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四翼的恶魔（132）——昊天的来信
没过几秒，那通诡异的电话，竟然自己就挂断掉了。
低沉的声音消逝了。
而刘桦则一脸茫然，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毫无想法。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问，只要挂掉电话就能帮我解决疑虑……这怎么个解决法？看斜阳吗？
突然，他狠甩过卡片，对着名片又踩又恨，破口大骂：“这什么玩意儿?这种时候还捡到这样的破卡，还事务所，什么无所不知，他怎么不说它是秦始皇！？神经病!”
可发泄过后，他的心里便只剩下几句空洞的叫骂。
他累了。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这晚上发现小姬的失踪，更是让他心力交瘁。
令人恐惧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又或者说，他根本无从做起。
人都失踪了，他心乱如麻，却只能窝在家里一番头脑风暴；可悲的是，整件事的莫名其妙再加上对线索的毫无头绪，让他崩溃。
也许他明白，现实中的线索从来就不会像小说里那样，井井有条地摆在你面前让你筛选，太多的信息根本无从得知，太多的秘密根本无从挖掘。
唯有绝望，一点一点地成为他的恐惧；何曾回想，原来孤独有时候是那么的无助。
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早就到警察局报案，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早就到拉面馆寻找，拉面馆的老板老牛到现在并没有回音；早就到学校查过，什么也没有；
更何况，根据邻居的线索，小姬是被一个男人带走的。
线索太少。
他坐在沙发上，双指扣在一起，握成了紧紧的大拳头，手膝撑在退膝间，将拳头放倒唇边，牙齿轻咬着拇指的凸处，他在思考，生怕自己漏掉了点什么。
墙上的时钟一滴一哒地成为了这个黑夜唯一有规律的声音。
粉红色的小沙发被他坐的快要塌下，沙发里的棉又让它弹起来，一时间他也分清楚那到底是这沙发在跳动，还是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而不管是哪个，都不会让他显得比现在还要糟心了。
忽然，一通电话，正如柳暗花明般地打了进来。
刘桦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那是一通陌生的来电；
一声，两声，桌子上的玻璃也随着手机的震动一起震动了起来，
他却不敢接，他不知道自己将听到的是什么消息，这通电话能带来的是什么？他害怕，若那是来自地狱的噩耗，或是毫无关联的又一次绝望；不论那是什么，那必然是个消息，若不是，谁会给刘桦打电话呢？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刘桦才不敢拿起。
而眼看着手机就要震动地滑落到地面的毯子上了。
他终于拿起了手机。
而在它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手机却不再响起。
在他的脸色焦虑的瞬间，手机再次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犹豫。
“你知道我是谁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刘桦匪夷所思。
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们见过，在下午的时候。”
“下午？”刘桦诧异道。
“你揍了我一拳。”
那一刻，刘桦一张阴云密布的脸显得恐惧，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你，你是……昊天！？”
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这个节骨眼上，昊天竟然自己找上自己？他和小姬的失踪难道有所关联……他所处的到底是什么立场，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这些也许很快就知道的事，成为了刘桦一瞬的挣扎。
一瞬，仿若万年惆怅。
电话那边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给刘桦感觉更为诡异：“我知道你有疑问，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为什么你会给我打电话……小姬呢，你把他抓到哪了！是你对吧，是你把她抓了对吧，你倒是快说啊！绝对是你对吧！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刘桦的声音变得颤抖，黑色的屏幕映射着刘桦狰狞的脸，他自己却无从发觉。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
这段沉默维持了数秒，刘桦也没敢再说话，颤抖的手紧抓着手机，像是抓着触弦的箭，抓着自己的心。
电话的那头终于有所回答：
“也许我们可以促膝长谈。”那头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人渣!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刘桦再也忍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他根本不知道电话那头在说什么，逻辑？现在的他根本不需要这些，甚至失去了除开愤怒外的一切。
回过神来，他已经气喘吁吁，紧握着手机的手心都已经流出了几条汗河。
“显然，你需要冷静。”昊天这时候才说道。
“冷静什么！”
“让你的脑袋恢复理智，请你相信我，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
“你疯了，我们不认识！”
“学校夜宵区的烧烤店，你现在马上过来，马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吧，你要开什么条件？”
“我说过，我们应该促膝长谈。”
没等刘桦回答，电话那边再也没有了昊天的声音，只留下一阵挂线的电音。
刘桦没有再迟疑。
一整天积累下来的疑惑与绝望，就像是在此刻找到了一个目标。
他猛地起身，连衣服也没有换，猛地冲向向公寓的房门，心情焦急不安，但即使再忐忑，他明白，他别无选择。
打开门，他看见了自家门的对面，隔着一道防盗门的邻居一家，竟然看起了电视。
女人匆匆走过来，“嘿！你要出去了？那么晚？”
刘桦本不想搭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
“我没有透露你的秘密哦！”再次见到刘桦更为激动不已的女人，差点跳了起来，欣喜若狂的表情依旧：“天哪，我太开心了，然后，我做了你今晚做过的一样的事情，我把他们都吵醒了，哈哈哈。”
“可以，这真好笑。”刘桦皮笑肉不笑地笑道。
突然，他顿了一下，想起了点什么，从口袋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邻居的手中：“有件事想拜托你，这个，替我保管着，我知道这不是很好的找人帮忙的语气，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你愿意帮我，警告你你可千万不要进里面去。”
“噢！我一定遵守承诺……”女人笑得更加激动：“天哪！我又被那个刘桦给威胁了……真是太幸运了。”
“感谢你的好意。”
“话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如果我没有回来，替我好好保管。”刘桦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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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秒，那通诡异的电话，竟然自己就挂断掉了。
低沉的声音消逝了。
而刘桦则一脸茫然，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毫无想法。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问，只要挂掉电话就能帮我解决疑虑……这怎么个解决法？看斜阳吗？
突然，他狠甩过卡片，对着名片又踩又恨，破口大骂：“这什么玩意儿?这种时候还捡到这样的破卡，还事务所，什么无所不知，他怎么不说它是秦始皇！？神经病!”
