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哦,一大早就去祭祖了,所以搞得这么晚更新)
    所谓的狂化,是作为狂战士的武者所具备的独有招式。这和普通的技巧性的招式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是利用特殊的手段激活了人的潜能,让人在瞬间拥有了原本力量的数倍。
    当然,具体是多少倍就因人而异,但是就算只是力量翻倍而已,在很多时候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这种狂化也不是没有代价的,狂战士在使用狂化的时候很难保持自己原本的意识,经常会不分敌我的厮杀,而且,狂化的时间并不长,一过了这个时间的话,一个以力量称霸的狂战士就会变得比一个婴儿还虚弱。
    但是无疑的,使用了狂化的狂战士,却又是无比的恐怖的。
    只见约翰的身子越来越高大,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涌了出来,皮肤表面的血管甚至已经炸裂开来,流出的鲜血和他身上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甚至,就连他全身的毛发,似乎都快要全部竖了起来。
    约翰庞大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两只滴着鲜血的手向着周围轻轻的一抓,只听“唰——”的一声,两把砍刀飞到了他的手上,他仰天巨吼道:“我操你娘!”
    巨大的手臂挥舞着,手上的砍刀不断的闪烁着寒芒,他整个人突然猛的一跃,就像是一直巨大的鸟一样,向着巴克斯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咔——
    两把砍刀交叉着砍了出去,形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但是巴克斯也不是弱手,他看到约翰的这一招,眼角似乎跳了一下,但是手里的砍刀却斜斜的刺了出去。
    啪——
    这次是爆炸一般的声音,巴克斯手里的砍马刀在撞上了约翰手中的砍刀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就断裂了,巴克斯只觉得右手一阵发麻,半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狂战士的狂化,居然厉害如斯!
    还不等巴克斯反应,约翰又一次扑了过来,手里的两把砍刀似乎都冒出了火光一般。
    巴克斯不动声色的向后一退,随手一挥,抓住了一个在旁边呆呆的站着的空贼就向着前面一推,整个人身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就避了开去。
    约翰似乎已经杀红了眼睛,他看到了被推过来的空贼,手里的砍刀猛的就挥了过去,唰的一下把那个空贼给劈成了两半,然后又向着巴克斯扑了过去。
    但是巴克斯的动作却更快,三两下的跳到了船舷边上,又一脚把几个空贼踢到了约翰了面前,然后才一俯身,捡起来一把狼牙棒,接着向着约翰扑了过去。
    约翰一声厉喝!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已经没有人能够听出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了,可是他手里的刀却一点也不犹豫,那几个被推过来最肉盾的空贼三下两下就被他砍翻了,最后的那一个他一刀劈了过去,把一个大好头颅挑了起来,然后对着巴克斯砸了过去。
    巴克斯手里狼牙棒像是陀螺一般挥舞着,然后他猛的向着约翰冲了过去,避开了那颗脑袋之后,手里的狼牙棒直直的砸了下去,不带一丝花俏。
    看到他的这种打法,约翰的眼里充满了兴奋的色彩,他猛的抛开了手里的砍刀,握起了拳头,就向着巴克斯手上的狼牙棒轰了过去。
    咔——
    剧烈的碰撞声又一次响了起来,约翰的手硬生生的在巴克斯手上的狼牙棒之上留下了一个印迹,他猛的又叫了一声,眼见就要一拳把巴克斯的脑袋给打成豆腐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只觉得脚下一痛,身子不禁的踉跄了起来,原本暴涨的气势,似乎弱了几分。
    约翰红着眼睛低头看了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躺在地上重伤未死的空贼,已经把一柄长枪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狂化之后,人的意识也会变得薄弱,人会渐渐的失去观察力和判断力,最后只能靠本能来活动,所以这种平时应该可以注意到的偷袭,约翰居然没有注意到了。
    脚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在让约翰冷静了一点的同时,他脚下也是一软,整个身子差点就倒下去。
    这个时候,巴克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向后一跳,然后抓起了地上的一柄长枪,就向着约翰猛的抛了过来。
    飙射的长枪划破了长空,发出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但是好一个约翰,只见他猛的一跺脚,身子硬是站了起来,然后他一伸手把脚上的长枪给拔了出来,顾不上脚下的钻心的疼痛,手里的枪就一下子挥了出去。
    眼见,手里的枪就要和那飙射而来的枪撞在一起了,可是这个时候,约翰的脚下又是一软,刚才那个没死透的空贼似乎是个二愣子,他又抓起了地上的一把刀,一下子砍在了约翰的膝盖之上。
    约翰只觉得浑身一软,什么力气都失去了,手里的长枪了落到了地上,更不幸的却是,他狂化的效果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了,整个身子眼见就要倒了下去!
    甚至,这个时候约翰的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难道我约翰在云海纵横了半辈子,最后终于还是要死在云海之上不成?
    眼见,那长枪就要穿透了约翰的胸口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吼道:“船长!”
