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临阵突破
那个光景是令人感到害怕和畏惧的。名为米妮的少女只用了一剑，以极为蛮横和暴力的方式摧毁了她的敌人，没有华丽的剑术，也没有花里胡哨的魔法，仅仅是那样一招竖劈。
她的对手也仅仅是一个格挡，就差点被劈成两半。迅速的有人冲上来，拿着不知名的药水，浇到那个人身上，女孩子的伤口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愈合。
“哦？那个是什么药物？”坎蒂丝来了兴趣，她询问那雅思，“竟然给人的感觉比断肢重生药效果来得还快？”
“你好像很懂断肢重生药？”
“我父母当年留了不少，我也给哈伯特用过。”坎蒂丝很随意的解释着，“所以那个药物是什么？感觉只剩一口气都能够救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挺想入手一点的。有危急的情况也可以使用。”
那雅思点头表示了解，虽然对工匠这一行没有那么了解，但是作为学者，各种各样的知识多少都是有涉猎的，那种药物她还真知道：“那个药的名字特别简单，就是单纯的不死药。
说是只要你不是已经死了，用这种药都能够救回来。是七级工匠才能够制作的药物。配方听说也是保密的。即便是王室，也不可能说强行要求七级工匠交出配方。你们工匠到了高等级实在是太稀少了。”
可不是吗？随随便便研究一下都感觉要命的工作。人数多才奇怪了，这个世界选择工匠作为职业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高风险。能够有七级工匠都感觉不错了。
那雅思接着说：“也就是王室才能够用得起这种药，如果不是国王大人在这里看着，估计也不会用这种药物来救命。前面国王大人发表了那样的演讲，后面就有人被打死在擂台上，那只怕是……”
看起来米妮得收点手才行。不过哈伯特应该会告诫米妮这一点，毕竟哈伯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实际上——米妮比被砍的人还要惊慌失措，她看到那个女孩子被救活之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把剑塞回剑鞘中，她小跑着来到哈伯特身边，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哈伯特，我那个……”
“我知道，米妮，你不是故意的，你刚刚成为二级清理工，还没有彻底适应你的力量，加上坎蒂丝给与你的斩钢。才会展现出刚才那样的结果，这不是你的错。”
哈伯特作为在二级清理工已经驻留了几个月的强者，他很清楚米妮刚才的状态。所以对米妮进行了安抚：“就把这一次当做是掌握力量的修炼吧！我们要共同向前迈进。”
所有的参赛者，都充满敬畏的看着哈伯特和米妮。哈罗迪斯城虽然只有这两个人参加春祭，可是两个人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有些过于恐怖了，竟然都是二级清理工！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位为国捐躯的博左特校长到底是如何培养出那两个人？还有那两人的装备也……
抽中了哈罗迪斯城学院的那个学院有人走了出来，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要高一截的少年，他来到裁判的面前：“个人战中，我们学院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来。我输了，后面的就不必再进行。”
裁判显然有些纠结，他看向了一旁观战的第三公主，第三公主微微点头。而后，裁判又来到哈伯特和米妮的面前，征求两人的意见。
“我觉得可以。”米妮回答道，“哈伯特你觉得呢？”
哈伯特也觉得可以：“那，是你上还是我上？”
“当然是你上。”米妮立刻说，“我得揣摩一下刚才的对决。”
哈伯特于是走上前来。裁判也向众人宣布了两个学院一致达成的结果。
哈伯特的对手紧紧盯着哈伯特：“你很强，哈伯特先生，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实力，本来我们学院来存留了卑鄙的想法，想要先用弱一些的成员消耗你们的体力，占你们的便宜。
