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尼怒气冲冲地直奔雷震焰的住处,云梦泽则以小跑步紧跟其后,就在快到雷震焰房间的转弯处瞥见了雷震焰和美娜的身影,坎尼愤怒的想冲上前。
    云梦泽连忙拉住他,”别急,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万一她只是好心送震焰回来,那你这一冲上去岂不是自找难堪?在法律上抓贼要先抓赃,捉奸在床。”
    坎尼气愤难消地深吸口气,”好吧,听你的,你说得对。万一冤枉了美娜岂不也得罪了好友,我宁可甩掉这女人,也不愿失去震焰这个好朋友。”
    云梦泽不语,只是在一旁苦笑。”静观其变吧。”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的当儿,纷乱焦急搅乱了雷震焰一向平静的心绪和敏锐。按理说他根本不畏黑暗,毕竟常年生存于黑暗中早已习惯,直至突然的光明令他大开眼界,接踵而至的黑暗才会让他惊慌失措。
    美娜搀着惶然失措的雷震焰同到住处,”到了。”
    雷震焰急忙推开房门。
    她不知道雷震焰为什幺惊慌,但她却乐见他的慌乱,因为如此一来她就有机会和他独处。
    雷震焰走进房里,强抑住令他毛骨惊然的恐惧。”谢谢你带我回来,你可以回去了,免得坎尼又”动粗两个字他却说不出口。
    美娜反身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嗲声哀求道:”我不想回去,请你收留我好吗?”
    雷震焰冷笑,推开缠在身上的美娜,”很抱歉,我不是你该求助的对象,你可以走了。”他急急转身走进房里。
    现在他又回到之前黑暗的世界,他必须尽快找回脑海里原有的记忆,于是他先找到椅子缓缓坐下来喘口气,平定心神。
    美娜回眸瞅着冷若冰霜的雷震焰,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便转身来到他的面前,蹲在他脚前将脸伏在他的腿上,”我求你,不要狠心赶我走。”
    雷震焰双眉霎时拢紧,”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可能收留你。”
    美娜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早上从你这里回去之后,坎尼发现我溜出来找你,他居然一怒之下狠狠揍了我一顿,我几乎被他打得遍体鳞伤。’”
    将他的大手缓缓滑下,一直停在她圆润的胸前。
    雷震焰震惊的抽回手,一股怒气在他的胸中激荡。”够了!你还是回去吧。”
    美娜不理会他的怒气,缓缓起身朝他露出嘲讽的轻笑”我不懂你为什幺不能接受我?其实我并不比你身边的云梦泽差,再说我会做的她不一定会做。”
    雷震焰讽刺地干笑一声,”你暗指什幺?跟老板上床之类的事吗?云梦泽不是一个轻佻的女人,她绝对不屑做此类的事情。”
    “你”美娜气得涨红脸,但很快地又回复心平气和,威胁地朝他走近
    “她当真不跟老板上床吗?我不信”
    嘶的一声她扯开身后的拉链,露出姣好的身躯,雷震焰皱起眉,肃穆地转过身。”请你自重。”
    美娜不许他逃卉,双手从他背后环抱他的身体。”我说过她能做的事,我会做得比她更好”雷震焰整个身体猛然一僵,用力扯开两条如铁钳般的手臂后,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她,他厉色地对着她毫不留情的嘲讽谩骂:”我雷震焰想要的不是泄欲的性伴侣,我爱她,我是真心爱她,你懂不懂什幺是爱!”
    “爱?”美娜极尽嘲讽的冷笑道:”爱是能值几个钱,爱又不能填饱肚子。”
    雷震焰眼神一寒,凛冽得吓人。”你走!马上离开我的住处!”
    美娜自知从雷震焰的身上已讨不到丝毫的便宜,便整整衣裳恨恨地嗤一声;”没想到一个瞎子也懂得什幺是爱!”
    她忿然转身打开房门,刹那间莫大的惊讶布满整张脸,全身因害怕而颤抖,完了!这下她真的玩完了,偷鸡不着蚀把米。
    “坎、坎尼”
    “好一个臭婊子!”坎尼眼带杀气,劈头就是火辣辣的巴掌甩上美娜的脸。
    这一巴掌打得美娜刹那间眼冒金星。
    “我供你吃、供你花,哪一项缺了你,你竟然胆大包天背着我勾引男人。”坎尼怒急攻心,抓起美娜又是一阵乱打。
    “够了!”美娜像个被激怒的泼妇般歇斯匠里的尖叫着。
    坎尼住手,气喘吁吁地咆哮:”你这个臭女人!”
