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嫁给我吧!
费擎天这样对林媚说,复杂的感觉在她心中滚动着,她含着泪光的眼在彩灯下那样梦幻。费擎天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亲吻她的额头,举起她的手,微笑地拿出戒指,缓缓地为她戴上
“哦!太好了!”众人欢呼起来,看着他们幸福在站在一起,仿佛幸福降临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这一刻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那么真实
“执子之手,与子揩老。林媚,我爱你。”费擎天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深情地说。
林媚抬起头,喜极而泣,只是心中依然有一丝恐惧,妈妈,真的能够接受吗?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就如同他所说似的,执子之手,与子揩老。
“擎天”林媚开口,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到底是一个灰姑娘,这一刻她仿佛生在童话故事中一般,真的成为了一个小公主,被王子这样疼爱着
突然,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面容憔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款款地走进来。她的手中,除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之外,还有一玫戒指。
众人都将目光转向她,费擎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恢复冷漠。眼神蒙上一层霜,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漠,就连身边的林媚也不解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若是不在乎,又何以在一瞬间,十指冰凉
“擎天,林媚,我是来祝福你们的。”
来者是方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将花递给林媚,又将戒指掏了出来,放在林媚的手中说:“过去,有太多误会,但是都过去了。我祝福你们。也相信,我到达不了的位置,你一定会做得更好。好好照顾他”话未说完,眼泪已经从她的眼泪掉出来了。
所有人都保持缄默,费擎天稍稍将头扭到一边,身子僵硬。林媚接过她手中的戒指,看了一眼费擎天,对着方娜摇了遥头。她感受到方娜对费擎天的感情,原来,她是真的这么爱他,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偏激的行为吗?那么,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了,又是什么原因,竟然让费擎天不敢正视她
林媚突然觉得,费擎天和她之间,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简单
几乎在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佳佳变得可爱,方娜变得无奈,就连小帆也变得神秘兮兮的。
“每一个人都有一次幸福的机会,当你松开手中这枚戒指时,也许就是你另外一次幸福的机会。我相信,我说的,你都懂。”林媚缓缓牵起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与此同时,她告诉自己,当接过戒指的那一刻,她也许是放弃了另外一种的幸福。
酒吧里的人依然在狂欢着,没有任何原因地狂欢。
费擎天宣布今天的酒钱他来买单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快乐。他对林媚说,已经将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了,但是请她放心,不会让任何媒体去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婚后,她们会有自己的住处,并且把林妈妈接过来一起住。
从头到尾,林媚都很少说话。似乎从严铭那里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保持微笑沉默着。这城市的光怪陆离带给她太多的灾难,她没有办法相信老天真的会在这时候把幸福给她。所以,她一直沉默地听着费擎天计划将来的美好生活,微微点头。
方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有同情,有不解,却没有恨。林媚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她马上将目光收回,惶惶不安地盯着地面。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方家大小姐,如今却因为一个眼神而惧怕,林媚不禁失笑,这个世界疯得这么彻底。
“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费擎天见林媚一直不说话,微微皱起眉头问。
林媚摇摇头,将自己埋入他的身体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说:“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也不知道这梦幻一般的景象,在我的生活中能维持多久”
她有些惆怅。费擎天听到她的话时,身子明显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马上恢复平静。捏了捏她的脸说:“傻瓜。这样的日子,你以后要习惯很久,很久”
他低下头,深情地吻着她的唇。大家似没见到一般,依然在狂欢。
也许,是华丽的背后缺了一个洞,一不小心,寂寞就跑进来了
“今晚,我要去小帆那里。”林媚在他的怀里说。她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这一段时间她未来得及参与的,她也一样不能够错过。
费擎天不舍地看着她,嘟起嘴像个小孩似的,霸道地说:“你刚回来,我舍不得,今晚别去,陪我,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暧昧地低下头,目光落在她低胸的叉口上。雪白的肌肤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想她了
“来日方长,不是吗?就这一晚上,好不好?”林媚以更加娇媚的语气说着,惦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给了一个吻,哄道:“好啦,就一晚上,我真的好想小帆。”
“我吃醋了。”费擎天低头说,语气却是轻松,丝毫没有生气的味道,林媚失笑,他又说:“好,就一晚。明天晚上,我要你,好好陪我。我真想念我们的床啊”他一边说,一边伸了一个懒腰,好像很困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怕我喂不饱你呢”林媚娇嗔着,费擎天大笑一声,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松开了手。
他牵着林媚到小帆的声边,小帆正和澈有说有笑,被打搅的澈十分不爽地瞪着费擎天,而他却似没看见一般直径对小帆说:“我把我最珍贵的宝贝交给你一晚上,明天一早我来收回。”
小帆嫣然一笑,目光却落在澈的身上,澈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对着费擎天说:“好吧,让她们女人过一晚上,我们接着喝酒去。”
“我也要去!”佳佳突然冒出一个头,调皮地说。
若是单看佳佳调皮的样子,一定想不出她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人的事情。方娜不知何时被接走了,留下的费擎天看了澈和泽然,点点头说:“那我先送她们回去。你们在这里等我。”
“咦,娜娜姐呢?”此时,佳佳突然问了一句。
泽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上扬,环着胸靠在门边凝视着她。澈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可惜被无视了。小帆看着他们古怪的神情,笑着说:“刚才好像她说要先回去,所以就走了。”
佳佳恍然大悟地点头说:“哦!”想了想之后,又对着小帆说:“其实娜娜姐挺可怜的,现在他们家事业又出了问题,唉,这么迟回去竟然也没有人送她”她一脸担忧地说,好似不经意,却又好像故意一般看了一眼费擎天,叹口气,回到包间里。
泽然看了一眼林媚,果然,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而费擎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澈一脸担忧地盯着林媚,最后林媚开口说,那日后我们要多照顾她才是。大家才松了口气。费擎天带着小帆和林媚下了楼,他不顾及小帆在边上,与林媚亲密地贴在一起。
“你生气了吗?”他让小帆在门外等,他和林媚一起到停车场开车。
“为什么?”她不答反问。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他直视她,以她这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到,之所以方娜会放弃,是因为方家的资金以及业务都出了问题,现在他们需要费家的帮忙,所以才会这么痛快答应。分明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可是他总觉得,林媚在生活。她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么多。
林媚笑了起来,捏起他的下巴说:“如果你希望我以这样的态度对你,那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很累。很多事我都懂,但是我更懂的是,我爱你。我只希望,今天我所有的选择与决定,日后都不会后悔。”说到后来,她松开了手,依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是啊,她怎么会不懂?方家可以出问题,费擎天就更有办法搞定自己的妈妈。她唯一不懂的是,他这样做,真的只是因为爱她吗?