但，如今看来，那是无意义的战术。我不想在让同伴受伤了。”
哈伯特笑了笑：“明智的举动，你看上去是你们学院最强的，也是二级清理工？”
“是的，我是所有人当中年龄最大的，堪堪够到学院的收生标准，本就比你们年长两三岁。才进入二级清理工的领域，倘若是年龄相同，我大概没有站在你面前的勇气。”
“魔兽和魔王军可不管你的年龄。只有足够的实力能够让你在他们手中活下去。”
“你说得对，哈伯特先生。”青年深吸一口气，他将自己背上的背包解开，三节像是钢管一样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再加上枪头，组成了额一杆长枪。
哈伯特的表情由此变得郑重：“我们国家，因为憧憬维克剑圣，大部分人应该都是用剑的才对。”
“可如果要成为骑士团的成员，长枪和长矛就是必须要学习的东西。那是和魔王军对战的利器。”青年手持长枪，这个人的气势变得锐不可当，让哈伯特意识到眼前这位是绝对的强者。是以骑士团为目标而磨练自身的人。
他笑了。
满足的笑了。学习可以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那雅思告诉哈伯特，真正的学者从来不拘泥于学习的形式，而如今，一个用枪的高手，正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说起来，坎蒂丝那个两发干掉四级魔兽的东西，她好像也称之为枪？不过她说她那个叫全自动追踪狙击步枪。那是很怪异的名字。
那日的场景让哈伯特至今都还心有余悸。他不觉得如果自己被坎蒂丝用那个东西对着之后，活命的机会可以比那头熊大。那是收割生命的利器。眼前的这个，还没有那种东西具备威慑力。
所以……
在宣布开始的瞬间，哈伯特动手了。
和长枪类的武器作战，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拉进距离，只要距离到了贴身的程度，长枪就挥舞不开，短剑就是王道，距离长的话——坎蒂丝以前好像说过什么“角速度相同，线速度是和半径成正比，同样等级，他会比你快很多。”这样子的话。
这是在参加比赛之前的作战会议中坎蒂丝提到过的可能会对上的使用长枪类武器选手时候所说的话。虽然哈伯特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米妮多半也没听懂坎蒂丝在说什么，但只要听坎蒂丝的就对了、在长枪的距离范围之外，他的枪尖会比自己快很多。
在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了起来，即便是一直在互相耍嘴皮子的坎蒂丝和那雅思，都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广场上。哈伯特的对手很强。
之前他的对手是一级清理工，坦率来讲，坎蒂丝不觉得有什么压力。显然，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而现在则是不同，作为哈伯特的亲友团，众人都是紧张了起来。
坎蒂丝于是看了那雅思一眼，那雅思举起手中的荧光棒。
两个少女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摇晃着手里的荧光棒：“哈伯特！加油！哈伯特！你最棒！”
当哈伯特听到这样加油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速度却快了几分，本来想要试探试探对方的水平，看能不能尽量让对方使出来更多的招数，现在只想尽快解决战斗。他忘不了在学院考核时候的羞耻。
哈伯特到底有多强呢？
事实上，在和坎蒂丝去森林的时候，他就敢拔剑对峙玻璃状史莱姆这种三级魔兽。虽然结果是这个魔兽被坎蒂丝给秒了。但那个时候，哈伯特就已经在以三级魔兽的魔气来磨练自己的魔法阵。而在更往后的时候，他同样在被坎蒂丝杀死的四级熊身边磨练魔法阵。
简单来讲，给米妮特训的时候，如果坎蒂丝把那个魔气放到哈伯特身上，哈伯特搞不好能够成为三级清理工。
可是坎蒂丝没有那么做，哈伯特也没有那么想。
坎蒂丝不那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哈伯特如果是三级，米妮是一级——很难说明这是哈罗迪斯城学院教导的成果，即便是哈伯特获得了胜利，也不能证明博左特校长的正确，只能说明哈伯特这个人“天资卓绝”。而如果证明了这一点。那或许……哈伯特就会被王都某些人盯上……