    美娜拭去嘴角的血丝,拨开散在脸上的乱发,瞠大一双憎恨的眼眸瞪着坎尼。
    “我是背着你去找寻另一个目标,那又怎样?你为什幺不扪心自问,你是以什幺心态对待身边的女人?只要听话,你就眉开眼笑任由女人要什幺有什幺;若是不如你意,都免不了皮肉痛,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有谁愿意忍受你的凌虐。”
    坎尼愕然地看着美娜,”你”“我马上离开,从此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美娜冷哼一声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谢谢你,雷震焰,你让我见识有钱人也有多情汉。”她的目光调向呆若木鸡的云梦泽道:”你比我幸运多了,不仅找到一个好老板,也找到一个懂得爱的男人。”
    望着美娜离开的背影,云梦泽突然为她感到一阵悲哀,女人为什幺一定要依靠男人才能活?
    坎尼颓丧地跌坐椅子卜,双手懊悔的拍着额头,”我。我当真这幺差劲”
    雷震焰悄然来到他的身旁,手按住坎尼的肩说:”你倘若真的在意她,就快去追回来。”
    “我”坎尼欲言又止的抬头望着雷震焰。
    “女人像她们所用的镜子一样脆弱,镜子容易生影也容易破碎。”雷震焰安抚坎尼。
    云梦泽也走近多加一句,”男人既然这样没有恒心,无怪乎女人家朝秦暮楚。”
    坎尼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们,”你们两个人在说什幺?”
    “莎士比亚。”
    二人不约而问的脱口而出,随即相对而笑。
    坎尼扭身瞅着他们,”我在为美娜的事伤脑筋,你们却跟我说莎士比亚?”
    云梦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的意思是说,既然你心里恋着美娜,就赶快去追。”
    “要我去追那个女人?哼!”坎尼强硬的啐了一声。
    “相爱的人不该吵架,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与他们作对的是整个世界,他们发生隔阂,世界就会将其征眼。”云梦泽继续说着,坎尼不耐烦的斜睨着她,”你又在说什幺?”
    雷震焰露出兴味的笑意,”她在引述海明威的‘战地春梦’。”
    坎尼不能置信的目光来回看着雷震焰和娇笑不已的云梦泽,”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他站起身不耐地手一挥,”我没你们有学问,也不懂你们说的话,不过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心情沉重的缓步离开这个令他难堪的地方。
    云梦泽望着坎尼颓丧的背影摇头轻叹,”这又是何苦?”
    雷震焰看不见坎尼此刻的表情,不过从她的慨叹不难想象坎尼沉重的心情。
    他展开双臂从云梦泽的身后环住她,将脸靠在她的头顶。”自找苦吃。”
    她旋即转身面对他,”别人的事结束了,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的帐?”
    他表情严肃还不时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以掩饰忍不住的笑意。”我和你之间有什幺帐要算?”
    云梦泽极度不悦的哼了一声,”为什幺没有,一大箩筐的疑点需要你合理的解释。”
    “唔?有这幺多吗?”
    她不喜欢他脸上一派天真的表情,也不相信他没有心怀鬼胎。”你答应我不会被美娜迷惑,为什幺我才一转身,你就跟她一起离开?”
    “这是兴师问罪呢?还是想告诉我,你、在、吃、醋?”他的眼角泄露了淘气的调侃。
    “雷、震、焰!”
    雷震焰抑不住地大笑,握住云梦泽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膀。”别生气,其实我只是一时不舒服,而你又不在我身边。”
    “胡说,你在说谎。”云梦泽断然揭穿他的谎言。
    “我在说谎?”他脸上虽挂着笑却皱起了双眉,”你为什幺认定我在说谎?”
    “因为你的脸上写着说谎两个字。”云梦泽咬着唇,目不转睛地质问他。
    好一副理直气壮、振振有辞的态势,雷震焰真的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自己不笑。”是吗?”
    “你有事瞒我”云梦泽屏着气审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还是说你真的被美娜吸引?”
    “没有的事!”雷震焰强硬的否认。
    “那你为什幺要趁我和坎尼跳舞时挽着美娜离开?倘若真的身体不舒服,为什幺不能等我回来!”她咄咄逼人的嗓音尖锐而刺耳。
    “我等你”他顿时语塞。
    “说不出来了?”云梦泽强悍的趁势逼供。
    “别在我面前摆出律师逼供的架式!”她不饶人的气势,逼得雷震焰一股怒气冲上脑门。
    云梦泽怒气横十足站在他面前,”我就是要逼你,除非你心里有鬼,‘胆怯者恒狡辩’——威廉.布莱克,”
    雷震焰忍不住勃发怒气,龇牙咧嘴狺狺嘶吼道:”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引经据典!”
    云梦泽更加不畏惧的反击,”我不是执意要逼你,我只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她用力一跺脚,气得在沙发上坐下,无意间瞥见桌上的零食,她毫不犹豫便抓起包玉米片,大口大口送进嘴里。
    雷震焰微怔一下,”屋里怎幺会有零食?”
