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画率先从电梯里出来。</p>
    厉钟石在后面跟上来,亲密的环扣住白衣画的腰,眉心微微一拧,“那我们为什么不可能是学生的家人呢?”</p>
    可他们,明明是已经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妻,才对。</p>
    即便,他来到酒店要对她做点什么,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p>
    白衣画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见过二十岁的大学生有三十岁的家长?谁会信你呢?”</p>
    “学生的父母自然不可能,那怎么就不可能是学生的姐姐,姐夫,或者哥哥嫂嫂的呢?”</p>
    “刚才那个服务员看了我的身份证,我上面留得地址离这里不到十分钟好不好?这么近,不回家,却跑到酒店里开房,人家表情怪异也是正常的。”</p>
    厉钟石将白衣画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打开房间的门,直接将她压在了墙壁上,“那更不要白白浪费掉人家的心思了。</p>
    “别,厉钟石,我身上还有伤,没有痊愈呢。”白衣画轻声说道。</p>
    “你放心,我有分寸,知道怎么样不碰你的伤口,保证不会伤害你。”厉钟石声音嘶哑,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p>
    白衣画的脸瞬间面红耳赤,不敢直视着他。</p>
    厉钟石不再给她拒绝自己的机会,直接锁上门,将白衣画在地上抱了起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p>
    “哎,那个,我可以自己洗澡的,虽然没有痊愈,但是这几天已经开始结疤了。”白衣画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p>
    “你扭捏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还不能让我帮你洗澡了?”厉钟石霸道的审视着她,将她放了下来。“可不可以泡澡?”</p>
    白衣画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虽然已经结疤了,但是再没有完全痊愈后,还是不要碰水,可以简单的用淋浴冲一下,没事的。”</p>
    “好。”厉钟石声音低沉的回应道,慢慢的脱下的衣服,拉开她一侧的拉链。</p>
    他看了看那条疤痕,除了靠近胸口的那里,伤的有些深,其它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p>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着伤疤,眉心皱起,很是心疼,“这到底是怎么伤到的?还有你的手,都是怎么回事?”</p>
    “我知道你要去见海蓝,就没有控制住自己,将你房间里所有能摔得东西全部都摔了,可能是泪水模糊了眼睛吧,没有小心点,一走路直接摔倒在哪里玻璃中,就刺进来了。”</p>
    白衣画云淡风轻的说道,“你说,我这是不是自找的,活该?”</p>
    可,现在脑海里再次回忆起那天,心依旧还是隐隐作痛。</p>
    在感情上,她是失败的,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一段失败的感情,这从内心深处让她审视自己,也因此变得更加的没自信,容易患得患失。</p>
    “都是我不好,我也是听到海蓝没死,特别的震惊,就着急去看她了。没有想到她竟然和之前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身上80%的烧伤面积,这几年受到了非人折磨,换作普通人,五条命也早就完蛋了。</p>
    只是,海蓝疯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特别差,我没有第一</p>
    时间和你说,是担心你生我的气。</p>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说了,她现在疯疯癫癫的,那天晚上看着她睡着后,我才离开了酒店,什么都没有发生。</p>
    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了伤,都是我不好。”厉钟石坦诚的和白衣画解释着。</p>
    白衣画的眼圈泛红,鼻翼泛酸。</p>
    “其实,我现在觉得,海蓝活着总比她死了要好,现在想想,我还是非常幸福的。”白衣画目光幽深,别有深意的说着。</p>
    “什么?”厉钟石注视着她,听不明白。</p>
    白衣画只是唇角微微一勾,回过身来,主动抱住了厉钟石的腰,吻住了他性感的唇瓣。</p>
    厉钟石也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吻的汹涌,热烈。呼吸也慢慢的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平稳。</p>
    白衣画的唇瓣柔软,更是难得像今晚这样的主动。</p>
    白衣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的厉害,直到两个人吻的几乎要窒息,厉钟石这才放开她,为她冲澡。</p>
    随后,才又重新将白衣画抱进房间里,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p>
    白衣画感受到他的某处已经苏醒了,浑身都迸射着强大的力量。</p>
    本以为,他会直接进行的,毕竟,往常,他向来是那样的专横,强势,顾及自己的感受。</p>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反而异常的温柔,手放在了他的腰上。</p>
