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薄廉大清早的还没起床就被敲门声吵醒,首都一栋距离薄家祖宅不远的小洋房里。
    薄廉揉着脑袋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阿姨:“有事?”
    “门口有人找您,说是有急事儿。”
    “谁?”
    阿姨摇了摇头:“不认识。”
    啪嗒!
    另一边的主卧房门被拉开,南轻轻穿着黑色吊带真丝连衣裙站在门口,一脸不悦地瞪着他。
    “薄公子好,”楼下院子里,薄廉警惕地看着眼前几人。
    “有事?”
    “倒也没什么事儿,只是我们陆董让我们给您带几句话。”
    “陆董?”薄廉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敬安?”
    “是!”
    “什么话?”
    “陆董说,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何话当说,何话不当说,薄少得知晓。”
    薄廉脑子里闪过华浓昨晚的那通电话,不会被陆敬安听到了吧?不然这人也不会大清早天蒙蒙亮就让人找上门来。
    他知道陆敬安猖狂,但不知道陆敬安这么猖狂。
    这纯属是把首都当京港玩儿啊!
    “那也劳烦你们给陆敬安带句话,这是首都,不是京港。”
    砰——————
    “操!”薄廉说完话正准备甩脸子进屋,就被人摁着肩膀撞到了门口的柱子上:“大清早的登堂入室动手?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陆董说了,听劝,就好好说,不听劝就收拾一顿。”
    “我日他妈陆敬安,活该他找到华浓这种女人,该他的,老子诅咒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被女人骑。”
    “来,打,我肯定不还手,往我这儿打,”薄廉说着,指了指自己脑门儿。
    “你们今儿要是不把我打死,我肯定要去华浓跟前告状掉挑拨离间的,我就不信没人收拾得了他。”
    ..........
    “你被鬼打了?”
    大清早的,华浓正在刷牙,微信十几条信息进来炸得她脑子不清明。
    “是啊,被鬼打了,陆敬安那个黑心肝大清早地让人到家里来把我打一顿,就因为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你们夫妻俩玩儿归玩儿,拉我下水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我长得很像炮灰吗?”
    “你俩是水鬼吗?净拉人下水。”
    “我这人天生欠收拾吗?拉黑吧!别再联系了,我为朋友两肋插刀,朋友没事儿就插我两刀,我不想当冤死鬼。”
    华浓放下手中的电动牙刷,漱了漱口:“说吧!要多少。”
    “五千万,”薄廉主打一个能屈能伸,先帝创业哪哪都要钱。
    “我在给你加两千万,你在帮我查一件事情。”
    “这两千万是劳务费?”
    “挨打费。”
    薄廉:...........“你人还挺好的。”
    她要是找他调查事情,陆敬安知道了,势必会再去收拾他,这孩子,也可怜,老二出生手中无权无钱还被家族奉献出来联姻,不好太欺负人了。
    不然良心会过意不去。
    华浓换好家居服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猫叫声,叫起来分外凄惨。
    “怎么了?”
    “这猫昨晚跑出去一晚上都没回来,早上回来脏兮兮的一身的树叶子,先生正给它梳毛呢!”昆兰回道。
    华浓扫了眼一人一猫的梳毛大战,心想,闲的,这种事情浦云山多的是人做,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脚步一转,她准备进餐厅。
    昆兰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自家先生不是闲的,这估计是昨晚的火压着没地方撒,正好清晨出去跑步这傻猫撞他跟前了,不然能被摁着梳毛?就差学人说话喊救命了。
    “太太不去看看嘛?”
    “看什么?看他给猫梳毛我蹲在边儿上一根根的数毛啊?”华浓反怼回去。
    “备餐,给我来杯黑咖啡。”
    “太太不是不喝黑咖啡的吗?”佣人搞不清楚情况,随口问了一句。
    “我心里苦,想喝!”
    昆兰的组织还没出声儿,华浓这句话便怼得人家抬不起头来。
    餐室后方的吧台上,潺潺流水声传来,华浓拿着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燕窝粥。
    眼睛盯着碗,耳朵听着后方的动静。
    陆敬安刚坐下,华浓打量的目光落在人身上。
    男人不避讳,接住她的目光:“想问什么?”
    “陆董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满脸都写着老娘看你说不说的神情。”
    “所以呢?陆董是说还是不说?”
    “我可以说,但不会主动说。”
    华浓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神情傲慢:“是吗?陆董在床上脱裤子不是挺主动的吗?”
    “该矜持矜持,该豪放豪放,你教我的,”
    华浓点了点头放下手中杯子,站起身望着陆敬安:“挺好。”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餐室。
    “去哪儿?”
    “你猜?”
    “你今天没工作。”
    “然后呢?”华浓反问。
    轻蔑的言语伴随着嫌恶的眼神扫得陆敬安通体一凉,在华浓即将上楼时将人摁在了栏杆上:“无缘无故吼我的是你,你还有情绪了?”
    “我还不能有情绪了?”
    “这么霸道?我回头要不去问问地球能不能改成你的名字?”
    “我惹你不高兴了?”陆敬安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问了出来。
    实在想不到,每日好言好语地哄着人家,在床上尽心尽力地伺候人家,怎么就白白惹人被人怼上了。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啊,陆老板。”
    “你说,我哪儿招惹你了。”
    华浓这人,向来沉得住气,伸出修长的指尖揪掉陆敬安黑色家居服上的猫毛:“这样吧!晚上陪我参加个宴会,有什么事情咱们回来慢慢说。”
    “什么宴会?”
    “慈善大典。”
    .............
    “好端端的你换什么礼服?这个点儿我上哪儿给你找逼格高的礼服去?”
    华浓站在褚蜜的工作室里,漫无目的的逛着,指尖时不时地撩动架子上的衣服:“卫施既然跟了司吟,就一定知道我会参加今晚的慈善大典,你给我做的那件鱼尾礼服,撕逼的时候施展不开。”
    “撕个逼而已,你美就行了,难不成还能动手?”
    华浓扯了扯唇角:“万一呢?”
    褚蜜看了眼华浓,将衣服随手丢在沙发上:“陆敬安在商场上大刀阔斧开辟疆土从不拖泥带水,江越安的前车之鉴摆在这里,如果司吟真的跟他有关系,他还是这种和稀泥的态度,你考虑考虑换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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