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只觉得,她这般人物,这辈子可能都与武学打交道了。就算是多年前与自己的那一段,她好像也只是在学着什么,不过学的七七八八,像是没开窍似的。
    怎料她居然也会为情所困吗?
    元昔闻悉心照料温不弃四年,是否也对她有情呢?若她对温不弃也有情,那此事便可另说了。
    元珩想到这里,摆手道:也罢,等云矜棠的事情一了。你向她表露心意,看她是否能够接受。若不能,你便要放手。若能,那正好。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这四年,元昔闻的心意是否发生了变化?毕竟徐乐容已死,就算是还活着,她心中也只有微生韶。
    她一直这样念着终归不好,若能与温不弃相守一生,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吧。
    前提是,云矜棠这个危险因素一定要解决才行。
    仔细想想,若她能喜欢你也很不错的。反正交给别人,我也是很不放心的。
    你还比她小上两岁呢,怎么好像她长辈似的。凤眸微挑,她轻哼一声。
    别人家且还有二十几岁唤几岁的小屁孩作舅舅呢。年龄而已,我又不在乎的。
    这又不一样,你同她没有血缘。
    早在最初见她,我们就结拜啦!她还唤我姐姐了。
    莫不是你诓她的吧?温不弃挑眉。
    嘿嘿,过程不重要。反正是喊了的。
    定是就一次!
    一次也算啊。
    二人在这山上待了一整日,一个坐在树下想着心上人,一个倚在树上念着心上人。
    翌日的午时,有第三人出现在此处。但那人却不是云矜棠,而是林卿!
    林卿走到她的面前,星眸带泪,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可元珩却是双眸一冷,迅速抬手将她的即将触上来的手给打开了。
    林卿满脸不解,眼中的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软。
    元珩冷哼一声,伸出一掌毫不犹豫便朝面前的人打了过去。那人没有躲开,被她一掌给打飞了出去。别说是林卿,就算是温不弃都一阵愕然。
    阿珩!你做什么?!她喊了一声。
    元珩立刻来到温不弃的身边,从她身旁的桌上拔出一柄长剑,正是夏孤临的那柄黑金剑!
    剑身寒气肆意,若是普通人握着,兴许还拿不住这么冷的兵器。但在元珩手中,这把剑便是最称手的神兵利器!
    她不是林卿!元珩冰冷的双眸中带着杀气,余光中瞥了一眼四周。听她这样说,温不弃也仔细看向了伏在地上的人。
    只见那人嗤嗤一笑,抬手那么一挥,露出了原来面目。娇美的面容笑意盈盈,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只轻柔了被打伤的地方,逐渐又收了嘴边的笑容。
    你可是第一个看穿我的人。就连温儿,都没有看出那夜同她鱼水之欢的不是元昔闻呢。
    云矜棠!温不弃呵斥了一声。
    你此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元珩猛地瞪了她一眼。
    还说这作甚,快杀了她!
    还用你说!话落,元珩持剑朝云矜棠飞身刺去,云矜棠一跃而起,很轻易便躲过了这一剑。
    她站在一处枝头上,那枝头摇摇欲坠,看似连一颗石子都撑不住,她却能轻松站立。
    这么急着杀我,你们难道不想叙旧了吗?云矜棠轻笑道,她将食指搭在唇边,一声哨起。四周立刻出现了许多黑衣人来。元珩只好又退回到了温不弃的身边。
    早知道我们也带人就好了。她嘟囔了一声。
    这点人,还不够你塞牙缝。温不弃紧蹙着眉头,此时对云矜棠的杀心,只增不减。
    元珩!听到熟悉的声音,元珩一滞。竟见到元昔闻和林卿!
    二人被那黑衣人擒住,林卿倒还好,只是元昔闻身上有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上去是受了伤。
    云矜棠!!二人几乎是同时出声,咬着牙,恨不得咬死她。
    其实我与林大小姐并无瓜葛,只是想着来见你们,手上总要多个筹码。我这不也没对她如何嘛,元姑娘不必生气。话落,她已从树枝上飞了下来,轻盈落在地上。
    放了她们!白发迎风飞舞,手中的黑金长剑已是饥渴难耐,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鲜血的味道。
    她们?我只放一人,是放林大小姐呢,还是放圣主大人呢?云矜棠似笑非笑,一手扣住了林卿的手腕,一手掐住了元昔闻的喉咙。
    林姑娘与你无冤无仇,更与我们衍心楼毫无干系。请你放了她吧。此时,元昔闻无力开口。她的声音十分沙哑,似有些说不出话。说完这句之后,剧烈的开始咳嗽,连带着血,吐了出来。
    云矜棠,你你放了她们。温不弃急了,语气也弱了下来。她不知元昔闻遭受了什么,但依云矜棠的手段,定是折磨过一番的。她只是大夫,没有内力傍身,扛不住她的酷刑。
    心疼了?云矜棠挑眉,掐着她喉咙的手突然开始用力。元昔闻下意识的便去抓她的手,脸部涨的通红,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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