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惑不解地问:“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穆里尔。赛伯特摇摇头说:“什么也不为,我们还是没有缘分做这笔交易啊!”说着,眼睛里竟浮出了一片蒙蒙雾水。
    我什么也没说,拉着穆里尔。赛伯特钻进了一个小会客室,爱莉娜从冰箱里拿出一听中国的青岛啤酒,一面打开递给他,一面问道:“穆里尔。赛伯特先生,出什么事了?”
    他的眼泪马上成串的掉了下来:“我的女儿在华盛顿被人绑架了,绑架人要求把电视台以七千万美金的价格卖给他们!”
    我笑了:“他们是不是太蠢了,你卖给他们,他们一接收电视台不就暴露目标了吗?”
    他苦笑道:“您想的太简单了,他们是不会要那电视台的,他们只要在网上发个广告,就会把电视台转卖出去,你上哪去找凶手?我女儿一直是化名在华盛顿学习的,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了!再说,大富翁有的是,他们怎么会盯上我的呀?”
    我大脑迅速转了转,试探地问道:“在我们之前,你接触过什么人要买电视台的吗?”
    他想了想说:“在你们之前,我还没想卖,我是在见到爱莉娜,听说她想在这方面发展才决定卖的,只是在和你们谈的中间有一家在费城注册的东洋公司和我谈过,他们愿出一亿一千万购卖电视台!”
    “他们在哪和你谈的?”
    “是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去过他的办公室,屋里很简单,一张大办公桌,上面放一台电脑,两部电话,再就是一帧他女儿的玉照。
    我心里忽悠一下明白了,我问:“和你谈话的是几个人?”
    “两个,一个人日本人,叫山野路横,一个也是你们中国人,叫”
    “陈一龙?”
    他摇了摇头:“不,叫龙逸飞!”
    我泄气地坐在了沙发上,但爱莉娜却来了兴趣,她马上问道:“是不是一米七五的个子,方脸大盘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白眼仁多,黑眼仁少,说话时有点爱卡巴眼,右脸上有一个小红记?”天啊,这个女人,观察人可真够细致的。
    穆里尔。赛伯特想了想说:“应该是他,怎么,你认识?”
    爱莉娜笑了:“他就是我先生说的陈一龙,他这人向来不老实,他是用假名骗你呐!”
    我现在已经基本明白了,我站起来笑道:“穆里尔。赛伯特先生,你们是不是也谈了你女儿的事儿?”
    穆里尔。赛伯特一愣,但片刻他就明白了,低声说:“买卖谈不成了,我们就扯了一会儿别的,说来说去就说到孩子身上了。那位龙先生说,他的女儿也在华盛顿上学,学的是原子物理,还要和我女儿交朋友呐,他文质彬彬的,怎么会干这事呐?”
    爱莉娜咯咯的笑了起来:“穆里尔。赛伯特先生,您太老实了,他陈一龙根本就没什么女儿,他只有一儿子,前不久在卡塔尔参加一次恐怖活动,到现在生死未卜,卡塔尔政府还在追捕呐,他哪来的女儿?他是在套你的话啊!你是不是告诉了你女儿的姓名和所在学校和班级?”
    穆里尔。赛伯特低下头,黯然叹了口气道:“是我把琴妮送到绑匪手里了?我,好浑啊!事到如今,我已然铸成大错,看来是回天无力了!”
    我淡淡地一笑说:“穆里尔。赛伯特先生不是嫌我们给价低了吧?要不是爱莉娜想重新出山,我是不会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你的电视台的,现在我们出的价钱已经是天价了!”
    穆里尔。赛伯特忙说:“不,不,绝不是嫌价钱低!真的是我女儿被人绑架了!”
    我慢悠悠地说:“如果你的女儿现在就回到你的身边,我们的合同是不是还会签字和履行啊?”
    他不相信地看着我:“她现在被人绑架到了芝加哥,怎么会马上回到我的身边呐?你就是神仙恐怕也使不上劲儿了!”
    爱莉娜笑了:“我不是说了他有鬼神莫测之能吗,穆里尔。赛伯特先生,既然他说了,你就快给他个卖不卖的准话吧!”
