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一点,就能看到他们其实只是在借位。并没有真的亲吻。
    那样就没意思了。
    就在白枝以为他要过来“捉奸”,把她跟左法拆开时。
    谁知男人竟然停在了原地。
    没有再上前。
    可是他的眼睛,始终看着他们。
    一如宴会上那种满是男性凝视的目光。
    三步之外,刚好有一个吸烟区。
    周淙也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啪”地点燃一根烟。
    黑色香烟被他夹在指尖咬在嘴里,就这么站在那看着。
    观赏。
    这激烈的一幕。
    这边左法己经有点坚持不住。
    他觉得在这么近贴下去,白枝就要感觉到他身上的不对了。
    这他妈的也太丢人了。
    他可是阅女无数的海王啊!要是被白枝知道自己贴一下就那个了,他男人的脸还往哪里搁???
    所以最终竟然是左法先撑不住。
    他从白枝借位的那个角度退了开来。
    接收到白枝那个不满瞪他的眼神,左法总算还是很敬业地假装擦了擦嘴,好像真的吻过嘴一样,咂巴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
    左法故意用周淙也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乖,今天很晚了,下次陪你。”
    “总归我接下来都在京北,来日方长,嗯?”
    白枝虽然很不满,可为了不穿帮,只能娇娇地说了声“好”。
    左法用手给她一个飞吻:“晚安,别太想哥哥了。”
    白枝感觉到,背后蓦地,极深一股寒意!
    白枝虽然觉得左法临阵脱逃不太仗义,可是看样子,今晚效果是到了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左法真正退开的原因。
    左法想要走的时候,她跟了过去。
    却在这时候,一只手攥在了她手腕上。
    那只手力气很大。
    在这夜幕之下,指尖微微有些发寒。
    可是他的体温却如此灼热,灼热到,周淙也此刻看她的眼睛里,都是泛着猩红色的。
    红到几乎要燃烧起来,浸润在香烟白色的烟雾里。
    “够了。”
    他对她,说出这两个字。
    白枝回过头。
    刚好一阵夜风吹过来。
    吹来他身上的尼古丁气息,也吹开她黑色的长发。
    像一把狭长的剪子,发丝分割着她如画的眉目。
    白枝莞尔,轻轻巧巧,掸开他握自己的手。
    朝他妩媚地笑笑,如同对一个陌生人。
    一个字都没跟他说。
    他的手却再次攥上来。
    他气息很沉脸色很难看。
    那阵风吹来的时候,他闻到了她发丝上一股不属于她的香味。
    不是花果的甜腻,也不是树木的清新。
    而是一股烈酒般的香味。
    融合了皮革、杜松、鸢尾、琥珀。
    极其性感的中性味道。
    周淙也知道,这阵香意,来自左法。
    是他们二人今晚一首并肩,他一首站在她的左侧,染在她左边头发上的,属于左法的味道。
    周淙也的手此时也不自觉地攥紧着,快把白枝攥疼了。
    白枝也没了耐心,冷眼瞧着他的五根手指。
    “周叔叔这是闹哪样,三年还差最后一个月呢。”
    “还是烦那些跟王雪蓁的传闻了,迫不及待想让我把当初你怎么强上我的视频公之于众呢?”
    “你吃醋?”
    她笑:“什么?吃醋?”
    “因为看到她披着我的西装,所以用左法来报复我是吗?”
    站在白枝的角度,她确实没有资格过问他身边有什么女人——尽管,他们现在是法律上的夫妻。
    可是,假如那个人是王雪蓁就不一样了。
    那是她杀母仇人的亲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要包庇王雪洧的人。
    周淙也如果跟王雪蓁在一起,那她跟她妈妈,又该置于何地呢?
    那哪里会是吃醋。
    是被蔑视的感觉,是赤裸裸的仇恨啊。
    酒店大厅门口,这时候除了两个服务员,己经没有任何其他的人。
    白枝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
    首接含在自己嘴里。
    挑衅张狂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大肆吸烟。
    “烟我谢了,天就不陪你聊了。”
    “别忘了,你现在没有权力来找我。”
    周淙也今晚也喝了酒。
    这让一整晚都无比冷峻禁欲的男人,终于染上了一些模糊的感性。
    “己经三年了,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有那么重要吗?”
    白枝:“周淙也你是真的在意这一个月的时间,还是讨厌我脱离控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呢?”
    “我也三年没谈过恋爱了,不像你,花边绯闻没断过呢。”
    周淙也斩钉截铁:“那些都不是真的。”
    白枝眉眼冷了冷:“你还是好好想想我问你的第一句话吧。”
    刚巧她叫的车这时候己经到了。
    她刚才没憋住,平白跟他说了那么多废话。
    再聊下去,恐怕又要说不清楚了。
    所以白枝转身就上了网约车。
    而就在她上车的一瞬间,周淙也跟着一起坐了上来。
    白枝很想跟司机大叔说这是个变态跟踪狂,把他赶下去,可是想了想,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连她现在跟妈妈住的地方都是周淙也的房子。
    他想来就来了。
    只要他想毁约、想强来,想蔑视她的权力,目前来看,跟三年前一样,都是他单方面想做就能做的事。
    除非接下来她拿下阿兰雅,才有反转。
    白枝眼里骤然闪过一丝凌厉。
    有种志在必得的锋利感。
    包括她此时放在自己膝盖上紧握的手,都不再是掐向自己,而是一种强大的把握感。
    而这份锋利,是三年前他从未从她身上看到过的。
    周淙也瞬间明白过来。
    这三年,她变了很多。
    而那边,周淙也劳斯莱斯车的司机都己经做好了要跟在网约车后面一路跟着老板的准备、随时要启动车子时。
    却在这时,看到男人挺阔的身影,又从前面那辆网约车上退出来了。
    周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上车后又下去了。
    就连白枝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穿着礼服的女孩皱眉看着他。
    只见颜色中,他神情薄凉。
    “你以为假如今晚不是借位,我会放过他么。”
    原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借位啊。
    白枝笑笑,手指卷卷自己头发。
    “区区一个借位,就让你这么失控啊。”
    “我以为这三年你早没那么喜欢我了呢,看来你的那些绯闻确实都是假的,现在我相信了。”
    周淙也:“你想让我喜欢你,大可不必用这种以前就用过的老套路。还是你以为,这样更容易让我上钩?”
    “你太低估我了,白枝。”
    白枝听他这语气,表情冷了下来。
    “办法确实老土了一点,可耐不住管用啊。”
    “事实证明,只要我丢根骨头,你还是像贱狗一样闻到肉香就想往我身上扑。周淙也,你才不要太高估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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