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163章 “零元购”一名员工
常镇东这会儿正得闲一个人饮茶，看见宣夏来了，很是热情地招呼她一起品茗。
其实宣夏刚到青徽观里，常镇东就知道了。他以为她是来了解之前那个害人诡师的后续，当即把市警局的最新进展，简单的讲给她听了听。
那诡师院子里的尸田已经被辨认了大半，迄今为止，好的方面是，几乎都是正常死亡的人。也不知道他上哪里掘了墓，偷盗了人家的尸体。
不过数量实在太多，工作尚未全部完成，最后结果还没定论。
宣夏听完，光想象掘墓偷尸的画面，就已是头皮发麻。
她赶紧打住不再想，只诚恳的说：“希望这次他能受到法律的制裁1
可不能再让他逃了！
常镇东乐呵一笑，听一个玄门人说法律，总有一种有趣的违和感。
这个话题结束，宣夏赶紧提起了她想知道的事。
“常观主，晏道长说他要离开青徽观，还说是您要他走，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事儿碍…”常镇东一笑，悠闲的饮茶。
等饮过了几口，看宣夏也一派淡定自若的样子，常镇东这才复又开口：“文韬虔诚向道，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宣夏附和着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他来青徽观快两年了，我都看在眼里，像他这样的人才，我又怎么能忍心一直把他拘在这里。”常镇东说：“文韬啊，未来必有大作为，但如今就是经验尚有欠缺，还需多积攒一些。”
“原本我是打算明年再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不过这次的事，他办的很不错，索性现在就放他出去吧。”
常镇东也不隐瞒，将心里想法都告诉了宣夏。
宣夏也能从他那里真切感受到，他对晏文韬是真的寄予厚望。
如此，宣夏也不瞒，把想要招晏文韬到自己道观的事说了出来。当然，晏文韬投简历的事也一并说了。
不过晏文韬想拜师秦道长学东西的事就不说了。也不知道常观主会不会在意，自个儿徒弟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白月光”。
不聊开都不知道，原来晏文韬那么崇拜秦道长。
常镇东听完后，表情先是惊讶了会儿，过了片刻才感叹起来，“确实是缘分埃看来确实是注定埃”
宣夏笑起来，“是埃那常观主，我可就不客气啦。”
常镇东也跟着笑，问她：“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你已经和文韬说好了。”
宣夏吐实：“是谈过了，但不是还不知道常观主您的用意嘛。万一是他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或是德行有错，那我可就不能收了。”
好在长生观还有秦道长这一道保障，万一晏文韬真是有问题，那她还能借秦道长的口拒绝，所以刚才和晏文韬谈时，宣夏才一点顾虑也无。
常镇东笑着摇摇头，“文韬的人品德行我是能做保证的。”
“……行吧，那看来是不用我去替你说什么了。”
最后，常镇东点着头感叹说：“文韬去长生观，我倒也能放心。确实不错。”
那可不是嘛。
道家人才，可不就该在各个宫观里流转。
……
结束青徽观之行后，宣夏回去路上就把晏文韬的简历发给了秦道长。
虽然已经百分百确定要拿下晏文韬，但在告诉秦道长的时候，她只透露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意向。
这百分之一的余地是留给秦道长的。
万一他说不行，她也不会独断的非要留下晏文韬。
好在这样的意外没有发生。
秦道长看过晏文韬的简历后，说他对晏文韬有些印象。
常观主不只一次提过他这个优秀的徒弟，加之前些天去青徽观时，也见过晏文韬本人，观感确实不错。
所以秦道长也欣然同意了晏文韬加入长生观。
长生观终于要有新员工了！
宣夏高兴不已。
不过，她平复了下这份高兴，还有件事要同秦道长商量呢。
“秦道长，晏道长对于入职咱们长生观，其实还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需要你配合了。”宣夏斟酌着说。
秦道长：“嗯？”
“晏道长说他仰慕你已久，想拜你为先生。”
秦道长：“……”
“晏道长还说了，只要你愿意收他为徒，他不要工资都可以1宣夏越到最后，越发加重语气。
当然了，工资不工资的并不是重点。可要是能“零元购”一名优秀员工，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吧。
反正宣夏是没法拒绝这个诱惑。
秦道长：“…………”
-
过了两天，宣夏忙完一波工作后，便和晏文韬一起去宁州。
前往宁州的路上，晏文韬一直处在如梦似幻的状态里。
兀自发了会儿呆后，晏文韬转头，再次询问身边的宣夏：“秦道长真的愿意收我为徒啊？”