就像是那雅思说得，变成什么王子公主之类的骑士。
当然从理智的角度上来看，这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本身骑士的工资就很高。在哈罗迪斯城，骑士是一条可以通往贵族的道路，通常被人们称为“劣等贵族”。
这可不是侮辱性的称呼，而是羡慕的称呼。
可以说，成为骑士就站在了贵族的门槛上，而如果你能够成为任何一个骑士团的中小高层，那多半都可以得到一个“男爵”的贵族位置。
虽然公伯侯子男算起来，男爵是最低级的贵族，但沾了贵族就是不一样。所以骑士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像是博左特校长那种本身可以贴身护卫公主等级的，是有名誉上“子爵”身份的。虽然大概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
如果是那样的话，坎蒂丝多少会觉得有些不开心，非要描述那种感受的话——在坎蒂丝的想象中，就像是自己辛苦培育的农作物，自己都还没有吃上一口，就被某些贵族强行从自己的菜田里抢走一样。
哈伯特能够成长得这么优秀，难道不是自己尽心尽力培养的缘故吗？虽然哈伯特自己也很优秀没错，但他本来没有这么优秀！是因为有自己！
自己给他制作专门的器械用来锻炼，自己还给他制作强力的武器！甚至生活起居，也是给哈伯特吃得魔兽肉！可以说，只有贵族的孩子才会这样子培养。哈伯特接受的待遇可不比那些贵族子弟差。
她不想让哈伯特当骑士。
当然这种话她不会告诉别人，
而此刻，作为哈伯特的敌人，高个子少年切实感受到了哈伯特的强大。
他的剑在舞蹈！
这就是少年切实的感受。那把剑是价值很高的符文武器。不是自己能够买得起的东西——少年很清楚这一点，他问过输给哈伯特的伙伴的感受，说是心灵上遭到了震慑。
他本就警惕着哈伯特的剑，可是真正和哈伯特交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把剑竟然是软的！随着哈伯特的动作，这把剑同样展现出长枪一样的性质。变得拥有弹性。
剑尖不断晃动着，让自己无法捕捉剑尖的位置。他尽力舞动着长枪，将哈伯特隔绝在自己长枪的杆长之外。他知道，一旦被贴身，他必败无疑。
而更加令人害怕的是，哈伯特至今没有使用魔法。
他只是凭借着他自己的素质，凭借着剑术在和自己战斗。
又来了！
眼前突然恍惚，他无法捕捉哈伯特动作的瞬间，剑已经刺在了自己的胸前，好在，他胸前出现了一块土黄色的石块，阻挡了哈伯特的剑尖。他才得以挥舞长枪逼退哈伯特。
那个是哈伯特的魔法吗？还是说类似于障眼法的技术？
少年不清楚，他知道，这样子下去，自己会输。他的魔法阵和枪术是互补的，为了练就这种魔法阵，他不停的讨伐泥壳虫这类魔兽，使得魔法阵的进步方向开始偏向于这方面，会自动的凝聚出土魔法来守护自己。可，魔法相当于消耗另外一种体力，要阻挡哈伯特刺自己的动作，消耗的“精神”远超他的想象，他已经感受到了疲惫。
再这样子下去，他甚至都不能集中意识在战斗上了。
他讨伐过不少的魔兽，他骤然觉得哈伯特手里的软剑就像是一条蛇，他记得那些蛇如何发起进攻，它们蜷缩起来，就像是弹簧蚯蚓，蓄势待发，然后以肉眼都要不可见的速度扑过来。
自己的对手就像是如此。
他的剑术就有这般的诡异。
作为清理工，他比谁都要清楚，要练就如此诡异的剑术需要投入多大的精力，需要怎样的去磨练自己的技巧，他并不觉得剑术阴险，他只觉得尊敬。想来这个人，在战场上，一定是夺走他人生命的屠夫。
他突然身体前倾，如同虎豹就要飞扑而出。土黄色的光芒萦绕在他的身边。
哈伯特知道，对方要拼命了。
他要用剩下的所有精神力来维持土的护盾，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给予自己致命的一击。
“好！”
哈伯特大喊一声，他脑海中回忆着坎蒂丝当初拿着狙击枪射击时候的模样，那样炸裂的力量，那样炸裂的速度——他在这个瞬间，甚至忽略了坎蒂丝和那雅思喊“加油”的声音。
白马过隙——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到底合不合适，坎蒂丝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看见的哈伯特的剑术，让自己只想得到这个形容词。
看台上，手持长枪的少年已经倒下了。
