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总是令人惋惜,然后这些令人惋惜的悲剧,造就了另一个悲剧。
    征询过许辉的意见之后,丁无嗟把报纸收进口袋,问了他之前卫生间里的状况,就让他注意安全,“说不定它还会来找你,解决办法嘛,杀了就行,不难对付。”
    最后的话算是投桃报李。
    告别许辉后,丁无嗟严承云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慢悠悠走着,丁无嗟说:“我想不通。”
    严承云:“什么?”
    “这个关卡就像阿汀说的正常三级关一样,只要顺着走就能得到答案,我们顺着时间,顺着阿漆的行为轨迹,所以我们站在这里。”
    “虽然线索很少,但每一个都很关键,而且每一个线索都在指向阿漆的精神问题,所以偷窥者是谁?”
    严承云没搞懂他的意思,这么弯弯绕暗藏玄机的话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偷窥者是一个具象化的存在,”丁无嗟勾住严承云的肩膀,手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是被阿漆想象出来的,一个具体的存在,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是以怪物的形象出现的。”
    “但就像我们昨天晚上说的那样,它本质上是个人类,那些报纸也印证了这一点,只是我们的主角把它妖魔化了,所以我猜一猜啊——”
    丁无嗟拖长声音道:“我们所处的不完全是现实世界,也不完全是精神世界。”
    “阿漆不可能知道同事对她的看法,一两个人还可以是凑巧知道的,可我几乎把她的同事问了个遍。”
    “我能肯定,这些人绝对不是由同一个人幻想出来的,也许阿漆对他们的印象导致了他们与现实的一点偏差,可他们绝对是真实的。”
    “我相信长夜有能力构建出这么一个世界,但阿漆没有这种能力。”
    严承云真的很佩服丁无嗟,不过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还是很冷淡,“怎么看出来的?”
    “举个例子,拿我们早上最先询问的女同事来说,阿漆认为她在故意模仿自己,可是我们在询问其他人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严承云稍作回忆,一字不差说出了那人的回答,“你说小瑾啊,是个好姑娘,就是太爱打扮了,跟小漆关系也好,哪来什么学不学的,她们两个平时穿的也不像啊,就是两个小姑娘你喜欢我的裙子我喜欢你的外套的,不是很正常吗。”
    严承云古井无波的语气让丁无嗟差点笑出来,“是不是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说的,从这呢我们就可以看出来,阿漆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就是这样,可是私底下却对我们说小瑾是个学人精。”
    “哦,她是没这么说,但也就是这个意思。”丁无嗟笑着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严承云思索良久道:“因为不好意思和小瑾说。”
    “错了,”丁无嗟顺手戳了下他的脸,“因为她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她的想法,想维持自己的形象,但和我们说就不一样了,我们和她的生活没有什么交集,过几天就走,即使说了也不会影响什么。”
    “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想塑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用迟疑的态度,猜测的语气说出她对小瑾的不满,这种不满可能不小,甚至影响了这个交叠世界中小瑾的形象。”
    严承云:“嗯?”
    丁无嗟叹口气,“要是真的只是有点像我怎么会去问阿漆,事实上,小瑾从衣服到鞋子,还有饰品什么的,全都可以在阿漆家里找到一模一样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不过问一问也不碍什么事。”和钱汀待久了,在这种问题上丁无嗟也不由变得细致了一些,像是提出这种在他看来几乎不可能的猜想。
    “很厉害。”严承云轻声夸奖,“我觉得没错。”
    丁无嗟打个响指,“那是,我怎么可能会错!”高高扬起的下巴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傲气。
    “哇,我要困死了!”钱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在天台上晃着腿抱怨道。
    一旁的岑林看她一眼没接话。
    没人理她也不气馁,自顾自说着:“我是不是和高楼有什么孽缘啊,次次都得跳个楼,都快吓出心理阴影了。”
    看着钱汀悠闲的动作,岑林说:“哪来的次次,不是就一次。”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天天跳,你怎么可能知道。”钱汀乐嘻嘻说:“你在这儿那家伙也不可能出来吧。”
    “我不在它一出来你就可以去死了。”
    钱汀打个冷颤,无奈道:“崽啊,你干嘛非要引它出来,你就这么爱它,就那么想见它一面?”
    岑林:……这个人设过不去了是吗?
    岑林:“刚死了姘头,孤单寂寞冷,想再找一个不行吗?”
    克莱德曼斯,前夫哥,岑林的亲亲小可爱,再次,无辜,被拖出来堵枪眼。
    “行,怎么不行。”钱汀还是非常无奈,“但是我觉得吧,与其这么搞,你不如多去找点线索,说不定晚上它就找上你了呢。”
    岑林:“我不擅长找线索。”
    听到岑林自揭其短,钱汀象征性安慰了两句,转回身跳下来,拍拍酷崽道:“引蛇出洞也陪你试过了昂,我坐了将近两个小时都还没出来,咱就不玩这个了。”
    语毕跑下楼放飞自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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