“是啊，没错埃”宣夏第n次回答，耐心已经快要见底了。
“我之前真的不敢想埃”晏文韬喃喃自语着。
也因为这，晏文韬拜别常镇东和一众师兄弟，离开青徽观时，那是一点伤感神色都没有。
宣夏觑他眼，心说这有什么不敢想的，你都能不要工资了，这点要求总得满足你埃
谁让他们长生观是非常人性化的道观呢？
……
抵达宁州后，依旧是李昕泽来接人。
坐上车，宣夏为两人做了介绍，又把长生观的人员结构介绍了一遍。
晏文韬听的很认真。
等宣夏介绍完，李昕泽见缝插针道：“最近几天，来观里的游客增加了不少。”
宣夏说：“都是冲着秦道长来的，是不是？”
李昕泽笑起来。
宣夏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这肯定是因为上电视带来的流量。
“那这几天秦道长一定很忙吧？”宣夏又关心的问。
李昕泽顺势说：“所以晏道长来的正是时候。”
宣夏不由也看了晏文韬一眼。
可不是嘛。
等到了长生观，宣夏可算直面了流量带来的客流量，那可真是……太香了！
因为观里人多，李昕泽将两人在道观门口放下后，先护送着宣夏去了后院，随后才去停车。
晏文韬跟着一起先到了后院。
他就站在后院中心的位置，细细打量着后院的格局。
宣夏走到他身边说：“比起青徽观是有点小哈。不过我们这院子环境也很不错的，属于闹中取静。你感受一下，前面观里再热闹，对这边影响也不大。”
晏文韬点头，“确实挺不错。”
“是吧，是吧。”宣夏对他这么有眼光很是满意，不愧是她长生观的员工。
待了不多时，秦道长终于忙完，转到了后院来。 晏文韬一见到秦道长，顿时就跟粉丝见了偶像似的，整个人都激动到失声了。
还是秦道长先开口：“晏道长舟车劳顿，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不妨先放一放行李吧。”
“欸……哎1晏文韬抱紧他所有家当，一只旅行双肩包。
后院的房间有限，晏文韬的房间是由之前闲置的杂物房腾出来改造的。
不过有秦道长在，房间已经收拾的很像模像样。
秦道长问晏文韬房间可不可以时，晏文韬不住点头，这会儿才终于找回声音，“可以可以，很不错了。”
好歹是大单间呢。
他在青徽观时，可是和三个师兄弟一起住的。
青徽观大，但房间也有限，人又多，也只能当大学宿舍那样使用。
看完晏文韬的房间，宣夏思忖着说：“我们的房间确实有点少，等以后再招了人，我那间就可以改了用，反正我也用不上。”
秦道长说：“不急，以后再说。”
那确实是不急的。
宣夏已经看出来了，道观招人是要看缘分的，特别是他们长生观，更得讲究缘分。
比如秦道长，她“一元购”来的。
再比如晏文韬，是“零元购”来的。
不过晏文韬来入职的是道士，不是观主职位。
不知道空缺的观主职位，将来会是什么形式。
难道倒贴钱？
嘶……不敢想，不敢想，就怕一想就刹不住车。
宣夏刚打散脑子里的想法，就听到秦道长说：“我请了方律师拟合同，他过会应该就到。”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方律师熟门熟路的出现在后院门口，脸上挂着笑，一见到宣夏，笑容更深。
“宣小姐，好久不见了。”方律师像老友叙旧一般，当即夸宣夏，“哎呀，瞧瞧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方律师，好久不见。”
寒暄了几句后，方律师就投入到工作状态，将拟好的合同取了出来。
这份合同，和当初拟给秦道长的合同在框架上差不多，就是一些细节上做了改动。
就比如说“零薪酬”这事，既然是晏文韬自己提的，秦道长当然尊重他。
不过，也不是真就一分都不给了，走的还是额外营收分红那一条路子。
晏文韬看到合同后都懵了，“还要签合同吗？”
宣夏理所当然的说：“当然要签啊，我们可是正规单位。”
晏文韬心说，那就签吧。
这么想着，便拿起笔就要签名，然后又被宣夏拦祝
宣夏很是严肃的对他说：“你再信任我们，你也得看清楚合同条款啊，这可关系到你的个人权益。不能马虎的。”
晏文韬：“……”
秦道长也露出清浅的笑，对他说：“看完再签，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说。”
偶像都发话了，这男粉丝还有不听话的道理。
晏文韬立马认真看起来。
趁着晏文韬看合同的间隙，方律师又和宣夏攀谈起来。
主要是问宣夏如今的事业状况。
作为一名不脱离网络时代的律师，方律师也知道宣夏之前发律师函的事情，还关心她进展如何了。
这事都是季子尧在关注，宣夏还真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不过这会儿和方律师交谈过后，宣夏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比起她不认识的律师，她为什么不和方律师合作呢？
大家都这么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埃