“那是……技能！？哈伯特成为三级清理工了！”那雅思随之惊呼。
坎蒂丝愣住了。
你这个家伙！你这不是，更加耀眼了吗？
她的对手也仅仅是一个格挡，就差点被劈成两半。迅速的有人冲上来，拿着不知名的药水，浇到那个人身上，女孩子的伤口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愈合。
“哦？那个是什么药物？”坎蒂丝来了兴趣，她询问那雅思，“竟然给人的感觉比断肢重生药效果来得还快？”
“你好像很懂断肢重生药？”
“我父母当年留了不少，我也给哈伯特用过。”坎蒂丝很随意的解释着，“所以那个药物是什么？感觉只剩一口气都能够救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挺想入手一点的。有危急的情况也可以使用。”
那雅思点头表示了解，虽然对工匠这一行没有那么了解，但是作为学者，各种各样的知识多少都是有涉猎的，那种药物她还真知道：“那个药的名字特别简单，就是单纯的不死药。
说是只要你不是已经死了，用这种药都能够救回来。是七级工匠才能够制作的药物。配方听说也是保密的。即便是王室，也不可能说强行要求七级工匠交出配方。你们工匠到了高等级实在是太稀少了。”
可不是吗？随随便便研究一下都感觉要命的工作。人数多才奇怪了，这个世界选择工匠作为职业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高风险。能够有七级工匠都感觉不错了。
那雅思接着说：“也就是王室才能够用得起这种药，如果不是国王大人在这里看着，估计也不会用这种药物来救命。前面国王大人发表了那样的演讲，后面就有人被打死在擂台上，那只怕是……”
看起来米妮得收点手才行。不过哈伯特应该会告诫米妮这一点，毕竟哈伯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实际上——米妮比被砍的人还要惊慌失措，她看到那个女孩子被救活之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把剑塞回剑鞘中，她小跑着来到哈伯特身边，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哈伯特，我那个……”
“我知道，米妮，你不是故意的，你刚刚成为二级清理工，还没有彻底适应你的力量，加上坎蒂丝给与你的斩钢。才会展现出刚才那样的结果，这不是你的错。”
哈伯特作为在二级清理工已经驻留了几个月的强者，他很清楚米妮刚才的状态。所以对米妮进行了安抚：“就把这一次当做是掌握力量的修炼吧！我们要共同向前迈进。”
所有的参赛者，都充满敬畏的看着哈伯特和米妮。哈罗迪斯城虽然只有这两个人参加春祭，可是两个人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有些过于恐怖了，竟然都是二级清理工！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位为国捐躯的博左特校长到底是如何培养出那两个人？还有那两人的装备也……
抽中了哈罗迪斯城学院的那个学院有人走了出来，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要高一截的少年，他来到裁判的面前：“个人战中，我们学院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来。我输了，后面的就不必再进行。”
裁判显然有些纠结，他看向了一旁观战的第三公主，第三公主微微点头。而后，裁判又来到哈伯特和米妮的面前，征求两人的意见。
“我觉得可以。”米妮回答道，“哈伯特你觉得呢？”
哈伯特也觉得可以：“那，是你上还是我上？”
“当然是你上。”米妮立刻说，“我得揣摩一下刚才的对决。”
哈伯特于是走上前来。裁判也向众人宣布了两个学院一致达成的结果。
哈伯特的对手紧紧盯着哈伯特：“你很强，哈伯特先生，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实力，本来我们学院来存留了卑鄙的想法，想要先用弱一些的成员消耗你们的体力，占你们的便宜。
但，如今看来，那是无意义的战术。我不想在让同伴受伤了。”
哈伯特笑了笑：“明智的举动，你看上去是你们学院最强的，也是二级清理工？”
