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淡淡地一笑,站起来就往外走,她急忙从桌后扑了出来,拽住我的胳膊说:“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呐!可是我倒但愿那故事是真的,我相信你既然能给她们那么多的满足,也会给我相当的慰藉。可那层欲捅难破的窗户纸,我还是想再保留几天,我想再好好考虑一下,我是不是就这么把自己交给你!”
    我笑了:“爱是不讲价钱的,犹犹豫豫,辗转彷徨,羞羞搭搭,欲进还退,这算是什么爱呀?我真的不希望给你太多的为难,这话题对你可能是太沉重了,我们还是转移一下话题吧!你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建公司的事还打算不打算办了?你要不办,我就走了,爱莉娜还等着我去拍电影呐。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啊!”她把小嘴噘了起来:“你是说我就可以言而无信了?我告诉你,我的人已经到了布市,而且刚才来电话告诉我,已经买好了门市房和仓库,花了二百三十四万,现在正在办理公司手续呐?你说这叫言而无信吗?别把自己看成圣人,把别人看成无赖!”
    我淡淡地说:“那我就陪着你去一趟布市吧!”
    “不,不去布市,那里有他们几个,我不用操心了,咱们俩到中国的大菜市场山东寿光去,你得给我往布市来一个乾坤大挪移了!”
    “那我也得去看看你的仓库吧,怎么也得认认门啊,你不怕我把菜送到别人家去呀!”我把她搂进了怀里说。
    她像个依人的小鸟偎进了我的怀里,轻轻地说:“那我们就先去布市,然后从那里去寿光!”
    我点了点头说:“叫着你姐,我们一起走,你知道,现在可是她的蜜月期呀!”
    她笑了:“是不是你特别依恋她?她的师傅说她是世上难得的名器,一般的男人根本享受不了,三两天就能让她给拽死,你大概是个例外吧?”
    我一拍她的屁股,拉长脸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总探讨这些呀?告诉你,你姑和我很恩爱,我们在各方面配合的都挺好,她确实是位世上难得的好女人,她温柔贤淑,知道应该怎么爱自己的男人,你在这方面还真应该向她好好学习一下!”
    她把脸贴在我的胸口上,低低地说:“我是你心灵上的朋友,和她是不一样的,床上的本领我学不来的,学了也没用!”
    我气得哭笑不得:“谁让你学床上功夫了?你寻思我就是下半身的动物啊?”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差点没让她给气疯了。
    飞机在布市的机场上降落了,走下飞机的舷梯,我就看见六、七个迎接我们的人朝我们俩扬着手。
    她的公司里俄罗斯和中国人几乎各占一半,而且都是年轻人,大家到一起就连打带闹,那几个人竟像疯子一样把我抬起来又抛又接,然后把红儿往我怀里一塞说:“我们经理有恐男症,现在就得你帮助她解脱了!”
    他们的话,说得黄秀英抿嘴直乐,偷着对我说:“爱是瞒不住的,连他们都看出来了!”
    “”我无言以对,心里也只好承认她说的不无道理。
    坐上汽车,我笑着对开车的红儿说:“他们成天就这么跟你疯闹?”
    她的脸一红说:“今天是例外,我从来没和一个男人单独出行,他们今天是发现了新大陆,所以疯了!对不起,你大概不习惯吧?”
    我笑着说:“感觉还不错,但你这公司保密成分大,你不怕消息走露出去啊?”
    她板着脸说:“这里面的风险我当然知道,所以这几名都是我特意精选出来的,一是嘴严,二是心腹,三是敬业,而且钱是大家挣的,不能搞自己独占,只要给他们安排好生活,我想是不会出事的!”
    黄秀英笑了笑说:“你别替她担心,她开的是律师事务所,干的是半白半黑的生意,她的事儿,谁敢给坏事儿?不想活了?你看她笑眯眯的,对伤害她的人,手狠着呐,上次替凌氏打电脑官司,一个小子收了美国黑道上的钱,把我们的底数卖出去了,第二天那小子的尸体就挂在那黑道儿集团的大楼上,那黑道儿集团不但没赚到什么,还贪上了人命官司,被吊销了营业执照,两三年都没缓过来!”
