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余风清听了这些话之后,心中更是思念自己的父亲了。只是朱棣一直挽留,他也不便强行拂了他的意愿。
    整日在军营之中,与那些军士吃喝玩乐,倒是也舒服。只是偶尔听到一些人说道欺压蒙古人的事情,心中难免痛恨,不过也不便在此发作。
    这一日,又是听到几人在说及其事。
    “嗨嗨,大人你别说,上次的那几个娘们,真是不错。哪里像我们家的,那个脾气,真是个倔啊!”一个士兵笑着大声嚷道。引得一旁的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不错!这蒙古女子,就是够味!等这次大雪化去,我们再去寻他几个回来!”一个身着官服,腰间挂着大刀的人砸吧着嘴说道。
    听到此处,余风清当真是觉得忍无可忍了,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话:“无耻!”便是转身,就要走到一旁。
    哪知哪将军模样的人脸色一下子就是冷了下来,沉着脸叫道:“哪里来的小子,滚回来!”这时,他身边的一个下属连忙悄声说道:“大人,此人是风先生带过来的额,听说皇上很是看重。”
    那将军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又是说道:“就这个毛头小子,算什么东西!我虽陛下打天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什么地方呢!”又是看向余风清,喝道:“好你个杂种,有本事到本将军面前,再说一次!我若是不剥了你的皮,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
    这些余风清也是怒了,慢慢走了过来,拿着长剑指着那人,说道:“一个如此欺压百姓的人,如何为官!蒙古人也是有家人朋友,你杀害他们,侮辱他们,就不怕有朝一日,自己也被别人欺压么!如此狗官,杀了也罢!”
    “什么!?”那将军站了起来,指着余风清说道:“你敢骂我?我告诉你,小子,我就是现在杀了你,皇上也不会责怪我的!”忽地大喝一声:“此人胆敢以下犯上,军法处置!”
    一声令下,一旁的军人士兵倒也是令行禁止,很快就是取了一个杖责所用的长板子来。
    “给我打!打到他求饶为止!”这人倒也是心狠,指着余风清就要他们动手。这下,两个人分别欺身上前,双手按住余风清的肩膀,又一人更是要卸掉余风清手里的长剑。那按住余风清双肩的人,只觉得身前这人便入一座山一般,怎么也动他不得。心里不信,更是加大了力道,可余风清还是一动不动!
    那夺剑之人见此,便是知道此人不凡,也就不敢随意乱动了。那将军却是不信这个邪了,亲自走上前来,冷笑道:“不过是有点力气,练过家子,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他知道此人随着风无子而来,定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也是练武多年,自然不是一般的军士可比。
    二话不说,一脚就是踢了过去。
    余风清万万不料之人会有如此的办法,只得拿起长剑,抵住了这一脚。虽然痛恨此人,但是也不能伤了他,也就没使出多大的力道了。
    那将军没有吃亏,倒是更加跋扈起来。甩了甩发麻的脚,叫嚣着:“怎么,就这点本事,也敢在大爷们面前撒野!你小子要是老实一点,今天受了军法,就此揭过,咱们日后也不再重提。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余风清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着看向那将军,说道:“你要是有本事,就快点把我给打了,小爷我无话可说!”
    那将军闻言大怒,夺过那小将手中的木棍,狠狠抡了过去,就要砸到余风清的头上。而余风清只是嗤笑一声,反手一剑,就是击打在那木棍之上。那将军只觉得手腕间传过来奇大无比的力道,虎口眨眼间就是流出血来,木棍也是飞落到了一旁!
    将军吃了亏,更是觉得失了面子,但是也不敢再鲁莽,叫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此人以下犯上,速速给我拿下!”一声令下,那些人就是全部拥了上来,也不去理会余风清的厉害,死死地将余风清困住,几个人分别抱住了余风清的大腿与身子,俨然是不似不罢休的姿态。
    余风清哪里会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内力运起,嘴上一声大喝,那些人就是一下子被震脱开来,一个个倒在地上,受了些震荡,顿时哀嚎一片。
    “反了,反了!……”将军见此也是大骇,没有料到余风清这般的厉害。就在这时,一个老太监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喝道:“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军营重地,岂容你们胡闹!”