“是的，我是所有人当中年龄最大的，堪堪够到学院的收生标准，本就比你们年长两三岁。才进入二级清理工的领域，倘若是年龄相同，我大概没有站在你面前的勇气。”
“魔兽和魔王军可不管你的年龄。只有足够的实力能够让你在他们手中活下去。”
“你说得对，哈伯特先生。”青年深吸一口气，他将自己背上的背包解开，三节像是钢管一样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再加上枪头，组成了额一杆长枪。
哈伯特的表情由此变得郑重：“我们国家，因为憧憬维克剑圣，大部分人应该都是用剑的才对。”
“可如果要成为骑士团的成员，长枪和长矛就是必须要学习的东西。那是和魔王军对战的利器。”青年手持长枪，这个人的气势变得锐不可当，让哈伯特意识到眼前这位是绝对的强者。是以骑士团为目标而磨练自身的人。
他笑了。
满足的笑了。学习可以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那雅思告诉哈伯特，真正的学者从来不拘泥于学习的形式，而如今，一个用枪的高手，正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说起来，坎蒂丝那个两发干掉四级魔兽的东西，她好像也称之为枪？不过她说她那个叫全自动追踪狙击步枪。那是很怪异的名字。
那日的场景让哈伯特至今都还心有余悸。他不觉得如果自己被坎蒂丝用那个东西对着之后，活命的机会可以比那头熊大。那是收割生命的利器。眼前的这个，还没有那种东西具备威慑力。
所以……
在宣布开始的瞬间，哈伯特动手了。
和长枪类的武器作战，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拉进距离，只要距离到了贴身的程度，长枪就挥舞不开，短剑就是王道，距离长的话——坎蒂丝以前好像说过什么“角速度相同，线速度是和半径成正比，同样等级，他会比你快很多。”这样子的话。
这是在参加比赛之前的作战会议中坎蒂丝提到过的可能会对上的使用长枪类武器选手时候所说的话。虽然哈伯特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米妮多半也没听懂坎蒂丝在说什么，但只要听坎蒂丝的就对了、在长枪的距离范围之外，他的枪尖会比自己快很多。
在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了起来，即便是一直在互相耍嘴皮子的坎蒂丝和那雅思，都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广场上。哈伯特的对手很强。
之前他的对手是一级清理工，坦率来讲，坎蒂丝不觉得有什么压力。显然，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而现在则是不同，作为哈伯特的亲友团，众人都是紧张了起来。
坎蒂丝于是看了那雅思一眼，那雅思举起手中的荧光棒。
两个少女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摇晃着手里的荧光棒：“哈伯特！加油！哈伯特！你最棒！”
当哈伯特听到这样加油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速度却快了几分，本来想要试探试探对方的水平，看能不能尽量让对方使出来更多的招数，现在只想尽快解决战斗。他忘不了在学院考核时候的羞耻。
哈伯特到底有多强呢？
事实上，在和坎蒂丝去森林的时候，他就敢拔剑对峙玻璃状史莱姆这种三级魔兽。虽然结果是这个魔兽被坎蒂丝给秒了。但那个时候，哈伯特就已经在以三级魔兽的魔气来磨练自己的魔法阵。而在更往后的时候，他同样在被坎蒂丝杀死的四级熊身边磨练魔法阵。
简单来讲，给米妮特训的时候，如果坎蒂丝把那个魔气放到哈伯特身上，哈伯特搞不好能够成为三级清理工。
可是坎蒂丝没有那么做，哈伯特也没有那么想。
坎蒂丝不那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哈伯特如果是三级，米妮是一级——很难说明这是哈罗迪斯城学院教导的成果，即便是哈伯特获得了胜利，也不能证明博左特校长的正确，只能说明哈伯特这个人“天资卓绝”。而如果证明了这一点。那或许……哈伯特就会被王都某些人盯上……
就像是那雅思说得，变成什么王子公主之类的骑士。