她不敢肯定。
“小媚,我爱你。”费擎天拥她入怀,像是要将她揉入身子里一般,紧紧地拥着。
良久,林媚说:“好了,别让小帆等太久。”他才松开了手,坐入车内,将小帆接了出来,三个人在车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路灯反射时,将林媚手中的戒指照得闪亮,像是一道刺眼的光,不停地浮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终于到了,费擎天本想送上楼,被林媚拒绝了。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交代他不要喝太多的酒,明天她醒来之后,再去找他。费擎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看着她上楼后,转身回到车内。
他在车里抽了很多烟,靠在椅子上,沉思了很久,才将车开走
“他走了。”
小帆对站在窗边的林媚说。 小帆不再是酒吧里一副开心的样子,也不再是从前单纯的样子,她变得有心机,开始懂得观察人心了。
“是啊, 他走了。”林媚没有回头,一语双关。他走了,不是人走了,却像是心走了。
“今天你应该觉得很幸福,不是吗?”小帆拉她站在边上,将窗帘拉好,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各据一边。
“希呢?”林媚没有回答,看着屋子里安静的样子,希难道又在外面过夜?
小帆神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说:“也许,我们三个人,最幸福的应该是希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飘过来的一般,让林媚的心中微微一颤。
这个曾经单纯得连和陌生人说话都会脸红的女孩,这个曾经不懂爱是何物的女孩,如今却能够看出她的不快乐。也许,她终是不能伪装得太完美,所以大家都知道。
“小帆”
“为什么要回来?”小帆回过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什么?”林媚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成熟的表情,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
小帆叹了口气,挨到她的身边,两个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她抱着林媚的手臂说:“傻瓜,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只有你,会让我不顾一切去帮你。因为我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我们都活得很累。我原以为,我不会像你这样,我宁愿放下所有的一切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发生,原来根本不可能。该来的,总是会来”
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林媚没有接过她的话,轻轻地拥住她,拍着她的背。小帆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背附太多的东西,正如她所说,她林媚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小帆一个朋友。
“告诉我,希遇到什么好事儿了。”林媚问。
小帆冷笑了几声之后,说:“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正式下岗,小三任职。”
“哦,那我不是错过很多精彩的东西?”林媚微微斜着头,一副玩味的样子。希从来就只想当一个情妇,爱的那个男人便是之前带回家的那个。一个不敢负责任却不断欺骗她感情的人。两个人每每在一起,他都会说要买一些东西送她或是给钱,但希有自己的脾气,既要当情人,又不要钱。在她心中,这就是所谓的真爱。
林媚听小帆说了很多,两个人躺在床上,几乎聊到了天亮才渐渐睡着。
原来,那个男人的老婆找到了希,一见面恶语相向,手打脚踢,希聪明地将电话打到男人的手机上,不久之后男人闻训赶来。谁知那女人不仅打希,还揭出了男人的短,可笑的是,他老婆说,他在床上根本就是一条虫。男人的脸铁青,希在这时候跳出来说,她证明,他是一条龙。
于是,满足了他男性自尊的,留下了。原来,男人也是这么个虚荣的东西。只是这场战争,怎么想,最后的结局都令人可笑。希搬出去了,现在和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听说很幸福。只是听说。
林媚还从小帆那里得知了佳佳的事情。
原来,那件事真的是佳佳做的。她自认为聪明地找了两路人马分别去对付方娜和林媚,结果却是毁在自己所谓的聪明里。
那日林媚突然被几个人围击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有点怪。那里无处可逃,甚至几乎没有人走动。正当她以为没救的时候,佳佳突然出现了。那些人就像傻了似的看着佳佳的眼神,结果愣了几秒之后全跑了。林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她以为是方娜下了手,可是见那些人的表情似乎都在听佳佳的话,于是她在家里见到佳佳时,激动得晕了过去。
佳佳和林媚,彼此在见面之前,都已经查过了对方的底。不同的是,林媚最初是为了查费擎天,结果费擎天没有查到多少,他身边的女人倒是查了不少。佳佳在那些女人之中是一个特例,所以林媚印象很深。而佳佳在回过之前,早就听说了林媚,才会有那天的一幕。
可笑的是,当小帆复述的时候,林媚几乎忘记了那天所有的痛,笑得人仰马翻。
小帆说,那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费擎天突然就闯到家里来。林媚走了之后,小帆就和佳佳变得要好了,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不讲道理的。费擎天进来之后,冷冷地要佳佳说出所有的实情,佳佳还在装无辜的时候,费擎天翻了,扔出一堆的照片,上面全是佳佳顾来的人。
对方娜,她不敢下重的手,只是一再交代他们说,吓唬一下就可以,记得一定要说是林媚交代的。而对林媚,她恨不能将她毁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本来要去费擎天的公司将他引开,却迷了路。这点上,她没有说谎,绕了几圈之后彻底找不到方向,把车开到一个连鬼都没有的地方。
就在那里,她遇到了被打的林媚。令她惊讶的是,林媚看到的眼神中居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味道,没有发出一丝求救的信号,而是骄傲地浮现出笑容。于是,她给那些人使了眼神,示意他们这次真的不需要手下留情,最好打到她像她植物人妈妈似的,永远不要醒来。
结果,那些笨蛋没有领悟她真正的意识,以为是让他们快走,不要打了,个个相视几眼之后,撒腿就跑。佳佳无奈,只好造出一个救人的假象。
林媚听完之后,笑了很久喘不过气来。就连小帆眼中飘闪过的恨意,都没有发觉。在睡着之前,小帆轻声地说了一句:她,迟早要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
第二天,林媚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醒过来时,小帆已经不在家里了,留了字条说自己去学习了,让她起来把冰箱里的饭菜热一热吃。
突然心头一暖,这世界上,就算真的所有人都会负她,小帆也不会。心里暖暖地打开冰箱,里面有她做好的饭菜,林媚没有吃,而是在字条上回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她下了楼,这里一切熟悉得令她闭上眼睛都有闻出味道。当初选择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安静,住的人不多,但是大多有些困难,正因为这里便宜,她们才一起住了过来。
她正在享受阳光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疑惑地接了起来。
“喂,你好。”
“媚媚。”那头是欢快的声音,夹杂了许多的思念。
“严铭?”林媚几乎一下就听出来他的声音,心里突然翻滚起来,原来自己也是想他的。虽然,离开根本只有一天,可是相隔两个城市的感觉,真的不好。
“臭丫头,安全到达,也不说给我报个平安。电话到现在也才打得通,是不是一回去,就把我忘记了?”他有些不满地说,但声音却是溺爱。他永远舍不得去责备她。
“呵呵”她在电话这头傻傻地笑,并不说话。
一时,两个人都沉默了,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良久,严铭问:“你,好吗?”他一直不敢开口问这样的话,希望她好,又希望她不好。是不是只有她不好,才会再一次逃离那个地方。他纺,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会把她带得ug8rhf远远的,永远都不让费擎天再找到她,也不会让这个世界再伤害她。他要把她裹在他的爱里,永远永远开心下去。
“我很好。”听到这样真切的问候,她心中也不由得一酸。那些日子的快乐不是假的,她又怎么会不怀念呢?只是,过去永远是属于过去,快乐曾经属于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就好”他说完,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于是又沉默。
“呃”林媚想了想,最终还是说:“我答应费擎天的求婚了。”
那边一片沉默,林媚也紧张起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我们不久后,就会订婚了。”她又说了一句,却是那样不想说。严铭,是一个好男人,只是,这样的好男人,不属于她。
“只要你开心,就好。”最终,严铭还是开口,语气忧伤,勉强地笑了笑之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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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见!
