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尘没瞧见,石松睡眼惺忪下,略有些失望的眼神。
    酒场散了后,等到闹洞房,损招频出,可把新娘子娇羞坏啦,顾青竹连连求饶,把师兄弟撵走后,二人开始造人生涯。
    人家都开始造人啦,王尘可没有趴床底下偷听的习惯,自己跟李启文结伴回家,不过二人不同路,李启文在山腰,王尘在山脚下,走到一半,李启文就先回家啦。
    倒是王尘,喝的微醺回家,还不知道有人在半路等他。
    月黑风高,王尘穿过一片树林,这片树林里正蹲着七八个身影,黑衣蒙面,打扮的挺像那么回事。
    见到王尘后,有人紧张道:“到底行不行啊,我感觉传言挺没谱的,要是捉住王尘,逼问出东西来还好,门派不计较咱们劫他的过错,反而有功。
    逼问不出来,咱们又怎么收场?”
    此人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门派的规矩这么严,要是弟子半道被他们劫住,揍个半死,惩罚哪可不是闹着玩的。
    “怕什么,咱们都蒙面了,到时就算他指认咱们,咱们死不承认,你替我作证,我替你作证,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他有啥办法!”另一人瓮声瓮气道。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们忘了想想,要是干不过王尘怎么办?
    结果,他们就栽啦!
    等到他们跳出来,依仗人多势众,把王尘包围,直接让他束手就擒,换了往常,依照王尘的性格,还能配合配合,调戏一下他们。
    但是很不巧,王尘近几日很不爽,尤其是今天,话还没说完,王尘就动手啦,巽风步配合神火爆炎决,直接凶猛的把这群弟子给打懵啦。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
    王尘揭开面罩,一个个都认识,不由来气啦,又挨个踢两脚。
    “我说今晚上没见你们,原来在这等我哪。”
    王尘指着这些人,愤愤不平,“你他娘,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居然过来劫我道,好意思不。”
    原来有些好意思,结果王尘第一句话,就让他们真不好意思啦。
    “师兄误会啊,我们跟你闹着玩的。”炼器殿李武道。
    “闹着玩,好玩不?”王尘又踢两脚,疼的李武求饶,消消气后,王尘道:“说说吧,你们来干吗的?”
    众人不语,说出来后,王尘把他们送进执法堂,不死也要扒层皮。
    他们不说,王尘有的是办法,全都他么捆树上,个个离的老远,说出来有功,可以考虑放过他,必须是别人还没说的东西。
    不说,嘿嘿...先揍一顿,再送去执法堂。
    结果,一个个怕别人先说,出卖队友溜溜的。
    嗯...他们一边说,王尘边录口供,后槽牙咬的直响,果真不出所料,这些货想立功想疯啦。
    听到自己是奸细的事,传的有板有眼,结果这些没脑子的货真信了,还想把自己劫住,严刑逼供,问出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结果倒好,王尘把他们揍一顿,按个录口供。
    根据这事,王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到了不解决不行的地步。
    就算为了一千灵石,也要完美解决它。
    录完之后,王尘封了这些人的修为,然后取出特坚韧的牛皮筋,不辞辛苦的将一个个
    跟挂果子似的,全都掉在半空。
    这些人全都哭丧着脸求饶,“师兄,放我们下来呗,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以你马首是瞻,指哪打哪。”
    “你说你们一个个,就这点出息,不说没脑子,胆还挺肥,就没一个超过十二条气脉的,还敢出来劫道,幸亏是我,要换别人,看不打死你们。”
    王尘边骂边上前,做出要给他们解绳子的动作,一个个感激涕零,结果想多了,王尘生怕绳子不紧,使劲勒了又勒,差点把舌头给他们勒出来,这才罢手。
    王尘拍拍手走远,很客气道:“诸位师弟睡个好觉哈,老实在这呆着,明天就送你们去不用干活,还有饭吃的好地。”
    睡觉?