    只见那将军奔到老太监身边,道:“郑公公,这小子欺我军中无人,言语间对我大军甚是无礼。我本来只是要教训他一下,哪知他仗着自己本事高,就是把我们都打伤了。”
    “哦?”郑公公看了一眼余风清,说道:“小小年纪,武功确实不错,可是这天外有天的道理,还是知道的比较好!”只见他身影略转,就是到了余风清身边,伸手朝着余风清的脸部打去。
    余风清此时武功内力均是到了上乘境界,哪里会如此轻易就被打到,脚下轻转,就是躲避开了。右手持剑一点,好像是无意之间,碰了老太监一下。
    “咦!”那郑公公似乎很是吃惊,刚才那一掌,乃是他的看家本领,竟是叫余风清躲了过去。心里惊讶之余,自是觉得这小子太张狂了。他在宫中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说个不字,此时竟然被这小子耍了一回。
    “小子,好本事!武林之中平静了这么多年,竟然出现了如此可畏的后生,看来我在宫中真的太久啦!”一声叹过,就是在此欺身上前。且是又道:“你师傅是谁?”
    余风清见这次老太监动作更是迅速,更是不敢放松,一边躲过这些招数,一边答道:“家师常在家中,谪居幽州之地,只怕公公没有听过。”
    “原来如此,看来你的武功定是陆伯霆亲自传授了。当年我也曾见识过陆博鹰的厉害,只是没有想到他大哥更是厉害。”郑公公说着,又是数掌拍出。
    就在这时,风无子随着朱棣走了出来,正是寻着这吵闹声走了过来。风无子看到余风清,便是要上前阻止,却是被朱棣拦了下来。
    “皇上,这孩子不懂事,还请赎罪!”风无子连说道。
    朱棣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你起来吧。这小子能和郑公公比试,当真是不简单啊!风先生,你可没有对我说过,他有这么厉害啊?”
    风无子见皇上没有生气,心里一松,答道:“回皇上,草民也是没有与他比试过,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是当日见识过他的手段,才对您提起过。”
    “嗯”拂了一下胡须,朱棣说道:“郑公公掌管东厂,也是皇宫第一高手了,能和他一战,纵使败了,也不简单了。”
    且说余风清听到郑公公提起陆博鹰,便是想到陆博鹰在草原上背井离乡,如此凄苦,心中不禁大愤,也不再躲闪,运气真气,硬接了郑公公一掌。既然是陆博鹰的旧敌,怎么也不能想让了。
    二人各自退后几步,只是余风清明显要轻松许多。
    风趣子在远处见状,心里一惊,知道余风清的掌法古怪,此刻恐怕那郑公公已经受伤了。若是余风清再出手,只怕事情真的不好处理了。也顾不得皇帝阻拦,大声叫道:“混账!还不快住手!”
    余风清听到风无子呵斥,心中一直敬畏他是长辈,自然不敢违命,便是退到了一旁。
    “好功夫!”郑公公忍不住赞道,却是不能再多说一句话了。寻着风无子那一声的方向,看了过去,自然见到了皇上。行了一个礼,就是走开了。到了无人之处,中午吐出了那一口鲜血,胸口顿时舒服许多。
    他自诩修习童子功多年,此时更是早就到达了大成的境界,内力更是浑厚无比。可是没有想到,仅仅一个回合,就是深受重伤。他自是不知道,余风清内力本不及他几十年的内功,只是余风清掌法厉害,自然不是他能比的。
    皇上都到了此处,这事情自然就此打过。
    话说乞颜青在宫中,却是满脸的愁容。原来那蒙古皇上见了他之后,又是得知与自己的孩子托力吉相交甚好,就是想赐婚与他二人。教主见此,也是不好当面阻拦。
    “爹,我不嫁!”乞颜青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就是在父亲面前说道。
    “哎,我自是不愿强迫你,可是你一路上与那王子相谈甚多,我多次劝你,你却是不听。到了此时,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教主没好气地说道。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日在路上,托力吉帮了我,他与我说话,我总不能不理吧。反正我不嫁,他们要是逼我,大不了一走了之。”乞颜青说道。
    “哎,你不如亲自与王子说去,他也是达理之人。我知道你还想着那个臭小子,我看啊,还不如就嫁给这个王子,也好!”