挂断电话后,林媚有些迷惘。心中早知道严铭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却不愿意失去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既不想给他机会,又不想他离开自己,这种心情让她很矛盾,但是又无法做出什么选择。
阳光正好,秋天已来了,叶子渐渐飘落,这是一个忧伤的季节。时间总是过得太快,来不及抓住什么,待回头去看时,一切都来不及。人生从来不给反悔的机会。所以她现在就希望自己所做的选择,有一天不会后悔。她也不允许自己后悔,路是自己选的,就算是错的,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即使最后体无完肤,她终是对准自己的心,做的选择。
街头有点冷清,大家不知道在忙碌一些什么,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想起前一段时间和严铭在一起的日子也是这样,大家在一起就是为了一份工作去努力,那种感觉到现在还存留在她的心底,很珍贵。
她舒展了一下身子,看着这个萧条的季节,无声地笑着。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偶尔有老年夫妇走过,那种平凡的幸福,令她羡慕。掏出电话,打给费擎天。
“喂。”
“是我。”她微笑着说。
“宝贝儿,在哪儿?我去接你吧!”费擎天正在看文件,嘴里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些文字,一页一页地翻着,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
“不用了,我去找妈妈。一会我直接回家去,你不用担心我了。”林媚也感觉出他正在工作,不想影响他。将来如果真的结婚了,她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费擎天将文件合上,想了想后说:“那我叫司机过去接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林媚笑了,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哪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难道还怕有人会绑架我啊!放心吧,我去看看妈妈,一会就回去了。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晚上一起吃饭。唔,说到吃饭,我还真饿了呢,好想尝一尝那鲜嫩的草莓啊”费擎天暧昧地说,嘴角浮起笑容,脑中浮出林媚在床上妖媚的模样,不由得下体一热。
“你真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林媚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冒出了这一句话,在这个秋天凉爽的天气里,莫名地红了脸。
费擎天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说:“我亲爱的媚媚,这可是老夫老妻才会说的话哦!”他很开心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也很喜欢林媚现在和他说话的语气。这令他的心情大好,满面笑容。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找车了。”林媚娇嗔地说,然后挂了电话。挂电话前,费擎天还要求她亲他一下,像这种暧昧而又亲密的方式,让两个人都体会到了恋爱的甜蜜。
转过身,林媚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刚才接严铭电话时,就不知道走到哪了,后来和费擎天打电话时,又走了一段路,眼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只好往前走一段,再问路。走到拐角处时,正好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的样子,她上前,礼貌地说:“你好。”
走到拐角处时,正好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的样子,她上前,礼貌地说:“你好。”
那个男子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嘴里开始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林媚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嗯?”男子住口了,她悄悄地向前问:“请问你”刚想问路的她,突然听到男子依然在振振有词,不知诉说一些什么东西,她怔了一下,礼貌地说:“谢谢啊。”然后转头便要走。
谁知,那男子一听林媚说谢谢,先是腼腆一笑,紧接着就一直跟着林媚,越说越大声,越笑越开心,林媚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看到他疯颠的样子,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向一个疯子问路!她有些害怕,脚步开始加急,谁知她加快步伐,男子也紧跟上来,最后林媚干脆跑了起来,男子在后面穷追不舍
“你到底要干嘛啊!”林媚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去问。
那神经病并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冲着她笑,追赶着她。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他认为林媚也玩得很开心,于是笑得更加厉害
“啊”突然,林媚撞上了人。她抬起头一看,是一个女人,年约三十多岁,打扮妖艳。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女人看到林媚,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转变得笑意。看到林媚身后站着一个疑惑的男人,不解地看着她们时,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呃我他”林媚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向一个疯子问路,应该不会太丢人吧?于是非曲直,她说:“呃,我找不到路了,结果遇上一个疯子。”
她们一起将目光落在那个疯子的身上,如果他不开口说话,不笑的话,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中年男子。可惜,他偏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中年男子。那女子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很丢人,而是对林媚说:“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告诉你路。”
“我要去百花路。”她要去百花路,那里的医院是刚建的,有一大部份的原因,是费擎天为了更好照顾她妈妈而投资盖的。
女子点点头,指了一条路告诉她,前面直接,过了这条街后左转,就可以打到车了。林媚谢了她,正准备往前走,那中年男子又跟了上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当她准备鼓起一股劲儿往前跑时,那中年女子突然踩了那个男子一脚,男子痛苦地喊了一声后,跑得无影无踪。
林媚再一次感激地对她笑了笑,心里嘲笑自己,这么简单的事,居然让她方寸大乱。女子点点头,向前走了。林媚子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拿出电话,好像在听电话一般,没有再理会她。回过头,一边向前走,一边想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好眼熟
她想了很久,走完了这条街正准备拐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那个人是谁,恍然大悟的她没有看到前面冲出来的车,一声犀利的刹车声后,林媚倒在车子的前面
林媚被车撞了!
当她走出拐角时,终于想到自己在哪里见到那个女子时,被突然而来的车撞倒在地面上。昏晕去前,林媚诡异一笑。是的,她想起来了,那个女子正是严铭第一天带她上班,而她上错楼时,正在和一个男人亲热的女子。
司机并没有慌张,而是轻松地下车,摇了摇她的身子,再检查了一下她的伤,没有什么大问题,松了口气,像完成任务似的一笑,将她抱入车里。
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途中她打了一通电话,进医院之后,立马整个人变得慌张起来。抱着林媚,冲到医院里大声地喊医生,林媚被推入了手术室,他紧张不安地站在外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给自己的惩罚。院领导都认识林媚,当初她来的时候,是费擎天亲自带她来的,他们知道林媚的母亲也在这个医院里。所以,他们及时地通知了费擎天,医生出去后,正巧遇上一个人
当费擎天赶到医院的时候,司机马上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脚痛哭说:“对不起,先生。是她突然闯了出来,对不起,我们家也不容易,没有多少钱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费擎天本来阴郁的脸,因为他的解说更加生气,他一脚踢开司机,居高临下地说:“今天,如果林媚没事,你就没事。如果她有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语气严厉,让人感觉得到,他说到,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跪在地上的司机原本并不害怕,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整个人震了一下。认真地开始回忆之前撞到林媚的时候,她似乎只是晕了过去,一些皮外伤而已,况且,他还拿了迷葯晕了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他不敢肯定,陷在回忆之中,根本没有看到,费擎天在丢下话之后,就已经离开了。
当费擎天到了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好出来。林媚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头上还缠了绷带,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他咬着牙,把医生的领子揪了起来问:“她怎么样了!”
“她”医生艰难地看了一眼林媚之后,咽了咽口水说:“我们已经尽力挽回她的生命了,她现在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如果今天晚上不醒过来的话,怕以后也很难醒过来了。”
“什么意思?”费擎天松开了手,冷冷地问。
“伤者比较严重的伤在头部,已经严重影响了脑神经的运转。如果今天晚上可以醒过来的话,就基本可以脱险了。如果醒不过来的话恐怕,恐怕就会变成植物人”
费擎天顿时松开了手,整个人似乎一下愣住了,他痛苦地挥挥手,让医生离开。怎么会这样?她打电话来的时候,分明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躺在这里,不醒来了呢?