她当即咨询起这方面的情况。
方律师也从她话里解读出了她的想法，自然更是积极。谁能拒绝一位长期客户呢？
等到晏文韬看完合同，确定没问题签下自己的大名，宣夏也和方律师细聊完了，初步确认了合作的意向。
宣夏当初将方律师的名片推给了季子尧，说了说她的想法。
之后，就交给季子尧和方律师自行联系了。
……
等晏文韬正式签下“卖身契”，时间也到了道观结束营业的时间。
宣夏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钟叔。
钟叔还是老样子，一见到宣夏便笑得见牙不见眼，还说：“这回宣小姐可真要多住几天。”
宣夏哄他：“好呀好呀。”
晚上，为了庆贺晏文韬加入长生观，钟叔又拿出他压箱底的手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于是晏文韬到长生观第一天，就感受到了这个大家庭的温馨。
可把他感动的不行。
等吃完晚饭以后，晏文韬特地和宣夏聊天。
晏文韬又恢复到之前那一副如梦似幻的表情，回味着说：“我真的，还是很难相信这是真的，我真的拜了秦道长做先生。”
“我都想好了，等明天一早我要发个朋友圈，好好叫大家羡慕羡慕1
“为什么是明天早上发？这个时间发，不是看的人比较多？”宣夏不解。
晏文韬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过了几秒才说：“我怕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做梦。”
宣夏：“……”
“好吧，那你明天早上再发吧。”
晏文韬：“嘿嘿。”
“……”
过了会，晏文韬突然看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宣夏问他：“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晏文韬支吾：“就是那个……”
“能说就说。”那个哪个啊？
晏文韬又支吾了下，随即才说：“我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就是，据闻秦道长是拜了你太爷爷，也就是宣老道长为先生，那我如今拜了秦道长为先生，是该称呼宣老道长，也就是你太爷爷为师爷吧？”
宣夏点点头，“对埃”
晏文韬一下笑起来，“那这么算起来，你是不是该称呼我叔叔？或是师叔？”
宣夏：“……”
我去你的！
敢情你占便宜来了？！
其实宣夏刚到青徽观里，常镇东就知道了。他以为她是来了解之前那个害人诡师的后续，当即把市警局的最新进展，简单的讲给她听了听。
那诡师院子里的尸田已经被辨认了大半，迄今为止，好的方面是，几乎都是正常死亡的人。也不知道他上哪里掘了墓，偷盗了人家的尸体。
不过数量实在太多，工作尚未全部完成，最后结果还没定论。
宣夏听完，光想象掘墓偷尸的画面，就已是头皮发麻。
她赶紧打住不再想，只诚恳的说：“希望这次他能受到法律的制裁1
可不能再让他逃了！
常镇东乐呵一笑，听一个玄门人说法律，总有一种有趣的违和感。
这个话题结束，宣夏赶紧提起了她想知道的事。
“常观主，晏道长说他要离开青徽观，还说是您要他走，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事儿碍…”常镇东一笑，悠闲的饮茶。
等饮过了几口，看宣夏也一派淡定自若的样子，常镇东这才复又开口：“文韬虔诚向道，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宣夏附和着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他来青徽观快两年了，我都看在眼里，像他这样的人才，我又怎么能忍心一直把他拘在这里。”常镇东说：“文韬啊，未来必有大作为，但如今就是经验尚有欠缺，还需多积攒一些。”
“原本我是打算明年再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不过这次的事，他办的很不错，索性现在就放他出去吧。”
常镇东也不隐瞒，将心里想法都告诉了宣夏。
宣夏也能从他那里真切感受到，他对晏文韬是真的寄予厚望。
如此，宣夏也不瞒，把想要招晏文韬到自己道观的事说了出来。当然，晏文韬投简历的事也一并说了。
不过晏文韬想拜师秦道长学东西的事就不说了。也不知道常观主会不会在意，自个儿徒弟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白月光”。
不聊开都不知道，原来晏文韬那么崇拜秦道长。
常镇东听完后，表情先是惊讶了会儿，过了片刻才感叹起来，“确实是缘分埃看来确实是注定埃”
宣夏笑起来，“是埃那常观主，我可就不客气啦。”
常镇东也跟着笑，问她：“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你已经和文韬说好了。”
