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声啊是严医生一推到单娣的肩膀,却感觉是推到一面墙壁上,墙壁巍然不动,而他陡感一股力量反弹过来,向后跌倒而去。
    后一声啊则是重症隔离室中所有看到单娣把尖锐的手术刀扎入秦香心口时发出的惊呼声。
    霎时间,整个重症隔离室死寂一片,在那短短的两秒钟内,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盯着那把插在秦香胸口上的小刀,每一个人脑子都出现了短暂的短路。
    “抢救病人——”
    严教授一摔倒在地,却立即爬了起来大声喝道。
    他的喝声顿时把众人都唤醒了过来,两个护士看到单娣手上没有一刀,抢上两步,一左一右抓住她的两只手臂,另外两个医生抢到了床前。
    “他醒过来了——”
    却在此时,先前负责报告数据的漂亮女护士突然指着秦香又惊又喜地喊了起来。
    于是,所有人都同时停止了动作,目光俱都移到了秦香的身上。
    果然,他们看到秦香睁开了眼睛,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
    手术刀仍然插在他的心口,只是奇怪的是,自始至终,手术刀插入的位置都没有流出过一滴血,就好像那刀所插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橡皮泥人一般。
    更为奇怪的是,此时的“病人”秦香目光澄澈,肤色呈古铜之色,已经不是先前那种如被烤灼的猪皮,浑象个没事人一般。
    “我没事。”秦香目光扫过单娣和她后面的洛语、万俟曼灵,淡然一笑道。
    “你别动,让我们帮你把刀取出来。”严教授一愣之下,上前一步道。
    “你说这把刀?”秦香指了指胸前的手术刀笑道:“你看,这不是出来了?”
    严教授还来不及阻止,众人但见秦香右手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动作,随后他胸口上的那把手术刀便已到了他的手上,他是怎么拨出来的,一个人也看不清楚。
    更让他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刀拨出来之后,秦香的心口竟然不见有鲜血冒出,而且连创口也变得细不可见!
    “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严教授从医数十载,何曾见过如此神奇之事,这简直就象是在耍魔术一般。
    他从秦香的手中拿过那把手术刀,放在手里端详,刀是真的手术刀,绝无虚假,这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只是此时这手术刀刀身雪亮,不染一尘,上面没有一点儿血迹,就好像刚才插在秦香胸口上的,根本就不是这把刀一般。
    严教授一边端详着手术刀,一边用手比划着刀的长度和胸部的厚度,似是在计算着什么,随后看着秦香道:“秦先生,这真是太神奇了。”然后又转脸望向单娣道:“这位小姐,能否讨教一二?”
    不单单是他想知道为什么,重症室中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当然地,其中却也包括了下刀的单娣自己。
    “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他知道吧。”单娣看着秦香苦笑道。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只不过是刚才这位小姐用这把手术刀为针,以中医的针灸之法给我扎了一针,所以虽然刺得很深,却象是中医的针灸一样,不但没有出现流血现象,而且还达到了堵截我气血乱窜、濒临崩溃的身体机能,达到梳理的目的。”秦香微笑道。
    “中医?针灸?”严教授一愣道:“这真的是中医的针灸之术吗?真的是太神奇了。秦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香微笑道:“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信严教授你们可以再帮我做一个全身检查。”
    严教授点了点头,让人把刚才那些崩溃的仪器撤下,换上了正常的仪器,重新给秦香检查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严教授把听诊器取了下来,感叹的道:“这是我严言一从医四十三年以来见过的最为奇怪的病例,也是最为神奇的一次中医针灸疗法。秦先生,经过检查,证实你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而且是非常的健康。”
    秦香接过洛语递过的衣服穿上,披上外套之后这才道:“严教授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可以出院了?”
