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或者不是
搞砸了。
其实——倒也不算是出乎坎蒂丝的意料，她知道直接说出来心动测试仪的真实用途不好。但坎蒂丝也很清楚，长期的隐瞒可能造成更加庞大的伤害。
期待那种“谎言被戳破但是彼此心照不宣”这种事情的发生……那并不是适合哈伯特身上的发展，大多数时候，哈伯特都像是个直男。他很多时候都很诚实。
虽然也有撒谎的比较可爱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都像是个木头一样。
尽管坎蒂丝自己是比较喜欢哈伯特这种性格啦。和好哥们之间不需要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不过显然，那种性格对于纯正的女孩子来讲，米妮这种不太有心机的除外，像是那雅思这样的学者，在很多方面非常敏感。
所以，倒不如说自己来当这个恶人。让那雅思把怨气发泄到自己身上，让她觉得“都怪坎蒂丝”。有一个怨气的发泄口，总归是避免出现一些更大的问题。
何况这个事情本来自己也就有些责任。更何况，这不是打算偷吃哈伯特吗？对女孩子们还是有些歉疚的。所以这个也算是提前的补偿。
至于米妮和雅思玛娜的补偿，后面再说吧！
……
原来喜欢哈伯特这是自己的误会，人类的欲望——对，人类会有欲望，男人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性，女人喜欢富有力量，拥有权力和智慧的男人。即便是喜欢文静类型的女人，看到肌肉发达男性的时候，哪怕是出于对美的欣赏，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大家都是那样的。
所以自己对哈伯特所谓的“心动”，即便是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出现，甚至放在女人身上，也有可能发生，毕竟对美的欣赏，原始欲望的表现……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怪就怪自己，怪自己要拿坎蒂丝送给米妮的道具去测试自己的真心。
她没法去怪坎蒂丝……尽管知道怪坎蒂丝是最好的，让自己最放松的选择，可她没有办法去怨恨坎蒂丝，她已经欠了足够多的人情。再去怪坎蒂丝，那已经不是人了。
她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尴尬，窘迫，懊悔以及……哀伤。
自己这些天自顾自的烦恼，这些时间内的纠结，对雅思玛娜的愧疚，对哈伯特的心虚——这些都算是什么呢？就像喜剧表演的演员，刻意的让人发笑。可，演员们知道自己在表演，自己却愚蠢不自知。
她失落的走在街道上。
自己还剩下什么呢？学者的脊梁断了。人际关系也因为自己的愚蠢而破碎，想要报恩却净是搞些乌龙，现在她更是没脸去见哈伯特。
他肯定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难怪他不接受自己，从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所谓的喜欢是虚假的。他一定觉得自己是另有图谋，在他的眼里，自己是……
那雅思感到无地自容。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是一个孤儿，被尼禄兰老师抚养长大，她本该感到孤独，但她从未有过那样的感受，可如今，这本来无比熟悉的王都——她却头一次的在这个城市中感到孤单。
外地人的哈伯特和米妮，有他们的宅邸，有骑士团的朋友，有雅思玛娜的贵族朋友们……而在王都的自己，此刻却破天荒的无处落脚。
回家吗？可是家里，老师已经不在了。
那只是一个冰冷的家。
之前的事情……哈伯特肯定不会来自己这里学习了。毕竟他并不喜欢自己。
漫无目的，精神恍惚，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家门口，尽管这个家已经无比冰冷了，她却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只能在这个家里待着。
看书吧？
或许，书才是自己的归宿。
那雅思翻开了自己的藏书，她聚精会神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可——无论怎么样，她也看不进去。泪水再一次顺着脸颊流淌，她感到无比痛苦。
“呜呜……”少女小声的抽泣着，“连，书都——抛弃了我吗？”
“咚咚咚！”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
那雅思一怔，立刻两三下抹去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冲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站在那里的，正是有着火红色头发的少年：“那雅思，我今天又来学习了！”
他来了。
明明昨天自己用了近乎于勾引的手段，让他尴尬的离开了——他还是愿意到自己这里来学习吗？
那雅思恨自己。
她明明想说很多事情，可是最后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今天不是坎蒂丝到了吗？你不去见坎蒂丝，跑到我这里学习做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呢？这不像是自己，这一点都不冷静，她需要停下——