费擎天走到她的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缠着绷带的额头说:“媚媚,你醒醒,媚媚”
林媚没有丝毫的反应,像是睡着一般的安静。她的脸上还浮现着笑容,看起来那么安宁,可是她就是不醒来,一动不动。
费擎天第一次感到了无奈,悔恨在他的心中缠绕着,他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来接她,为什么会让她一个人走?他痛苦地摇着林媚的身子,动作轻柔“醒醒,媚媚。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很快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也很快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你醒醒好不好?”他痛苦地说着,可惜,林媚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一滴泪不经意地流了出来,从他的眼中滑落,掉在林媚的眼睛上。
“媚媚,你不要一直睡。以前,很多事,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我就一定不会再犯那些错误。我会真心真意地爱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松开彼此的手。如果你一直躺在这里的话,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他说得有些无助。是啊,怎么办?当真相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恨了,怒了,震惊了,无奈了,最终决定了。将她找回来,所有过往的一切,是报还是不报,他都需要她在身边。
可是,现在她就这样安静地睡着,他的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媚媚,你醒一醒好不好?你还有妈妈要照顾啊,你这样睡的话,就不是一个乖女儿了。你那么爱你的妈妈,你一定要努力醒过来,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又说:“等我们结婚了,我带你去欧洲玩,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带你去看烟火,带你去看星星,带你去农家小院,带你去所有所有你喜欢的地方,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他哽咽了,痛苦地握着她的头。他永远无法预料有一天,他会为一个女人心碎到这个程度。
此时,门突然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在秋日后阳光下,她的脸显得那样诡异。她笑着走到费擎天的身后,却和一种同情的语气说:“可惜了”
费擎天回过头,一看来人,眼泪又流下几滴。在她的面前,他永远可以做最真的自己。他搂住她的腰,将自己埋在里面说:“良姐”
“不哭。良姐已经知道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良姐拍拍他的脑袋,像是哄小孩一般,耐心地说。
费擎天没有再哭,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令他的心乱得厉害,他想甩开一切不要去理会,却办不到。
“擎天,良姐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地回答良姐。”良姐将他的头抬起头,让他直视自己,严肃地说。
“擎天,良姐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地回答良姐。”良姐将他的头抬起头,让他直视自己,严肃地说。
费擎天抬起头,看着良姐,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良姐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擎天,你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她牵起他的手,走出病房外,两个人坐在外面专设的软椅上,她继续说:“那年你还是个小孩,良姐发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以后一定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良姐收了你,让你上学,让你学习,让你坚强,以前良姐总是不近人情,但是良姐知道,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小孩来看,现在良姐看你这么痛苦,良姐的心里也不好受,所以良姐问你,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吗?还会按原计划进行吗?哪怕像现在这样,失去林媚 ,你还会这样吗?”
费擎天是良姐一手带出来的,当他还小的时候,只有妈妈带着他艰苦地生活。那时候的他,常因为受人欺负而躲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小角落里,一个人生气,一个人伤心。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良姐。良姐第一眼看到这个小男罕,心里就浮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是相信缘份相信命的人,所以她将费擎天带了回去。从那之后,她出资供他上学,教会他许多,他从良姐身上学会最多的,就是有恩怨分明。
所以虽然他有妈妈在身边,但是在他的眼中,良姐也跟母亲没有什么两样。后来,慢慢地他成功了,他没有一点骄傲,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良姐给他的,他没有辜负良姐对他的期望。
如今,良姐问他这样的问题,他不知从何答起。从小,他就想,那些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他都会双倍偿还。可是现在,他面对着林媚,他真的很爱的林媚,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费擎天缓缓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良姐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良姐今天这样做,就是想让你知道,日后你是否可以承受林媚离开的事实。今天,你已经吃过一次了,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说完,她便起了身要走,费擎天看到她眼中闪烁的目光,突然就明白过来,正要说话,却被良姐阻止了,她笑着说:“良姐还是那句话,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办。”这一次,她真的走了。
费擎天的脸上,也渐渐浮现了笑容。他起身,喊了医生,果然,一个小时后,林媚渐渐苏醒过来
原来良姐特意设了一个局,让她的手下去撞了林媚,随即拿出迷葯让她昏迷,送入医院之后,良姐已经和医生说好,让医生给她下了麻葯,所以她才久久醒不过来。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什么事。
林媚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费擎天惊喜的脸。他一把抱着林媚,激动地说:“你终于醒了,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费擎天说的是实话,他真的很担心。当医生告诉他,林媚也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时候,他狠不得杀了全世界的人来泄恨,可是现在林媚醒过来了,他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林媚冲着他虚弱地笑了笑,然后说:“我怎么了?”
她努力地回忆着,却只记得好像有一辆车撞了过来,然后她就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她再也记不起来了。
“没事了。以后,不论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我。如果没有我陪着,也要专门有人跟着,否则我太不放心了。你看,我没有陪着你,你就出事了,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放心得下?”费擎天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里,深情地说。
“你在担心我,是吗?”林媚靠在他的怀里,暖暖得令人心安。
“是的”他叹了口气,他担心,担心得要命。
林媚笑了,灿烂地笑了,将手放在他的左心房上,闭着眼睛享受和他相拥的感觉。不一会,她又睡着了。费擎天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微微一笑,将被子抛开,横腰将她抱起,直接放入车内,开车回家。林媚一路都睡得很安稳,嘴角还浮起甜甜的笑容,似乎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费擎天看着她的脸,深深地叹息。
他将她抱起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迷糊地看了他一眼,笑着问:“这么快就到家啦?我好困哦”费擎天温柔一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睡吧,一会我再叫你。”
“谢谢你”她沉沉地说,然后就睡着她。总是越来越困,原来说得没有错,睡得越多越容易犯困。她最近总感觉睡不够,以前严铭就告诉她,这是长期睡眠不足欠下来的,所以她需要一个正常的作媳间。原来调整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用。
严铭,又想起那个男人,有时候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她,有时候又像小孩一样耍着脾气。但是他的脸,为什么越来越模糊,再过一段时间,她会不会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呢?