    严教授道:“不行,你的情况太过于特殊,从对病人健康和安全负责的角度出发,我建议你再观察一天,如果明天你的情况还是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变化,我会批准你出院。”
    他说的是“建议”,口气却是“绝对不行”,看来这个教授还真是一个严肃的老顽固,不过秦香却很欣赏这个老头的从医态度。
    “好吧,我就听严教授你的,留院观察一天。”秦香道。
    秦香神奇般的康复,他也从重症病房转到了特护病房,不过他的病例个案,却留给了严教授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持续两天一夜的40度以上高烧,超常用规体征超标数据之外数倍的数据,首例医疗仪器测量病人身体机能时的崩溃事件,身体机能运行在崩溃之时一把被当作是中医银针来使用的手术刀,一刀回“魂”的神奇,诸如此类的种种神秘的谜团,纷绕在他们的心头,挥之不去,百思不得其解。
    “秦香,你吓死我了——”
    转到特护病房之后,待得医生和护士离去,洛语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感,也顾不得有单娣和万俟曼灵在场,扑进了秦香的怀里啜泣起来。
    单娣一脸温和地站在那里,并不说话;万俟曼灵其实又何尝不想象洛语那样扑进秦香的怀里,发泄一下自己先前忍受的恐惧与无助,只是此时此刻,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站在那里很不自然。
    “或许,我在这里是多余的。”万俟曼灵如是悲想。
    “是我不好,吓着你们了。”秦香搂住洛语,轻抚着她的柔发,愧疚地道。
    “只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知道吗,先前我好害怕好害怕,害怕你会突然间就走了。如果你走了,我也不要活了。”洛语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抽咽着道。
    “傻丫头……”秦香眼睛一热,轻喃一声,将她紧紧地搂住,以无声的拥抱,替代他心中的疼爱之情。
    “曼灵,你要去哪里?”秦香突然抬起头来道。
    原来万俟曼灵面现沮丧之色,正悄悄地走到了门口准备出去,却被秦香唤住了。
    “我……我有些事想……想先回去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她,颇是幽怨地看了秦香一眼,结结巴巴地道。
    “娣姐姐,我们去给秦香买些吃的来吧。”洛语从秦香的怀里挣出来看着单娣道,暗自给她使了个眼神,随即对万俟曼灵道:“曼灵,你在这里陪着秦香吧,我和娣姐姐去给秦香买些吃的回来,我想他一定饿坏了。”
    说完也不待万俟曼灵答应,拉了单娣便走了出去。
    “曼灵,你过来。”秦香招了招手柔声道。
    他虽然醒了过来,其实身体还是没有复原,持续高烧的后果就是全身酸痛,浑身无力,此时他就是斜靠在病床上,后背垫了两床洁白的被子。
    万俟曼灵有些忐忑地低着头走了过去,秦香拉住她的一只手让她坐到床上,双手捧着她的小手,问道:“曼灵,你今天是怎么了,忸忸捏捏的,可不象你的性子,往日那个媚力四射、仪态万方的万俟曼灵去哪里了?”
    万俟曼灵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光芒,轻声道:“我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面对你。恩人、朋友、同学还是其他的什么?”
    “哦,你说说看,我听着,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秦香仍是捉着她的小手不放,温言道。
    万俟曼灵道:“你瞒着我,偷偷的化解了万亿集团和万俟家族面临的崩溃性的危机,又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不但是我们万亿集团和万俟家族的大恩人,也是我万俟曼灵的大恩人,如果没有你,或许我此时已经远嫁韩国,变成了李锶铨的未亡人,一辈子活在阴暗角落里,做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
    “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你?我要怎么感激你?我要怎么面对你?”万俟曼灵说到这里,眼里已然噙着泪珠儿,却没有避开秦香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着他道:“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报答你,我可以用什么来报答你?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以身相许。”
    秦香终于说话了,微笑道:“那你就以身相许吧,把你的身体给我,把你的心给我,把你所有的爱都给我,好不好?这样你是不是就觉得心里好过一些呢?”
    万俟曼灵一愣,她似是料想不到秦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索取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爱,这个,还是她原先认识的那个一看到她便会脸红、便会手足无措,自己表现得风骚张扬一些他还会流鼻血的秦香吗?
    她突然发现,她开始有些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了!
    这还是他吗?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羞涩男孩吗?万俟曼灵凝望着眼前这个虽然在微笑却是一脸认真的瞧着她的男人,心里竟然有些迷茫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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