    一个离约翰并不远的操帆手骤然一跃,就跳到了约翰的身前,把他给撞到了一边,接着
    噗——
    长枪贯穿了他的胸口,然后飞出了飞船,远远的落了下去,那个操帆手的胸口突然就多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和血水像是喷泉一般的挤了出来,他的身子一阵的颤抖,七孔都流出了鲜血,然后身子一侧,正好倒在了约翰的身边。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死透,眼里时候还有几分色彩。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约翰,突然笑了一下,说:“船长看来,我是没有机会再和你去云海冒险了!再也没有机会和你一起去看那片无尽的海洋了”
    话还没说完,嘴里又涌出了一股鲜血,他的眼睛突了出来,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可是却就此气绝了!
    “啊——”
    约翰仰天一声长啸,脸上露出了悲痛的神色,顾不上一只脚已经受了伤,就缓缓的扶着船舷站了起来,原本已经酸软无比的身子似乎有充满了力量,他对着地上那个两次伤害他的空贼轻轻的一把,把他给扯到了身边,然后手指一用力,把那颗脑袋给捏爆了,接着,他一挥手把那具尸体给抛了出去,才对着巴克斯说:“混蛋!我们再来过!”
    说着,他的身子猛的一扑,也不带任何武器,就向着巴克斯扑了过去,似乎要凭着自己的牙齿把对方给咬死一样,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毕竟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凭着胸口的一口气还能够勉强跳了起来,但是却绝对做不到其它了。
    巴克斯眼里闪过了一丝讽刺,他一抬脚,把约翰踢到了一边,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长枪,就准备要抛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水神突然说道:“等一下!”
    这个声音虽然无比的平静,甚至充满了优雅的味道,但是给这个人说了出来的时候却完全的破坏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发出这个声音的并不是一个人一样。
    巴克斯一愣,手里的长枪缓了缓,回头看了一眼空贼船上的水神。
    而其他空贼也都是一愣,就退到了一边,和仅存的几个操帆手默默的对峙着。
    只见那个水神突然挥了挥手,在两船的船舷之上逐渐了一道水浪,然后他轻轻的一跃,仿佛是踏浪而行一般,缓缓的来到了飞船上面。
    他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约翰,又看了一眼附近满是血水和尸体的船舱,突然笑了一下,说:“何必呢?看看,这好好的一艘船弄成了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喜欢吧?”
    说着,他还特地的皱了皱眉,就好像这船上的场景并不是他造成的一样。
    那个巴克斯听到他这么说,却一转身垂首道:“船长,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这里”
    他话还没说完,水神就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也没打算怪你,反正你每一次都是搞成这样,我也习惯了。”说着,他仿佛不经意的望向了陈森这边一眼,轻轻的一笑。
    陈森只觉得头皮上一阵发麻,直觉上来说的话,已经可以感觉到那个水神已经发现了自己了,可是他为什么却不点破?也不动手?还是说准备放过自己?
    陈森不禁暗暗的苦笑了起来,如果是平时的状况的话,自己不知道已经出现多久了,现在为了保证能够赢得了那个水神,自己不得不在这里观察形势,看到那些被杀死的操帆手,自己和爱丽丝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冲下去救人了,可是毕竟,自己心里却清楚,那种时候不能下去!
    如果这些操帆手能够击退空贼团自然是好,就算败了,至少也不会死得太冤枉,毕竟出来混的,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命总有一天是要丢在这云海上面的。
    可是那些客人,那些在船舱里面不断发抖的乘客呢?
    他们绝对是无辜的,如果说,水神空贼团连他们也不放过的话,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动手呢?
    陈森再次苦笑了起来,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片刻,那几十个被伊曼造成的伤口还在隐隐的作痛,有的地方还不断的渗出血水来,自己的这种状况别说是那个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水神,就连那个巴克斯自己估计都没办法对付吧,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忍住不出手吗?
    陈森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义使者,也不认为自己的救世主,用他的观点来说,就是只要自己能够好好的活着,那么其他人的死活关我屁事!
    更何况,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陈森对这个世界依然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却开始有点犹豫不决,如果不动手的话,自己能够活下去的几率虽然不大,但是也不是没有,但是如果动手的话,只要一败,那就万事皆休。
    在这种时候,站或者不战,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问题。
    此刻,在甲板之上,水神看了陈森的方向一眼之后,脸上就闪过了一丝虐视的笑容,就好像躲在露台上面的那两个人,是不足称道的小老鼠一样。
    他盯着倒在血泊里面的约翰上上下下的看了几眼,突然一笑,说:“你是一个很勇敢的人!虽然说我们现在可以算得上是敌人,但是无疑的,你是我目前为止所见到过的最勇敢的人,你知道其他被我抢劫的人是怎么样的吗?有人不断的套关系,有人自杀,最好笑的是一个神圣教廷的神棍,他居然拍胸脯保证说只要我放过他,他就帮我取消了悬赏令,哼,那种废物,我随手就把他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说着,他用赞许的目光盯着约翰“而你,却给我太多的惊讶,你绝对不是第一个敢反抗我的人,但是你绝对是一个反抗得很彻底的人,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你这种人”
    “少废话!”约翰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是为了说这种废话而来的话,那就带着你的虚伪离开吧!我约翰就算是死,也受不了别人的侮辱!”