一这样想,林媚就惊醒过来了。张望一下之后,确定自己是在费擎天的家里,可是他不在。她下了床,头有点晕,总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似的,她真的睡了很久吗?她光着脚,打开门往下面看了看,果然,费擎天在楼下,拿着电话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得出他很生气,最后,他把手机一合,整个人陷在沙发上。
“擎天”她小声地喊他。
分明是很小的声音,可是费擎天还是听到了,他惊讶地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林媚之后,对着她招招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媚下楼,整个人依在他的怀里。
“没事”他冷冷地回答,并不和她说太多的话。
“那刚才”
“别问。”他的声音更加冷了,让林媚的心没来由地痛了一下。她不再说话,身体明显僵硬着,不再那么柔情。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就连拥着她的手,也不再似从前温暖。一阵委屈的感觉从心头冒起,不经意就湿了眼框
费擎天这样对林媚说,复杂的感觉在她心中滚动着,她含着泪光的眼在彩灯下那样梦幻。费擎天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亲吻她的额头,举起她的手,微笑地拿出戒指,缓缓地为她戴上
“哦!太好了!”众人欢呼起来,看着他们幸福在站在一起,仿佛幸福降临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这一刻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那么真实
“执子之手,与子揩老。林媚,我爱你。”费擎天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深情地说。
林媚抬起头,喜极而泣,只是心中依然有一丝恐惧,妈妈,真的能够接受吗?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就如同他所说似的,执子之手,与子揩老。
“擎天”林媚开口,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到底是一个灰姑娘,这一刻她仿佛生在童话故事中一般,真的成为了一个小公主,被王子这样疼爱着
突然,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面容憔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款款地走进来。她的手中,除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之外,还有一玫戒指。
众人都将目光转向她,费擎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恢复冷漠。眼神蒙上一层霜,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漠,就连身边的林媚也不解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若是不在乎,又何以在一瞬间,十指冰凉
“擎天,林媚,我是来祝福你们的。”
来者是方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将花递给林媚,又将戒指掏了出来,放在林媚的手中说:“过去,有太多误会,但是都过去了。我祝福你们。也相信,我到达不了的位置,你一定会做得更好。好好照顾他”话未说完,眼泪已经从她的眼泪掉出来了。
所有人都保持缄默,费擎天稍稍将头扭到一边,身子僵硬。林媚接过她手中的戒指,看了一眼费擎天,对着方娜摇了遥头。她感受到方娜对费擎天的感情,原来,她是真的这么爱他,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偏激的行为吗?那么,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了,又是什么原因,竟然让费擎天不敢正视她
林媚突然觉得,费擎天和她之间,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简单
几乎在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佳佳变得可爱,方娜变得无奈,就连小帆也变得神秘兮兮的。
“每一个人都有一次幸福的机会,当你松开手中这枚戒指时,也许就是你另外一次幸福的机会。我相信,我说的,你都懂。”林媚缓缓牵起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与此同时,她告诉自己,当接过戒指的那一刻,她也许是放弃了另外一种的幸福。
酒吧里的人依然在狂欢着,没有任何原因地狂欢。
费擎天宣布今天的酒钱他来买单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快乐。他对林媚说,已经将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了,但是请她放心,不会让任何媒体去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婚后,她们会有自己的住处,并且把林妈妈接过来一起住。
从头到尾,林媚都很少说话。似乎从严铭那里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保持微笑沉默着。这城市的光怪陆离带给她太多的灾难,她没有办法相信老天真的会在这时候把幸福给她。所以,她一直沉默地听着费擎天计划将来的美好生活,微微点头。
方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有同情,有不解,却没有恨。林媚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她马上将目光收回,惶惶不安地盯着地面。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方家大小姐,如今却因为一个眼神而惧怕,林媚不禁失笑,这个世界疯得这么彻底。
“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费擎天见林媚一直不说话,微微皱起眉头问。
林媚摇摇头,将自己埋入他的身体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说:“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也不知道这梦幻一般的景象,在我的生活中能维持多久”
她有些惆怅。费擎天听到她的话时,身子明显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马上恢复平静。捏了捏她的脸说:“傻瓜。这样的日子,你以后要习惯很久,很久”
他低下头,深情地吻着她的唇。大家似没见到一般,依然在狂欢。
也许,是华丽的背后缺了一个洞,一不小心,寂寞就跑进来了
“今晚,我要去小帆那里。”林媚在他的怀里说。她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这一段时间她未来得及参与的,她也一样不能够错过。
费擎天不舍地看着她,嘟起嘴像个小孩似的,霸道地说:“你刚回来,我舍不得,今晚别去,陪我,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暧昧地低下头,目光落在她低胸的叉口上。雪白的肌肤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想她了
“来日方长,不是吗?就这一晚上,好不好?”林媚以更加娇媚的语气说着,惦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给了一个吻,哄道:“好啦,就一晚上,我真的好想小帆。”
“我吃醋了。”费擎天低头说,语气却是轻松,丝毫没有生气的味道,林媚失笑,他又说:“好,就一晚。明天晚上,我要你,好好陪我。我真想念我们的床啊”他一边说,一边伸了一个懒腰,好像很困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怕我喂不饱你呢”林媚娇嗔着,费擎天大笑一声,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松开了手。
他牵着林媚到小帆的声边,小帆正和澈有说有笑,被打搅的澈十分不爽地瞪着费擎天,而他却似没看见一般直径对小帆说:“我把我最珍贵的宝贝交给你一晚上,明天一早我来收回。”
小帆嫣然一笑,目光却落在澈的身上,澈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对着费擎天说:“好吧,让她们女人过一晚上,我们接着喝酒去。”
“我也要去!”佳佳突然冒出一个头,调皮地说。
若是单看佳佳调皮的样子,一定想不出她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人的事情。方娜不知何时被接走了,留下的费擎天看了澈和泽然,点点头说:“那我先送她们回去。你们在这里等我。”
“咦,娜娜姐呢?”此时,佳佳突然问了一句。
泽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上扬,环着胸靠在门边凝视着她。澈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可惜被无视了。小帆看着他们古怪的神情,笑着说:“刚才好像她说要先回去,所以就走了。”
佳佳恍然大悟地点头说:“哦!”想了想之后,又对着小帆说:“其实娜娜姐挺可怜的,现在他们家事业又出了问题,唉,这么迟回去竟然也没有人送她”她一脸担忧地说,好似不经意,却又好像故意一般看了一眼费擎天,叹口气,回到包间里。
泽然看了一眼林媚,果然,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而费擎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澈一脸担忧地盯着林媚,最后林媚开口说,那日后我们要多照顾她才是。大家才松了口气。费擎天带着小帆和林媚下了楼,他不顾及小帆在边上,与林媚亲密地贴在一起。
“你生气了吗?”他让小帆在门外等,他和林媚一起到停车场开车。
“为什么?”她不答反问。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他直视她,以她这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到,之所以方娜会放弃,是因为方家的资金以及业务都出了问题,现在他们需要费家的帮忙,所以才会这么痛快答应。分明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可是他总觉得,林媚在生活。她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么多。
林媚笑了起来,捏起他的下巴说:“如果你希望我以这样的态度对你,那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很累。很多事我都懂,但是我更懂的是,我爱你。我只希望,今天我所有的选择与决定,日后都不会后悔。”说到后来,她松开了手,依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是啊,她怎么会不懂?方家可以出问题,费擎天就更有办法搞定自己的妈妈。她唯一不懂的是,他这样做,真的只是因为爱她吗?