可发泄过后，他的心里便只剩下几句空洞的叫骂。
他累了。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这晚上发现小姬的失踪，更是让他心力交瘁。
令人恐惧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又或者说，他根本无从做起。
人都失踪了，他心乱如麻，却只能窝在家里一番头脑风暴；可悲的是，整件事的莫名其妙再加上对线索的毫无头绪，让他崩溃。
也许他明白，现实中的线索从来就不会像小说里那样，井井有条地摆在你面前让你筛选，太多的信息根本无从得知，太多的秘密根本无从挖掘。
唯有绝望，一点一点地成为他的恐惧；何曾回想，原来孤独有时候是那么的无助。
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早就到警察局报案，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早就到拉面馆寻找，拉面馆的老板老牛到现在并没有回音；早就到学校查过，什么也没有；
更何况，根据邻居的线索，小姬是被一个男人带走的。
线索太少。
他坐在沙发上，双指扣在一起，握成了紧紧的大拳头，手膝撑在退膝间，将拳头放倒唇边，牙齿轻咬着拇指的凸处，他在思考，生怕自己漏掉了点什么。
墙上的时钟一滴一哒地成为了这个黑夜唯一有规律的声音。
粉红色的小沙发被他坐的快要塌下，沙发里的棉又让它弹起来，一时间他也分清楚那到底是这沙发在跳动，还是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而不管是哪个，都不会让他显得比现在还要糟心了。
忽然，一通电话，正如柳暗花明般地打了进来。
刘桦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那是一通陌生的来电；
一声，两声，桌子上的玻璃也随着手机的震动一起震动了起来，
他却不敢接，他不知道自己将听到的是什么消息，这通电话能带来的是什么？他害怕，若那是来自地狱的噩耗，或是毫无关联的又一次绝望；不论那是什么，那必然是个消息，若不是，谁会给刘桦打电话呢？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刘桦才不敢拿起。
而眼看着手机就要震动地滑落到地面的毯子上了。
他终于拿起了手机。
而在它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手机却不再响起。
在他的脸色焦虑的瞬间，手机再次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犹豫。
“你知道我是谁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刘桦匪夷所思。
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们见过，在下午的时候。”
“下午？”刘桦诧异道。
“你揍了我一拳。”
那一刻，刘桦一张阴云密布的脸显得恐惧，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你，你是……昊天！？”
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这个节骨眼上，昊天竟然自己找上自己？他和小姬的失踪难道有所关联……他所处的到底是什么立场，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这些也许很快就知道的事，成为了刘桦一瞬的挣扎。
一瞬，仿若万年惆怅。
电话那边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给刘桦感觉更为诡异：“我知道你有疑问，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为什么你会给我打电话……小姬呢，你把他抓到哪了！是你对吧，是你把她抓了对吧，你倒是快说啊！绝对是你对吧！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刘桦的声音变得颤抖，黑色的屏幕映射着刘桦狰狞的脸，他自己却无从发觉。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
这段沉默维持了数秒，刘桦也没敢再说话，颤抖的手紧抓着手机，像是抓着触弦的箭，抓着自己的心。
电话的那头终于有所回答：
“也许我们可以促膝长谈。”那头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人渣!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刘桦再也忍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他根本不知道电话那头在说什么，逻辑？现在的他根本不需要这些，甚至失去了除开愤怒外的一切。
回过神来，他已经气喘吁吁，紧握着手机的手心都已经流出了几条汗河。
“显然，你需要冷静。”昊天这时候才说道。
“冷静什么！”
“让你的脑袋恢复理智，请你相信我，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
“你疯了，我们不认识！”
“学校夜宵区的烧烤店，你现在马上过来，马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吧，你要开什么条件？”
“我说过，我们应该促膝长谈。”
没等刘桦回答，电话那边再也没有了昊天的声音，只留下一阵挂线的电音。
刘桦没有再迟疑。
一整天积累下来的疑惑与绝望，就像是在此刻找到了一个目标。
他猛地起身，连衣服也没有换，猛地冲向向公寓的房门，心情焦急不安，但即使再忐忑，他明白，他别无选择。
打开门，他看见了自家门的对面，隔着一道防盗门的邻居一家，竟然看起了电视。
女人匆匆走过来，“嘿！你要出去了？那么晚？”
刘桦本不想搭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
“我没有透露你的秘密哦！”再次见到刘桦更为激动不已的女人，差点跳了起来，欣喜若狂的表情依旧：“天哪，我太开心了，然后，我做了你今晚做过的一样的事情，我把他们都吵醒了，哈哈哈。”
“可以，这真好笑。”刘桦皮笑肉不笑地笑道。
突然，他顿了一下，想起了点什么，从口袋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邻居的手中：“有件事想拜托你，这个，替我保管着，我知道这不是很好的找人帮忙的语气，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你愿意帮我，警告你你可千万不要进里面去。”
“噢！我一定遵守承诺……”女人笑得更加激动：“天哪！我又被那个刘桦给威胁了……真是太幸运了。”
“感谢你的好意。”
“话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如果我没有回来，替我好好保管。”刘桦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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