    睡个屁,都快勒死啦,再说,现在已经深秋,草上都结霜啦,结果王尘这个缺德带冒烟的,还把他们上衣都扒掉堵嘴上。
    一群人瑟瑟发抖,像鹌鹑一样可怜的望着王尘。
    天黑,王尘看不见,转身走啦,一群人心底把王尘骂个半死,不用干活,还有饭吃的好地,他们实在不想去啊,哪他么可是桀狱。
    回到屋里后,王尘想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结果叫来小狐狸去盯着他们,只要有睡觉的就给我狠狠揍。
    狐狸那叫一个高兴,撒了欢的跑圈圈,差点喜极而泣,今晚终于不用被绑在板凳上睡觉了,还可以拜月亮,没事欺负欺负人。
    王尘叹口气,感觉是不是把这货压榨的太惨啦,瞧给可怜的孩子高兴的。
    不过,旋即摇摇头,还是不能给它放松的机会,这货贼心不死,老想收人宠,关键是进步飕飕的,王尘怕不作弊撵不上它。
    这一夜,喝了酒的王尘,睡的很香,洗把脸去看那群货。
    结果到了就看见,小狐狸一对前爪背在身后,拿着一根树枝,像巡视自己庄家的农民老大爷,看见还醒着的,就很满意的点点头。
    看见似睡非睡的,直接用树枝往两*之间戳,被捅的弟子,两眼瞪的溜圆,要不是堵着嘴,肯定又是嗷唠一声。
    看见又精神啦,小狐狸点点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当这群弟子看见王尘时,都快激动的哭了,这是哪找来的磨人小妖精,实在是奇葩啦,不让睡觉不说,还专往裤裆捅,一晚上过的可谓胆战心惊啊,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王尘看见这一幕,也吓了一跳,“我的祖宗啊,你往后边捅,也别往前边捅啊,这是要让他们断子绝孙啊。”
    不过幸好,王尘检查一下,没有缺点啥东西的,否则这仇可结大啦。
    “偶米滴太阳,你说要狠狠揍的,现在屎盆子全扣胡爷脑袋上啦。”狐狸骂了一句妖语,对王尘过河拆桥很不满。
    王尘没心思搭理它,让它回去看家,王尘一个个把他们从树上放下来,这些弟子一眼受老罪了,眉毛头发都结霜啦,冻的直打哆嗦。
    王尘把衣服丢给他们,让这些人穿好,这些人手脚麻利的穿好,可算暖和点,不由想王尘哀求,“师兄,我们也被你吊了一夜,咱们就这样算了吧?!”
    “不行!”
    王尘冷着脸拒绝,重新把他们绑好,就像穿蚂蚱一样,排成一排,王尘拎着个破锣,一路上敲敲打打,从山脚敲到山上,每一处都留下他们勤劳的足迹。
    这些人都快哭了,王尘这是要搞哪样,这是在游街啊,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们留,一个个把衣服撩起
    来盖脸上,任由王尘牵着走,生怕被人认出来。
    “都来看,都来看看啊,炼器殿李武,植药殿任小双,...这些孙子觉得我是奸细,昨晚半夜在路上劫我道,想屈打成招,踩着同门师兄弟的尸体上位,我他么恨啊,气啊。”
    王尘敲着破锣,敲一下吆喝一嗓子,“这些畜生啊,我他么当他们是朋友,师兄弟,他们把我当仇人,大家伙说我冤不冤?”
    王尘这么大阵仗,引出来的人乌央乌央的,可谓人山人海,锣鼓喧天。
    这些弟子们听王尘这般说,也觉得过了,有什么事,自有师门长辈做主,你们这是想干嘛,真的置同门情谊不顾?
    当然,他们也有怀疑王尘,不过,最多就是跟王尘拉开距离,免的到时被牵连上罢了。
    不过,也有人劝说王尘,先把人放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闹的大家没颜面,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们怎么处?
    李启文贼头贼脑凑上来,“你小子行啊,闹这么大阵仗,你怎么收场?!”
    “别管这么多,我告诉你,我可是为了救你,才惹这一身骚的,你可不能不管师弟我。”王尘要把李启文拉下水,对他神秘道:“去喊大师姐,就算她闭关,也要把她给喊出来!
    对了,苏倩跟曹青波就不要叫啦,他俩只会坏事。”
    王尘相信,曹青波为了一百灵石,也不会帮自己,苏倩则是对江暖离倾心,他若对江暖离发起进攻,苏倩定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为此,他特意绕开二人的房子,跟没跟来,他就不清楚了。
    就像牵牛一样,王尘特意把这些人牵到江暖离的小院前,一阵乱敲,想把这货引出来,结果,另他失望,这孙子不知道干嘛去了。
    结果,王尘牵着这群人,身后还跟着黑压压的大批人马,快杀到执法堂门口时,恰巧碰到江暖离。
    江暖离也没想到碰上王尘,不由一怔,看见王尘牵着一群人,不由纳闷道:“王师弟这是要干嘛,怎么把他们都绑上啦?”
    这事情,江暖离真不清楚,他只是想把王尘搞臭而已,让王尘自己待不下去,卷铺盖走人。
    的确,王尘也感受到这种压力。
    “装啥犊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尘心里骂着,嘴里义愤填膺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通通给江暖离说一遍,虐他们的事情肯定不提。
    “胡闹,简直胡闹,再怎么说,也有执法堂做主,你私自绑人算怎么回事?!”江暖离开始自己的表演,先是将王尘训斥一顿,然后快步去查看这些弟子,关切道:“你们怎么样,没受什么伤吧?”
    江暖离给王尘挖坑,只要一说受伤,他就有把柄可拿。
    不问还好,江暖离这一问,看到大师兄这般关心自己,本来绷着脸打算做鸵鸟的李武等人,顿时哇哇哭开了,就像受尽委屈的孩子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告王尘的恶状。
    包括王尘如何毒打自己,将自己几人扒光吊树上,倒是小狐狸捅他们老二的事情没说,因为还要混下去,丢不起这个人。
    江暖离脸色越来越沉,最后指着王尘沉声道:“私自动刑,你干的好事,将他们毒打这么惨,你于心何忍,眼里还有同门情谊吗?
    快把他们放开。”
    最不讲同门情谊的人,却在大庭广众下,大谈同门情谊,王尘有种日了狗的感觉,非常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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