸,姑奶奶惹不起!”
    说完她就出了门,走到路口越想越气,看到围拢过来的邻居街坊,忍不住开始添油加醋地说道起来。
    说刘家喊自己来找路二狗谈结婚的事情,刘家狮子大开口竟然要3000彩礼,分明是找茬的。
    说路二狗那个光棍汉也是个没点数的,居然还看不起刘小兰,不知道想娶什么样的天仙。
    村人目光诧异地看着刘小兰兄妹,一会儿就对着刘小兰指指点点起来。
    刘小兰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竟成了众人指责的对象,她只是喜欢郴易风,难道喜欢一个人也犯法吗?
    在越来越大声的指责下,刘小兰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哭着跑回了家。
    刘家老大敢逼着人打欠条,就是知道路琢没点声气是个老实葫芦,这种人最好糊弄,趁着他有钱要一笔彩礼,用流氓罪吓唬吓唬,他可不就得就范。
    何况自家妹妹娇养这么多年,他们也都捧着敬着,爹妈偏心也就算了,他们兄弟图的是啥,不就是图自家妹子长得好,嫁出去能多要些彩礼,连带帮衬家里的兄弟么?
    如今计划落空,还被村人围观,刘老大面子上再也挂不住。
    又气又怒之下,他竟抄起坐着的椅子,一椅子砸向路琢的脑袋:“你说不行难道就作数,你不承认,我妹子都羞哭了,我得替我妹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小流氓!”
    木头椅子狠狠砸下来。
    陆云柯侧身躲开,抬脚,一脚踹到刘老大的膝盖上。
    把人踹到地上,抬脚踩在他脑袋上,陆云柯没任何情绪道:“你打不过我。”
    膝盖痛的像是碎裂了,刘老大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但面皮被踩在土里,一张嘴就吃了一嘴灰,他只能发出软弱的哼哼声:“打不过,我打不过,你松脚,哎呦,松脚唉!”
    围观众人看到陆云柯出手,也是一片哗然——不显山不露水的路琢原来这么厉害?
    刘家其他三个兄弟在妹妹哭着回家后就抄起扁担棍棒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大哥那副凄惨的样子登时目眦欲裂,兄弟几个就朝陆云柯扑过来:“敢打我大哥,你小子找死!”
    陆云柯刚收回脚,刘老大听到自己家人的声音顿时来了劲儿,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抱住陆云柯的腰,就大吼一声:“快打死他!”
    一旁戒备的郴易风见势,反手抄起了门后的扁担。
    他一个跨步上前挡在陆云柯身前,直接狂风扫落叶般,快准狠地抽向几人的脸:“我看谁敢打他!”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打脸声响起,扑过来的刘家兄弟三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被郴易风笑脸相待的刘家人哪里想到郴易风会来这一招,先是一愣,而后眼睛发红,全部扑向了郴易风。
    奈何,郴易风也是个练家子。
    他在国外的时候学过泰拳,回国跟着父亲的好友学过军体拳,虽然重生前这些技能都被荒废了,但这一世肌肉记忆都还在。
    用扁担砸倒刘家老二和老三,然后一记长拳打翻刘家老四,等哥几个还没反应过来,郴易风的一套军体拳就施展完毕,几人全被打倒在地。
    活动一下指关节,郴易风俯视刘家三兄弟:“还打不打?”
    听到咔吧的关节脆响,刘家兄弟齐齐一抖,连远处幸灾乐祸围观的几个知青也一抖。
    “啪啪啪——”
    背后掌声传来,陆云柯把刘家老大拎起丢过来,看着郴易风笑:“打得不错。”
    郴易风看了他一眼,怒气一滞,而后就消散了了大半,他双手环胸,唇角上翘:“那是。”
    这么久没动过手,这些人还真以为自己和路琢是能被随意拿捏的软包子不成?
    怂恿丈夫来解决刘小兰婚事的刘大的媳妇扑上来,哭喊道:“老公!他们怎么能打人,老三他们的脸都被打青了,还打了你的头,呜呜呜!”
    “闭嘴,死婆娘!”吃了大亏的刘大一巴掌把自己的老婆抽倒在地,铁青着脸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滚回家去!”