    二人又是一番争论,无话。
    就如此,乞颜青就是找到了托力吉。
    自己还没有说话,就听托力吉说道:“乞颜姑娘,你不要说,我都知道。”顿了一下,又是说道:“我虽高兴,可是也知道你心系他人。上次的那个小子,就是他吧?”
    乞颜青万万没有料到,托力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我已经与父王说了,只是他老人家心里牵挂着汉人的事情,我就没有多提了。不过你放心吧,我自是不会强迫你的。”
    乞颜青心里顿生感激,连连表明谢意。又是说了一些话,托力吉又是问起余风清的事情,乞颜青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随意敷衍了一下。
    随后,托力吉果然又是对自己父王提及了此事。
    “什么?!难道我的孩儿,就不如那汉人!”蒙古王闻言大怒,断言拒绝了托力吉的请求。
    “父王,可是要事因为此事得罪了乞颜教主,也是不妥的。”托力吉又是说道。
    “哼!他个老狐狸,我还看不出他的意思么?要是不许,早就说了。只怕他也不想和那个汉人有什么瓜葛。”顿了一下,说道:“这个就暂且不提了,你记住今晚去请乞颜教主,我们有要事相商。”
    托力吉得令退下,心里倒是也起了一些注意。若是此时真的成了,倒是与他有利。只是原来就本非霸道之人,也就不愿强求他人了,如此一想,心里又是矛盾起来。思来念去,还是怪那个汉人,若不是有他,也不会增添如此的麻烦了。
    到了晚间,教主等人就是到了大殿之上,还有诸多的蒙古官员。蒙古王独占宝座,其下左手第一人,就是教主了。
    众人此时所议,自然就是关于汉人的事情了,何去何从,也就是只待今夜这一谈了。
    “我们大元朝当年何等雄姿,哪知今日竟是受那些汉人如此欺压。前不久汉人之中有人送信至此,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今夜召集诸位前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我们也好有个应对之策。”蒙古王说道,说着,就是看向坐下的教主。
    教主也是知道,自己的意见至关重要,也不推辞,起身说道:“回大王,俗话说的好,此一试,彼一时。我们现在早就已经不再是原先的大元朝了,倘若要是独据此方,倒是可以,若是再论及开辟疆土,就是大大的不妥了。不弱与汉人和谈,两国再无战争,我们不再南下,他们也不许北上。”
    这时,另一个老者站了起来,喝道:“教主,我们尊你重你,可是你也不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蒙古人虽然实力衰微,可是人人都是骁勇之士。若是真的有内应,能否博得一片天下,也未可知!”
    众人也是纷纷各具说辞,有人说趁乱出击,也有人明哲保身,真可谓是众说纷纭。那蒙古王则是默不作声,只听着下方众人议论一片。
    “大王,只要不再图谋那汉人的地方,我风雷教愿意协同大王出兵,据汉人兵马于草原之外!”最后,还是教主如此一声,才叫众人停下了口舌。
    “好!就听教主所言!”蒙古王一拍座椅,站了起来。
    就这样,事情就是定了下来,接着就是商议如何出兵,何人领兵,多少军马。
    第二日,就见一波军众开拔出来,南下而去。而三长老则是迅速赶回风雷教,带着教众一起赶了过去。
    正是:连连征战数十载
    何时退敌看今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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