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我们一要准备打官司,但不能打骡子惊马,得明确跟陈一龙说清楚,不是不要船队,是拿不出钱了,而且我们要表现出对船队的特别兴趣,派人去调查和了解船队,让陈一龙看出,我们只是想少给他几吊钱,没别的想法;第二,马上电邀东北和山东十五家浸油大厂领导来沪过春节,一切费用由我们负担!但让他们按时价,给我备下十五万吨豆粕;三要马上做好法官的工作,使我们的意见提出来就立得住,就得到法庭的赞同,不被驳回,以达一击必中的目的!现在我们分工,邀客人的事,我负责,老何搞好调查,欣雨去找杨菲,请她通过关系,做好法官的工作,到时只要我们一提财产诉讼保全,就能通过!”
    老何和欣雨走了,我请雨宁打电话向客人发生出邀请,特别讲明请郭立明和他的李倩一定得来。然后我带著雨萌约陈一龙在龙华咖啡屋喝咖啡,向他提出了尽快解决雨萌集团从金厦分出的问题。
    我挽著雨萌刚出现在龙华咖啡屋,陈一龙就笑着迎了过来:“华董年轻有为啊,既抱得绝世美人,又挟商场雄风,陈某佩服!”
    我一抱拳淡然地说:“小天初入商道,还蒙各位承让,虽然略有所发展,但和陈总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更不敢谈什么有为了!今天小天也是资金乏力,才不得不求陈总网开一面,早还我夫人的资金,使我们早出困境。”
    他哈哈笑道:“笑话,现在资金困难的应该是我,怎么会是先生呐?陈某在这里有一言,过去磕磕碰碰,都是误会,华董让我一马,我把海运公司给你,只给我补一亿五就可以了。怎么样,我可是一下子就让了五千万啊!”雨萌笑道:“陈总记忆怎么出问题了,好像在杭州您就说过这个价,已经被我拒绝了。现在我们要开发华家的杭州老屋,急等用钱,您现在就是一文不要,我都不想要那船队了,我们也实在是有难言之苦啊!”陈一龙笑着把肩膀一端说:“那就没办法了,只好靠法庭裁决了!”他现在相信我不会怎么样他,他依然很绅士,但明天还能不能这么绅士,那可就难说了!
    我刚要站起,突然那气闷和眩晕的感觉又来了,我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雨萌看着我,忙扶著我说:“小天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萌萌的事儿让哥哥操心了!”说著眼泪竟一串串滚落下来。
    我把她往怀里一揽说:“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心里突然感到气闷,现在好了,没事儿,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吧!”
    雨萌马上拽著我进了医院,大夫查了半天,竟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只对雨萌说:“你先生可能是操劳过度引起的,回去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法庭在腊月二十五开庭了,走进法庭,我看见陈一龙依然在和人谈笑风生,我低声问身后的老何:“那两个账号准吗?”
    老何笑了:“绝对没问题,今天他还注进去一个亿呐,说那边十一点钟将有大动作!”
    我知道,他的大动作是向雨凤施压,那今天我就不客气了!我给雨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十点之前,我就把金厦的几个重要账户封死,我已经邀东北和山东的十五家大浸油厂厂长来沪过春节了,他们给你安排了十五万吨的豆粕现货。怎么样,现在出击,能不能在这两天把这仗结束,春节期间,我们全家还得陪客人好好玩一玩呐!”
    雨凤一愣,马上高兴地说:“野牛,谢谢你!好,说死了,我马上安排反击,如果有变化马上给我来电话!吻你,今天晚间我回家去,好想让你搂著睡啊!”我笑了:“你不说床上的事儿让我找她们研究吗?”
    “现在我想研究了,怎么,不允许吗?”雨凤娇嗔地说。
    我急忙说:“我当然乐得从命!夫人随叫随到,一定让夫人研究好!”她轻啐了一声,嘴里又啵了一声,放下了电话。
    我又问欣雨:“法庭那边说好了?”
    “市长夫人约见了那位庭长,又不谈别的,只是隐晦地说怕金厦转移资金,他们能不积极帮助解决问题啊?”
    我笑了:“看来稳住驴子和拖住驴子两步都已经得手了,那我们今天就该狠抽这头毛驴了,让他惊起来,跳起来,看他推不推磨!”
