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的确是出乎意料的。柳北丁抛落手中的树枝,低声向靖雨仇道:“老大,现在我们可以溜了吧?对方不管是来了几人,铁定会被这烟雾笼罩的!”
    “不!”靖雨仇摇摇头,微笑道:“既然已经将对方逼到了要现身的境地,我们怎么能不留下瞻仰一下尊颜呢!”随着靖雨仇淡淡的话语,林子中也渐渐有了变化。幽灵一般。
    几乎像是足不点地轻飘飘般的飞了出来,而浓密的烟雾也只是略有波动,可见此人轻功之高强。
    靖雨仇暗叫倒霉,对方来的的确是他所认为最为难以对付的一人,狡猾若狐的邵阿品。同她的名字一样,这是个极其无品之人,什么武人应有的品德,在她身上不能见到一丝一毫。
    而且此人的轻功又是份外的高强,即使是占有先机偷袭,他也是没有把握将之留下。眼看邵阿品逐渐接近了树木的下方,靖雨仇忽地行动了起来,一拳击在身下的树干上。
    虽然这一拳看似拳力极天,凶猛无比,但粗壮大大树却没有丝毫的摇晃,反而是满树的树叶全部受到了激发。
    本来一片需要长时间才能轻轻飘落地面的树叶忽地宛若化做了劲箭,疾坠而下,忽然发现头顶有异,根本不用去抬头察看,耳边传来的缕缕破空之声就让邵阿品知道头顶发生了什么,靖雨仇是在上面是毫无疑问的了。
    而且没想到他居然会要出如此漂亮的一手,以真气震动树木,让满树的叶子在瞬间被真气注人化做了片片锋利的暗器,虽然此举耗费真气极大,但同时杀伤性也是相当之高,的确是威力惊人,即便她反应了过来。
    而且凭她那极为高明的轻功,还是依然没有成功脱离出这庞大的攻击范围外。邵阿品娇叱一声,两只雪白的玉臂扬起,强大无伦的真气在身体表面形成了坚硬的护壁,以确保身体不受到伤害。
    “噗嗤,噗嗤!”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虽然邵阿品的护体真气厉害,但毕竟还没有强到足以保护外物的程度,从头顶的秀发到身体上的衣物,几乎无一可以幸免在漫天的落叶下。
    不待树叶落完,邵阿品已经让真气做了一次猛烈的迸发,一次将树上飘下的碍事东西全部震碎。
    接着脚下快速移动出十步开外,以兔靖雨仇趁机偷袭。刚刚的那一阵“叶雨”虽然只是割裂了她的秀发和衣物。
    但那蕴满真气的树叶毕竟还是划得她的肌肤隐隐作痛,需要耗费大量的真气才不至于被划出大片的伤口。
    而端坐树上的靖雨仇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量耗费的真气让他一时间没有办法做出第二次攻击,另外柳北丁的真实武功实在是不行,要不然今次定然要邵阿品饮恨在这一击之下。平心而论,这一次一父手,两方可以说是平分秋色,互相奈何不得。
    不过靖雨仇知道自己毕竞是略微逊色了一点,自己是占了先发制人之机,所以邵阿品这样的魔门长老的深厚功力。
    毕竟比自己强过了那么一些,但彼此间的差距十分微小就是了,靖雨仇跃下树枝,微笑看着十步外的邵阿品,此时的邵阿品不但衣衫破裂过半。
    而且因此让大半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再加上头顶那披散的秀发,活脱是个女疯子的形象“看你这样子,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除了穿得少了点,简直是一无是处!”靖雨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听完他的话,邵阿品已经是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哪个女人能受的了男人说自己的容貌是“一无是处”特别是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女人。
    眼见靖雨仇那带着邪气的笑容,邵阿品头一次觉得这家伙的面目是份外的可憎,实在该杀。向前迈了半步,忽地邵阿品诡异的一笑,露出个奇特的笑容,接着身形向后退去,快速消失在兀自漂浮的浓雾叶。
    甚至快得靖雨仇根本就追之不及。靖雨仇的脸色变得甚为难看,他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仅见的劲敌,邵阿品的确是十分厉害,自己的每一步想法,都会被她所猜中,有了这样一个敌人时刻紧随在后,那真是令人难过的事情。
    按照靖雨仇原本的意图,虽然两人间的实力相当,但毕竟自己这边多了个柳北丁,即管柳北丁的个人实力实在是差了点,不过他足以在实力均衡让情况向己方有利的形势变化。只恨邵阿品同样看出了此点,所以才不与他再做正面交锋。
    只是以绝顶轻功紧随在后,静待靖雨仇的错误,好螳螂捕蝉,而想要再次诱使他上当,恐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剩下一条路了吧、’靖雨仇哺哺道,除了继续前行外,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好方法了,相比于靖雨仇与那阿品的斗智斗力,劳心劳力,柳北丁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尤其是新近学会了轻功,更是。令他喜不自胜,上窜下跳的活像只猴子靖雨仇默默无语的看着。