她不敢肯定。
“小媚,我爱你。”费擎天拥她入怀,像是要将她揉入身子里一般,紧紧地拥着。
良久,林媚说:“好了,别让小帆等太久。”他才松开了手,坐入车内,将小帆接了出来,三个人在车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路灯反射时,将林媚手中的戒指照得闪亮,像是一道刺眼的光,不停地浮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终于到了,费擎天本想送上楼,被林媚拒绝了。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交代他不要喝太多的酒,明天她醒来之后,再去找他。费擎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看着她上楼后,转身回到车内。
他在车里抽了很多烟,靠在椅子上,沉思了很久,才将车开走
“他走了。”
小帆对站在窗边的林媚说。 小帆不再是酒吧里一副开心的样子,也不再是从前单纯的样子,她变得有心机,开始懂得观察人心了。
“是啊, 他走了。”林媚没有回头,一语双关。他走了,不是人走了,却像是心走了。
“今天你应该觉得很幸福,不是吗?”小帆拉她站在边上,将窗帘拉好,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各据一边。
“希呢?”林媚没有回答,看着屋子里安静的样子,希难道又在外面过夜?
小帆神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说:“也许,我们三个人,最幸福的应该是希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飘过来的一般,让林媚的心中微微一颤。
这个曾经单纯得连和陌生人说话都会脸红的女孩,这个曾经不懂爱是何物的女孩,如今却能够看出她的不快乐。也许,她终是不能伪装得太完美,所以大家都知道。
“小帆”
“为什么要回来?”小帆回过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什么?”林媚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成熟的表情,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
小帆叹了口气,挨到她的身边,两个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她抱着林媚的手臂说:“傻瓜,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只有你,会让我不顾一切去帮你。因为我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我们都活得很累。我原以为,我不会像你这样,我宁愿放下所有的一切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发生,原来根本不可能。该来的,总是会来”
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林媚没有接过她的话,轻轻地拥住她,拍着她的背。小帆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背附太多的东西,正如她所说,她林媚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小帆一个朋友。
“告诉我,希遇到什么好事儿了。”林媚问。
小帆冷笑了几声之后,说:“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正式下岗,小三任职。”
“哦,那我不是错过很多精彩的东西?”林媚微微斜着头,一副玩味的样子。希从来就只想当一个情妇,爱的那个男人便是之前带回家的那个。一个不敢负责任却不断欺骗她感情的人。两个人每每在一起,他都会说要买一些东西送她或是给钱,但希有自己的脾气,既要当情人,又不要钱。在她心中,这就是所谓的真爱。
林媚听小帆说了很多,两个人躺在床上,几乎聊到了天亮才渐渐睡着。
原来,那个男人的老婆找到了希,一见面恶语相向,手打脚踢,希聪明地将电话打到男人的手机上,不久之后男人闻训赶来。谁知那女人不仅打希,还揭出了男人的短,可笑的是,他老婆说,他在床上根本就是一条虫。男人的脸铁青,希在这时候跳出来说,她证明,他是一条龙。
于是,满足了他男性自尊的,留下了。原来,男人也是这么个虚荣的东西。只是这场战争,怎么想,最后的结局都令人可笑。希搬出去了,现在和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听说很幸福。只是听说。
林媚还从小帆那里得知了佳佳的事情。
原来,那件事真的是佳佳做的。她自认为聪明地找了两路人马分别去对付方娜和林媚,结果却是毁在自己所谓的聪明里。
那日林媚突然被几个人围击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有点怪。那里无处可逃,甚至几乎没有人走动。正当她以为没救的时候,佳佳突然出现了。那些人就像傻了似的看着佳佳的眼神,结果愣了几秒之后全跑了。林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她以为是方娜下了手,可是见那些人的表情似乎都在听佳佳的话,于是她在家里见到佳佳时,激动得晕了过去。
佳佳和林媚,彼此在见面之前,都已经查过了对方的底。不同的是,林媚最初是为了查费擎天,结果费擎天没有查到多少,他身边的女人倒是查了不少。佳佳在那些女人之中是一个特例,所以林媚印象很深。而佳佳在回过之前,早就听说了林媚,才会有那天的一幕。
可笑的是,当小帆复述的时候,林媚几乎忘记了那天所有的痛,笑得人仰马翻。
小帆说,那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费擎天突然就闯到家里来。林媚走了之后,小帆就和佳佳变得要好了,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不讲道理的。费擎天进来之后,冷冷地要佳佳说出所有的实情,佳佳还在装无辜的时候,费擎天翻了,扔出一堆的照片,上面全是佳佳顾来的人。
对方娜,她不敢下重的手,只是一再交代他们说,吓唬一下就可以,记得一定要说是林媚交代的。而对林媚,她恨不能将她毁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本来要去费擎天的公司将他引开,却迷了路。这点上,她没有说谎,绕了几圈之后彻底找不到方向,把车开到一个连鬼都没有的地方。
就在那里,她遇到了被打的林媚。令她惊讶的是,林媚看到的眼神中居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味道,没有发出一丝求救的信号,而是骄傲地浮现出笑容。于是,她给那些人使了眼神,示意他们这次真的不需要手下留情,最好打到她像她植物人妈妈似的,永远不要醒来。
结果,那些笨蛋没有领悟她真正的意识,以为是让他们快走,不要打了,个个相视几眼之后,撒腿就跑。佳佳无奈,只好造出一个救人的假象。
林媚听完之后,笑了很久喘不过气来。就连小帆眼中飘闪过的恨意,都没有发觉。在睡着之前,小帆轻声地说了一句:她,迟早要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
第二天,林媚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醒过来时,小帆已经不在家里了,留了字条说自己去学习了,让她起来把冰箱里的饭菜热一热吃。
突然心头一暖,这世界上,就算真的所有人都会负她,小帆也不会。心里暖暖地打开冰箱,里面有她做好的饭菜,林媚没有吃,而是在字条上回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她下了楼,这里一切熟悉得令她闭上眼睛都有闻出味道。当初选择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安静,住的人不多,但是大多有些困难,正因为这里便宜,她们才一起住了过来。
她正在享受阳光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疑惑地接了起来。
“喂,你好。”
“媚媚。”那头是欢快的声音,夹杂了许多的思念。
“严铭?”林媚几乎一下就听出来他的声音,心里突然翻滚起来,原来自己也是想他的。虽然,离开根本只有一天,可是相隔两个城市的感觉,真的不好。
“臭丫头,安全到达,也不说给我报个平安。电话到现在也才打得通,是不是一回去,就把我忘记了?”他有些不满地说,但声音却是溺爱。他永远舍不得去责备她。
“呵呵”她在电话这头傻傻地笑,并不说话。
一时,两个人都沉默了,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良久,严铭问:“你,好吗?”他一直不敢开口问这样的话,希望她好,又希望她不好。是不是只有她不好,才会再一次逃离那个地方。他纺,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会把她带得ug8rhf远远的,永远都不让费擎天再找到她,也不会让这个世界再伤害她。他要把她裹在他的爱里,永远永远开心下去。
“我很好。”听到这样真切的问候,她心中也不由得一酸。那些日子的快乐不是假的,她又怎么会不怀念呢?只是,过去永远是属于过去,快乐曾经属于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就好”他说完,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于是又沉默。
“呃”林媚想了想,最终还是说:“我答应费擎天的求婚了。”
那边一片沉默,林媚也紧张起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我们不久后,就会订婚了。”她又说了一句,却是那样不想说。严铭,是一个好男人,只是,这样的好男人,不属于她。
“只要你开心,就好。”最终,严铭还是开口,语气忧伤,勉强地笑了笑之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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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见!
