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榔抓住红霞妹儿不撒手。
    他匆忙地来到办公室,又把u盘放在电脑上打开,见是范富的视频。
    郎二爷提醒过他要提防范富反咬自己,没想到这龟孙子从红霞妹儿这下手。
    “说,你这拿来干嘛?”郎榔责问道。
    “你敢背叛我和我爸,我让你去死!”郎榔骂道。
    红霞妹儿则把被要挟的事儿给郎榔说了,又一再强调自己只是受人威胁。
    “我只是想粉,这歪脖子哪里没货了,我这上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也是要命的。
    我扛不住的。”红霞妹儿说着说着,还掉下了几滴眼泪来。
    “都是吸,吸出来的麻烦!”朗榔骂道。
    “我这u盘是拿来保我的。你不是说要留后路吗?我是给自己留后路的。
    这样资料不是也没损失吗?我不是想背叛你们!”红霞妹儿一再解释道。
    “算了,东西在就行!”郎榔对这个女人更多的是无奈,挥手让她离开。
    吸毒的人为了一口粉是很喜欢撒谎的,好在红霞妹儿这点很好。
    不过这只是郎榔看到的样子,其实红霞妹儿也是一个爱说谎的人。
    毒品会改变一个人很多地方,最可怕是为毒品不择手段。
    “站住!”郎榔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其他文件,你有打开吗?”郎榔道。
    “没有,没有!”红霞妹儿道。
    “你没打开就好,你打开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太好!”郎榔叮嘱道。
    “晓得了!”红霞妹儿道。
    红霞妹儿轻舒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那从姐妹那探听那些视频关系的想法,看来是不能了。
    第二天,红霞妹儿就找到范二要粉,这几天没吸粉,身体已然难受得很。
    在清水街口,四人见面 。
    范二还是一拖二再加一个面包车。
    “小弟啊,这事已经做了,粉呐?”红霞妹儿道。
    “姐儿,上车吧,这里不方便,我们找一个地方去!”范二道。
    红霞妹儿没多想就上了车,随范二走了。
    车七拐八拐,东绕西逛,最后停在宜城戒毒所。
    “不是啊,小弟,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啊?”红霞妹儿纳闷道。
    “我说姐儿啊,你二不二啊,这风声这么紧的,哪来的粉?”范二笑道。
    “你阴我?”红霞妹儿气不打一出道。
    “我那天拍给你的照片是不是粉,是粉,那是这个!”
    范二领出一袋面粉放在红霞妹儿的手里,笑道:“你以为我是暗示,我有粉是吧,我还真的是明示,这就是粉。”
    这三个憨憨真是玛德憨憨,红霞妹儿瞬间觉得肺都气炸了。
    “哈哈,哈哈……”范三和范四在旁边哈哈大笑。
    “你!”红霞妹儿道。
    “姐儿,真贩粉的,你见过大摇大摆地拍粉没?还来自拍!”范二道。
    红霞妹儿顿觉得被耍得厉害,完全是团团转。
    她忙拿手提包去敲范二,却被范二拦截了。他用手抓住了包,又厚颜无耻地搂住了她的腰。
    “美人啊,我这粉没有,不过呐,我们送你到这里,也算对你好的噢!”范二忙把那张臭脸凑了过来要亲她。
    红霞妹儿拼命挣扎,还趁机扇了范二一个耳光。
    这火辣辣的疼,让范二有些恼了。
    “范三、范四下车,我们把这娘们交出去!”范二吩咐道。
    三人把红霞妹儿从车里拖了出来,来到戒毒所门口。
    此时的红霞妹儿的瘾已然上来了,此时也无力过多地挣扎。
    “给我粉, 我不去,我不去!”红霞妹儿大喊大叫道。
    “姐儿,手续一办就好了!”范二道。
    刚到门口,却只见高高的铁门紧闭,门口有哨兵站岗。
    四人刚要进去就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干嘛的呐?”民警问道。
    “送我这姐来戒毒!”范二笑道。
    “现在已经满员了,不收,不收了,送到医院去吧!”民警道。
    四人只有拉着红霞妹儿又折回了车上。
    “大哥,我就说嘛,这富哥的事儿办了,就不要理这娘们。”范三苦恼道。
    “就是啊,你非要说还是觉得这娘们可怜丢戒毒所去,这不,人家不收了。”范四附和道。
    “她这样的丢到乱坟岗去,她在人间就是和人鬼混,还不如和真鬼混去!”范三又道。
    “得了,得了,她这样的,我们丢到医院门口去,就不管了!”
    范二最后决定。
    “好吧,大哥还是心好!”范三笑道。
    红霞妹儿又折腾了一圈,送到了宜城中医院门口。
    “给我粉,给我粉!”红霞妹儿劈头散发地趴在地上,又疯癫地拉住过路人的脚大喊大叫。
    “有人要杀我,有人要砍我!”
    “给我,给我粉!”红霞妹儿又疯狂地把头撞向院门口的柱子。
    她这一疯闹很快被人拍了视频发到了抖音和朋友圈,喜提本地热搜。
    在宜城这个地方,这样的事儿也算是稀罕的。
    医院的保安人员很快就过来了,忙押着她进了医院急症室。
    两针镇定剂打下去,她终于消停了下来。
    “你的家属在哪?给家属打电话,叫他过来付医药费!”主治医生道。
    红霞妹儿略微顿了霞,忙忙地给郎榔打电话。
    “你这又跑哪里去丢人了?”郎榔骂道。
    “你这到处乱跑的,我也不想管你了!”郎榔道。
    “就是那个,中医药的急症室!”
    “噢!”没有粉的日子,红霞妹儿的精神状态是恍惚的,两眼是无神的,连言语都是极少的。
    红霞妹儿人最后是入院了,郎榔也赶了过来付了医药费。
    不过这中药喝下去,点滴打下去,只能缓解表面的痛苦,那种毒品造成的深沉痛苦还是如影伴随,生不如死。
    在中医院住了一周后,红霞妹儿出了院。
    人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些,身体的瘾是控制了,心瘾却没有。
    郎榔把她锁在了宿舍强制戒毒,没有歪脖子粉的日子,很难熬。
    一个月后,人是恢复正常了,还长胖了些。
    不过,人出来后却在半夜跑了。
    她怎么能扛得住毒品的魅力,听说云南那边可以搞到粉,她就连夜跑了。
    后来去了哪里?
    有人说在缅甸看到她,有人说在泰国看到过她,不过她已然自己弄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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