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了几天,那家工厂主终于抻不下去了,连续给我打了三次电话,我和欣雨通了个话,与明月和欣雨商量了一下,决定买下来。
    星期六,我带着春雨和宁宁、云燕赶到了工厂,办完了各种手续,还是他妈的一千二百万。上帝就认准了我的这些钱了,怎么也省不下来。
    考虑目前资金紧张,我们决定先拆掉二楼,盖了个一千平方米的厂房,让工厂先开工。为此,我求那峨冠老人给我上了一顿服装设计课,憋了两晚上,设计了一套时髦的女士套装,交给了小丫头。
    小丫头又提了几点意见,做了些许修改,便交给了工厂开始生产。
    云燕出动了几十人,仅一个星期就把那平房交工了,宁宁带人奋战了几天,设备安装完了就开始了生产。
    就这样,又一个新项目上了马,我的雄心也就更大了!
    雄心归雄心,但真的干起来,还是一步一坎,这不是,刚刚起步几天,云燕就打电话让我们马上到工地去,说工地发现了可疑情况。
    我急忙开车跑了回去,见云燕和叶建新正站在四车满载松木杆的汽车前,对着正卸了半车的小杆,问着两个材料员什么。
    我们走过去,叶建新递给我一根松木杆说:“小天,你把它摔一下看看,稍微使点劲儿!”
    我拿起来,挺沉的小杆,看来质量不错,我不解地看了看云燕和叶建新,使了一点劲往地下一摔,竟啪地断成了两根,拿起来看,那折的地方,竟不但发黄,而且里面成了纤维丝状。
    我蹲下身看了看,又闻了闻,竟发现里面被人注射了强硫酸。
    叶建新说:“幸亏今天来卸车的是两个野蛮装卸的小伙子,劈吃啪吃乱扔,才卸了十三根就给摔断了四根,我们的材料员不干了,让他们给赔偿损失,那小伙子说,你们买的是脚手杆,又不是纸糊的,谁知道这么糟啊?这才把我们的材料员给吓呆了,赶紧把我们叫了过来,发现这几车上都有十几根是这样的,开始还以为是小杆糟了,后来才发现,被人给做了手脚,而且这些被做了手脚的小杆都在汽车外手的边上,那就是说,是在中途被人下的手!这两个材料员说,小杆是直接从黑龙江边的黑河市的的新立林场装的车,他们俩人一直跟着车队,好像没人能有破坏的机会!”
    我心里格登一下,幸亏发现了问题,如果不及时发现,楼盖到高层发生脚手架断裂现象,那就要出人命的!
    我意识到这起破坏事件肯定在上海附近发生的,我问材料员:“你们前一天在哪住宿的?”
    “在南京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怕丢东西,我们俩换班守夜,没发现有人插手,更不可能有人靠近我们的车!”一位材料员肯定地说。
    我点了点头,到南京去破坏,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还是应该在附近什么地方!
    云燕说:“那三车还没卸,你看看,有问题的小杆都是在外手,而且不在车上,是在车的侧面,是站在下面干的,都有个小针眼,要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走过去仔细检查起来,发现每车靠外手的小杆里都有十几棵上面有极细的小针眼。也就是说,破坏的人要躲着不让人发现,不赶公然上车,很可能是他们在哪吃饭时让坏人得的手。
    我问道:“你们在上海附近吃饭了吗?”
    一位材料员说:“吃了,是在龙王头村那家路边的饭店吃的,我们就坐在靠窗户的桌上吃的,眼睛盯着汽车,不能出事啊!”我笑了笑,又问道:“你们从窗户看的是车的外手还是里手?”
    一位材料员说:“我们对着的是里手,再说我们吃饭时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啊,因为那时候还没到饭时,饭店里挺清淡的,就我们这一拨人吃饭!”
    旁边那位材料员马上说:“是没人吃饭,可对面路边停着的那辆奔驰轿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可是跟我们脚前脚后停下的,对面是一片林地,根本没有饭店和买卖家,他停那干什么?我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后来咱们吃完了出来时就没看见那车,不是他们搞的鬼呀?”
    我心里一动:“你们还记得车号吗?”
    “哦,我还记得是沪a03569!我记得后面的三位数跟我们这车一样嘛!”
    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是雨萌集团干的,他们的手又伸了出来!妈的,那个金雨萌,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原来在暗处下手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就到此为止,谁也别再说了。我们进的就这四车小杆吗?”
