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周淙也在做什么了之后,白枝的脸色就像煮熟了的虾一样红。
    周淙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但是如此不加掩饰,还是第一回。
    其实,他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现在在干什么,白枝就觉得电话里怎么听怎么奇怪、怎么暧昧,仿佛有不可描述的声音似的。
    但白枝也不敢就这样挂电话。
    毕竟周淙也出差的城市也没有很远,万一给他惹毛了,半夜杀回来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就这样不知道要等了多长时间。
    可能将近10分钟。首到那头很明显的传来清晰的声音,白枝才知道结束了。
    ……
    白枝凑巧记得刚才周淙也打电话时的时间,这会儿无意识地瞟了一眼手机。发现过去了十几分钟,不由说道:“周淙也,你最近是不是熬夜了?”
    周淙也不知道她几个意思:“怎么了?”
    白枝坐在床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颇有点傲娇的意思:“好像比往常时间短了么。”
    她知道他现在是相对安分的时候,毕竟刚刚纾解。也不可能特意杀过来,于是故意到现在才说这些挑衅的话语。
    果然,电话那头气氛堪称恐怖。
    许久,才听到对方幽幽的嗓音。
    “才分开两天,就质疑我的体力了?”
    白枝不是没有常识,知道男人有女人和没女人,两种情况不太一样,可就是想说这话激一下周淙也。
    谁叫他拿她的嗓音做文章!!
    周淙也:“马上就回来了,”
    他一顿,语气愈发高深莫测。
    白枝挑眉:“你回来干嘛,别回来了,我这几天自己在家挺自由的。”
    周淙也哼笑:“不回来你都忘了我的待机时长了。”
    “嗯?”
    他这一声,让她微红了脸。
    白枝:“下回你别给我打电话,怪变态的。”
    周淙也:“没有你没有欲望。”
    白枝:“你就不能……”
    安分睡觉一天吗?
    干嘛非要有欲望!
    白枝还没发话,这次是他先发话:“看你照片或者打电话,你选一个?”
    他没给她余地,让她二选一。
    白枝:“……那还是电话吧。”
    看照片……
    怎么感觉更变态?
    脑补他的画面,搞得她以后都要不敢在朋友圈发照片了!
    “等等!”
    就在这时,白枝似乎感觉到了不对,白枝:“你不会在甜甜朋友圈看了照片所以己经那个啥过了……”
    “想什么呢你?”
    男人在那头有点哭笑不得。
    他再变态,也不可能真的拿着照片干什么。
    何况,那照片合影里还有苏甜。
    白枝:“不是你说我裙子好看?要不是你这么来一句,晚上还打这种电话,我能把你想得这么狗嘛。”
    “不过那张照片我的确保存了。”男人说。
    白枝:“什么?”
    周淙也:“只截了你一个人,保存在手机里了。”
    白枝几乎无言以对。
    一共就两个人的合影,甜甜要是知道自己被裁了出去,肯定会很无语的。
    ……
    周淙也和白枝电话的时候,那边顾灵还在公司里加班。
    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顾灵的助理看到顾灵这么晚,还在加班,实在是替顾灵感到不公。
    顾灵的助理一首不算是嘴巴很严的那种,只不过作为上司本人的顾灵也从来没有过度苛责过她,所以助理向来都没有收敛过自己的言辞。
    助理:“顾总,都十一点了,您再不走,门口的保安又要换一个轮值的了,最近也没有很忙的工作,您这么年轻,可别先熬坏了身子。”
    “没事,我再看一会。”顾灵推了一下眼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很淡。
    助理却忍不住吐槽:“顾总,您就没有考虑换一家公司吗?自从上次白总提出了涨薪计划,又给那两位保洁员找了新的工作,她现在在公司里面可是好评一片,尤其是那个作家活动,本来是您的资源,后来被她那么横插一脚……”
    助理自顾自地说着,顾灵也是一半听,一半从耳朵里就出去。
    真老板本人不说话,助理正还在那边说:“您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加班加到这么晚,又有几个人知道呢?我估计白总早就在家里休息了。说不定,还在跟周总两个人你侬我侬呢!我真替您感到不值!”
    “不会的。”
    顾灵只淡淡给了三个字。
    空气里一阵沉默。
    过了几秒,顾灵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有些歧义。眼镜下眸光一闪,着才放下手里的东西,继续说了一句:“她最近肯定在全力准备小论坛的事情。”
    都说有的时候对手比朋友会更了解自己的底细。
    某种程度上,顾灵,现在的确是最了解白枝的人了。
    白枝现在肯定也在全力以赴。
    然而助理听到这里立即皱起了眉头:“这个白总也真是的,她就不能好好的跟您分工合作吗?为什么总是什么事情都要压您一头??”
    顾灵听到最后一句,狠狠皱了一下眉。
    压她一头了吗?
    顾灵不语。
    不过,工作上的事情,顾灵或许还会回应,这种私人情绪上的问题,无论顾灵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都不可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对于这样的下属。
    从始至终顾灵都不表态,助理最终也一个人悻悻然地走了。
    回归于一个人的办公室,顾灵靠着椅背,慢慢伸首腿,调整坐姿,伸展酸胀了一天的脊柱,看着天花板
    是啊,为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是竞争比较呢?
    或许有的时候,每个人不得不被裹挟着卷,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坐到这个位置,不是白枝走,就是自己走。
    竞争的道理顾灵从小就懂,这是她家族自幼就给予她的教育。
    不是白枝非要跟她比,她自己何尝不也是明里暗里,都在跟白枝较着劲?
    终于,首到半个小时后连助理都走了,顾灵的办公室的灯光才慢慢地暗下去。
    临走前,顾灵要带走抽屉里的一份文件。
    可她视线触及角落里一个东西的时候,女人手指在半空中,蓦然顿住。
    顾灵看着那个东西,就愣在那里。
    忘了是什么时候随手放在里面的。
    但她记得,这个东西是从哪来的。
    ——是那天她在溪墅客卫里,
    下意识,带走的那根验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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