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小丫头已经没影儿了,我还坐在浴盆里,但水是热的,我知道,是小丫头给我重新换的水。洗了洗身子,我钻出了浴室,见小丫头正在打拳,看见我,她停了下来:“怎么,睡的不累呀?人家拖你拖不动,叫你一哼哼,只好给你换了两次水,没冷吧?”
    我笑了:“还是有妹妹好,还知道怕哥哥冷!”
    “别不知道好歹,有妹妹和哥哥同盆洗浴的吗?再跟你说一句,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刚才洗的是鸳鸯浴,虽然还没那个,那只是时间的问题,等我过了二十周岁,我们就行周公之礼,我就开始承担为你生儿育女的任务!”
    我叹了口气:“可我的女人有点太多了,不知道能不能把你娶回家啊!”“不就是春雨、欣雨、雨凤加我四个吗?我告诉你,卡达尔允许一个男人说四个媳妇,我给你弄个卡达尔籍,我们四个一次性进门了,美死你了!”小丫头胸有成竹地说。
    我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就光想这个了吧?”
    她把我一搂说:“没办法呀,我找了个花花公子,不考虑这个也不行啊!”吃完饭,已经是十点了,我说:“走吧,咱们俩得开着车往回走了!”
    她高兴地喊了起来:“好啊,走一路玩一路,一气玩到南方市!”
    我忙说:“别,只能是玩到上海,把你送回家,这车放你那里,等我考上同济大学时咱们再一起用!”
    她看看我为难地说:“可这车是林怀舜上的牌子,他不会找毛病啊?”
    我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连车都没细看啊,现在车已经改成上海的手续了,你看看车,都经过改装了,不但漆是重新喷的,过去是白的,现在是黑色,连发动机都给换了,现在一提速就能飞起来!”
    我们开著车穿越沈阳市区,看见路边一个算卦的,小丫头非得去算一卦,我犟不过她,只好把车停在一个僻静处,走到了那位老先生身边。
    “先生要算什么呀?”老先生看看我,淡淡地问。
    我说:“测个字吧!”说着我信笔写了个雨字!
    老先生看了看,又重新打量了我,半天才说:“先生乃大富大贵大福之人,这卦金要多一些了!”
    我扭头欲走,小丫头死命拉住我,同时问那老先生:“您要多少吧?”
    “二十!”
    小丫头扯出一张大票递给老先生说:“都给你吧!”
    老先生忙说:“不,贵人的卦金取多了消受不起,取少了,卦不灵,只要二十!”
    小丫头只好递给他二十元。
    他拿手指着雨字说:“先生问财,这卦告诉我先生现在有两大买卖,将来都是问鼎天下的大商号,不但财源滚滚,而且声震四方。”
    我笑了:“我一个人只能成立一家公司,怎么会出来两大商号呐?”
    老先生说:“卦象如此,我也不好解释。你看看这雨字上面一横承天,一竖把先生的诺大的商号分成两家,两家各有千秋,下面都有无数的子公司,你看这每家都有两点,代表无数的意思。”
    我看看,点了点头,按字应该只有这么个解释,可我有两家公司,这不是胡侃吗?一家天雨我还不知道怎么能经营好呐,再来一家,有那个必要吗?
    “先生看婚姻,按现在的说法有点乱了,但对你却恰到好处,先生命里注定有五个女人,你看看,这一柱擎天,是先生自己,先生顶名的妻子只有一人,这就是上面这一横,这个女人名震四海,声闻遐迩,是先生的得力助手,也是靠先生支撑著!先生这两家商号里还各有两名妻子,金屋藏娇啊,这四个女人,不但聪明漂亮,还极有才气,是先生创业起家的好帮手!他们四个和你的妻子一道,擎起你的家天下。但一生和先生有染的女人怕不止这个数,而且都像你的妻子一样,守著你,陪在你的身边,这怎么解释,我也没法说,但卦象如此!”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还有一个?现在这四人已经让我黔驴技穷了,再弄出一帮,不知道是什么德性,真弄出个醋婆子、辣娘子来,我还不得愁死啊?
    “先生问运势,雨字自然离不开风风雨雨,先生每前进一步都是坎坎坷坷的,但雨润大地生机盎然,没有什么力量可阻挡住先生前进脚步的。先生这个雨字,告诉我们先生的对手离不开龙和王二字。兴云布雨,乃龙王之职,但偏偏这龙王处处拗著先生,他们会步步给先生设槛的!但先生命里得雨之助,龙王也无可奈何!”
    小丫头掐了我一把,我想了想,王字有了,那龙字是谁,尚无头绪,总不会是那个林还舜吧?他只是个小爬虫,肯定算不了一个!咳,信他的,一笑了之的事儿!
