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某些方面稍稍有些异常,这一点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只要压力一大,就会忍不住用指甲抓挠手臂这种事情,在他人眼中看来大概很异常。
    于此同时,可能还会一边控制不住地哭泣着一边自慰,大概就更异常了。
    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呢,她经常会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用这种方法发泄压力。从学生时代开始的习惯并不是轻易可以改掉的,更何况,自残和性所带来的短暂控制自己的感受是其他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不必进行心理咨询她自己也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作为优秀的女性所需要承受的社会驯化带来了压力,同时学业也好,人际交往也好,虽然都是她喜欢做的事情,但随着接触的人多起来,事情和麻烦往往也会变多。
    她曾经尝试着写日记,或者是和朋友倾诉,但是很显然,在物质生活充裕的生活中,这种烦恼听起来更像是无病呻吟,甚至在第叁者看来,类似于充满优越感的炫耀也说不定。
    所以从某天开始,不会给自己留下长期伤痕的自虐开始了,指甲划过皮肤,先重后轻,鲜红的抓痕过了一会儿会变成紫色,就像是她排出的毒素一样氧化在空气中。然后冲澡的时候,热水打在那里,整条胳膊会变得又疼又痒,有一种膨胀起来的安定感。
    性也是一样,就读于着名学府的学生们都拥有活跃的社交生活,在寻求快乐的派对里自然而然地找到慰藉自己的一夜情,或是约会,或是逢场作戏,都能成为她短暂的泄压通道。
    但是一旦接触到人,或者说,人和人一旦开始接触,其中自然就会产生感情,抱持着善意的感情不论是从多么荒谬的种子里生长出来的,都会让她感受到被树藤密密缠绕的窒息感。
    “抱歉,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要察觉到对方态度微妙的变化,她就会自我防备一样地撒谎,“我只是……”
    绝大多数人都会就此撤退,但只有一个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那不是更好吗?”库撑着下巴笑嘻嘻地说,“我喜欢面不改色撒谎的女人。”
    当时他们做过好几次,但还不怎么熟悉,她只知道这家伙作为床伴风评好坏参半,好的那一部分当然是脸啊身材啊技术啊,坏的那一部分则是他在私生活上的随意态度,还有结束之后对床伴的轻忽。
    基本上没有事后戏,连为了追求回床率的敷衍亲吻都不会有,甚至还有过从一个人的床上下去,马上出门到隔壁另一个炮友床上继续的神奇传言。
    但就是这样才对,她想,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谁也不把对方当回事,交往纯粹建立在欲望的沙丘上,随时滑坡了也不可惜。
    所以她看着他笑起来,“好呀,那我们下次约在什么时候?”
    大概是这样简单的人际关系反而不需要费心去维持,她和库?丘林的床伴关系渐渐升级为了固定炮友,或者是friends  with  benefit,偶尔她找不到人看电影也可以询问他,他约人吃饭被放鸽子就打给她。
    从性开始的,介于朋友、炮友之间的关系,居然比一些互相吸引着成为朋友的关系维持了更久。到现在她工作了之后,还会时不时和他见面。
    “说起来,我有个朋友好像也在你们公司任职。”一起消磨了半个夜晚之后,库说道,“是你们公司吧、叫什么……G还是S开头的?”
    “……别说没用的话了。”立香吐出他再度硬起来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想要骑上去,“还是你要叫她来3P?”
    “也是,上了床之后你就什么都不关心。”库转了转胯,方便她抓握着把肉棒纳入体内,“……下次录下来怎么样?你的样子简直就像有药瘾的人一样。”
    发情中的身体虽然已经被满足到连手腕都颤巍巍地抖着,但她还是不够,泪水控制不住地流淌到腮边,和汗水一起弄得脸上黏糊糊的。她焦躁地喘着气,忍不住用手去抓自己的手臂,却被库所制止。
    “不、放开,混蛋!”她的暴躁确实接近药瘾症的受害人,小穴因为迟迟不来的疼痛而收缩着绞紧体内的肉棒,却始终缺少最关键的因素到达高潮,“你这、你这——!”