“因为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那雅思。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
那雅思的身体僵硬了。他……说清楚……自己又在幻想什么呢？对啊，哈伯特就是这样的人，尽管昨天他逃走了，可是今天，他仍然来到了这里，打算面对自己。
面对自己这个，向他表达了爱意的女性。
“进来吧。”
那雅思的表情变得无比冷漠，她侧着身子，让哈伯特进入了屋子内。
哈伯特也并不犹豫，走进了那雅思的屋子里面。
两人正襟危坐。面前摆着一杯茶。那雅思以很正式的礼节对待哈伯特，她说：“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想要说什么？”
那雅思的表情很平静：“我今天已经见过坎蒂丝了，她说那个仪器的原理是她用来骗米妮的，实际上并不是象征人心动与否的仪器，而是本能上色欲的体现。”
“是吗？”这是出乎哈伯特意料之外的事情，“坎蒂丝有些时候就会有些调皮的心思，希望你能够原谅她。”
“你在替她道歉吗？”
“当然。”
“真要好啊！”
“我喜欢坎蒂丝。”
于是沉默开始蔓延。
过了半晌，那雅思拿起仍旧冒着一些热气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所以，回归我们最开始的问题，现在，在知道了这个事实之后，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喜欢我。”
“噗！！！”
那雅思的红茶喷了出来，她瞪大眼睛，顾不得任何的礼仪，伸手指着哈伯特：“你！我都说了，那是因为坎蒂丝的道具，让我被迷惑了，让我误以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做了那些事情！你难道不懂吗？”
“不，那雅思，你喜欢我，我确定这一点。”哈伯特说这话的时候红着脸，显然这话他也觉得羞耻，但他的意志看起来相当坚决，对自己说得话无比笃定，“昨天你看我的眼神，和米妮一样。我不知道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喜欢我，但是昨天的那个瞬间，你喜欢我。”
何等狂妄的家伙！她不记得她有教导过哈伯特应该如此狂妄的说话，她不记得哈伯特是如此的不要脸的自以为是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揣测自己的内心？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那雅思的身体在颤抖，她几乎绷不住自己的内心，她指着哈伯特的手指在颤抖：“你！你这，这也算是我的弟子吗？”
“我也喜欢你，那雅思。”
哈伯特却在后面接上了这么一句，让那雅思后面打算说得话全都被堵死了。
“这种情感，并不是我对坎蒂丝的喜欢，我发自内心的尊重你，那雅思。我想，这种喜欢和对坎蒂丝的那种喜欢并不同——这种情感上的区分，也是坎蒂丝告诉我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说喜欢自己！又说不是那种喜欢！而且还满嘴都是坎蒂丝！
那雅思有些抓狂：“坎蒂丝！坎蒂丝！坎蒂丝！！！你那么喜欢坎蒂丝！就去找坎蒂丝啊！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你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好吗？！”
到了这个程度，那雅思也顾不得所谓学者的颜面，女孩子的自尊之类的东西了，她只要宣泄自己内心中这错乱的情感，被哈伯特搞得不知道该去往何处的心灵，需要得到宣泄。
“我会努力把这种喜欢变成那种喜欢！”哈伯特终于头一次的，对某个女孩子，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会努力让对你的喜欢，变成对坎蒂丝的喜欢。”
“……你，什么意思？”
“我要让你，让米妮，让雅思玛娜，以及坎蒂丝——我要让你们全都得到幸福！”
太可恨了！这个男人说得这么光鲜亮丽，其实不过是想要……
“你只是想要开后宫而已！你这个贪婪的男人！你和那些丑陋的贵族有什么区别！你要知道，老师的第三本着作，就已经阐述了一夫一妻才是平等应该有的模样，我应该有教导过你这方面的知识！你的学习难道是虚假的吗？！”
“我没有在开玩笑。那雅思。”哈伯特却并不为那雅思的话语而动摇，“我想了很久，我到底想要什么，坎蒂丝到底想要什么，我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一个问题，那雅思。”
少年的眸子折射出他那强硬的意志，那是坎蒂丝曾经见到过，那雅思却不曾见到过的眼神，让坎蒂丝都想要臣服的宣告霸者的眼神。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那雅思。是或者不是。”
当然不……
她张着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是面对愤怒的老师——不，比那时候的老师还要让人害怕……他是如此的傲慢，比掌握了傲慢符文的坎蒂丝还要傲慢……这个男人他……
