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山虽然被刺中,但一身的武艺也是不低,反手几个回合,就将队长打落在地,梁乐山剑抵在他的咽喉。
    但梁乐山并没有杀他,而是想要马上离开,再看看现场,若是杀了,还有可能这些士兵一拥而上,到时候自己更跑不了。
    就当梁乐山准备退去之时,站在屋顶的士兵,拉弓搭箭,射在了梁乐山另一只手的后肩胛骨。
    梁乐山回头看势头不对,连忙朝着客栈对面的楼跳去,破开对面的门,一路沿着屋顶跑,但伤口的撕裂,使得梁乐山的脚步一顿。
    这又给了士兵机会,又是一剑射在了梁乐山的脊梁骨附近。
    梁乐山看屋顶不能走了,就选择进屋子,哪想到屋子下边也就是成群的士兵等着了,梁乐山连忙调转朝着楼上跑去。
    从楼上跳入河流之中,众士兵看到,也是纷纷跳入河流之中,梁乐山爬上岸之后,看到酒肆的旁边拴着一匹马,骑上马就开溜。
    后面的队长眼看追不上也只能眼睁睁的让他溜走了。
    祝婉儿在亭中等待,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却没想到,先等来的却是自己的丫鬟的到来。
    “小姐,小姐。”
    “小姐,不好了,马大人他把老爷和夫人关起来,他还说如果你再不回去,就把他们吊在城墙上。”
    “小姐,怎么办啊。”
    祝婉儿没法子,只能先去救自己的父母,而祝婉儿前脚刚走没多久,梁乐山就骑马来到了这里。
    四处张望,不见祝婉儿的身影,挥剑将身后的剑折断,用药将自己前肩胛骨的伤口上药。
    祝婉儿来到祝府,就连忙冲进内堂,看到马愈文在,上去质问。
    “我爹娘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婉儿,我是怕你不回来。”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嫁给你。”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为什么要变心?”
    “我没变过心嘛,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大哥啊。”
    马愈文惊疑不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一直都是,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会的,你们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爱情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我爱的人是大师兄梁乐山。”
    现在祝婉儿的话语就像一把刀子直捅马愈文的心窝子,马愈文生气,却又不忍心打祝婉儿,只能一拳打向桌子。
    “如果你不去逍遥山,你就不会认识他,你也不会不嫁给我,对不对...!”
    马愈文近乎癫狂的质问祝婉儿,祝婉儿却推开马愈文的双手。
    “没有他,我也不会嫁给你,只不过我遇上他,我更知道什么是爱情。”
    “够了!够了!够了!啊!”
    马愈文将桌子掀翻,扬起手掌,狠狠的打了祝婉儿一巴掌,打完之后才发现自己不应该这样,看着自己的手掌。
    祝婉儿的平静,凸显了马愈文的放不下,以及不甘心。
    “马大人!大师兄从来都不会这样子对我。”
    “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就是不能没有你!”
    “大人,梁乐山已经进城,他正往祝家庄来。”
    “来的好!”
    “曹方!”
    “在。”
    “所有弓箭手准备!”
    “是!”
    “等等。”
    梁乐山一人一剑,来到了祝府,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带走祝婉儿。
    梁乐山来到房中,看见祝婉儿在刺绣,急忙走进去,将手中的剑都放下了。
    “婉儿,你没事吧,没见到你,我很担心啊。”
    祝婉儿转过头来,看到梁乐山身上的伤,眼中的担心,心疼只在一瞬间,祝婉儿就压了下去。
    祝婉儿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周中的刺绣没停。
    “我根本就没去。”
    “你别这么天真好嘛,我回来以后,我才发现,我们背景实在相差的太远,你连祝家都比不上,又怎么跟马大哥相比呢。”
    “马大哥付出太多,我被他的诚意打动,所以我决定嫁给他。”
    祝婉儿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梁乐山发现,其实自己已经绷不住了,若是梁乐山还不走,恐怕自己的泪水就要开始泄洪了。
    “我不明白,你在逍遥山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你不要老是提逍遥山了,你回你的逍遥山做你的大师兄吧,那里才是你自以为是的地方。”
    “这真的是你的意愿吗?”
    祝婉儿扔下手中刺绣,拿起剪刀,剪下自己的一束头发。
    “从此,你我恩情已断,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祝婉儿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泪水流淌,看着眼前心爱之人越来越模糊,将自己的一束头发交给了梁乐山。
    自己则背过身去,身后的梁乐山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其实,只要你说一句,你不再爱我了,我就明白了。”
    “为何要我对你说,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这样对我公平吗。”
    “你头上的蝴蝶发簪呢,这又代表着什么?你要我如何死心啊?”
    祝婉儿鼻子一酸,心下一横,将头上的发簪拿了下来,扎在了梁乐山的伤口之上。
    “现在你可以死心了。”
    梁乐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伤口上的蝴蝶发簪,将它拔了下来。
    “我们的身份是在悬殊,我不对你说这句话,就是害怕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以我的性格,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一生的承诺,虽我没说,但我已经做了!”
    说完,梁乐山提着剑,拿着木簪走了出去,祝婉儿欲走又止,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梁乐山走出房间,不只是死心了,心也死了,想死的心也产生了。
    出门与马愈文四目相对,马愈文理解这种心痛,但马愈文不会退让,因为是他先来的。
    梁乐山什么也没说,眼神空洞,表情麻木,走出了祝府,梁乐山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梁乐山越走越觉得眼前怎么这么的黑暗,不知不觉之中,梁乐山就倒下了,还好逍遥山的师弟听说了梁乐山的事情,下山刚好看到昏迷的大师兄。
    几人将大师兄背回了逍遥山,梁乐山也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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