挂断电话后,林媚有些迷惘。心中早知道严铭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却不愿意失去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既不想给他机会,又不想他离开自己,这种心情让她很矛盾,但是又无法做出什么选择。
阳光正好,秋天已来了,叶子渐渐飘落,这是一个忧伤的季节。时间总是过得太快,来不及抓住什么,待回头去看时,一切都来不及。人生从来不给反悔的机会。所以她现在就希望自己所做的选择,有一天不会后悔。她也不允许自己后悔,路是自己选的,就算是错的,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即使最后体无完肤,她终是对准自己的心,做的选择。
街头有点冷清,大家不知道在忙碌一些什么,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想起前一段时间和严铭在一起的日子也是这样,大家在一起就是为了一份工作去努力,那种感觉到现在还存留在她的心底,很珍贵。
她舒展了一下身子,看着这个萧条的季节,无声地笑着。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偶尔有老年夫妇走过,那种平凡的幸福,令她羡慕。掏出电话,打给费擎天。
“喂。”
“是我。”她微笑着说。
“宝贝儿,在哪儿?我去接你吧!”费擎天正在看文件,嘴里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些文字,一页一页地翻着,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
“不用了,我去找妈妈。一会我直接回家去,你不用担心我了。”林媚也感觉出他正在工作,不想影响他。将来如果真的结婚了,她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费擎天将文件合上,想了想后说:“那我叫司机过去接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林媚笑了,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哪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难道还怕有人会绑架我啊!放心吧,我去看看妈妈,一会就回去了。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晚上一起吃饭。唔,说到吃饭,我还真饿了呢,好想尝一尝那鲜嫩的草莓啊”费擎天暧昧地说,嘴角浮起笑容,脑中浮出林媚在床上妖媚的模样,不由得下体一热。
“你真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林媚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冒出了这一句话,在这个秋天凉爽的天气里,莫名地红了脸。
费擎天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说:“我亲爱的媚媚,这可是老夫老妻才会说的话哦!”他很开心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也很喜欢林媚现在和他说话的语气。这令他的心情大好,满面笑容。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找车了。”林媚娇嗔地说,然后挂了电话。挂电话前,费擎天还要求她亲他一下,像这种暧昧而又亲密的方式,让两个人都体会到了恋爱的甜蜜。
转过身,林媚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刚才接严铭电话时,就不知道走到哪了,后来和费擎天打电话时,又走了一段路,眼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只好往前走一段,再问路。走到拐角处时,正好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的样子,她上前,礼貌地说:“你好。”
走到拐角处时,正好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的样子,她上前,礼貌地说:“你好。”
那个男子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嘴里开始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林媚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嗯?”男子住口了,她悄悄地向前问:“请问你”刚想问路的她,突然听到男子依然在振振有词,不知诉说一些什么东西,她怔了一下,礼貌地说:“谢谢啊。”然后转头便要走。
谁知,那男子一听林媚说谢谢,先是腼腆一笑,紧接着就一直跟着林媚,越说越大声,越笑越开心,林媚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看到他疯颠的样子,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向一个疯子问路!她有些害怕,脚步开始加急,谁知她加快步伐,男子也紧跟上来,最后林媚干脆跑了起来,男子在后面穷追不舍
“你到底要干嘛啊!”林媚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去问。
那神经病并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冲着她笑,追赶着她。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他认为林媚也玩得很开心,于是笑得更加厉害
“啊”突然,林媚撞上了人。她抬起头一看,是一个女人,年约三十多岁,打扮妖艳。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女人看到林媚,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转变得笑意。看到林媚身后站着一个疑惑的男人,不解地看着她们时,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呃我他”林媚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向一个疯子问路,应该不会太丢人吧?于是非曲直,她说:“呃,我找不到路了,结果遇上一个疯子。”
她们一起将目光落在那个疯子的身上,如果他不开口说话,不笑的话,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中年男子。可惜,他偏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中年男子。那女子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很丢人,而是对林媚说:“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告诉你路。”
“我要去百花路。”她要去百花路,那里的医院是刚建的,有一大部份的原因,是费擎天为了更好照顾她妈妈而投资盖的。
女子点点头,指了一条路告诉她,前面直接,过了这条街后左转,就可以打到车了。林媚谢了她,正准备往前走,那中年男子又跟了上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当她准备鼓起一股劲儿往前跑时,那中年女子突然踩了那个男子一脚,男子痛苦地喊了一声后,跑得无影无踪。
林媚再一次感激地对她笑了笑,心里嘲笑自己,这么简单的事,居然让她方寸大乱。女子点点头,向前走了。林媚子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拿出电话,好像在听电话一般,没有再理会她。回过头,一边向前走,一边想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好眼熟
她想了很久,走完了这条街正准备拐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那个人是谁,恍然大悟的她没有看到前面冲出来的车,一声犀利的刹车声后,林媚倒在车子的前面
林媚被车撞了!
当她走出拐角时,终于想到自己在哪里见到那个女子时,被突然而来的车撞倒在地面上。昏晕去前,林媚诡异一笑。是的,她想起来了,那个女子正是严铭第一天带她上班,而她上错楼时,正在和一个男人亲热的女子。
司机并没有慌张,而是轻松地下车,摇了摇她的身子,再检查了一下她的伤,没有什么大问题,松了口气,像完成任务似的一笑,将她抱入车里。
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途中她打了一通电话,进医院之后,立马整个人变得慌张起来。抱着林媚,冲到医院里大声地喊医生,林媚被推入了手术室,他紧张不安地站在外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给自己的惩罚。院领导都认识林媚,当初她来的时候,是费擎天亲自带她来的,他们知道林媚的母亲也在这个医院里。所以,他们及时地通知了费擎天,医生出去后,正巧遇上一个人
当费擎天赶到医院的时候,司机马上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脚痛哭说:“对不起,先生。是她突然闯了出来,对不起,我们家也不容易,没有多少钱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费擎天本来阴郁的脸,因为他的解说更加生气,他一脚踢开司机,居高临下地说:“今天,如果林媚没事,你就没事。如果她有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语气严厉,让人感觉得到,他说到,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跪在地上的司机原本并不害怕,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整个人震了一下。认真地开始回忆之前撞到林媚的时候,她似乎只是晕了过去,一些皮外伤而已,况且,他还拿了迷葯晕了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他不敢肯定,陷在回忆之中,根本没有看到,费擎天在丢下话之后,就已经离开了。
当费擎天到了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好出来。林媚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头上还缠了绷带,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他咬着牙,把医生的领子揪了起来问:“她怎么样了!”
“她”医生艰难地看了一眼林媚之后,咽了咽口水说:“我们已经尽力挽回她的生命了,她现在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如果今天晚上不醒过来的话,怕以后也很难醒过来了。”
“什么意思?”费擎天松开了手,冷冷地问。
“伤者比较严重的伤在头部,已经严重影响了脑神经的运转。如果今天晚上可以醒过来的话,就基本可以脱险了。如果醒不过来的话恐怕,恐怕就会变成植物人”
费擎天顿时松开了手,整个人似乎一下愣住了,他痛苦地挥挥手,让医生离开。怎么会这样?她打电话来的时候,分明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躺在这里,不醒来了呢?
