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严承云就开始打扫房屋,房屋说脏也脏,久未住人便积了厚厚一层灰,要真一点点擦那也是个大工程,可这对严承云来说却是极为简单的,毕竟他可以操控灵力。
    钱汀看着灰尘“自觉”地飘到墙角真诚夸赞道:“好厉害。”
    丁无嗟得意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夸的是他呢,“羡慕吧?”
    “这还用说嘛,超羡慕的好吗!”
    等房屋收拾干净铺上了钱汀带的被褥之后,丁无嗟沿着院子布了个阵法,他看看手腕上的珠串,最后还是用的院子里的石头。
    上次隔开琳琳布阵就是用的手串上的珠子,这里不像他家备了一大箱相同质地颜色相仿的珠子,他又懒得特意去寻,就只随意串了几颗大小相同的珠子上去。
    这会儿不用倒也不是因为舍不得,按他说,破石头珠子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只是在有现成的材料可以布阵的时候,就没必要用手串了,缺了珠子还得补,太麻烦。
    天色暗了下去,为了避免太扎眼,他们简单点了油灯,不用怀疑,还是钱汀带来的。
    “所以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装备?”丁无嗟多少有点一言难尽的问。
    “我觉得可能用得着。”钱汀回答的有些心虚,“我之后就不会带这么多了……”
    丁无嗟更震惊了“干嘛不带,带的好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钱汀有点懵,“你刚刚的意思难道不是说我带了太多没用的东西吗?”
    丁无嗟更懵,“哪里没用?”
    “他就是单纯好奇。”见两人对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严承云开口帮丁无嗟解释。
    “不过我以后确实不会带这么多东西了。”钱汀听完解释继续说。
    丁无嗟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带?”他也不是不想带,只是他没有那么细心,而且“不对啊,我带不了,还是只能靠你。”他坚定的看向钱汀。
    虽说他和严承云有特权,但归根结底还是玩家的身份,对玩家的限制在他们身上依旧有效。
    “不不不,”钱汀忙摆手,“我的意思是,我买完这些东西带进来才发现……在游戏里我也可以从商城买东西。”她眨巴着眼睛,还怪不好意思的,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觉得之前疯狂囤东西的自己有病。
    “那敢情好啊,这不妥妥开挂了吗,啧,真好。”
    严承云看看钱汀又看看岑林,赞同的点头,不仅开挂了,还开了俩。
    东拉西扯好不容易回到正题,因为太困,也没说几句就各自回屋睡觉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几人想要参与游戏时间最久的岑林拿主意,岑林让他们等明早,不管怎么说都是等明早,今天没得说。
    深夜,严承云突然睁开眼,坐起身轻拍了丁无嗟两下。
    “怎么了?”丁无嗟眼睛都没睁开就问。
    “不对劲,院子里多了个东西。”严承云轻声道。
    丁无嗟一下清醒了,第一反应是问:“阵法被破了?”
    “没有。”
    “你打扫卫生的时候没发现它?”他接着问。
    “没有,可能是藏得太好了。”严承云打扫的时候可是仔细分辨过的,他敢肯定当时没有这种气息,当然也不排除那个东西藏起来了的可能性。
    没有毁坏阵法凭空出现在院子里,丁无嗟蹙眉,难不成是道具?
    他们今早还刚好听说了那个道具,道具的拥有者也刚好住他们隔壁,早上那个女生出言挑衅的时候又是站在他们旁边,不找那个女生麻烦,那可不就是要找他们麻烦嘛。
    从结果去推过程自然处处是巧合,顺着看下来这些却又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
    严承云小心推开窗,发现院中央原来的桌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树,一棵明明没有风树叶却在唰唰动着的树。
    “是隔壁的树。”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有了答案总归会让人稍稍放松下。
    “不是树,”严承云否定了丁无嗟的说法,顶着他诧异的眼神快速道:“是个女人,不对,半人半树。”
    “艹!实体还是鬼魂?”
    “可以实可以虚。”
    丁无嗟闭闭眼,破游戏不仅有怪物,还是他最讨厌的可以转变形态的那种,“没带符,靠你了,能搞定吧?”
    “我试试。”
    两人悄摸摸出门,严承云牵制怪物,丁无嗟偷摸布阵,不得不说,有两种形态的怪物真的很讨厌,根系在土里猛钻,时不时还跃出来给人一下子。
    灵魂又在到处乱窜,很难逮到,就这么一团乱的情况下丁无嗟一瞥又看到了准备出来的钱汀,“别出来!把窗户和门关好!”
    “淦,脑子不够用了,”丁无嗟突然想起来什么,冲严承云喊:“严承云!烧她本体!”
    喊完躲开突然钻出的根系继续布阵,布阵是为了把这个怪物困在院子里,防止它跑出去造成混乱。
    没过几秒,一边躲着根系一边试图控制女鬼的严承云还真抽出精神操控灵力画了个引火符。
    “轰——”那棵树迅速的燃烧起来,已经冒出地面的根须急速舞动,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女鬼发出惨叫飞快奔回树旁,想尽一切办法希望火焰熄灭,不过最终也无济于事。
    “解决了?”看不见女鬼的丁无嗟问严承云。
    “嗯。”严承云看着惨叫的女鬼淡然答道。
    钱汀和余笑一起从屋里出来,前者抱着胳膊似乎很冷的样子,后者看着丁、严二人关切地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两人答道。
    “怎么了阿汀?抖成这样,生病了?”丁无嗟转头问钱汀。
    钱汀抖了抖身体,“恶寒。”
    “哈?”
    “我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没什么大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严承云看向她道:“先去加件衣服。”
    虽然明知加衣服没用,但不好拂了别人的好意,钱汀还是从道具库里拿了条毯子披上。
    “现在嘛,”丁无嗟咔咔摁着手指,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是时候该找保镖聊聊天了。”
    等他一脚踹开岑林的房门,严承云才慢悠悠解释:“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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