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语,麻木又平静。
    但对金恩柔的杀伤力却是核弹极的,轰得她整个人呆若木鸡,双颊火辣辣的,就像被连扇了好几个耳光!
    沈光景和秦姝也傻眼了,只有沈白露,忍不住勾出一抹阴笑。
    经过今晚的事,她算彻底看清了金恩柔的为人。这种拿她当枪使自作聪明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们沈家的人!
    还暂停什么?就该把她一棍子打死,永远翻不了身!
    “惊觉哥哥……你不要我了吗惊觉哥哥?!”
    金恩柔又惊又怕,死死拽着沈惊觉的手臂,眼泪扑簌簌往下砸,“就因为白小小是唐家小姐?你就要抛弃我了吗?你后悔?!”
    “不管她是白小小,还是唐俏儿,都和我们的婚姻无关。”
    沈惊觉缓慢坚决地将她的手撸下去,漂亮惊人的桃花眼一片凛凉,“当初我说过,不许再找她的麻烦,但是你呢?
    屡次诬陷诽谤她,一次次造谣生事把她推向风口浪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不是的!惊觉哥哥!我只是想让你看透白小小的为人,不想让你再被她蛊惑了啊!”
    金恩柔惊慌失措地扑上去,谁承想沈惊觉竟往后退了一步,她狼狈地扑空,差点儿跌倒。
    “她从始至终都在骗你啊!为了那么一个居心叵测的坏女人你就要断送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她是骗了我,但她从没有害过我,也没有害过任何人。”
    想起曾经那张只对他灿烂明媚的笑靥,沈惊觉眼眶猩红,冷着声音说出最后一句话,“就这样吧,你和我都分开,冷静一下,想想,我们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
    金恩柔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喉咙像被无形的大手扼住,气都喘不上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梦想中的婚礼,难道就要这么灰飞烟灭了?不行!她死也要嫁给沈惊觉!
    运筹帷幄十几年,不能让唐俏儿那个贱人把她的计划给毁了!
    “哼,我孙子在感情方面是专一痴情,可他不是傻子,是非还是看得清明!金小姐,我本以为你最起码能装到和惊觉结婚后才会原形毕露,没想到狐狸尾巴这么快就藏不住了。
    沈南淮越说越生气,鼻尖都红了,“走到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一再颠倒黑白,挑拨离间,欺负我们小小!”
    “沈先生,现在少夫人叫唐俏儿了,不叫小小了……”徐秘书在旁小声提醒。
    “哎呀有什么关系!不都一个人嘛!”沈南淮不以为然。
    金恩柔十指交错捏得通红,气得眼冒金星,羞愤难当。
    可一旁的沈白露却耸动着双肩,快要笑出来了,真是觉得出了口恶气!
    “走啦老徐!回去给我温壶好酒!再弄几个小菜我整几盅!”
    “这……沈先生,您今天生日喝得已经很多了,为了健康着想还是……”
    “我现在的心情比我过生日的时候还高兴呢,让你温就温,婆婆妈妈的呢。”
    沈南淮絮絮叨叨,在徐秘书的陪伴下率先离开。
    客厅里的氛围,糟糕至极。
    “景哥!景哥你可一定要劝劝惊觉呀!现在婚讯都传出去了,他怎么能这时候反悔?这让咱们沈氏的脸往哪儿放?!”
    秦姝急火攻心,疯狂摇晃沈光景的手臂,简直和金恩柔一个模子刻的,“你是惊觉的父亲,他一定会听你的!柔儿苦等了他这么多年,这婚他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了?!”
    沈光景平日是极宠这位娇妻的,此刻却被她缠得心烦意乱,语气也冷淡了几分,“惊觉什么脾气你是头一天认识他吗?他决定的事,从没有一时冲动,那都是慎之又慎地考虑过的!
    当初惊觉连离婚都没跟我打个招呼,现在他要取消婚礼,更不可能跟我报备!”
    “那能一样吗?!”
    秦姝嗓音又尖又厉,不似平时那么温柔如水,“惊觉根本不爱那个唐俏儿,可惊觉和柔儿是青梅竹马,是有深厚感情的啊!”
    “是啊,我也真是不明白,既然感情那么深,你这外甥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在惊觉身边当朵解语花,非要去找唐小姐的不痛快!
    今晚当着唐万霆的面,你外甥女唱了那么一出所谓捉奸的大戏,那才真是丢尽了沈氏的脸!这件事我断不可能帮她,这婚能结结,不能结我也没办法!”
    沈光景想起老爷子对自己的嘲讽,还觉胸口堵得紧,冷冷瞥着金恩柔刺了句,“早知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当初还不如劝惊觉不要离婚!
    如今可倒好,门不当户不对不说,还不停地给家里惹麻烦,真是层次不同,没法强融!”
    眼见一家之主也撒手不管了,秦姝双肩一颓,感觉就像到手的金山银山就要塌了一样。
    “姨妈……现在怎么办啊姨妈……”金恩柔两眼肿得像核桃,抽抽搭搭气都喘不匀了。
    “哈哈哈!该!活该!”
    沈白露一扫方才的“病容”,拍手大笑,“让你拿我当枪使!让你利用我阴我!就你这样两面三刀自私自利的女人还想跟二哥结婚?你可快歇了吧!”
    “我……我哪里利用你,哪里阴你了?”
    金恩柔边抹泪边嘴硬狡辩,“宴会那么大,人那么多我自己又没三头六臂怎么应付得来?我找你来与我合作,也是为了能一击即中,万无一失……
    再说了,我从始至终也没让你动霍大少,是你自作主张在霍大少的杯子里动了手脚,才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
    “你竟然还怪我?你竟然还敢怪我?!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我怎么早没看透你的嘴脸,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
    沈白露没有金恩柔阴沉的城府,能动手绝不哔哔,瞪着猩红的眼睛冲上来一把就薅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价值十几万的钻石发卡狠狠撸了下来,还连带拽下去一绺头发,痛得金恩柔尖叫不止。
    当着秦姝的面,上演一出姐妹扯头花的大戏。
    “行了!都给我住手!”
    秦姝怒不可遏地暴吼了一声,金恩柔和沈白露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彼此还揪着彼此乱七八糟的头发。
    “我数到三,全都给我松开!一!二!三!”
    话音刚落,两个破马张飞的女人才恶狠狠地松开了对方。
    “白露,你先回去,我有话和你柔儿妹妹说。”秦姝吊梢眉冷冷一沉。
    “妈!金恩柔她算计我!今晚要不是她诱导我,我怎么会丢这么大的人啊妈!”沈白露顶着头乱糟糟的“鸡窝”不依不饶。
    “难道你自己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我不止一次说过对霍大少的事不可以操之过急!
    你这么猴急地倒贴还想生米煮成熟饭,如此轻浮哪里有豪门千金做派?你这样只能让霍大少越发瞧不上你!还不快给我滚回去反省?!”
    沈白露一直都很畏惧母亲,发狠地瞪了金恩柔一眼转身走了。
    金恩柔攥着皱皱巴巴的裙摆,僵站在原地,只觉心里涌上股恶寒。
    是啊,真正的豪门千金哪儿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可她有什么办法?
    沈白露想要的秦姝都会帮她争取,她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努力,秦姝不过是拿她当一个制衡沈惊觉的棋子罢了!
    “姨妈,今晚的事……”
    啪——!
    秦姝怒目圆睁,扬起保养得宜的手,二话不说就甩了金恩柔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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