    打不过路琢,他就只能拿自己的婆娘撒气。
    刘大这会儿也满心怨气。
    要不是自己媳妇撺掇,他哪里会昏了头上门给妹妹说亲!
    刘大媳妇怂恿说,路二狗的钱能用来娶刘小兰,她家娘姨的侄女是城里姑娘,和郴易风门当户对,路琢家两个光棍汉结两回婚,他们那头能要两份彩礼,还能趁机把路家的房子要过来自家住进去。
    在农村,女方家主动说亲本就惹人闲话,又被这么毫不留情地拒绝,刘家都要成为十里八乡的笑话了!
    有警车停在门口,刘家兄弟连狠话也不敢再说,在家里女人的呼喊声中,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等一群看热闹的散去,郴易风才打开里屋的门,对着被关了好一阵的周峡挑眉。
    坐在冷板凳上的周峡:“……”
    郴易风在用这种方式警告自己呢,但仔细一看,郴易风的态度又很亲切。
    路琢像是没发生任何事一样,洗洗手,盛了饭,招呼客人吃饭。
    可惜饭桌上除了心大的陆云柯,剩下两个都没吃出饭味儿来。
    因为桌子小,陆云柯腾开桌子,让两个客人上桌吃饭,他坐在另一个屋里,也好让两个男主商讨后续计划。
    好不容易熬完一顿饭,周峡越发后悔觉得自己选错了时机。
    他理了理衣服,尽量保持风度翩翩地模样走过去,对陆云柯道:“路先生,他们要是还闹事,你就来找我,我来处理。”
    “不用,邻里争执,会过去的。”陆云柯取出五十块,递给了周峡,“谢谢。”
    原来路琢这钱是周峡主动借的。
    本来看着周峡时眼神就透着股子凉气的郴易风,这下子眼神更吓人了。
    “都说了是奖金……”周峡讷讷,但对上陆云柯的眼神,他就觉得再糊弄简直是侮辱眼前的人,他收了钱,又寒暄了两句。
    等听到陆云柯挽留他,还要让他和郴易风睡在客房,周峡大惊失色,开着车匆匆离开了。
    陆云柯:“???”
    他只是想成全两位男主,周峡跑那么快做什么?
    琢磨了好一阵,陆云柯总算发现,周峡和郴易风的关系好像不是很融洽。
    剧情线中周峡和郴易风相逢是在驴车丢了两月之后。
    郴易风对路琢没好感,自然没有当天就去找驴,遂没遇到老五那一伙杀人犯。
    直到后来路琢穷得受不了,章平也生气了,直接去问知青们要驴,让他们给出赔偿,几个知青不情不愿地去报了警。
    周峡来路家询问情况,对路琢没一点好印象,但对瘦削清冷的郴易风一瞬动了心。
    这回两人相遇早了两个月,那晚月色下的郴易风比世界线中更加清冷更加夺目,周峡不该再次爱上男主么?
    怎么好像还被吓到了呢?
    陆云柯百思不得其解。
    等一群人离开后,郴易风一直神思不属,他先打了水洗了澡,在陆云柯洗澡的时候,郴易风翻出上次进城时买的白衬衣。
    思虑一阵,他缓缓将衬衣套在了身上。
    白衬衣沾到没擦干净的水渍,晕染斑驳的玉色印痕。
    这是郴易风为以后回城高考准备的,雪白的衬衣很容易沾染上污渍,干活不能穿,烧火不能穿,只能放在柜子里,提醒郴易风他该做什么。
    郴易风一粒一粒扣好纽扣,静静地坐在炕头,听着隔壁洗漱的声音。
    等水声一停,他就扬声道:“二狗,你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路琢答应了一声,收拾完东西很快就光着膀子推开了郴易风的房门。
    他的头发没有擦干,进门后还随意地甩了甩,就像温驯的大狗在甩干自己的毛发。
    郴易风的目光从路琢乌黑坚硬的发梢一路向下,徐徐停在路琢结实的肌肉上。
    麦色的,健康又有活力,活像是博物馆大理石雕塑复活了般。
    还带着阳光般的炽热。_本_作_品_由_
    郴易风喉结滚动,眸底也淬上了火光。
    陆云柯扒拉了一下头发,发现郴易风怪怪的,打扮奇怪,眼神更是亮得出奇,他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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