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钱作伪证,会不会被杖刑先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会不会说话呢?
    “哇,你自己不好好读书考状元,又是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这会儿又空口白话的污蔑我们,以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人心这么脏。”
    “就是,我们穷归穷,那也是行的正坐的端,说话那是凭良心的,哪像你,一张口就要毁人名声。”
    “以前称赞你那是我们眼瞎,没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呢,你真当自己多厉害啊,敢朝我们身上泼脏水。”
    几人一听都不干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炮轰李长溪,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都想撸起袖子围殴他了。
    李县令猛拍桌子:“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两边的衙役同时出声威吓。
    几人才回神想起是在公堂上,迅猛的住了嘴,可是还是怒目直视李长溪,恨不得用眼光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杨招财作为代表赶忙跪拜一下道:“大人赎罪,李长溪说的全是污蔑,草民一时气愤才……”
    李县令没有怪罪,毕竟李长溪刚才可是连他都给骂进去了。
    世道不公,你在公堂上公然喊出不公是想怎么样,谁不公,是他这个县令不公吗?就你这说话水平,是怎么平安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打死的?
    李县令:我看你是想去大牢参观一下。
    “李长溪,注意你的言辞,再这么无凭无据胡乱栽赃,本官不得不给你杖刑再继续审案。”
    一提杖刑李长溪就蔫了,他前面废了只能仰躺,万一屁股被打花了,岂不是只能站着?!
    李长溪: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瞬间噤声。
    李县令这才缓缓说道:“今日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话还没说完,李长溪又忍不住了,先前让云笑抢了先机,大家都是先入为主的,才会打的他措手不及。现在他一定要先开口,尽量将事情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说,挽回一点局势。
    “大人,大人,冤枉啊,云笑他恶人先告状,请大人听我细说。”李长溪干脆忍痛坐了起来。
    “公堂上岂容你如此喧哗插话,本官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你显然完全将本官的话当耳旁风,来人,杖刑伺候。”敢说我不公正,先赏你十板子。
    混官场的谁没点眼色啊,一看李县令的样子就知道对李长溪不满。方才打青青的时候怜香惜玉没有脱衣而且力度控制得雷声大雨点小,听起来疼看起来惨,实际上内里没有伤到,休养一段时间一点后遗症都不留。
    这会儿对李长溪嘛,裤子先扒了再说……
    老实说哦,切都被切了,也没什么看头,不对,太监也不是那么常见的,围观的百姓登时擦亮眼睛瞪大双眼。
    吃瓜群众:今天来凑热闹可真是没白来,大戏连连不说,画面也够震撼。
    那干净利索的刀工,让众人忍不住就是倒吸一口气。
    这里可是围着满满的人啊,李长溪就这么被扒了裤子架在长凳上
    还没有从心理的屈辱上回过神一趴到长凳上直接就压到伤口,顿时:“嗷!”一声就叫了起来。
    大家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又忍不住再大吸了一口气,好疼。
    这看得众人差点喘不上气。
    白亦这时揪着人也赶到了,方才混在人群里惊鸿一瞥还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公堂上那么的敞亮,真是看得不要太清楚,忍不住一抖:王爷您看上的女人果然跟您一样凶残,宫里给太监净身的专业人士都没有她这么狠,好歹还给人留一截,你这干净的啊。
    云笑也忍不住捂眼睛,不是因为光屁屁,她一个外科实习生什么没见过,而是身为敌人都忍不住要同情李长溪,这一下下扳子打下去,真想问问他是后面屁股疼还是前面伤口更疼?
    十个板子可是没什么留手的,就算没有李县令的不满,元武和晓斌早就眼神示意过了:敢欺负我妹子,你们给我狠狠地打。
    李长溪直接昏死过去。
    李县令:哼,我会让你这么舒服?