当然从理智的角度上来看，这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本身骑士的工资就很高。在哈罗迪斯城，骑士是一条可以通往贵族的道路，通常被人们称为“劣等贵族”。
这可不是侮辱性的称呼，而是羡慕的称呼。
可以说，成为骑士就站在了贵族的门槛上，而如果你能够成为任何一个骑士团的中小高层，那多半都可以得到一个“男爵”的贵族位置。
虽然公伯侯子男算起来，男爵是最低级的贵族，但沾了贵族就是不一样。所以骑士是一个很好的出路。像是博左特校长那种本身可以贴身护卫公主等级的，是有名誉上“子爵”身份的。虽然大概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
如果是那样的话，坎蒂丝多少会觉得有些不开心，非要描述那种感受的话——在坎蒂丝的想象中，就像是自己辛苦培育的农作物，自己都还没有吃上一口，就被某些贵族强行从自己的菜田里抢走一样。
哈伯特能够成长得这么优秀，难道不是自己尽心尽力培养的缘故吗？虽然哈伯特自己也很优秀没错，但他本来没有这么优秀！是因为有自己！
自己给他制作专门的器械用来锻炼，自己还给他制作强力的武器！甚至生活起居，也是给哈伯特吃得魔兽肉！可以说，只有贵族的孩子才会这样子培养。哈伯特接受的待遇可不比那些贵族子弟差。
她不想让哈伯特当骑士。
当然这种话她不会告诉别人，
而此刻，作为哈伯特的敌人，高个子少年切实感受到了哈伯特的强大。
他的剑在舞蹈！
这就是少年切实的感受。那把剑是价值很高的符文武器。不是自己能够买得起的东西——少年很清楚这一点，他问过输给哈伯特的伙伴的感受，说是心灵上遭到了震慑。
他本就警惕着哈伯特的剑，可是真正和哈伯特交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把剑竟然是软的！随着哈伯特的动作，这把剑同样展现出长枪一样的性质。变得拥有弹性。
剑尖不断晃动着，让自己无法捕捉剑尖的位置。他尽力舞动着长枪，将哈伯特隔绝在自己长枪的杆长之外。他知道，一旦被贴身，他必败无疑。
而更加令人害怕的是，哈伯特至今没有使用魔法。
他只是凭借着他自己的素质，凭借着剑术在和自己战斗。
又来了！
眼前突然恍惚，他无法捕捉哈伯特动作的瞬间，剑已经刺在了自己的胸前，好在，他胸前出现了一块土黄色的石块，阻挡了哈伯特的剑尖。他才得以挥舞长枪逼退哈伯特。
那个是哈伯特的魔法吗？还是说类似于障眼法的技术？
少年不清楚，他知道，这样子下去，自己会输。他的魔法阵和枪术是互补的，为了练就这种魔法阵，他不停的讨伐泥壳虫这类魔兽，使得魔法阵的进步方向开始偏向于这方面，会自动的凝聚出土魔法来守护自己。可，魔法相当于消耗另外一种体力，要阻挡哈伯特刺自己的动作，消耗的“精神”远超他的想象，他已经感受到了疲惫。
再这样子下去，他甚至都不能集中意识在战斗上了。
他讨伐过不少的魔兽，他骤然觉得哈伯特手里的软剑就像是一条蛇，他记得那些蛇如何发起进攻，它们蜷缩起来，就像是弹簧蚯蚓，蓄势待发，然后以肉眼都要不可见的速度扑过来。
自己的对手就像是如此。
他的剑术就有这般的诡异。
作为清理工，他比谁都要清楚，要练就如此诡异的剑术需要投入多大的精力，需要怎样的去磨练自己的技巧，他并不觉得剑术阴险，他只觉得尊敬。想来这个人，在战场上，一定是夺走他人生命的屠夫。
他突然身体前倾，如同虎豹就要飞扑而出。土黄色的光芒萦绕在他的身边。
哈伯特知道，对方要拼命了。
他要用剩下的所有精神力来维持土的护盾，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给予自己致命的一击。
“好！”
哈伯特大喊一声，他脑海中回忆着坎蒂丝当初拿着狙击枪射击时候的模样，那样炸裂的力量，那样炸裂的速度——他在这个瞬间，甚至忽略了坎蒂丝和那雅思喊“加油”的声音。
白马过隙——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到底合不合适，坎蒂丝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看见的哈伯特的剑术，让自己只想得到这个形容词。
看台上，手持长枪的少年已经倒下了。
“那是……技能！？哈伯特成为三级清理工了！”那雅思随之惊呼。
坎蒂丝愣住了。
你这个家伙！你这不是，更加耀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