“我……是……”
她完了。
其实——倒也不算是出乎坎蒂丝的意料，她知道直接说出来心动测试仪的真实用途不好。但坎蒂丝也很清楚，长期的隐瞒可能造成更加庞大的伤害。
期待那种“谎言被戳破但是彼此心照不宣”这种事情的发生……那并不是适合哈伯特身上的发展，大多数时候，哈伯特都像是个直男。他很多时候都很诚实。
虽然也有撒谎的比较可爱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都像是个木头一样。
尽管坎蒂丝自己是比较喜欢哈伯特这种性格啦。和好哥们之间不需要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不过显然，那种性格对于纯正的女孩子来讲，米妮这种不太有心机的除外，像是那雅思这样的学者，在很多方面非常敏感。
所以，倒不如说自己来当这个恶人。让那雅思把怨气发泄到自己身上，让她觉得“都怪坎蒂丝”。有一个怨气的发泄口，总归是避免出现一些更大的问题。
何况这个事情本来自己也就有些责任。更何况，这不是打算偷吃哈伯特吗？对女孩子们还是有些歉疚的。所以这个也算是提前的补偿。
至于米妮和雅思玛娜的补偿，后面再说吧！
……
原来喜欢哈伯特这是自己的误会，人类的欲望——对，人类会有欲望，男人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性，女人喜欢富有力量，拥有权力和智慧的男人。即便是喜欢文静类型的女人，看到肌肉发达男性的时候，哪怕是出于对美的欣赏，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大家都是那样的。
所以自己对哈伯特所谓的“心动”，即便是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出现，甚至放在女人身上，也有可能发生，毕竟对美的欣赏，原始欲望的表现……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怪就怪自己，怪自己要拿坎蒂丝送给米妮的道具去测试自己的真心。
她没法去怪坎蒂丝……尽管知道怪坎蒂丝是最好的，让自己最放松的选择，可她没有办法去怨恨坎蒂丝，她已经欠了足够多的人情。再去怪坎蒂丝，那已经不是人了。
她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尴尬，窘迫，懊悔以及……哀伤。
自己这些天自顾自的烦恼，这些时间内的纠结，对雅思玛娜的愧疚，对哈伯特的心虚——这些都算是什么呢？就像喜剧表演的演员，刻意的让人发笑。可，演员们知道自己在表演，自己却愚蠢不自知。
她失落的走在街道上。
自己还剩下什么呢？学者的脊梁断了。人际关系也因为自己的愚蠢而破碎，想要报恩却净是搞些乌龙，现在她更是没脸去见哈伯特。
他肯定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难怪他不接受自己，从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所谓的喜欢是虚假的。他一定觉得自己是另有图谋，在他的眼里，自己是……
那雅思感到无地自容。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是一个孤儿，被尼禄兰老师抚养长大，她本该感到孤独，但她从未有过那样的感受，可如今，这本来无比熟悉的王都——她却头一次的在这个城市中感到孤单。
外地人的哈伯特和米妮，有他们的宅邸，有骑士团的朋友，有雅思玛娜的贵族朋友们……而在王都的自己，此刻却破天荒的无处落脚。
回家吗？可是家里，老师已经不在了。
那只是一个冰冷的家。
之前的事情……哈伯特肯定不会来自己这里学习了。毕竟他并不喜欢自己。
漫无目的，精神恍惚，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家门口，尽管这个家已经无比冰冷了，她却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只能在这个家里待着。
看书吧？
或许，书才是自己的归宿。
那雅思翻开了自己的藏书，她聚精会神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可——无论怎么样，她也看不进去。泪水再一次顺着脸颊流淌，她感到无比痛苦。
“呜呜……”少女小声的抽泣着，“连，书都——抛弃了我吗？”
“咚咚咚！”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
那雅思一怔，立刻两三下抹去了自己的眼泪，然后冲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站在那里的，正是有着火红色头发的少年：“那雅思，我今天又来学习了！”
他来了。
明明昨天自己用了近乎于勾引的手段，让他尴尬的离开了——他还是愿意到自己这里来学习吗？
那雅思恨自己。
她明明想说很多事情，可是最后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今天不是坎蒂丝到了吗？你不去见坎蒂丝，跑到我这里学习做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呢？这不像是自己，这一点都不冷静，她需要停下——