    “侮辱吗?”水神淡淡的一笑“你认为我这种行为是在侮辱人吗?但是你错了,大错特错,约翰船长,在我的眼里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等值的,不管是你,还是这些躺在甲板上的人,他们在我的眼里都是一文不名的,我做的事情,就好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只要我愿意,我想怎么就可以怎么玩,我个人不认为这是对谁的侮辱,但是如果你想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约翰狞笑,喝道:“虚伪!你凭你这种人,也敢说出这种话!你难道真的认为你是什么吗?你说到底不就是一个屁都不是的空贼,水神水神!你已经你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神就真的是神了吗?你等着吧,总有一天圣殿骑士团的勇士会把你踩在脚下,然后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原本你自己的生命也和其他的人一样!”
    水神听了这话似乎并不在意,也没有生气,只是轻笑了一声,说:“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吧,不过这个话题并不有趣,我反而对你比较感兴趣。”
    水神似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勇敢的约翰船长,你应该知道,你之所以现在还能够活着并并不是因为你勇敢,而是因为我,因为我水神对了你有了这么一点点的兴趣,所以我不想杀你!但是请你千万不要认为这样就能够有恃无恐,因为我随时都可以改变心意。”
    水神扶了扶水晶镜片,邪恶的脸上满是恶趣味,然后他盯着约翰的眼睛说:“像你这种的聪明人,应该不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放过你吧!”
    约翰心里有几分疑惑,但是他脸上还是带着冷笑,用淡淡的语气说:“不就是为了那些军备吗?你要就拿去吧!但是如果你还认为你有哪怕一点人性的话,就放过船舱里面的那些乘客,他们都是无辜的”
    水神轻笑了一声,说:“乘客?军备?确实,之前的我对这些东西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但是我现在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些蝼蚁的生命留下来又如何?反正他们已经见证了我们水神空贼团的勇武,那么就算是要帮我们宣扬威名,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这一切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约翰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加入我们水神空贼团!”
    约翰楞了一下,然后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勉强的伸出了一只手,对着水神勾了勾手指,等到他的脸凑了过来的时候“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过去,然后说了一句:“放你奶奶的屁!我约翰堂堂男儿,又怎会与你们这群畜生为伍!”
    虽然被约翰吐了一口口水,又被骂了一句,但是水神仿佛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本来还帮你留了一个大副的位置,但是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说着,他举起了手,就要往下挥。
    约翰当然知道,他这个手势意味着斩尽杀绝,别说是自己,恐怕就算是这艘飞船上面的所有人,都要沦为刀下鬼了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给我住手!”
    水神脸色不变,望向了露台的方向,只见陈森已经站了起来,负着双手站在了那里,爱丽丝也站在他的背后,两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不到似的。
    “哦”水神似乎感叹了一声“两只躲起来的小老鼠终于愿意跑出来了吗?我一直还以为,会等到我要上去把你们拎下来的时候,你们才肯出现呢?怎么?突然间不害怕了?”
    陈森心里苦笑,自己果然还是有点妇人之仁,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居然站了出来,而那个水神,很明显就是自己目前没办法对付的高手,自己这次,还真是找死啊。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陈森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着水神的眼睛,冷静的说:“你就是人头价值八十万金币的水神吧?”
    水神说:“那又如何?”
    “哦,没什么”陈森摇了摇,缓缓的从露台上面走了下来,边走,边顺手把插在舱壁上的一柄砍刀给拔了出来,才说“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的脑袋真的这么值钱的话,我就应该把它砍下来,就算是不能拿去换钱,拿去拍卖场拍卖应该也不错吧?”
    水神叹了口气,说:“蝼蚁就是蝼蚁,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自知之明,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但是看在你敢这么说的份上,你自杀吧,还有,顺便也叫你身后的那个女人自杀。我大发慈悲的给了你们一个最体面的死法,这应该是很不错的了吧?”
    陈森淡淡的一笑,挥了挥手里的砍刀,说:“那还真是好意的,虽然我很想要答应,但是没办法,我手里的这柄刀却不肯答应,那么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水神一笑,道:“这个确实是比较麻烦的事情,这样吧,巴克斯,你就好好帮这只老鼠劝一下他手里的刀吧,我想不久之后他就可以明白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起来,自杀,真的是最体面的死法了。”
    巴克斯冷笑了一声,举起了手里的长枪,然后他低低的喝道:“你去死了吧!”
    没有半点犹豫,他手里的长枪突然脱手而出,这一次的长枪和刚才对付约翰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地之别,很显然,刚才对付约翰的时候,他带着某着玩乐的心情,但是这一次,却用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那长矛呼啸,瞬间就到了陈森的面门,陈森有点无所谓一挥左手,正好抓在了枪刃的后面,然后他手心微微的一抖,无声无息的,那柄长枪就断成了好几截。
    可是,陈森的身子却晃都没有晃一下,仿佛他刚才抓住的不是一柄长枪,而是一只蚊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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