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今天外出了,刚回到庄园,得知闻延舟他们己经到了,就在婚宴现场参观,为表达看重,他亲自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请他们到主楼用餐。
    席间其乐融融,柳厌故作随意地问:“忒弥斯小姐怎么没来一起吃饭?”
    “忒弥斯的朋友来了,她要陪她的朋友吃饭呢。”
    柳厌看向闻延舟,闻延舟只是抿了一口红酒,他笑:“哦,这样。”
    用完餐,管家送三人去了客房。
    管家前脚走,柳厌和沈徊钦后脚就到闻延舟的房间。
    巴黎的深冬只有五度,不过每个房间都有壁炉,烤得房间暖融融。
    闻延舟脱了外套,摘了围巾,仅着一件黑毛衣,大约是黑色修身,他看着削瘦了一些。
    “难怪知道我喜欢用冷泡的方式喝茶,她当年当我的秘书,每天早上我到办公室,都会准时送上一杯冷泡茶。她是除了我之前那个秘书以外,茶泡得最合我口味的。”
    沈徊钦己经听柳厌说了,语气说不上好坏。
    柳厌抬眼:“私情上,我倒希望她死而复生,但,她要是真的还活着,咱们的麻烦就大了——跟阿尔萨的合作,占西盛年利润的70%,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让阿尔萨继续跟西盛合作,突然间丢了这么大的合作,西盛危险了。”
    沈徊钦摇头:“倒也未必。我刚才派人暗查,那个管家的话,只能信一半。”
    “另一半真相是,阿尔萨想跟索罗家联姻,但索罗家要求娶阿尔萨的女儿,阿尔萨顾虑的点是,如果过继亲侄女,亲侄女的父母可能会借机侵占阿尔萨的财产,所以才认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当女儿,这样就不用太担心了。”
    柳厌打了个响指:“哦,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我说呢,哪有那么多大善人,说白了还是为自己的利益打算。而且这不就相当于咱们古代,外邦要求公主和亲,皇帝没有亲生女儿,就随便封了一个公主送去和亲。”
    沈徊钦颔首:“可以这么说,所以这位看似受尽宠爱的忒弥斯小姐,其实只是工具,她的话语权没那么大。”
    柳厌放心了,转而说:“而且真不一定就是她,当年我们都亲眼看到那支箭射中她胸口,她不可能还活着,你说呢闻总?”
    闻延舟对着壁炉展开手指,烘烤着冰冷的掌心。
    他的黑眸映了壁炉里的明火,却仍是一片晦暗:“真真假假,明天婚宴自然知道。”
    ·
    一夜很快过去,次日便是万众瞩目的婚礼。
    仪式在中午举办,宾客都在上午陆续抵达庄园,叶赫然和吴慈生几乎是同时到的,但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他们一个是西盛的总裁,一个是西盛的法律顾问,但平时几乎不会没有交集。
    叶赫然虽然是闻延舟送进西盛,但他接管西盛后办的几个项目都很漂亮,也没人敢说他不配这个位置,地位己然不可动摇。
    叶赫然只跟闻延舟打了招呼,然后坐下。
    吴慈生也己经听柳厌说了那位忒弥斯小姐的可疑之处,又带来了一点信息,他拿出几张照片:“这个就是索罗家那位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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