    因为绝少骂人,她的脑袋居然空白了一下,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压到了身下。
    “……挠什么呢,有老子的鸡巴还不够让你高潮吗?”他尖锐的犬齿不客气地磨着她的锁骨,带来新的疼痛感,立香立刻软化下来,用手去搂他的脖子。
    “你那点破习惯少带到老子的床上,听到没。”他又咬了她一口,几乎见血,感受到厚实的背脊上她指甲降落的抓挠,库恶意地笑起来,狠狠扇在她的奶子上,“问你,听、见、没。”
    他的手劲很大,此刻就算有意控制了,也还是疼的立香脑子一片空白,胸前被打的响亮的啪一声,火辣辣的疼痛和软肉被撕扯的感觉迟来地淹没了她正处于欲念中的身体,乳头被这样粗暴对待,连一点爱抚都没有,可她就是吃这一套。
    泪水更汹涌地流出来,连鼻子都堵住了,她此刻看起来应该很狼狈吧。立香哆嗦着双唇,拼命挺腰迎合库的抽插,“听、听到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道歉,“再让我疼一点、库、库酱……!”
    她的身体谄媚地死命缠上来,腿已经扣在他的腰后面,不断催促他插上几下狠的,手也从后背上滑下来,祈求地抓着他的手臂、手腕,一路留下红通通的指甲印记。
    他的手扬起来,立香几乎是反射性的一哆嗦,下身丢人地尿出来一点,当然,在已经充斥着淫水的交合处也算不得什么,两个人的体液早就混合在一起,库的阴毛都被黏糊糊的白沫和汁液搞得一团糟。
    但巴掌迟迟没落下来,立香又睁开眼睛,渴望地盯着他看,“求你——”她的声音变调的厉害,像是小母猫第一次被操,又疼又忍不住爽,被公猫咬住脖子之后带着淫的焦急和哀求的样子。
    他俩也算是磨合的足够熟练,库不需要观察,就能从她软烂的肉穴推测出她现在的状态。“这么喜欢被打?”他轻轻拍她的脸,不疼,但侮辱性质要更重,“藤丸同学,工作还是不适合你,不如去参加世界婊子精选大赛吧?”
    她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尖叫,脸上浮现了羞愧又舒服的病态的潮红,“不,不是的……”
    “老子干过那么多女人,只有你的穴是把鸡巴吸进去的,一进房间就会湿,连摸都不用摸就可以直接开始操。”他说,下身挺动开始逐渐加速,幻想藤丸站在街边接客的确很脏,但相当的爽,“喜不喜欢我这么干你?”
    她的身体僵直起来,库却偏偏不让她平平稳稳地高潮,他的巴掌终于落下去,在打脸和打奶子之间犹豫了一下,明天是工作日,所以还是——又一巴掌甩在她跟着抽插跳动的乳球上,大概挺疼的,要么就是他也没能控制好手劲,她的身体跳了起来。
    “喜欢!喜欢!”高潮中被打被操到另一个高潮,她哭的更厉害了,好像一个不情愿的女人,但下身咬得越来越紧,“库酱、好厉害,子宫也被肉棒打到、呜,呜啊……!”
    库丘林也快要射了,这么高质量的性爱很难坚持太久而不缴械,他狠狠咬在藤丸的脖子上,最后的理智让他选了一个靠近肩膀的位置,终于把精液狠狠射进了她的体内。
    立香的手在他厚实的背上又抓挠了几道,这是他洗澡的时候照镜子发现的。他皱着眉毛把长发拨开,后背上一片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得罪了一群野猫。
    立香还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她的手指还有点力气,正从半敞开的穴口里抠挖着。“不行、不能……”她努力制止自己,但就像以前一样,完全没有成功,“立香不是婊子、呜……”
    库丘林从浴室里面出来,刚巧看到她把沾满小穴里面浊液的手指放到嘴里舔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却没有多加干涉,“已经叁点了。”
    “抱、抱歉,我这就去洗……”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短期内体力还没恢复过来,起到一半就跌了回去,身体和床单之间发出粘稠的声响。库看到她的脸迟钝地红了起来,看起来终于回到了正常人的状态,“要不然你去客房睡吧,这里味道太重了。”
    “你又不记得了啊,藤丸,稍微也对我这个炮友上点心吧。”他说,“我明天调休,需要上班的人只有你而已。”
    “你打算早上花多久把干掉的精液洗干净啊?”他不怀好意地问。
    最后还是他帮着把藤丸洗干净,顺便擦干净丢到客房一起睡的。
    客房是两张床,方便来玩的朋友住,她在被子里转了转,眼睛渐渐习惯了室内的微弱光线,另一张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小声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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