    穆里尔。赛伯特马上说:“华董如果能救下小女,我愿再减三千万,以一亿美金把电视台转给您!”
    我哈哈大笑起来:“好了,这三千万就算我交你这位朋友吧,还是一亿三千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先去一趟卫生间,过一会儿就给你把人要回来!”
    我走进套间里的卫生间,吻到了戒指上,老头一露面就给了我一脚:“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泡美女啊,去,跟他要相片和他女儿的最近穿的衣服,大千世界,我总得有点凭据才能找到人啊!你个臊小子,一发情就折腾我,昨天你一晚上跑了四个地方,一会儿北京,一会儿上海,一会儿杭州,一会儿卡塔尔,把你女人都照顾到了,把我可折腾屁了,不知道哪辈子欠了你的!”
    我脸红耳赤地解释道:“女人是需要安慰的,这么些天了,不去陪一陪能行吗?不过今天真不是为了女人,我是为了早点给爱莉娜把电视台拿到手。”
    他照我屁股就踹了一脚:“别罗嗦,快让他取来!”
    回到会议室,我把要的东西和穆里尔。赛伯特一说,他马上喊了个人,让那人回去和他夫人把东西要来,东西刚一递到我手,我还没从沙发上站起来进卫生间,屋里突然就凭空降下来一个浑身被捆成粽子似的披头散发,满脸黑灰,淡蓝色套裙已经血污斑驳的女人。
    爱莉娜急忙上前扶起那女人,那女人四面看了看,突然哇地大哭著扑向穆里尔。赛伯特:“爸爸,我是琴妮啊!你怎么来芝加哥了,我不是说不让你管我吗,他们是畜生,是不讲信义的,你不该来呀!”
    穆里尔。赛伯特大喊一声:“琴妮!这是纽约曼哈顿啊,你是怎么回来的?”
    琴妮一愣:“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还吊在房梁上,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我笑着说:“好了,爱莉娜,快把她扶去换一下衣服,给她洗个热水澡,让她吃点东西,我和穆里尔。赛伯特先生还要签字呐!”
    穆里尔。赛伯特拽着我的手,反复看着我:“华董事长,您是怎么把她救回来的,东西你也没看怎么她就回来了?”
    我也愣住了,这个老头,你怎么也得让我圆一个场再把人救回来呀,这不是拿我开涮吗?不过,撒个谎尥个屁,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我马上装作喘息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半天才说:“其实你夫人把东西往外一拿我就已经看见了那照片,闻到了衣服上的气息,我就马上开始搜寻了,还好,让我碰上了,就把她给带回来了,我这是中国的乾坤大挪移功夫,发一次功要损失很多血气,得一个多月才能恢复气力,不是相信你老兄的为人,我是不会发这种功的!”
    穆里尔。赛伯特感激涕零地说:“华董确实是有鬼神莫测的功夫,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我卖这电视台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琴妮总想当个股市操盘手,想杀进纽约股票交易所,进股海冲浪,我早就照顾不过来,才想把电视台处理掉,跟她一起去进股市的!既然您买下这电视台,而且也要去纽约市场交易所,我看就让她跟您一起去冲浪,我帮助爱莉娜夫人管理电视台,也许这样会各得其所呐!”
    我一听,惊喜万名,连忙说:“太好了,我也想进股市呐,我们联手进纽约股票交易所,一起兴办文化传播公司,我们来个大合作,怎么样?”
    他高兴地跟我连击了三掌:“好,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合作方案!”
    方案还没讨论出来,门吱呀一响,爱莉娜笑吟吟地拽着一位绝色的女人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只见她身穿烟色皮装,身材颀长,金黄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披在曲线柔美的肩头,西方人特有的洁白肌肤上虽然有明显的几道伤痕,但那细腻如瓷的脖颈,宛若天鹅的颈项;那明澈的美目荡漾着醉人的湛蓝色,仿佛清澈的湖水;那饱满而优美的嘴形,唇角微微上扬,暗示着她的个性很强,很难被人驾驭和驯服,她的眼神冷酷而理智,以不信任的眼神审视着我
    半天,她突然冒出一句话:“你导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
    我惊愕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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