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跃伏面色阴沉的在林知皇面前站了片刻,突然扬声朗笑起来:“环儿说笑了,本州牧也没说何,玩意罢了,你开心就好。”
    话落,苗跃伏不等林知皇再说话,转身便走了。
    刚一转身,苗跃伏面上便现十足的戾色。
    方才苗跃伏说“玩意”两字时,是盯着符骁说的,这会他人一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符骁身上。
    符骁面色沉凝。
    林知皇忙安抚地拉了符骁的手道:“聪庭别在意,他连玩意都不是。”
    这时温南方与随边弘也慢悠悠的从后方的马车内行了出来,倒不像是要解围的,而是出来看戏的。
    否则也不会在刚才苗跃伏与林知皇言语机锋时不出来为主公解围,这个时候倒都出来了。
    随边弘挑着精致的唇走到林知皇身边,行了一礼后含笑道:“主公莫恼,那苗跃伏只是输的狗急跳墙了,才跑过来挑衅的,您不必将他放在眼里。”
    温南方温文尔雅地摆了摆袖,对正面无表情的符骁道:“师弟也不必在意他人的言语,主公会疼你的。”
    两人看似是在劝慰,但细品这话里的意思,又有几分拱火的味道在里面。
    柳夯后一步走了过来,站到了林知皇身后,目色锐利地看着温南方与随边弘两人道:“温令君与随司寇倒真是关心主公与师弟。”
    温南方与随边弘仿佛没听出柳夯话里的阴阳,笑了笑抬手示意林知皇这主公先入营帐。
    林知皇笑睨了麾下众士一眼,牵着面色冷沉的符骁进了她后面将要居住的小营大门。
    温南方与随边弘、柳夯等人紧随其后跟上,待众人皆入了这处小营,此处小营便立即被林知皇的护卫将军花铃接手了安防。
    小营外外围每隔两步便有一名重甲青雁军站岗值守,每半个时辰换防一次。
    林知皇这方人马入主驻军营后,刚才在她所居小营门口闹出的动静,很快就传入了整个主驻军营的掌权人耳中。
    “这权王说话还真是言语无忌。”张舒窈听了手下来报,挥退了此人后,对坐于主位的何清馨道。
    “别人都因苗跃伏所行,在以这种心思来揣度权王了,权王看轻此事,将这些话摆到台面上来说,才叫反客为主。”
    何清馨面上露出欣赏之色。
    “那温南方与随边弘看着倒不像是一心一意辅佐权王的意思。”
    何清馨看着面前的杯盏道:“听说权王在行军来前被刺了,如今身体已有隐忧,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张舒窈:“所以随边弘与温南方也不老实起来,想取而代之?”
    “谁知道呢?反正权王今日瞧着确实没什么不妥,一切下定论还早,再看看吧。”
    “诺!”
    另一边,戚扈海听到消息则心想果然小年轻们爱恨纠葛的事多,在权势面前还夹杂着儿女情长,当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温南方与随边弘对林知皇态度,倒被戚扈海放在了心上。
    与戚扈海斗了半辈子的死对头姜启德则好生吃了一番苗跃伏、林知皇、符骁之间的八卦,同时叹了声男人模样生得俊了,也不是没有用的。
    温南方与随边弘之间隐隐相对形势,姜启德也记在了心里。
    最后姜启德想了想,将之后准备私下见权王的拜见礼,又让手下人多备了两份,要送给随边弘与温南方。
    这些掌权者的关注重点都不在符骁身上,齐长铮这边则不然。
    “看来骁儿很得权王的宠了。”
    齐长铮端坐于主帅帐上首,面上浮出了慈和欣慰的笑容。
    钱汀笑吟吟道:“那温南方与随边弘两人,瞧着倒也不像是一心一意辅佐权王的模样。”
    谋士常蹊则道:“也许是看不惯权王宠爱符州牧?”
    谋士白长月道:“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权王这般宠爱一个有夺权之嫌的男子,手下忠心之士岂能没点意见?”
    齐长铮凝眉沉思不说话,心道:
    权王被刺的事据线人来报是真的,这段时日她也总私下召随行大医诊治,难道身体当真有恙了却在强装?
    这温南方与随边弘见主公膝下空虚,没有可继承大位的人,所以如今各自起了心思?
    谋士元奕明适时地开口问:“主公,符州牧如今回来了,您准备如何?”
    钱汀笑眯了眼道:“如今实权都掌在主公手上了,还哪需管那符骁如何?”
    “只要符骁顺利赘给权王,他手下那些还等他回返的文武也会对他失望放手的。”钱汀话落对上首端坐的齐长铮拱了拱手。
    齐长铮却摆手抚须道:“面子上也是要做修饰的,不然本将军掌这些势力,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元奕明一愣:“符州牧愿意签那份让权书了?”
    白长月笑道:“他哪会愿意签?主公自有应对之法?”www..net
    “哦?”常蹊好奇地问:“什么应对之法?”
    白长月神秘一笑:“再过两日你们就知道了。”
    白长月是齐长铮的死忠,以前乃齐长铮的幕僚,如今齐长铮正式上位掌权,他便被提拔起来,如今俨然乃齐长铮之下第一人。
    像常蹊、元奕明这样后投而来的人,自然是比不得他在齐长铮面前受重用的程度的。
    就更不要说,原先乃符骁心腹,后又在符骁失势后来转投钱汀了。
    一些齐长铮的秘密布置,倒将他们瞒的死死的,明显是在防走漏了消息。
    这会能说出来,想必也是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钱汀心里留了个意,又不留痕迹的转了话题问:“那苗跃伏是怎么个意思?真对那权王动了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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