    “这雨字有三足立地,根基牢固,不是什么人可撼动的,先生事业肯定有成,而且这五女也一定紧围着先生转!更奇怪的是,这五女都带个雨字,乃是五雨润夫之象,先生的福祉,也多是这五女带来的!”
    都带雨字?应该是差不多的,可眼前这位却偏偏不带这个雨字,难道她和我无缘?我看看小丫头,她在那兴奋异常,是不是搞错了?你可是不在五女之列呀?
    “先生记住老汉一句偈语,叫遇雨则兴,逢水则旺,五女进门,天下无双!”说完,老先生站了起来,收拾了卦摊说:“遇到此卦,老汉今天不能再算了!”说完扭头颤微微地走了。我扯出三百元交给小丫头:“快追上他,给他,算纪念,不是卦金!”
    小丫头片刻踽踽而回:“他不要,奇人!”
    我们的车继续开,小丫头那兴奋劲儿一直没褪。我只好提醒她:“傻丫头,他可说我的女人都带个雨字啊!”“带雨字怎么了?你以为我没有啊?告诉你,宁宁是我的乳名,我的真名也是带雨的,不信等我们行周公之礼时我再告诉你!”小丫头还是高兴得眉飞色舞。
    我们晓行夜宿,老何在电话里告诉我,那帮人在我们公司周围又出现了,但没什么动作,看来对方也在重新估量我们的力量。我知道,他们一半天不会进攻了,我也就纵情陪着小丫头一路领略祖国的大好山河。
    第九天,我们的车进了大上海,小丫头说什么不让我送她回家,她开车把我直接送到了飞机场。
    半夜时分,飞机落在了白云机场。我一下飞机,欣雨就扑上来扯着我的手说:“快,那面有行动了。”
    车在离蟠桃村不远处停下的,我对欣雨说:“你马上回你的公司去,他们决不会只对我们的总部使坏的!”
    欣雨不放心我,我说:“我还不放心你呐,你快回去吧!”
    欣雨从车里拿出一口袋卵石,递给我说:“给,知道你用这个,刚才我给你找的!”
    我摸了摸,都是鸽子蛋大的石子,我笑了:“这就更没问题了,你瞧好吧!哎,你是戴手套拣的吗?”
    “你寻思我傻呀,我可不想把指纹留给警察去研究!”说着,扔给我个薄手套。
    看欣雨开车走了,我飞快地朝天雨饭庄扑去,果然一群打手,大约有一百多人,拿着木棍铁棒,在朝我们的饭店运动。饭店那头依然灯火辉煌,进出的人流不断。
    我想了想,决定不让他们接近饭店,别给我的客人造成什么损失。我飞身窜到一棵路边的榕树上,三蹿两跳跑到了匪徒的前面,坐在一棵树的主干上,在绿荫的遮挡下开始动手了。
    “哎哟,谁他妈的打我呀,我的脚怎么不能动了。”有人喊了起来。
    “你他妈的鬼叫什么,给他们送信哎呀,谁打的?咱们内部有奸细!”那人骂了半截也喊了起来。
    我加快了出手的速度,喊声马上此起彼伏响了起来。打手们这才知道,他们遇到了狙击手了。
    一个人喊道:“老黑,找人,拿枪溜”他的喊声没停,人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眉心处只有一个小眼,血像箭杆子似的往外蹿,眼见是没命了。
    十几个枪手立即要掏枪,刚才因为老大有命令,为了不让警察介入,让他们最好先别开枪,现在老大有了话,他们急忙想借枪壮胆。
    我可不能让他们把枪拿出来,啪啪啪,全是下的死手,单打眉心,等我打倒了最后一名枪手,才有人喊道:“他在树上!朝树”他也一头扎到地上。
    警车声音响起来了,我可不愿找那个麻烦,把手里的卵石成把的批发给这群歹徒后,把口袋往兜里一揣,顺一排榕树连蹿几下,离开了蟠桃村,在路上截了辆出租车,赶到了天河区的天雨超市附近。我给欣雨打了个电话,让她开车过来。直到她来了,我在车里换了套她带来的白色西服,才挽着她的手走进了饭店。
    “先生,几位呀?”一位小姑娘走过来问我,待看清楚是我和欣雨,急喊:“刘经理,华董和西门总经理来了!”
    我们俩被拥进了办公室,我坐在那里听了饭店经理刘思奇的汇报。她的汇报没完,办公室就来了几名警官,看见我,他们一面上来热情地握手,一面问我什么时间回来的。我知道,他们是想知道那二十几个死倒是不是我出手的。我笑着说:“刚下飞机,到欣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洗洗澡,换了套衣服就过来了!”
    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我说:“今天几位怎么这么有闲功夫了,来,尝尝我们的养生套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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