宣夏吐实：“是谈过了，但不是还不知道常观主您的用意嘛。万一是他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或是德行有错，那我可就不能收了。”
好在长生观还有秦道长这一道保障，万一晏文韬真是有问题，那她还能借秦道长的口拒绝，所以刚才和晏文韬谈时，宣夏才一点顾虑也无。
常镇东笑着摇摇头，“文韬的人品德行我是能做保证的。”
“……行吧，那看来是不用我去替你说什么了。”
最后，常镇东点着头感叹说：“文韬去长生观，我倒也能放心。确实不错。”
那可不是嘛。
道家人才，可不就该在各个宫观里流转。
……
结束青徽观之行后，宣夏回去路上就把晏文韬的简历发给了秦道长。
虽然已经百分百确定要拿下晏文韬，但在告诉秦道长的时候，她只透露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意向。
这百分之一的余地是留给秦道长的。
万一他说不行，她也不会独断的非要留下晏文韬。
好在这样的意外没有发生。
秦道长看过晏文韬的简历后，说他对晏文韬有些印象。
常观主不只一次提过他这个优秀的徒弟，加之前些天去青徽观时，也见过晏文韬本人，观感确实不错。
所以秦道长也欣然同意了晏文韬加入长生观。
长生观终于要有新员工了！
宣夏高兴不已。
不过，她平复了下这份高兴，还有件事要同秦道长商量呢。
“秦道长，晏道长对于入职咱们长生观，其实还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需要你配合了。”宣夏斟酌着说。
秦道长：“嗯？”
“晏道长说他仰慕你已久，想拜你为先生。”
秦道长：“……”
“晏道长还说了，只要你愿意收他为徒，他不要工资都可以1宣夏越到最后，越发加重语气。
当然了，工资不工资的并不是重点。可要是能“零元购”一名优秀员工，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吧。
反正宣夏是没法拒绝这个诱惑。
秦道长：“…………”
-
过了两天，宣夏忙完一波工作后，便和晏文韬一起去宁州。
前往宁州的路上，晏文韬一直处在如梦似幻的状态里。
兀自发了会儿呆后，晏文韬转头，再次询问身边的宣夏：“秦道长真的愿意收我为徒啊？”
“是啊，没错埃”宣夏第n次回答，耐心已经快要见底了。
“我之前真的不敢想埃”晏文韬喃喃自语着。
也因为这，晏文韬拜别常镇东和一众师兄弟，离开青徽观时，那是一点伤感神色都没有。
宣夏觑他眼，心说这有什么不敢想的，你都能不要工资了，这点要求总得满足你埃
谁让他们长生观是非常人性化的道观呢？
……
抵达宁州后，依旧是李昕泽来接人。
坐上车，宣夏为两人做了介绍，又把长生观的人员结构介绍了一遍。
晏文韬听的很认真。
等宣夏介绍完，李昕泽见缝插针道：“最近几天，来观里的游客增加了不少。”
宣夏说：“都是冲着秦道长来的，是不是？”
李昕泽笑起来。
宣夏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这肯定是因为上电视带来的流量。
“那这几天秦道长一定很忙吧？”宣夏又关心的问。
李昕泽顺势说：“所以晏道长来的正是时候。”
宣夏不由也看了晏文韬一眼。
可不是嘛。
等到了长生观，宣夏可算直面了流量带来的客流量，那可真是……太香了！
因为观里人多，李昕泽将两人在道观门口放下后，先护送着宣夏去了后院，随后才去停车。
晏文韬跟着一起先到了后院。
他就站在后院中心的位置，细细打量着后院的格局。
宣夏走到他身边说：“比起青徽观是有点小哈。不过我们这院子环境也很不错的，属于闹中取静。你感受一下，前面观里再热闹，对这边影响也不大。”
晏文韬点头，“确实挺不错。”
“是吧，是吧。”宣夏对他这么有眼光很是满意，不愧是她长生观的员工。
待了不多时，秦道长终于忙完，转到了后院来。 晏文韬一见到秦道长，顿时就跟粉丝见了偶像似的，整个人都激动到失声了。
还是秦道长先开口：“晏道长舟车劳顿，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不妨先放一放行李吧。”
“欸……哎1晏文韬抱紧他所有家当，一只旅行双肩包。
后院的房间有限，晏文韬的房间是由之前闲置的杂物房腾出来改造的。
不过有秦道长在，房间已经收拾的很像模像样。
秦道长问晏文韬房间可不可以时，晏文韬不住点头，这会儿才终于找回声音，“可以可以，很不错了。”
好歹是大单间呢。
他在青徽观时，可是和三个师兄弟一起住的。
青徽观大，但房间也有限，人又多，也只能当大学宿舍那样使用。
看完晏文韬的房间，宣夏思忖着说：“我们的房间确实有点少，等以后再招了人，我那间就可以改了用，反正我也用不上。”
秦道长说：“不急，以后再说。”
那确实是不急的。
宣夏已经看出来了，道观招人是要看缘分的，特别是他们长生观，更得讲究缘分。
比如秦道长，她“一元购”来的。
再比如晏文韬，是“零元购”来的。