    “来人,泼醒他。”
    衙役很有小心机的加了粗盐,他们的老规矩了,即能折磨人,还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掉。
    云笑要是知道就能科普一下:盐水有一定的消毒杀菌作用,减少感染几率促进愈合。
    昏死过去的李长溪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酸爽的醒了过来。
    两条腿被打得直打颤,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站起来是办不到的,痛苦的挣扎了一会才终于找到一个侧躺的姿势勉强舒服了些。
    李县令这会儿才道:“李长溪,说吧。”
    出气都不均匀的李长溪只好放弃长篇大论:“我们在书馆偶遇冰释前嫌,我甚至不计前嫌打算将她父亲死前托付的遗言告诉她,她听完很伤心难过,我安慰了几句,她就主动投怀送抱,我拒绝却令她恼羞成怒,说我另娶钱菊花辜负了她,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竟然……”后面的话看他的惨状就知道了。
    反正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想要怎么说还不是怎么说,总不能听信云笑的片面之词,李长溪干脆豁出去,他死也要拉着云笑一起死。
    这下两人各执一词,云笑的供词是李长溪意图玷污她,李长溪的供词则是云笑对他主动投怀送抱。
    至于青青,她是云笑的丫鬟,并不能作为证人。
    “大人容禀,方才民女已经说明和他并无私情,溪山村民也已经为我作证,如今哪来的辜负之说,更别说我会投怀送抱被拒绝进而伤人了,他的言论完全没有依据。”云笑深感惹上一朵烂桃花跟踩到一块口香糖一样恶心还甩不掉。
    这回李长溪学乖了也聪明了,说辞全都往无从考证的角度去驺:“大人明察,云笑自幼虽足不出户,但她双亲去世前均曾缠绵病榻,我父亲是村里唯一的医生,时常上门诊治,我跟随父亲和云笑接触量多,许是双亲的病情令她无助,我的宽慰令她芳心暗许。我们虽有好感可始终守着礼节并未私下多来往,后来阴差阳错下我娶了钱菊花,她便从此恨上了我,这些事哪是外人能够知晓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哦,单看李长溪那被一刀切下命根子的快准狠,也不难推测云笑真要动真格的时候战斗力也是很猛的,众人这下有点摇摆不定,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啊。
    云笑:豆腐都有脑,你咋没有?
    “大人,当时在场的可不只是我和他,青青虽然作为我的贴身丫鬟,证词不足以作证,可是她的存在就完全能够说明问题。”这件事情明摆着的嘛,要不是李长溪非要垂死挣扎自己作死,云笑都不用在这里跟他扯东扯西,“敢问当时听到动静闯进去的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随着云笑的追问,李县令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接着所谓吃瓜群众都聚焦过来,哇,第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关公子说的没有错,真的可以炫耀好多年。
    那些被忽悠过来的邻里其中有些胆子大的开口回答:“自然是他啥都没穿光溜溜的躺在地上,身上那里都是血,你站在一边……”
    “咳咳。”打住打住,云笑尴尬的干咳两声,你个凑热闹的咋看那么仔细,让你继续描述下去,她的形象又要崩塌了,还怎么装可怜白莲花,“你好好回想,再往回一点,进屋子之前呢?”
    “之前?我听到动静跟大家伙跑来看个究竟,一进那后门,哦哦,我想起来了,院子里地上躺着一个姑娘,身上有血,就是她的丫鬟,就是她。”手指着青青。
    云笑微笑着点头:“没错,这位大哥,您的记性真好。”那人被云笑一夸还骄傲自豪的扬了扬头,“如若事情是他所说的那样,我的丫鬟守在外头不应该会受伤倒地,即使她起初就跟我进屋或者后头听闻动静闯进屋子受伤,都应该倒在屋子里而不是院子里。只能说明,真相是他意图不轨先划伤我的丫鬟再逼迫我进屋。”
    逻辑推理能力一流啊,李县令并一众吃瓜群众听了云笑的话都纷纷点头。
    萧夜更是赞赏的盯着云笑,这般聪慧果敢的女子,当真少有。
    李长溪见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妙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急中生智:“那丫鬟听到我的喊声闯了进来,不慎目睹云笑行凶,云笑心生歹意连她都要杀,那丫鬟差点被灭口,受伤之下逃出房间却在院子里晕倒。”
    吃瓜群众又是一阵惊呼,目光从李长溪身上又回到云笑这里。
    云笑:你这么会编可以去当编剧了,狗血剧任你灵感策马奔腾。
    “呵。”云笑冷笑一声,“大人,恳请大人命人查看一下青青的伤势,杖刑二十都不能够令她晕倒失去行动能力,就那一道划伤却能够令她晕倒,这是为何?”
    李县令马上叫来仵作,虽然专业是验尸的,但是判断个伤势还是没问题的的。
    “这位姑娘刀伤只是皮肉之伤,出血也不多,应该不会致人晕倒。”
    云笑眼中泛着冷光问李长溪:“你说为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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