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野哥,你吹的笛子真好听。”饭后走在街道白凌,突然对少年盈盈笑道;
    古野听白凌的话语起先是一愣,思索了一会,才谦虚的回道;“那有?”
    身边的张絮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比起刚才小蝶大家演奏的琴曲,可就差远了。”
    闻言后,白凌却不以为然,满脸依旧崇拜之色的看着古野;“我还是觉得古野哥吹的笛子好听。”
    张絮儿见自己的白凌妹对宵夜一脸花痴样,心中一阵恼怒,笑骂道;“死妮子,别春了。”
    “我才没有呢?”
    “什么,我说你有,你就有。”
    “才不是这样呢?”
    看着前方打闹的二人,古野则摇头叹了一声,满是无可奈何的表情,小道士范景阳则是直接把龙渊抱在怀中,走向街道的另一边,装作不认识几人。
    对古野传音的道;“大哥,你自多求福吧!”气的古野牙齿咯咯作响心中愤恨一声;如今这年头,大哥是越来越不值钱了,那有这样当小弟的。
    过了一会儿,古野终于苦感四师兄对自己说的至理名言;“女人等于麻烦,越漂亮的女人就越麻烦,一个女人如五百只鸭子,两个女人就如一千只鸭子。”
    不要说一千只鸭子,就连一百只鸭子,也没有见过,所以古野无从得知着一千只鸭子的分量,但是绝对比不上身边二女喋喋不休的小嘴。心中暗叹一声;还是景阳小弟有先见之明。
    或者二女说的累了,古野耳根子这才难得的清静一会,这时张絮儿转过头来又道;“宵夜,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啊!你叫我?”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古野不由反问了一句;
    “我说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近来古野老是心不在焉的,总是要让自己说话数遍才听的真切。不断安慰自己;这家伙属猪的,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张絮儿女侠大人有大量,没必要和这个家伙斤斤计较。心中的火焰,这才稍减了不少。
    “你说的是逍遥游啊!这是我从自创轻功,悟出的曲子,可是我近年来少有的得意之作。”
    “切,还得意之作,你才学了几年。”张絮儿毫不犹豫的讥讽道;然后心中一想,略带一丝好奇的神情;“宵夜,那你到底有几件作品啊!”古野双目一亮立刻向前方跑了几步,回过头来;“不告诉你”后又撩起腰间玉笛,一边跑一边吹了起来。
    张絮儿被古野一激立刻挥着小拳迎了上去,口中还不忘叫道;“讨打”
    白凌则是紧跟在张絮儿身后咯咯的笑个不停,范景阳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
    “恶女,你别闹了,你看。”已经跑的气喘嘘嘘的古野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角,惊奇的说道;
    张絮儿这才停下来,虽然这一拳没有打在古野身上不甘,带还是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前方百草堂走出一位身穿紫色罗裙,面若海棠清丽出尘女子,只见她右手提着几包用黄色油纸包裹草药。目中无神的走着,面色苍白不像常人。
    张絮儿不由自我盘问;这不是小蝶大家吗?”
    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跟在后面的白凌,范景阳皆是把无光移向那消瘦,无助的倩影。
    张絮儿自是知道身边少年熟通医术,向其问道;“宵夜,小蝶大家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古野看着对方渐渐离去的身影,细想片刻,最终还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重了不俗的寒毒。”
    “傻蛋那你法子治没?”张絮儿双目一亮,古灵精怪的说了一句。古野则直接白了对方一眼;“我那知道?”心中暗自补了一句;我才学了几年医,看一下病人就知道怎么治了。
    一旁的白凌点着小嘴,小声的提议道;“既然不知道,要不我们前去探探”
    “这样不好吧?”古野皱起眉头说道;毕竟这样探听人家**,还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张絮儿则直接无视古野;“有什么不好,我们是救她,又不是害她。”话音刚落,便瞒着小碎步跟来上去,打起头阵来。见其余二人都表示同意,古野最终也只好放弃矜持,点了点头随了上去。
    四人行若猫步,偷偷*在小蝶大家的身后。古野见一旁的张絮儿贼眉鼠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由举得恶女还有做飞贼的天份。
    古野一行四人,跟踪对方有了小半个时辰。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天边挂起几朵落霞,一行飞鸟,让人看了喜不自禁。随着跟踪的深入,四人来到柳州城外山坡处一间别院外,别院内中有三颗长青松柏,见那高大的枝干,绿油油的枝叶想必已经有些时日。
    这个别院被一圈竹栏围住,用来防止夜间出没的野兽,竹栏上盘绕幽幽吊兰,翠绿的青叶与那星点间白净的小花,煞是好看。
    而栏外种着各式各样盛开的小花,杜鹃、野百合、芍药,海棠、秋菊还有数种就算古野也无法识别的花儿。在七月的霞光的照耀下,五彩缤纷的花海引得人丝丝入胜,目不暇接。
    如百花园般,成双成对的彩蝶儿在花海中随处可见。一阵清风拂来,混合着数种花香的香风,打在鼻子上,使人不由贪婪多嗅上几口。
    夕阳如火,脚下花海;鸟雀争鸣,彩蝶双fei。古野不由想好好躺在这里,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会儿。可还不等心中想法落实,就被张絮儿一声“宵夜”给打回原形。只见恶女手中捧着数朵绯红色的凤凰花,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宵夜,你说我美吗?”