“因为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那雅思。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
那雅思的身体僵硬了。他……说清楚……自己又在幻想什么呢？对啊，哈伯特就是这样的人，尽管昨天他逃走了，可是今天，他仍然来到了这里，打算面对自己。
面对自己这个，向他表达了爱意的女性。
“进来吧。”
那雅思的表情变得无比冷漠，她侧着身子，让哈伯特进入了屋子内。
哈伯特也并不犹豫，走进了那雅思的屋子里面。
两人正襟危坐。面前摆着一杯茶。那雅思以很正式的礼节对待哈伯特，她说：“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想要说什么？”
那雅思的表情很平静：“我今天已经见过坎蒂丝了，她说那个仪器的原理是她用来骗米妮的，实际上并不是象征人心动与否的仪器，而是本能上色欲的体现。”
“是吗？”这是出乎哈伯特意料之外的事情，“坎蒂丝有些时候就会有些调皮的心思，希望你能够原谅她。”
“你在替她道歉吗？”
“当然。”
“真要好啊！”
“我喜欢坎蒂丝。”
于是沉默开始蔓延。
过了半晌，那雅思拿起仍旧冒着一些热气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所以，回归我们最开始的问题，现在，在知道了这个事实之后，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喜欢我。”
“噗！！！”
那雅思的红茶喷了出来，她瞪大眼睛，顾不得任何的礼仪，伸手指着哈伯特：“你！我都说了，那是因为坎蒂丝的道具，让我被迷惑了，让我误以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做了那些事情！你难道不懂吗？”
“不，那雅思，你喜欢我，我确定这一点。”哈伯特说这话的时候红着脸，显然这话他也觉得羞耻，但他的意志看起来相当坚决，对自己说得话无比笃定，“昨天你看我的眼神，和米妮一样。我不知道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喜欢我，但是昨天的那个瞬间，你喜欢我。”
何等狂妄的家伙！她不记得她有教导过哈伯特应该如此狂妄的说话，她不记得哈伯特是如此的不要脸的自以为是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揣测自己的内心？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那雅思的身体在颤抖，她几乎绷不住自己的内心，她指着哈伯特的手指在颤抖：“你！你这，这也算是我的弟子吗？”
“我也喜欢你，那雅思。”
哈伯特却在后面接上了这么一句，让那雅思后面打算说得话全都被堵死了。
“这种情感，并不是我对坎蒂丝的喜欢，我发自内心的尊重你，那雅思。我想，这种喜欢和对坎蒂丝的那种喜欢并不同——这种情感上的区分，也是坎蒂丝告诉我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说喜欢自己！又说不是那种喜欢！而且还满嘴都是坎蒂丝！
那雅思有些抓狂：“坎蒂丝！坎蒂丝！坎蒂丝！！！你那么喜欢坎蒂丝！就去找坎蒂丝啊！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你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好吗？！”
到了这个程度，那雅思也顾不得所谓学者的颜面，女孩子的自尊之类的东西了，她只要宣泄自己内心中这错乱的情感，被哈伯特搞得不知道该去往何处的心灵，需要得到宣泄。
“我会努力把这种喜欢变成那种喜欢！”哈伯特终于头一次的，对某个女孩子，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会努力让对你的喜欢，变成对坎蒂丝的喜欢。”
“……你，什么意思？”
“我要让你，让米妮，让雅思玛娜，以及坎蒂丝——我要让你们全都得到幸福！”
太可恨了！这个男人说得这么光鲜亮丽，其实不过是想要……
“你只是想要开后宫而已！你这个贪婪的男人！你和那些丑陋的贵族有什么区别！你要知道，老师的第三本着作，就已经阐述了一夫一妻才是平等应该有的模样，我应该有教导过你这方面的知识！你的学习难道是虚假的吗？！”
“我没有在开玩笑。那雅思。”哈伯特却并不为那雅思的话语而动摇，“我想了很久，我到底想要什么，坎蒂丝到底想要什么，我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一个问题，那雅思。”
少年的眸子折射出他那强硬的意志，那是坎蒂丝曾经见到过，那雅思却不曾见到过的眼神，让坎蒂丝都想要臣服的宣告霸者的眼神。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那雅思。是或者不是。”
当然不……
她张着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是面对愤怒的老师——不，比那时候的老师还要让人害怕……他是如此的傲慢，比掌握了傲慢符文的坎蒂丝还要傲慢……这个男人他……
“我……是……”
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