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人终于穿过列队欢迎的夹道,艰难走进房间一看清楚。
    还不如没进来呢,能不能退回去,他们一定不出自己的房间。
    胡家人:我是谁?我在哪?我要怎么办?
    小胡氏总算是看到救星,哭喊起来:“爹娘,爷爷,奶奶,小叔,小婶,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一醒来……呜呜呜一醒来,就……这要我下半辈子怎么办啊?呜呜呜,我不活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一定要以死明志。
    自家人自然还是挺自家人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家里的闺女名声毁了,其他人还能有好?谁敢娶?谁敢嫁?
    可怜的三伯,赤条条晕倒在地上被所有人看见了光屁股不说,还被气急了的胡家人冲上来硬生生踹醒了。
    继续趴着比较丢人还是站起来赤条条比较丢人?三伯陷入了挣扎,最后暗骂就没有人能给他件衣服吗?
    陈家人?不不不,自私自利的几个人,谁都想装作不认识三伯这个丢人的货,这会儿自动自发的屏蔽他,哪里还能想得起来给他衣服。
    胡家人?一心只想弄死他,弄死了说不定就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妹纸嫁给这个祸害,回过头来祸害自家。
    群众?呵呵呵呵。
    由于群众让开一条道,发现这样大家都能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了呢,于是秩序突然就好了起来。热闹嘛,大家一起看还能一起讨论一下交流交流感想什么的。
    云笑感觉地上那个白花花的实在太辣眼睛,隐在人群中悄无声息的说一声:“他的衣服呢?”
    陈虎听出来是云笑的声音,一个激灵,这么污秽不堪未成年不宜的画面,怎么能让她一个妙龄少女看。
    “大伯二伯,你们赶紧帮三伯把衣服穿好,事情总得解决,这么僵着只会让人看笑话。”陈虎一副想要速战速决的模样催促着,额头青筋暴露。
    众人突然有点心疼陈虎,就算还没提亲,那也是差点就要成为他妻子的人,结果被先一步劫了胡。
    就算绿帽子没有戴实,那也够糟心的,哪个男人能够忍的了。
    陈家人和胡家人则被陈虎点醒,事情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麻利解决了才是。
    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三伯散落的衣服以及小胡氏的肚兜,哇哇哇,又是一阵血气上涌,这两个狗男女不要脸啊,妥妥的清白尽毁名声全无。
    三伯穿好衣服被踹了出来,其他人也同样被赶出屋子围到堂屋。
    众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就等小胡氏穿戴清楚,大家坐下来扯清楚。
    “这是我们两家的事,各位乡里乡亲就先请回吧,今天不方便招呼了。”胡家人是姑娘家更加在乎紧张,又是主家,只能起来说话。
    现在走?开玩笑,怎么可能。
    “大家都看到了,这会儿再赶人也晚了,干脆我们就做个证人,帮你们一道解决这个事儿好了。”
    两家:我谢谢你们哦。
    “就是就是,都这样了就不用脱了裤子放屁吧。”
    群众起哄,胡家人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喘着大气可也不能把人怎么着,这么多人呢,打不过啊!
    得了,重新坐下,也确实,都捉奸在床还有什么更丢人的?
    陈家人其实更加无所谓一些,一开始是被惊讶到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也缓神了。
    他们是大老爷们,而且娘家侄女说到底真算不上乱伦,又没有实质上的血缘关系。
    溪山村都一夫一妻不是村里的男人忠贞专一,只不过是没钱,娶不了妾而已。
    小胡氏反正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被破了身子绝对没人要,解决的办法就一个,给陈家老三做妾。
    这种丑事,摆酒是没脸的,何况妾而已又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扯一扯,可能聘礼都不要了,白赚一个女人。
    陈家几个男人放松了,而且,想一想,居然还有点小嫉妒呢。
    嫉妒的目光就这么毫不掩饰的射向三伯,接收到目光的三伯脑子里转了一转,虽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可是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总不能白瞎吧,多一个女人,也好嘛,哈哈。
    三伯忍不住要翘起的嘴脸勾动了伤口,惹得他斯斯斯的倒吸气。
    三伯母和他同床共枕多少年了,他身上多少毛是不知道,这点龌蹉的小心思清楚得不得了,其实当看到两个人在床上的那一幕,她就已经预料到最后的结果,所以她才要疯一场,不然怎么甘心。
    真的,冷静下来后,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想明白,事情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小胡氏给陈老三做妾,区别就在于各种的讨价还价。
    陈虎是小辈,就没有坐在堂屋里,微微往外站了一点偷偷靠近云笑低声问:“这样表妹会不会太可怜?”
    这个就不需要云笑回答了,白亦一个力求成为完美属下的人,做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人觉得尺度超过?
    “我偷听到昨晚你那个亲亲表妹和她娘这么说的‘听说他爷爷身体不好,得人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等我嫁过去,我就哄他让那几个老不死的滚回陈家,我才不伺候呢。’”白亦低低的掐着嗓子给陈虎惟妙惟肖的表演了一番小胡氏的狠毒算计。
    白亦本来也只是打算让胡家人自己发现然后教训陈老三跟陈家闹翻黄了这件婚事。
    没有想到这个小胡氏也不是好心的,并不是被胡氏算计那么简单,自己的心肠也挺黑。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人送作堆,省得以后祸害了谁。
    陈虎一听小胡氏居然打算这样对待自己的爷奶父母,虽然这些都还没发生,可他依旧愤怒依旧愧疚,原先的不忍和同情全没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的做法有疑问的,以后我绝对什么都听你的,你说的做的一定都是对的。”经历了这几次,陈虎对云笑的盲从彻底建立了起来。
    白亦:我呢我呢?明明办事的是我好吧?你倒是看我一眼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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