    见古野摇了摇头,张絮儿心中大感伤痛眼看就要动了真火,对方却是一笑;“恶女,你手里的花那有你好看。那你和花比简直就太侮辱你。”
    虽然明知古野在逗自己开心,但是张絮儿心中还不免一阵窃喜。
    身形一跃来到古野身边娇慎的回了一句;“那有说的你那般漂亮!”
    伸出手作势要打,古野却一个逍遥游躲了过去。张絮儿见古野居然敢躲开自己的小拳,当下也施展柳絮缠身法跟了上去。
    这二人一同施展绝顶轻功如花丛中的轻燕一高一下,一疾一缓,深入花海却又片点不沾衣。看着二人在花丛中打闹半刻,却谁也没讨上半点好处。
    一旁白凌心中自当为二人高兴,可是不知为何心头还泛起一丝酸楚。
    对方是自己絮儿姐,自己怎么可能那么想想到此处,当下面若火烧。心中却是一怔;难道是因为爷爷把自己托付给古野哥的缘故。
    “恶女你别闹了,有人来了。”古野此话一出,张絮儿当下停下手中动作,把目光朝古野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别院内木门吱的一声响起,迈出一只穿有紫色绣鞋的脚裸,长披肩那模样清秀的女子,居然是四人跟踪的小蝶大家。
    只见该女子额头一抬,语态恭敬,又不失风范的道;“不知几位,找小女子有什么事?”
    “自然有事看你面色,像是染了寒疾,我们自是来帮你了。”张絮儿故作覅副医术天下无双的样子,摇头摆尾毫不忌讳的道;
    对方女子一听却是眉头一皱,长“哦”一声。自己这病连天下第一神医白不治,也治不得,这小丫头又如何能治得。但也只久病成医看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并不像作假,一想到对方可能是女神医,面色当下好转。
    苦叹一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就谢谢了,请几位到寒舍一坐。”说完便拖出手,恭敬的请四人进了屋。
    古野知道是张絮儿打肿脸充胖子,肚子里当真没有一点墨水到头来得全靠自己。可是刚一进屋眉头还是不由一皱,好刺鼻的药味。放眼望去大大小小药罐足有十几个,还分别煎着不同的草药。
    难道都是她一人喝的吗?看她身形也不过百斤,就算一头牛喝如此多的药,也要喝上一段时日,还且其中有几位药草,根本不适合深受寒疾的人服用。
    瞧见这一幕的古野心中不免大感奇怪。
    “本大师一向都是弟子代劳,那我们就开始吧!”张絮儿给古野打了个眼色,一副信誓旦旦的道;
    见对方这样说小蝶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什么,这时回过神来的古野,那里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握着对方的手,见其下意识的往后缩,笑呵呵的道;“放心大病医不死,小病不敢医,一切包在我身上就是了。”
    当古野触到对方肌肤却入手极寒,饶是体内有炎阳护体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张絮儿与白凌见到古野握着对方的手迟迟不肯送手,皆是心中一寒也没见宵夜古野哥如此深情的注视自己。
    女子见古野只是一阵错愕面色又恢复如常,心中不由的对其盼望更高了几分。语气更加恭敬了几分;“公子,里面请?”
    这时古野察觉出身边二女的神色,为了自己小命照想,那还敢和其病美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下立刻作出判断,委婉的道;“不必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自己医术,这样才能显得我愈的高明。”
    与古野相处一久的张絮儿,心中则暗骂一声;“无耻。”与其相处时日不久的白凌则满是崇拜之色;“自己的古野哥,果然和他人与众不同。”
    对方女子目中一转自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失笑;“噗嗤!”
    “公子,误会了,你医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古野连同身边其余三人,也皆是一惊,自己病成这个样子求来的医生,居然还只是医治他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对该女子如此重要。
    “既然公子有这项脾气的话,不妨带着几位朋友一同进来吧?”小蝶也知道越是医术高的神医,越是有古怪的脾性,所以对古野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也没有怎么在意。
    可是当女方女子用手掀开帘子,进入客房,看在躺在床上危在旦夕的病人时,表情各有不同。白凌最为镇定,不就是看看病人。范景阳则眉头一皱;“怎么会是他?”
    古野、张絮儿二人同时出口道;“秦大哥师兄。”满是惊愕之色,谁能想到往日神采奕奕的凌云宗大弟子,秦观会有如此病态,眼看就要绝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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