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吕布居然知道自己心中一直不解的原因,典韦一双熊掌紧紧抓住吕布双肩,不由急道:“你居然知道?那你快告诉我是为什么啊,可急死老典了。”
    急死你老典,怕是要先疼死我吕布了。典韦这一身蛮力,只怕还在吕布之上,这突然的一抓,直叫吕布欲哭无泪,但面上还是要装成无事,勉力笑道:“就是因为你跟那么多人说你救了张太守。”
    典韦不解道:“为什么啊,我又没说谎?”,闻言之下倒是先放开了那一双熊掌,好歹给了吕布喘息之机。
    吕布暗自叫疼:这典韦还真不愧为蛮力之王,果然带劲,却还是耐心解释道:“任何一个上位者,听到你用那么不雅的姿势把他救出战场,然后还把这件事弄的人人皆知,你说你让张太守的脸面往哪里搁?”
    典韦喃喃不能语。
    吕布又继续道:“好在张太守算得上谦谦君子,要是换成心狠点的,恐怕你早就被人暗中灭口,哪里还有命喝酒了。不过,你再在张太守这里混下去,不但让张太守难堪,自己也不会有机会当上将军的,这一点你可要清楚。”
    典韦道:“当真?”
    “我家主公骗你可又没酒喝的。”一旁的文丑已经是快要笑出来了,想来居然是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理由,便忍不住打趣一句。
    典韦这次闻言却是沉默不语,也没有寻文丑再来一次摔跤。
    见其如此,吕布劝他好好想想,然后故意大声道:“文将军,今日与那张辽打得尽兴,我帐中尚有好酒,与我一同畅饮否?”
    文丑也很是机灵,知道吕布如此说必是有深意,想来可能是看上这个所谓步战第一的典韦了,想收为己用,便配合道:“主公,你怎么每日都有好酒藏在帐中,昨日还刚刚喝过一坛,那滋味可美死文丑了。”
    吕布两人一唱一合,弄的典韦心痒痒,居然忘记正事,而是追上二人道:“不如让我跟你吧,我什么都能干的。”
    吕布闻言心中窃笑,面上却是假意为难道:“可你是张太守的人,这样不好吧?”
    典韦急道:“没事,没事,听你这么说,这张大人巴不得我走呢,跟了你不就正好,就这样说定了,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见,好了就这样了。”
    不等吕布的回答,便快步离开了,生怕他不答应。
    吕布在后故意又叫了几声,吓得典韦加快速度跑走了。见典韦离去,吕布笑着对文丑道:“刚才多谢将军了。”
    文丑转身就走,道:“无他,只不过是想找个对手将来好帮我练练”,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典韦的武力的确在自己之上,既然不能时时寻主公练武,这典韦倒是极好的对手。
    居然不承认,吕布也不说破他,很是愉快的回帐去了,毕竟这典韦可是极为难得的忠将。
    不料二人不过走了几步,却又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原是典韦又是折返回来,只问道:“对了,忘了问你是何人,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找你。”
    吕布笑道:“吕布,幽州北平。”
    得了结果,典韦又是一阵快跑,生怕吕布又要叫住自己。
    吕布见典韦现在的速度倒也不减当日救张邈时候,想起文丑当日情景,难得打趣道:“文丑,这黑大汉倒是与你有几分相像,都是去而复返。”
    文丑忆起当日与吕布的相遇,难得不好意思一次,却道:“末将可比这典韦俊多了。”
    到了第二日,吕布依旧讨令出战,叫关讨战,策马在下。
    张辽正要继续出战,不想董卓却拦下道:“文远慢行,连日激战,恐为吕布所伤,本相不愿,还是看我西凉战将威风。”
    可能是自己这二日与吕布大战,却不得功,想来是让董卓起了疑心。既然如此,张辽也不多言,退到一旁道:“全听相国之言。”
    之后,董卓点了一将道:“段煨,可杀得吕布?”
    段煨道:“当日此子在破羌与北宫伯玉作战时候,听闻他诛杀北地名将边章,想他一个娃娃定然是投机取巧方能必功,想不到今日居然让他如此猖狂,末将就想与其一战,杀杀他的威风,既然今得相国同意,末将定取了吕布人头来见相国。”
    董卓大笑道:“段煨之言,甚得我心啊。”
    段煨策马而出,挺枪大叫道:“吕布,可识得你家段煨?”
    吕布见今日出战的不是那张辽,心知有异,回道:“你非我敌手,速叫张辽前来。”
    段煨见吕布居然看不起他,怪叫一声,就是拍马上前。
    吕布恼其不自量力,这次可不像与张辽作战,使了真力,只用方天画戟一跳一压继而一刺,三招就将段煨刺于马下,大声叫关道:“董卓,可还有能战之将否?”
    见刚刚夸下海口的段煨三招就被吕布诛杀,着实可恼,董卓大怒道:“杨定,杨正,杨修杀了吕布。”
    三将领命,竟是同时杀出,好不要脸。原来这三人乃是兄弟,分别是的三种兵器,平时上场皆是三人同上,虽然多为军中武将不齿,但却百战百胜,无往不利。董卓不到无法的地步,是不会轻易的让这三人出战,毕竟以三敌一,即便赢了,也是极为丢脸,只怕对这军心也是有害无益的。
    不想那吕布见了三将同时杀出,非但不惧,反而嘴角露出轻蔑笑容,阻止其余将领助阵,只待敌将到来。
    那杨定使得一柄大刀,杨修用的金瓜大锤,而杨正则是长枪,三骑中因为杨定,杨正的兵器轻些,故而先于杨修与另一人并至不分先后,手中刀枪一左一右分别斩向吕布的腰间和颈项。情势危急,但吕布似乎连看都懒得再看,手中方天画戟只是向外一撩,却是画了个圆圈,便磕飞了斩向己头的一刀,刀攥顺势一摆,崩飞了斩向己腰的一刀,然后轻松的避开杨修的猛力一锤。杨定大刀空中挽了一个花,错马而开,待得稳住身形又是返身向前。不料冲锋之后,杨定与杨正有了先后,虽很是微小,但杨正还是快了一个身位,抢先对吕布刺枪。仅仅利用一个身位的时间差,吕布已经是一戟便将右边的杨正截成两半,顺带砍下杨正座下马儿的头颅。
    接着吕布左臂再是一伸,拉回画戟,扫向杨定,将其兵刃崩飞,中门大开之际,御马靠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勒甲绦,将其整个人拉过来就是往地上一掼,再见吕布双腿一夹马腹,胯下踏雪如通人心意般人立而起,前蹄高高举起在空中略一停顿,便狠狠的落下,重重的踏在了被掼倒在地的杨定胸前,顿时胸骨碎裂之劈啪声响澈阵前,只听得杨定一声惨叫便是寂静无声,分明是死透了。
    杨修一见两个兄弟被吕布瞬间斩杀,不但不想为他二人报仇,反而失了胆气,将手中金瓜扔向吕布就要逃跑。奈何,吕布马快戟长,只消一会便是追上,将其如窜鱼肉般刺在戟身,高高举起,一时还死不了,全场便只听得杨修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吕布双眼牢牢锁定虎牢关上的董卓,待杨修死绝,银戟一甩将其尸身丢弃,方才深吸一口气,高声再喝:“可有能战之人否?”
    无论敌我,皆不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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