费擎天走到她的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缠着绷带的额头说:“媚媚,你醒醒,媚媚”
林媚没有丝毫的反应,像是睡着一般的安静。她的脸上还浮现着笑容,看起来那么安宁,可是她就是不醒来,一动不动。
费擎天第一次感到了无奈,悔恨在他的心中缠绕着,他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来接她,为什么会让她一个人走?他痛苦地摇着林媚的身子,动作轻柔“醒醒,媚媚。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很快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也很快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你醒醒好不好?”他痛苦地说着,可惜,林媚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一滴泪不经意地流了出来,从他的眼中滑落,掉在林媚的眼睛上。
“媚媚,你不要一直睡。以前,很多事,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我就一定不会再犯那些错误。我会真心真意地爱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松开彼此的手。如果你一直躺在这里的话,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他说得有些无助。是啊,怎么办?当真相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恨了,怒了,震惊了,无奈了,最终决定了。将她找回来,所有过往的一切,是报还是不报,他都需要她在身边。
可是,现在她就这样安静地睡着,他的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媚媚,你醒一醒好不好?你还有妈妈要照顾啊,你这样睡的话,就不是一个乖女儿了。你那么爱你的妈妈,你一定要努力醒过来,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又说:“等我们结婚了,我带你去欧洲玩,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带你去看烟火,带你去看星星,带你去农家小院,带你去所有所有你喜欢的地方,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他哽咽了,痛苦地握着她的头。他永远无法预料有一天,他会为一个女人心碎到这个程度。
此时,门突然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在秋日后阳光下,她的脸显得那样诡异。她笑着走到费擎天的身后,却和一种同情的语气说:“可惜了”
费擎天回过头,一看来人,眼泪又流下几滴。在她的面前,他永远可以做最真的自己。他搂住她的腰,将自己埋在里面说:“良姐”
“不哭。良姐已经知道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良姐拍拍他的脑袋,像是哄小孩一般,耐心地说。
费擎天没有再哭,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令他的心乱得厉害,他想甩开一切不要去理会,却办不到。
“擎天,良姐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地回答良姐。”良姐将他的头抬起头,让他直视自己,严肃地说。
“擎天,良姐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地回答良姐。”良姐将他的头抬起头,让他直视自己,严肃地说。
费擎天抬起头,看着良姐,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良姐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擎天,你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她牵起他的手,走出病房外,两个人坐在外面专设的软椅上,她继续说:“那年你还是个小孩,良姐发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以后一定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良姐收了你,让你上学,让你学习,让你坚强,以前良姐总是不近人情,但是良姐知道,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小孩来看,现在良姐看你这么痛苦,良姐的心里也不好受,所以良姐问你,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吗?还会按原计划进行吗?哪怕像现在这样,失去林媚 ,你还会这样吗?”
费擎天是良姐一手带出来的,当他还小的时候,只有妈妈带着他艰苦地生活。那时候的他,常因为受人欺负而躲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小角落里,一个人生气,一个人伤心。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良姐。良姐第一眼看到这个小男罕,心里就浮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是相信缘份相信命的人,所以她将费擎天带了回去。从那之后,她出资供他上学,教会他许多,他从良姐身上学会最多的,就是有恩怨分明。
所以虽然他有妈妈在身边,但是在他的眼中,良姐也跟母亲没有什么两样。后来,慢慢地他成功了,他没有一点骄傲,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良姐给他的,他没有辜负良姐对他的期望。
如今,良姐问他这样的问题,他不知从何答起。从小,他就想,那些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他都会双倍偿还。可是现在,他面对着林媚,他真的很爱的林媚,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费擎天缓缓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良姐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良姐今天这样做,就是想让你知道,日后你是否可以承受林媚离开的事实。今天,你已经吃过一次了,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说完,她便起了身要走,费擎天看到她眼中闪烁的目光,突然就明白过来,正要说话,却被良姐阻止了,她笑着说:“良姐还是那句话,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办。”这一次,她真的走了。
费擎天的脸上,也渐渐浮现了笑容。他起身,喊了医生,果然,一个小时后,林媚渐渐苏醒过来
原来良姐特意设了一个局,让她的手下去撞了林媚,随即拿出迷葯让她昏迷,送入医院之后,良姐已经和医生说好,让医生给她下了麻葯,所以她才久久醒不过来。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什么事。
林媚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费擎天惊喜的脸。他一把抱着林媚,激动地说:“你终于醒了,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费擎天说的是实话,他真的很担心。当医生告诉他,林媚也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时候,他狠不得杀了全世界的人来泄恨,可是现在林媚醒过来了,他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林媚冲着他虚弱地笑了笑,然后说:“我怎么了?”
她努力地回忆着,却只记得好像有一辆车撞了过来,然后她就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她再也记不起来了。
“没事了。以后,不论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我。如果没有我陪着,也要专门有人跟着,否则我太不放心了。你看,我没有陪着你,你就出事了,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放心得下?”费擎天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里,深情地说。
“你在担心我,是吗?”林媚靠在他的怀里,暖暖得令人心安。
“是的”他叹了口气,他担心,担心得要命。
林媚笑了,灿烂地笑了,将手放在他的左心房上,闭着眼睛享受和他相拥的感觉。不一会,她又睡着了。费擎天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微微一笑,将被子抛开,横腰将她抱起,直接放入车内,开车回家。林媚一路都睡得很安稳,嘴角还浮起甜甜的笑容,似乎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费擎天看着她的脸,深深地叹息。
他将她抱起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迷糊地看了他一眼,笑着问:“这么快就到家啦?我好困哦”费擎天温柔一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睡吧,一会我再叫你。”
“谢谢你”她沉沉地说,然后就睡着她。总是越来越困,原来说得没有错,睡得越多越容易犯困。她最近总感觉睡不够,以前严铭就告诉她,这是长期睡眠不足欠下来的,所以她需要一个正常的作媳间。原来调整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用。
严铭,又想起那个男人,有时候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她,有时候又像小孩一样耍着脾气。但是他的脸,为什么越来越模糊,再过一段时间,她会不会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呢?
一这样想,林媚就惊醒过来了。张望一下之后,确定自己是在费擎天的家里,可是他不在。她下了床,头有点晕,总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似的,她真的睡了很久吗?她光着脚,打开门往下面看了看,果然,费擎天在楼下,拿着电话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得出他很生气,最后,他把手机一合,整个人陷在沙发上。
“擎天”她小声地喊他。
分明是很小的声音,可是费擎天还是听到了,他惊讶地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林媚之后,对着她招招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媚下楼,整个人依在他的怀里。
“没事”他冷冷地回答,并不和她说太多的话。
“那刚才”
“别问。”他的声音更加冷了,让林媚的心没来由地痛了一下。她不再说话,身体明显僵硬着,不再那么柔情。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就连拥着她的手,也不再似从前温暖。一阵委屈的感觉从心头冒起,不经意就湿了眼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