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 作者:温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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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在他的口腔里肆虐。

    他们亲吻了很久,奎才放开他的嘴唇,看着双颊通红的陈礼,俯身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教你做些大人做的事怎么样?小家伙?”

    陈礼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只能用眼神表示着自己的拒绝,奎贴着他的嘴唇:“反对无效。”

    镶在墙上的一颗感应夜明珠悄悄亮起,将两人紧紧贴合的的影子映在墙上,奎的头发不知何时散开了,银发和黑发散落在纯白的地毯上,亲密无间地纠缠着。

    陈礼醒来的时候,奎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是还是有羞耻的酸痛感。

    陈礼坐起身来,按了按腰,尽管不知道奎昨天发什么神经,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此时陈礼心里却有一种诡异的平静感。

    也许奎嘴上不说,实际上就是想用这种行为来惩罚他打伤了他的仆人。

    而且现在再来埋怨昨天的事,还不如修炼来的实际。

    接下来的日子,送饭的仆人都是三两个结伴进房间的,那个被陈礼打伤了的仆人直到三个月后才重新出现在陈礼面前,他们的态度都恭敬得不得了,在陈礼进食的时候也候在一边,不过陈礼对于这种变化都无心关注。

    在闲暇的时候,他也会通过仆人的对话学习一些西陆话。

    倒是奎,自从那天过去之后就一直不见他的影子,半年过去了也再没来过,陈礼也乐得清闲。

    直到陈礼在一次用餐的时候,两个仆人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用西陆话闲聊,陈礼耳尖的听见了“殿下”——即他们对奎的敬称。出于好奇,陈礼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聊天。

    由于西陆话只学了一点点,所以陈礼听得很是艰难,大致就是有一件关于奎的大事发生了,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陈礼还隐约听见“女主人”之类的词。

    奎这是……要成亲了?

    陈礼一愣,眨眨眼睛,想道,这关他什么事呢,于是继续默默低头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再虐一次,然后再虐一次,应该就可以完结了^o^

    第20章 人渣,营救

    结果那天晚上,消失了半年的奎就过来了,他似乎是想看看陈礼的反应,一踏进房间就单刀直入地来了句:“我要结婚了。”

    陈礼正试着用内力把刚洗过的头发烘干,听见这话,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哦。”

    奎本来还十分期待陈礼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结果是这么个……相当于没有的回答,“你就没什么反应吗?”

    陈礼拨了拨一缕头发,觉得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来:“你觉得我要有什么反应?生气吗?”

    还是不够,只是烘干这么一点头发,他的内力就几乎要用完了。陈礼一边郁闷一边静静地看着奎。

    他也不是完全对这事没有反应,他对于奎将要在一起的对象,以及奎对那位的感情感到好奇……还有嫉妒而已。他只不过是渐渐学会不把情绪表露得那么明显而已。

    “你也起码得问问是什么时候吧?”奎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有点儿不满。

    “那什么时候?”

    “下个月举办婚礼,可惜你不能去,你只能乖乖待在这里。”奎带着点儿得意宣布道。

    “哦。”陈礼看起来仍然很平静。

    没看到想看的,奎有点儿不高兴,追问道:“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好奇吗?你难道就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真是幼稚,陈礼心里想着,一百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居然这么幼稚。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是因为爱她吗?后面那句陈礼没有问出口。

    奎立刻得意洋洋地回答:“因为她的家族能够给我更大的权力以及更多的财富。而我只要陪她一百年……或许还不到一百年,我就能得到她的家族起码三百年的支持,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买卖?陈礼在心里嗤笑一声,却又不由自主地问:“没有感情,难道也能共度一生?”

    “是她的一生,不是我的一生哦。”奎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我的寿命几乎无穷无尽。”

    “况且……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奎意有所指。

    陈礼被他这句话冲击的晃了两晃,这个把“你是不是喜欢我”挂在嘴边的人……竟然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的?

    那我呢?他的嘴唇动了动,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咽回肚子里——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奎却好似知道他要问什么,又添了一句:“……包括你。”

    心口没由来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像从心头破土而出的小芽又被人狠狠地连根拔起一样,带出来一大块血肉,鲜血淋漓。

    陈礼急速喘息两下,忍住了自己想要捂住心口的动作,只是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奎很是满意地看着陈礼对于这句话激烈的反应,陈礼对上他带着欣赏的目光,心头火起。

    “人、渣!”他一字一句地骂,眼睛紧紧盯着奎,狰狞得似乎随时会扑上去咬下奎的一块肉来。

    被这样死死仇视着的美人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耸耸肩,轻松自如地跳到另一个话题去。

    “话说,武学堂好像要来找我开战呢,理由是我无故残害了东陆的子民。”

    武……武学堂?

    陈礼一听到这个词就清醒过来,紧接着一愣,残害东陆子民?难道是……

    “你……你真的……”他哆哆嗦嗦地,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奎弯起嘴唇,笑得很是柔软,说出来的话却像利刃一样:“对啊,我真的杀了你的母亲。”

    陈立嘴唇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锁链的敲击声哗啦啦的响起,陈礼已经将站在他面前的奎扑倒在地,他死死的掐着奎的脖子,眼睛暴凸得染上了血丝:“你……你个人渣!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越收越紧,奎的喉结抵着他的手掌,他几乎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已经将奎的脖子牢牢地笼住,他的皮,他的肉,他的血管,他的神经,好似都被自己掐成了细细的一束。可身下的美人,尽管脸色已经青紫了,他依然还勾着唇角,就像是对他的嘲讽。

    他为什么还在笑?

    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手掌下的喉结颤动起来,美人带着似乎得胜的微笑,轻而易举的宣布了他的无能为力:“我说你啊,还是算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贯到一边去,狠狠地撞在笼子上,过长的锁链也因为惯性抽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贯穿整张脸的血痕,因为抽中了鼻梁留下的生理性的泪水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脸上流淌,微咸的泪水流过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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