    云梦泽塞进嘴里的玉米片激增,明显泄露出她的愤怒,而一只手趁空档翻弄堆在面前一大袋的零食,这些零食不都是今早她开出的零食清单吗?
    臧季珩怎幺送到雷震焰的住处,而不是她的房间?
    她霎时顿悟,”可恶的季珩,竟然将我的零食送到这里。”她卷起手中玉米片的袋口,将玉米片丢回袋子里,”我回房间。”
    听着她吃零食的喀滋、喀滋响声,雷震焰能感受到她的怒气,而现在她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跟他说要回房间?
    她瞬间的转变令他招架不住,”梦泽”
    “想通了吗?若是没有就别叫我。”她像没事人般的站起身,拍拍沾在身上的碎渣。
    雷震焰一时拿她没辙,”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要求事实水落石出,”云梦泽毫不妥协地纠正他。
    “两个意思不都一样。”
    “不,差十万八千里,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我逼你的意味,至于水落石出意属你主动。”面对自己的强词夺理,云梦泽不禁觉得好笑。
    雷震焰无言以对,横竖她就是要知道原因。
    他局促不安地来回踱步,”当真要逼我说出来?”
    她见事已成功一半,不禁得逞地撒一撇嘴。”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他无奈地吐口气,”你还记得你爷爷托你带来的灵药吗?”
    云梦泽怔愣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闪进一个念头。她惴惴不安的握住他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你用了?”
    “嗯。”他毫不否认地点头。
    “行吗?”她心急如焚的追问。
    “嗯。”他的唇边扯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云梦泽放开双手,受到惊吓而张大的双眼宛如被雷击中般,身子则踉舱的往后退了一步,以手捂住因惊讶而张大的嘴。”你用了”兴奋和好奇心让她焦急地再度攫住他的双臂。”而且看见了?”
    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挥动。
    她不是一度怀疑过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吗?
    雷震焰涩涩的苦笑,握住在眼前挥动的小手。”药效已经过了。”
    惊喜的心绪瞬间一沉,一阵痛楚击中心扉,她微微颤动了一下,茫然地凝视着他,”你、你是说现在看不见?”
    “嗯。”他并没有因为失去药效而颓丧,唇边反而挂着从未有的满足笑意。
    “不要难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雷震焰伸手抚摸她的脸,”我看到你了,也记下你的样子、你的笑和你的怒颜。”
    “震焰”她心痛难言,握住抚往脸上的大手,让这双温暖大手紧贴着自己脸庞,不知是喜是悲的泪水扑簌簌流下。
    “别难过,当时我就是害怕无法再看见你的模样,所以一时情急才拜托美娜陪我回来,因为我还想看你的样子。”
    误会终于冰释,云梦泽感动莫名,紧紧握住他的手。”现在呢?还有药水吗?”
    “不,我现在不想再点药水。”
    “为什幺?”她不解地看着雷震焰。
    “药水已经所剩无几,我要留到最宝贵的时刻再点。”雷震焰长叹一声,脸上带着悲伤却十分迷人的微笑。
    “难道现在不是宝贵时刻吗?”云梦泽娇嗔道。
    他原本忧郁的神色被幸福的微笑取代,”等我跟你求婚而你也欣然点头,在婚礼的那一天我才会动用那仅剩的药水,因为人说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结婚的那一天,所以我一定要亲眼目睹你最美的那一刻。”
    云梦泽一双水眸不自觉的流露出少女的娇媚,”谁说女人在穿白纱那天最美,难道平时就不美了吗?”
    “美,在我看见你的那一刹那,我就被你的美深深吸引。”
    云梦泽向他伸出手,而他的手顺从的让她握在手中,瞬间,她忽然像是记起什幺似的看着他,心里又起了不安,放开他的手抚着他的眼皮,”点了药水会不会不舒服?”
    雷震焰微笑摇头,”不会,只是”
    “只是什幺?”她被他的这句话搅得心慌意乱。
    “你说药效只有短短几秒或几分钟,事实不然”
    “那有多久?”云梦泽急急追问。
    雷震焰扳着手指认真计算时间,”差不多八、九个钟头。”
    她的双眼因这个数宁而惶然睁大,”八、九个钟头?这幺长”突地,她的神色一沉,”那爷爷为什幺说只有短短几秒钟或几分钟?”
    “八、九个钟头怎幺能说长?我根本看不够,还没满足我的心。”他的手轻抚若她的发丝,语气轻柔得宛如春风般令人忘情陶醉。
    云梦泽哑然失笑,却又在刹那间掩去脸上的笑容,目光怔怔地看着他。”八、九个钟头,若是往前推算”一双美眸逐渐睁大。
    那段时间,她睡觉的糗样、在浴室里的窘态想到此,她的脸上不自觉的爬上一片红潮。
    云梦泽不由得惊叫:”我全身上下岂不都被你看光?”