    那位发现问题的材料员说:“还有六车,明天就能进来!”
    我说:“你先叫他们在南京那里停一下,什么时候往回开,等等我的电话!你们把所有的小杆都挑拣一遍,把有问题的都单放到一起,封存好。这件事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别打草惊蛇!”
    离开工地,春雨突然说:“又是雨萌集团干的吧?那辆车号不就是上次去砸我们公司的车吗?”
    我笑道:“你还行啊,这么长时间了,那车号还记着呐!”
    她哧了一声笑了,然后瞪了一眼我:“你寻思我就会找你毛病啊?谁的毛病我都会找,特别是害过我的人,我会记一辈子的,你就小心点吧!我绝对会给他个针锋相对的!”
    我心里一动:“对,针锋相对,给他来个捉贼捉赃!”
    我拿起手机给老何打了个电话:“喂,何大哥,你现在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成天学习,明总看样子要把我们训练成礼仪小姐呐!”
    我说:“你马上给我挑五十名功夫好的到我这来,你先带十名功夫好的坐飞机过来。再挑五十名交给欣雨,让她训练一下留公司当保安。我们不搞黑社会那一套,但也得防备有人拿那一套来对付我们!”
    春雨说:“你真的要动手啊?”
    我点点头:“不能总被动的应付他们了,不是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吗?我敢肯定,他们的眼睛还盯着我们剩下的那六车小杆上。我们也别让人家光惦记啊,总得帮他们混出个头来呀,要不然他们还得说我们不够意思呐!”
    第二天下午四时,六辆给我们拉小杆的车开过来了,按我们的安排,在那家路边店的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司机和我们押车的材料员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安排,他们都进了饭店。
    片刻,一辆奔驰轿车开过来了,停在了六辆货车的前边,接着下来一个东张西望的人,看看没人看车,马上把手一摆,车上马上又下来四个人,手里拿着铁锥子和注射管,一人奔向一台车,先拿铁锥扎一下小杆,然后就拿注射器往里开始注射
    我啪啪啪啪开始拿小石头朝他们打去,那四个人马上都举着注射器定在了那里,那位先下来探风的一看不好,急忙要钻进车里,就在他低头哈腰朝车里钻的瞬间,也定在了那里,撅着个肥腚在那不动了。
    小宁宁格格格娇笑着架着摄像机跑了出来,对着五个人和那台轿车一顿猛拍。
    老何带着人拍着手笑着走了出来,歪着脑袋把五个人挨个相了半天面,说:“这帮人真是没脑袋,连华小天都敢得罪,是不是活够了?”然后看着我说:“华董真是多余,自己就能干利索的活,非得叫我们来陪什么绑?”
    我笑道:“这叫平时把事情往最坏处准备,打起来,往最好处争取!这次叫你们这几个人过来,就没想让他们再回去,人不咬狼,狼咬人,我们要想把公司办下去,就得准备好打狼的棒子!这几个人就留在建筑工地吧,不过大家现在这水平可不行,从明天开始,都给我开始练功,一打一,一打俩不行,要有一打十的本事,要有能打到敌人,让敌人伤不到自己的能力!”
    老何笑着说:“放心吧,只要您肯教,这些人保证肯学!”
    我让把我们来时开的两台车开过来,把五个小子捆绑好,连他们那奔驰车里都塞两个,然后上车朝上海开去,走出多远,才看见我们的材料员和货车司机从饭店里出来,他们竟连我们抓人都没发现!
    回到我们公司,我开始一个人一个人的审讯,结果没一个是雨萌集团的,都是属于一个叫夜枭组织的,专门干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
    我问:“那你们为什么用东城区政协的汽车?”
    那探风的小子嘿嘿笑道:“我们是谁求我们,我们就得勒他一把大脖子,上次一个小子让我们过来砸你们的场子,我们要了他两台奔驰,事后活没干利索,想不给车了,我们老大不干了,跟他要我们弟兄治伤的钱,也没多要,就是三十万现金,外带这台八成新的车,他们怕我们给捅出去,当时就答应了!这车就属于我们了!这次的活干完了,他们答应给一百万,谁知道这次砸在你们手了!”
    我再问是谁找的他们,这几个小子一问三不知,看看真的问不出所以了,我给他们的头头打了个电话。那头一听说翻车了,马上紧张得连呼吸声都听出来了,半天那人才说:“哥们儿,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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