    红儿扑哧一声笑着说:“好姑姑,你可别吓唬他了,那一把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侠干的,我可没那本事,别给我抹黑呀!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律师啊,黑道儿上的事,我可是一丝一毫也不沾啊!”黄秀英把小鼻子一翘说:“切,小天,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了,就冲她把我从飞机上绑架到俄罗斯,打死我也不信啊!可现在我才不想惹她呐,我今天还想摘她的红丸呐,我惹那马蜂窝干什么?我闭上了眼睛,往后背上一靠,打起了呼噜。
    看我不理,红儿说:“姑,你那美丽而辛酸的故事是不是他帮你编的?”
    “嗯,除了他,别人谁有那水平?你就别信他的,自己的舵自己把,世界上的男人多了,你就别盯着他了,他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那天我排班等着,我都睡了两觉了,才轮到我,没几下子,他倒先睡了,你说有什么意思?”嘿,这女人,怪我没答话了,竟这么说起来了。
    “姑,你怎么不说实话呀,那天你叫得最凶,喊的时间最长了,喊的那话我都磨不开学,你还说没几下子他就先睡了,我知道,他把你弄睡了,又跑我这打秋风来了!我本来还以为是做梦呐,是你告诉我的看见他搂着我睡觉了,现在怎么这么说呀?你是不是怕我跟他好了,把你晒一边啊!我告诉你,本来我还犹豫呐,冲你这么一说。今天晚间我非得钻他被窝里了,你越怕我越得跟他,气死你!”
    “我是你姑啊,你不怕乱伦啊?”
    “屁姑吧,你看看,我这眼睛,这脸型,这皮肤,哪一点和你们黄家人相象?我母亲姓张,我已经让人查了,她是在市第三医院难产故去的,孩子被她的一位朋友收养了!这和你那美丽而辛酸的故事是一致的。别以为我蒙你,下飞机后,我接那个电话就是告诉我这件事儿的!”
    “扑哧”轮到黄秀英笑了:“既然你知道怎么还说是他帮我编的故事呐?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往被窝里拽他呀?”
    “我”这次轮到红儿语结了。
    一句话把个大律师给噎住了,显然小姑娘是理短了!但她毕竟是律师出身,片刻就找了回来:“我用你帮助拽?他还是我帮你拽进被窝的呢,你怎么转眼就忘了?怎么样?是不是尝到滋味不想让出来了?”
    “你要今天晚间就让给你,不过,伺候他你可别说熊话,到时候别找帮工!”
    “这事儿还有找帮工的?你放心吧,我什么阵式没见过,绝对不会求你的!”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得多预备点醋,那东西可是越喝越上瘾!”
    “你也得多预备点酒,麻醉了省得哭着求姑帮忙!”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咳嗽一声坐了起来:“怎么还没到啊?”
    俩人几乎同时说:“你不装睡了?”
    妈的,俩人合伙耍我呐?
    小姑娘拉的架子不小,仓库在城郊紧靠江边处,分地上地下两层,过去是军队的一个地下仓库,苏联解体后,一直扔着没人用,他们只花了六十万人民币就买了下来。这里因为边境小额贸易搞得轰轰烈烈,人民币在这里通用,而且俄罗斯人觉得比俄罗斯的卢布硬挺,都愿意存人民币,所以用不着去兑换卢布。
    因为是军用仓库,仓库前有挺大的一个停车场,全是钢筋水泥浇灌的。而且还有一个小立壁式的江边码头,货物可以直接上船。仓库的门都很宽,车可以一直开进地上和地下的两个仓库里去,保存蔬菜确实很方便。而且地下库温度较低,对保鲜蔬菜很有好处。
    我高兴地说:“又让你拣了个大便宜!”
    红儿一瞪眼睛:“怎么说呐?你寻思这是给我自己开的公司啊?”
    黄秀英一掐我的屁股说:“她都准备进洞房了,你还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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