不过晏文韬来入职的是道士，不是观主职位。
不知道空缺的观主职位，将来会是什么形式。
难道倒贴钱？
嘶……不敢想，不敢想，就怕一想就刹不住车。
宣夏刚打散脑子里的想法，就听到秦道长说：“我请了方律师拟合同，他过会应该就到。”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方律师熟门熟路的出现在后院门口，脸上挂着笑，一见到宣夏，笑容更深。
“宣小姐，好久不见了。”方律师像老友叙旧一般，当即夸宣夏，“哎呀，瞧瞧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方律师，好久不见。”
寒暄了几句后，方律师就投入到工作状态，将拟好的合同取了出来。
这份合同，和当初拟给秦道长的合同在框架上差不多，就是一些细节上做了改动。
就比如说“零薪酬”这事，既然是晏文韬自己提的，秦道长当然尊重他。
不过，也不是真就一分都不给了，走的还是额外营收分红那一条路子。
晏文韬看到合同后都懵了，“还要签合同吗？”
宣夏理所当然的说：“当然要签啊，我们可是正规单位。”
晏文韬心说，那就签吧。
这么想着，便拿起笔就要签名，然后又被宣夏拦祝
宣夏很是严肃的对他说：“你再信任我们，你也得看清楚合同条款啊，这可关系到你的个人权益。不能马虎的。”
晏文韬：“……”
秦道长也露出清浅的笑，对他说：“看完再签，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说。”
偶像都发话了，这男粉丝还有不听话的道理。
晏文韬立马认真看起来。
趁着晏文韬看合同的间隙，方律师又和宣夏攀谈起来。
主要是问宣夏如今的事业状况。
作为一名不脱离网络时代的律师，方律师也知道宣夏之前发律师函的事情，还关心她进展如何了。
这事都是季子尧在关注，宣夏还真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不过这会儿和方律师交谈过后，宣夏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比起她不认识的律师，她为什么不和方律师合作呢？
大家都这么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埃
她当即咨询起这方面的情况。
方律师也从她话里解读出了她的想法，自然更是积极。谁能拒绝一位长期客户呢？
等到晏文韬看完合同，确定没问题签下自己的大名，宣夏也和方律师细聊完了，初步确认了合作的意向。
宣夏当初将方律师的名片推给了季子尧，说了说她的想法。
之后，就交给季子尧和方律师自行联系了。
……
等晏文韬正式签下“卖身契”，时间也到了道观结束营业的时间。
宣夏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钟叔。
钟叔还是老样子，一见到宣夏便笑得见牙不见眼，还说：“这回宣小姐可真要多住几天。”
宣夏哄他：“好呀好呀。”
晚上，为了庆贺晏文韬加入长生观，钟叔又拿出他压箱底的手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于是晏文韬到长生观第一天，就感受到了这个大家庭的温馨。
可把他感动的不行。
等吃完晚饭以后，晏文韬特地和宣夏聊天。
晏文韬又恢复到之前那一副如梦似幻的表情，回味着说：“我真的，还是很难相信这是真的，我真的拜了秦道长做先生。”
“我都想好了，等明天一早我要发个朋友圈，好好叫大家羡慕羡慕1
“为什么是明天早上发？这个时间发，不是看的人比较多？”宣夏不解。
晏文韬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过了几秒才说：“我怕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做梦。”
宣夏：“……”
“好吧，那你明天早上再发吧。”
晏文韬：“嘿嘿。”
“……”
过了会，晏文韬突然看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宣夏问他：“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晏文韬支吾：“就是那个……”
“能说就说。”那个哪个啊？
晏文韬又支吾了下，随即才说：“我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就是，据闻秦道长是拜了你太爷爷，也就是宣老道长为先生，那我如今拜了秦道长为先生，是该称呼宣老道长，也就是你太爷爷为师爷吧？”
宣夏点点头，“对埃”
晏文韬一下笑起来，“那这么算起来，你是不是该称呼我叔叔？或是师叔？”
宣夏：“……”
我去你的！
敢情你占便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