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在骗人,你这恶人若真有这么好心,太阳就打南边出来了,爹别听他胡说,赶紧杀了这恶人给女儿报仇。”
    莲柔多日来的怨气终于爆发,双眼怨毒的盯着秦一,恨声说道。
    秦一也不在意,只是对云帅说道:“事实如此国师自当清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简单的道理大家都该明白。
    国师也不用直接给我答复,反正时间还有的是,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秦一就是。”
    秦一丝毫不担心云帅的反应,虽然西突厥在世人眼中一直都很低调,但秦一从西突厥这几年的发展知道他们乃是一种策略上的隐忍,这统叶护定是野心之辈,这等上门的便宜好事他们是绝对无法拒绝的。
    反正饵已经撒下了,当这鱼儿忍不住的时候自会上钩。
    深吸一口气,云帅暂时放下心来,起码知道秦一却是有心跟他化解彼此的恩怨,安全离去已经不是问题。
    说实话以他数十年的江湖阅历也看不穿面前这个男子心中的真实想法。
    方才交手虽只是一招,他却已经感受到对方的强劲实力,这是个绝对不可小觑的家伙。
    武学高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智计百出,算无遗策的谋略家,这两者若是结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如今在秦一身上早有验证。
    寇仲雄踞洛阳能有今天这等威势大半功劳与他脱不了干系,然后以霹雳手段重整巴蜀武林,成为如今当之无愧的巴蜀之王等等事情无不宣示着此人的可怕。
    若与之为敌将是任何人的噩梦,所以,云帅也绝不愿意轻易激怒这个让人畏惧的男子。
    行了一个波斯人最正式的礼节,这同时亦表示了自己对秦一实力地认同。
    “小女少不更事。给秦先生和贵楼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云帅管教不严。”
    “爹!”
    莲柔不满的娇嗔了一声,怎么能跟这个可恶的家伙陪礼呢?
    没看他笑的这么猥琐,看了就知道心中没想好事来的!
    “住口,平时都是我跟大汗太宠着你了,这次你就跟我回去,没有我的命令,再不准踏出西突厥半步。”
    恨恨的娇哼一声,莲柔也知道云帅乃是说一不二之人。这下定要无聊死了。
    秦一笑道:“小孩子贪玩乃是长情,国师大人也不必太苛责,我方才的提议永远作效,国师想通之后可以再派人给我传话。
    嘿嘿,国师远来是客,既然误会已经摆平,不若开桌酒席,一来给公主压惊,二来秦某一直很仰慕国师的武学。大家不若好好切磋一下,如何?”
    秦一表现地越发客气,云帅心中反而更加不敢轻易应承,微一抱拳沉声说道:“云某这次来其实另有要事,既然小女无恙,那我们就告辞了,下次有缘再与秦先生畅饮吧,还有你方才的提议我会如实转告大汗的,就此拜辞!”
    莲柔临走时忿恨的眼神引起了唐彩衣的警惕,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云帅轻身功法委实高妙。若真让他刺杀恐怕连我都会中招,彩衣觉得这种威胁最好还是彻底的碾除了为好。
    而且,那波斯女子也是个心思狠辣狡毒之辈,我们关押折磨她这么长时间定会心生怨毒,而再来报复,主上不是一直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秦一仰望头顶被轰破的大洞,嘿然冷笑道:“那云帅的武功对我而言也就一般,但轻身功法却是一绝,若他真就狠下心来一心逃跑,恐怕我也很难追上,若是真就如此,那我们就算是结下了一个大麻烦。
    就像他说地避过与我的正面交锋,专门躲在暗处猎杀,试问我秦楼又有几人能够在他那鬼魅如烟的身法下逃生?
    所以,不若卖他个人情。那波斯小妞也不足为惧给他就是,他亦知晓我的手段,绝对不敢轻易捣乱的,不然真要惹怒了我,就跑到西突厥还有波斯屠他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而且,最终要的是我给他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统叶护的野心瞒得了旁人却骗不过我,他想要一统整个大草原。我就给他铺设出一条捷径,你看着吧。西突厥再也不会打巴蜀的主意,反而会派人来跟寇仲和谈。
    到时候驱虎吞狼,桀桀,这其中自然还需要好好运作一番,定要让这些异族人自相残杀,我们才好渔翁得利呀!”