    雷震焰故意扯下一张苦脸,”很抱歉,我是真的全看到了,至于看光我嫌不够。”
    “啊——”
    她扯着喉咙大叫,伸手槌打他的胸膛。”混帐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笑着握住她的双手,”我爱你。”
    这句深情的告白让云梦泽的心跳漏了好几拍,整颗心飞旋着,使她忍不住热泪盈眶。”震焰”
    他俯下头准确地掳住她的唇,起初的温柔逐渐变得热烈起来,急遽的心跳紧贴着她的心上,两颗心同时奏出激动的旋律。
    云梦泽幸福的感到晕眩,迷失在他温柔的爱意里,突然,一个念头将她拉回现实。”等等。”
    “怎幺了?”
    她的眼中闪着顽皮的笑意,”既然爷爷能制造出第一瓶灵药,就表示他可以依样画葫芦地再做第二瓶,甚至第三瓶”
    “你是说”雷震焰全身的细胞热烈地颤抖起来。
    云梦泽弹弹手指,”对,我要爷爷制造出许许多多、供应不乏的灵药。”她的嘴里逸出诡谲、幸福的爽朗大笑。
    为了安全起见,云梦泽立即带着雷震焰上门请专业的眼科医生,待医生详细的为他做一次彻底的检查后,没想到发现意外的惊喜,本来毫无视觉的神经在灵药的催化下有苏醒的迹象。
    云梦泽和雷震焰不禁为这个意外的发现而充满希望,也更坚定她强逼爷爷继续埋头制造可以令雷震焰再见光明的灵药
    “爷爷吗?”云梦泽迫不及待地拨电话给爷爷。
    (梦泽呀,你还不打算回来?我成天被你事务所的小姐烦死了。)
    “爷爷”她受不了爷爷劈头而来的抱怨,忍不住大叫。
    (你干嘛这幺大声,我又没耳聋。)云关的声音变细,咕哝埋怨着。
    “爷爷。”她的声音有些愧歉地柔和了些,”有件事非告诉你不可。”
    (什幺事?)
    “你托我的药”云梦泽支吾其词。
    提到药,云关兴奋的追问:(他用了吗?有没有看见东西?)
    “嗯唔呃”(到底结果如何,快说!急死人了。)
    “药被我弄丢了”
    (什幺!你再说一遍!)云关怒急攻心。
    “哎呀,药被我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反正我已经尽力去找,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瞧见。爷爷,这下我要怎幺跟雷震焰交代?”云梦泽暗地里掩嘴偷笑,而脚尖则在地板上打着拍子。
    (你担心不知道怎幺跟雷震焰交代,我还不知道该怎幺跟振远交代呢!)
    “大不了,你再制造嘛。”她以无所谓的语气懒懒地说着。
    (说得容易,那些药草都是振远和鬼冢费了千辛万苦才找齐,这下要我怎幺开口。)云关为难地说着。
    她没想到制造一份药水如此费心,但是为了让雷震焰再看得见
    “那就拜托雷伯伯和鬼琢先生再费心去找吧。”
    (唯有如此了,但是时间上已来不及,唉!还是先去见振远再作打算。)云关的声音显得无力。
    “爷爷,那拜托你了。”
    云梦泽挂上电话后,身后围上一双温暖手臂。”有困难是吗?”
    看来雷震焰全听见她与爷爷之间的对谈,她喟叹一声,旋身仰视那张充满期望的俊颜;”这一次真的难倒爷爷了。”
    雷震焰似有所悟的松开双手,”无法再制造,是不是?”
    她挤出一抹淡然苦笑,”难不难至今还不得而知,据爷爷说,药水的材料是雷伯伯和鬼冢先生费了千辛万苦找到的。”
    “或许注定无缘再看到这个世界。”他的手指轻触云梦泽的脸颊,”最大的遗憾是无法再看见你”云梦泽享受着指尖带来的温暖,”那也好,在你的心里永远只会记得我现在的模样,只少你不会看到将来我满脸皱纹的丑样,那幺整容的钱就可以省下来了。”
    雷震焰终于笑出来,双手紧紧环住她,”只要你不会嫌我是个瞎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天空不会因盲者而少蓝一些’,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因为你看不见而少爱你一些。”
    雷震焰感动的缩紧双臂,”梦泽,今生有你为伴,夫复
    何求。”他将脸埋进香嫩的颈窝里。
    她转身面对着他,眼中盈满无尽温柔,”不,应该说,今生有你宠爱夫复何求。”她路起脚尖亲吻他柔软、温热的唇瓣
    人世间的真情至爱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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