    白衣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正视着他,将头别向了一边。</p>
    厉钟石凑上前,眸色轻柔,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我的确失忆了,想不起之前我是如何让你白衣画爱上我的,或许那个时候的我,过于强势,霸道,专横。可是,从今天开始,你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顾及你的感受,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开心。</p>
    可是,你可以和我耍脾气,可以不理我,不开心了就花钱逛街购物,我的卡你随便刷。</p>
    只是,现在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已经结婚了,不要再和我提离婚这两个字了,好吗?”</p>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眸子里添了一层白白的水雾,昏黄的灯光下,盈盈闪动,很是潋滟。</p>
    这些话,厉钟石在他没有出事之前,也是和她承诺过的。</p>
    眼前的厉钟石,和以前她全心全意爱的厉钟石在这一刻,重合了起来。</p>
    “钟石,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包容我的倔强还有我的小脾气。”</p>
    白衣画哽咽的对厉钟石说道。</p>
    厉钟石唇角弯弯,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感谢上天给我机会,让我遇见你。真的很幸运。”</p>
    但是,白衣画并不自己举得幸运,过去发生了太多了,受了那么多的伤,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她一旦看到一丁点幸福,她便如饥似渴的想要去争取。</p>
    女人啊,不仅柔软,刚硬,并且还十分的矛盾。</p>
    最终。理性还是败给了感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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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他,今晚是真的想要和她再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的。</p>
    关键时刻,白衣画警觉的拒绝了厉钟石。</p>
    厉钟石眸色暗淡,问她:“你不愿意?”</p>
    “不是,我这几天不是安全期。”白衣画对上他失落的眼神,继续和他耐心的解释道,“这几天一直在吃药,所以不能要孩子的,不然婴儿会畸形的。”</p>
    厉钟石这才明白了过来。</p>
    他还是太着急了,太着急想要和她有个孩子了。所以,才没有去考虑那么多,再一次亲了一下的她额头,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看着她。</p>
    白衣画对上他的目光,被他看的有些尴尬。</p>
    “单位工作忙吗?是不是明天需要早起回去?”白衣画问他。</p>
    “没什么事,下午回去开个会就行。明天我陪你去商场逛街。”</p>
    “嗯,那你也早点睡觉吧,我觉得有些累了。”白衣画回过身来,闭上了眼睛。</p>
    厉钟石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抱着她,刚准备关灯。</p>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p>
    他看了一眼,是厉辉打给他的,他不想接,直接将电话挂断了。</p>
    很快,他的手下将电话又打了过来,厉钟石脸色沉了下去,不用猜,也能想到是什么事。</p>
    白衣画回过头来,看着厉钟石。</p>
    就在厉钟石准备关机的时候,他的勤务人员再一次将电话打了过来。</p>
    “为什么不接啊?接吧,我没事。”白衣画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说道。</p>
    厉钟石将手机贴到了耳边。</p>
    “战狼,出大事了。你快点回来吧。陈海蓝自杀了!”勤务人员语气着急的和他汇报着。</p>
    “有没有送进医院?”</p>
    “送了,救护车才走。但是海蓝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非要见到你本人不可。”</p>
    “我又不是医生,见到我有什么用。”厉钟石冷淡的说道。</p>
    白衣画听到了厉钟石毫不犹豫的拒绝,心里顿时暖暖的。</p>
    这证明,之前她所说的那些,厉钟石记在心里了。</p>
    只要,他做了,就行了。</p>
    倘若,厉钟石真的不仁不义不顾海蓝的死活,那她也会过意不去的。</p>
    “钟石,去看看海蓝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白衣画再一次在他背后开口,声音依旧真诚温柔。</p>
    厉钟石不解的看着白衣画。</p>
    白衣画带着浅浅的笑意,回答道,“没关系,我没事,我相信你。”</p>
    厉钟石牵住了白衣画的手,她越是这样信任他,他越坚定自己刚才的决定,不会改变。</p>
    白衣画,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p>
    “走,要去我们一起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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