    虽然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对付邵阿品,不过他不甘就此认输,此时仍然在努力的想着究竟有何妙法来摆脱这讨厌至极的邵阿品。
    柳北丁忽地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靖雨仇的身边,嬉笑道:“老大为何事烦恼啊?”靖雨仇扫了他一眼道:“那个爱裸露的婆娘不战而退,此刻一定是躲在哪里在监视着我们,然后再出来卖弄风骚厂靖雨仇故意以真气说出这句话,意图逼邵阿品在羞辱下失去理智冲出与他决战。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周围没有半分动静,甚至连半点回音都没有。可见老滑成精的魔门长老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要不然她已经说不定死过多少次了。
    柳北丁眼珠子转了一阵,忽地拉下靖雨仇一阵耳语,说得靖雨仇不住的点头。没想到柳北丁居然会想出这种样式的招数,靖雨仇强忍笑意,与柳北了两掌互击。
    忽然加快脚步,直向树林前方奔去。果然不出靖雨仇的所料,邵阿品一直紧随在两人的后面,元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可以将靖雨仇一举击杀的绝好机会。
    不过靖雨仇本身的功力亦高,同时也在提防着邵阿品的招数,所以足足过了半天她也未找到什么好机会下手。
    不过邵阿品有得是时间和耐心,在她数十年的经验面前,相信靖雨仇这个毛头小子最终必然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但邵阿品并没有跟得太紧,以免一时不慎被靖雨仇发现踪迹,她要时刻保持着这种神秘的气势以对靖雨仇造成强大的压力。也正因为如此,眼前一花,靖雨仇和柳北丁二人已经加快脚步奔出,让她一时间追赶不及。
    邵阿品冷笑一声,如果是短距离的话,这一下很有可能自己已经被二人成功的甩脱了,但在这种很长的距离内,在身为魔门内几个有数的追踪高手面前,她自信即使是靖雨仇逃到天边去,她亦有办法紧追而上,并不着急,邵阿品注意隐藏好身形,以免又落人了靖雨仇的圈套中,脚下同样不徐不急的加速,慢慢的跟了上去。
    这个树林实在是大得有些离谱。这同时也让邵阿品暗暗诧异,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主要的还是靖雨仇二人的踪迹。穿过一片紧密的树林,邵阿品感觉得到有人就在前面几十步内,她并不急于穿林而出。
    而是状若悠闲的隐身在一枝粗大的树干后,力图先观察好面前的情况再说。前面是一片比较空旷的开阔地,一人正蹲于其中,仔细望去,是那个干瘦的小子。
    而靖雨仇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想必是隐藏在何处等待这干瘦小子引诱自己出去吧。邵阿品在心中冷哼一声,暗忖这点伎俩在老娘面前使出只配去喝洗脚水。
    不过当她看到不远处的柳北了所做出的怪模怪样时,胸中立刻几乎有一口气喷了出来,柳北丁正蹲在开阔地的边缘,那种古怪的姿势表明,他正在方便,而且还是大的方便。
    此时此刻,柳北了做为市井人物的粗俗一面就表露无遗,当然,这也可能是他故意的。轻松而写意的摇晃靓股,看得出来,柳北丁不但是感到十分的服,而且表现得还很嚣张。屈服微微翘起,正脯邵阿品的方向。
    同时也让目光错愕的邵阿品一点也没错过那大堆肥东西的形成过程。邵阿品虽然为人淫荡而狠毒,但却是个喜爱洁净之人,面对这种突如燃的肮脏刺激,她几乎没当场呕吐出来。
    而令邵阿品意想不到的、更刺激她的精神的东西还在后面。明显可知,丁现在是份外的舒畅,他并不急于站起,反而是慢斯理的自言自语道:“邵阿品啊邵阿品,你有机会吃到老爷的黄金饭,也是足以自豪了。记得要吃干净啊!”邵阿品被柳北丁的这一番话气得几欲离去,这一番恶心的言语,即使是躲在一旁靖雨仇都几乎要听得呕吐出来,他份外怀疑通才自己答应柳北了使出这样的无赖触是否正确了,胸膛几乎是要气炸了,邵阿品从未有过如此爆怒的时刻。
    此刻她眼中只有那个极度讨人厌的干瘦小子,要不是稍微有一丝理智存在,她大概会立刻扑过来将这可恶的家伙万刃分尸了。
    略微犹豫了一下,邵阿品还是决定主动出击。玉手一扬,曾经腐蚀过不计其数的例媚鬼的剧毒黑雾飘出,里着她的身体向前扑出,目标直取兀自还蹲在地上的柳北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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