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父子三人吃的好好的,小酒喝着、小菜吃着,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偏偏天公不作美,楼下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不少无辜群众的惊呼声。父子三人走到楼道,向下一看...两个彪悍大汉,正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打的有来有回。
    围观的除却一些吃瓜群众,还有一伙人,看样子是和那两个彪悍大汉一伙的。那青年,应该是惹上麻烦了。
    “砰!”
    青年可谓神勇,一人打两个比他体魄健硕的大汉,反倒一脚踹飞一个。那伙人为首的锦衣公子,大手一挥,身后的四名彪悍大汉也蜂拥而上,毫无疑问是要人海战术拿下这个青年。
    为围堵的青年也是略显恼怒:“公子何苦如此?薛某与阁下无冤无仇,何故如此咄咄逼人?再说了,太子殿下本就为国为民,你肆意贬低是何居心?!”
    青年公子仿佛被戳中了要害,恼羞成怒的下令道:“大胆!还敢朝本公子泼脏水!给我打!”
    李二和李承乾父子,抱着手淡然的看着下面的一切。李恪见这两位大佬都没动,他也不敢说啥,只能乖乖看着。
    这位薛姓青年虽然神勇,但却也架不住人多势众,乃至那群围攻的人还抄起周围的桌子板凳搞偷袭,打得薛姓青年节节败退。
    李二淡然道:“小子,那少年人看起来与你年纪相差无几。”
    李承乾却有了新的想法,因为这位青年姓薛,着实有意思。万一,是个宝贵的人才呢?
    “且慢。”
    李承乾高声一出,全场上下也跟着朝他看去。
    李承乾看着那个青年:“薛少侠,鄙人看你功夫不错,而且下手知晓轻重,料想武艺不凡。不知,阁下是何处人也?”
    大家都是满脸问号,你现在问人家这个?这场景和形式,你觉得合适吗?
    薛姓青年见此,也唯有回道:“鄙人薛礼,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修村人。”
    李承乾顿时眉头微皱,随即勾勒一笑,径直侧身一翻翩翩从二楼落下。朝着薛姓青年,大步走去。这群人为首的青年公子可不乐意了,你老几啊?这么目中无人?没看见老子在教训他吗?!
    “你!站住!”
    李承乾面对哪个锦衣公子的话,不做理会,径直走向交战的战场。李二对此,也是颇感兴趣,他可不相信李承乾会是多管闲事的人,这类事情轮不到他亲自下场,显得太low了!
    锦衣公子震怒:“你好大的胆子!来人,连他一起揍!卸了他的胳膊!”
    李承乾止步,缓缓回头,瞬息间吓得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无不退却数步。这尼玛是人能展现出来的神色?!给人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凶狼!
    李承乾挂着邪笑,朝着锦衣公子走去,反观锦衣公子竟然被李承乾那股目光吓得打颤,寸步难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李承乾只手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本公子...可是范阳卢氏!家父..骑都尉,卢延庆!”
    李承乾略微皱眉:“骑都尉?”
    李承乾看向楼上的老李:“老头子,骑都尉是个什么官职?几品啊?”
    老李一脸无语:“让你小子多读书,连骑都尉都不知道。有军功的,勋官十二转知道吧?骑都尉第五转,从五品。”
    李承乾反手把这小子扔出去:“一个从五品你狂个什么劲啊?你爹就算是中书省的见了老子都得给小爷磕头。”
    “少爷!”
    几个彪悍大汉,反身冲向李承乾,就要给他一顿社会毒打。但人李承乾能是被拿捏的人吗?明显不是,因为人家的武艺是秦琼教的!
    李承乾侧头一个侧身避开大汉一拳,随即直接借力打力抓住大汉的手,反手一个过肩摔将其重重砸在地上,令其五脏六腑移位,丧失战斗能力。
    李承乾转眼下一个,直接倾斜身子避开攻击,一记膝击快准狠让人当场口吐鲜血,反手一个肘击把大汉打开。
    面对迎面而来的两个大汉,李承乾直接朝后一跃,宛若轻功一般飘飘落地。随即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一记上勾拳,当场打晕一个大汉,而且声音响亮,一看就是个好头。
    转眼另一个,一个蹲身避开大汉的挥拳,随即反手一招手刀,直接打的大汉倒地。紧随其后,一脚毫不留情的踩下。
    “咔嚓!”
    “啊啊————啊啊!!”
    一脚令其腿骨断裂,直接丧失行动能力。最后看向那唯一一个已经心惊胆战的大汉,李承乾挥了挥手,示意他滚蛋。
    大汉连忙如临大赦,迅速弓着腰扶着哪个锦衣公子就溜之大吉。没办法,遇到真正的狠人了,就离谱啊!这家伙绝对是个绝顶高手,至少是军中的身手,不然没可能一招制敌这么快准狠!
    李承乾看向薛礼,微微一笑:“薛兄,鄙人若是没有猜错,你字仁贵可是?”