    法庭刚开始辩论我就提出了财产诉讼保全,陈一龙听了大惊失色,急忙要打电话,被法庭制止了。
    我马上递给法庭几个账户,法庭当时就下令暂时封了这几个账户。这下子把陈一龙闹个措手不及,他急忙说有两个账户是日本公司的,与他们无关,法庭立即调查,片刻就回话说:“因为这两个账户里也有你们金厦资金来往记录,我们只能暂时封存了!”
    法庭又辩论了两个小时,最后仍然是休会调解,但已经查封的账户,只给开了两个小账户,那两个共有五个多亿元的账户,却没给开封。陈一龙走时已经全没了绅士派头了,气急败还地对我说:“华小天,你太过分了!”
    我淡淡地一笑:“我又没动用杀手,只不过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过什么分?到是总想动用杀手的人要小心自己触礁!”
    他的这两个账户上有现金五个多亿,是他们和凌氏在期货上龙虎斗的主要资金,这次一封,那边马上全盘停摆,凌雨凤有十五万吨现货做后盾,对日本鬼子穷追猛打,终于在腊月二十七那天,陈一龙和日本人在期货上的联合阵线全面崩溃了,持续几个月的期货大战终于收尾,日本人和陈一龙联营以赔了六亿美金的战绩,撤出了期货市场。
    我们和金厦这场官司,最后还是经过调解,我们以再交五千万人民币的价格把海运公司盘了过来。
    回到家,雨萌搂著我就哭了,她说:“这是有小天,要不然,他得把我熊死!过去老爹和他合作,感到不妙,几次想退出都退不出来,直到父亲去世,我们都没法摆脱他陈家的缠绕,这回总算松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们吃的那亏就不是三个亿两个亿能说清楚的了,谁想到这一把还扬眉吐气了!”
    春雨笑着说:“姐姐别哭了,得赶紧派人把海运公司接过来吧!”
    我说:“已经派老何带人去处理利索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接手啊!刚才我又和罗大哥联系,让他给弄一百名转业海军官兵。我想发展我们的远洋船队,靠它带动我们的出口产品的生产和销售。”
    服装的官司最后不了了之,我们把天雨商标丢了,他们也没得到什么便宜,这一轮华山论剑胜败没定。丢了天雨商标,只能怪我的现代经商意识的缺乏,怨不得别人,就是没有金厦的恶意抢注,别的什么人也会出来捣乱的,没有这起码的防范意识,就不是好的企业家!
    但跟著来的春节时装大战却把陈一龙气个半死,他的十二万套服装刚摆上柜台,我们的春季服装就铺天盖地上市了。这还是我们在日夜赶制出口服装后拿出的几种小打小闹的产品,国内外的大定单我可不敢耽误,那是我走向世界的奠基石,我绝不能小觑!
    就现在我们这些上市服装,无论是式样还是做工,都把他们金厦的陈旧的式样盖得伸不出头来,金厦精心泡制的十二万套想在春节打炮的服装终于没火起来,这让陈一龙十分恼火,连腊月二十八晚上市商会组织的春节团拜会,他都气得没有露面。
    团拜会上,我和我的五位女人一起出现在大厅上,当我和上海商界精英举杯相碰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华小天站起来了!当年的衰商已经变成帅商了!
    雨凤和欣雨、春雨、雨萌、雨宁五个绝色的女人一出现在大厅里,就已经把人们震的不轻了,看见五大美女像众星拱月似的围著我,人们都惊得低声议论纷纷,似乎比发现太空人还惊愕。但我却坦然挽起凌雨凤的胳膊,带著众女人向会场的中心走去
    突然,雨宁的脸变得苍白了,她急走几步,附在我耳边,嘴唇哆嗦地低声说:“他来了,陈新强来了!”
    我一愣,眼睛向旁边一扫,我也愣住了,我分明看见,陈新强笑容可掬地同一位捂著小嘴的娇小艳丽的女人站在一起,正和一位耄耋老者在说话,看见我,他把手里的酒杯举了举,似是邀我共品美酒,但我知道,这是在向我宣示:他来了!
    我知道,新一轮的战斗又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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