    唐彩衣一脸崇拜,在她心中也只有这个运筹于帏幄之中,杀人于千里之外的男子才能真正让她感到折服。
    秦一脸上现出一副又来了
    ,笑道:“不要太搞个人崇拜了,你下去忙吧,我还去一下。”
    秦一重临大石寺!
    自上次的印卷之争,已经过去数天的时间,这里的僧侣却还没有回来,再次踏入寺内仍旧显得十分幽静。
    步入罗汉堂内,奇怪的是里边原本漫布遍地的碎石木屑断瓦残恒都已被人清理一空,本是拥挤混乱地堂内竟显得份外空挡。
    微自点头,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不过,心中却也没有太多失望。
    在现代的时候他就曾对西藏密宗的大手印还有九字真言极有兴趣,甚至曾经专门寻访,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但此时自己已知这里的罗汉像另有玄虚,自然不舍得白白放过,而且看过岳山的换日**后对于手印的理解已经不再是一无所知,若是详加参详就算练不成真正的换日**,但若能够学会这些威力强悍的手印功法也算不虚此行了。
    他本就不喜欢用兵器,如今怎能不见猎心喜?
    隐下心中的兴奋,走到一座完好无损的罗汉旁双目神芒电射,仔细打量佛像上地每一处细节。
    若在以前秦一定是有看没懂,但参修了换日**后方知天竺心法主分五气、三脉、七轮,比之中原武林的奇经八脉当是另有玄妙,不过秦一已经完全明了个中迥异。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完全学会了驾车理论知识的司机,剩下的只是亲自实践的问题了。
    有了钥匙,想要入门还不简单吗?
    全部心思调动起来,精、气、神束为一体,全心记忆这罗汉堂内数百种手印。
    以他的目前的功力想要记忆这些繁复多变的手印并不是一件难事,紧守灵台一点清明,双手如莲花盛开自然而然的跟着作出各种玄奥莫测地手印。
    灵识归一,神念内转,虚实如间!
    机缘一到,任何难题自然迎刃而解。
    福至心灵,秦一的身体神识已经达到了一个微妙地平衡。
    本来修炼的天妖屠神**和传自神秘天晶有着道门烙印的古怪心法虽然融合为一,但使用出来的时候仍旧有着本质的区别,使招式劲气难以得到完美的契合。
    此时却籍着这些各自不同的佛手印再次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妖、道、佛三个不同俨然并行相悖的流派竟然在他体内完美的融为一体,完转如一,挥气运行间没有一丝滞塞。
    “轰!”灵台一阵暴鸣,好似整个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飘荡于虚实梦幻之间,他能够看清事物外间的虚幻,目光照向下方盘膝而坐的身体。
    眼前一阵恍惚,正有一点绿芒在脑颅识海内闪烁不定。
    秦一心中立时明了,那绿芒不正是躲入他体内正陷入沉睡,修补受损元神妖识的天妖真灵吗?
    若能看到他的眼眸此时内里定是凶光毕闪,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自己体内还有别的事物存在,尤其是个绝世妖邪。
    秦一早就隐隐感受到体内天妖对他性格心性的影响,这老妖绝对有什么阴谋瞒着他,虽然不能肯定要对自己不利,但俗话说未雨绸缪,他不得不早作准备。
    猛一咬牙,决定冒险一搏,灵识归体,急忙催动体内的脉轮间的印记向大脑识海内轰去。
    “轰!”一声轰鸣,秦一好似被巨锤击中,双目紧闭,口鼻溢血,双手自然捏出一个莲花伏魔印,雄躯巨颤,但却仍未惊醒。
    殊不知体内已经乱作一团,浑身经脉欲断,气血翻滚,尤为痛苦是脑内像是被人拿着锥子狠狠刺了下去,简直痛不欲生。
    当即紧守灵台一点清明,继续手捏伏魔印,加紧轰击那点绿芒。
    “吼!”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一声暴吼响起:“该死的,你小子在干什么,竟然能够轰击我的元神,给我住手。”
    浑身好似万蚁钻心,秦一已经心中发苦,该死的,自己还是太冲动了,这下真的完了,竟然真的惊醒了这老妖,而且看情况他似乎受到了伤害。
    我他妈的就是个白痴,肯定是这段时间接连胜利,导致他娘的猪油懵了心,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这才惨了。
    脑袋显是被人狠狠敲击,就连灵魂都要脱离身体的羁绊。
    秦一心头大骇,这下真的生死一线了,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他了。
    当真是有事莫嚣张,嚣张遭雷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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