    薛礼一愣,随即拱手抱拳:“回公子,在下的确字仁贵。”
    李承乾微微一笑,随即有了一个奇妙的主意:“家住遥遥一点红,飘飘四下无影踪。三岁孩童千两价,保主跨海镇西东。”
    薛礼一愣,乃至李二也是一愣。什么情况?!这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呢?
    李承乾笑着上前,拉着薛礼朝着楼上走去:“今日相逢就是缘,看来你我有缘呐。方才那首诗,乃是鄙人梦中所闻。未曾想,确有其人呐。来来来,鄙人对薛兄一见如故,不若交个朋友可好?”
    四人落座,薛礼显得有些拘谨和不知所措。
    李承乾为薛礼倒上一杯酒:“薛兄,怎么了?莫不是担心鄙人不怀好意?放心,这位乃是家父,这位乃是鄙人胞弟。”
    薛礼灿笑道:“公子误会了,实乃令尊气势非凡,乃至二位公子也是贵气尽显,薛某略有紧张,诚惶诚恐。”
    薛礼的确没说谎,老李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李承乾和李恪毕竟是皇子,从小在宫中长大,这气质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比拟的。
    “哎..此言差矣,人皆一致,一头两肩罢了,又非三头六臂,有何惊慌?话说,薛兄,看你不似长安人士,来此所为何事啊?”
    “不敢欺瞒公子,此番薛某来此,实乃寻求机会参军报国。”
    李承乾有些纳闷了,按照自己的记忆,薛礼应该是在征讨高句丽的时候才应征入伍的啊,这如今提前太多了吧?
    “薛兄为何想要参军报国呢?”
    “不怕公子笑话,在下听闻了当朝太子殿下,年仅十五随军出征,薛某如今二十年头,却还浑浑噩噩,家道中落,因此希望能够来长安参军,若有幸能随太子殿下出征,也不枉此八尺男儿身了。”
    李承乾把玩着酒杯:“这样啊...薛兄,若是...鄙人能为您与太子牵线,见上一面,你可有把握得太子赏识啊?”
    薛礼一愣,随即起身行礼:“公子,当真吗?!”
    李承乾:“不知薛兄是否知晓,此次太子随军出征,后勤方面可是委托了不少长安商贾的。按理说,太子与长安商贾有一份善缘,恰巧鄙人就是其中之一。这一点,家父便可作证。”
    老李神色不动,但却对李承乾的演技表示认可,好小子,天生的演员啊!滴水不漏啊!吹起牛来满天飞啊!
    “此事,确如大郎所言。老夫也看薛小兄弟不凡,不知师从何处?”
    薛礼回道:“回大人,薛礼祖上曾祖父薛荣、祖父薛衍、父亲薛轨,相继在北魏、北周、隋朝任官。家父早逝,故此家道中落,少年时家境贫寒、地位卑微,以种田为业。然好在少年也有不少学习机会,对学识文采有所感悟,对于武艺等也有所小成。”
    李二顿时有了思路,这可都是名人呐,这薛礼属于家道中落啊。薛荣,官至北魏新野、武关二郡太守、都督,封澄城县公。有子薛衍,官至北周御伯中大夫,孙子薛轨,隋朝襄城郡赞治。这可都是响当当的名人呐,李二能不知道吗?
    李二转而询问道:“那薛小兄弟,不知你看上太子何处啊?如此积极投入太子麾下?”
    “太子殿下对吐谷浑采取的攻心之术,实乃兵家上策!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此次太子殿下之策,使得攻城拔地转为招安抚慰,唐军所致,民心归附,此乃攻取敌国上上之策!实乃古今罕见,闻所未闻!乃至,引受难吐谷浑商贾之力,免百姓春耕之劳,再为一大创新之善举!在薛某眼里,太子殿下可谓通晓古今,谋略无双。阵前力斩五将,更是有勇有谋,深不可测!”
    “薛某此次,也是听闻了太子殿下有意针对太子十率之传闻,多方打听才确定,因此来长安碰碰运气,若能有幸入太子殿下麾下,薛某相信建功立业必不久远。”
    李二把玩着酒杯:“那你为何就肯定,太子殿下能够发现你的才能呢?需知,朝堂上下尚且竞争激烈,何谈太子东宫?需知,太子东宫职务虽多,然较之当朝勋贵朝臣子女,也可谓是狼多肉少。你尚无任何根基,岂能令太子注意?”
    薛礼耐心解释道:“大人此言差矣,太子东宫如今一再空缺,若仔细思索不难看出,太子殿下之意,乃是为有才之士而备。薛礼大胆猜测,若无大才,殿下不中意者,哪怕空缺也未必愿意将就一二。”
    李承乾对此微微一笑:“薛兄志向远大,本公子佩服。正好,鄙人对薛兄一见如故,索性便为薛兄博取一次机会。薛兄,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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