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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佐器
    是老启,今天早上找了早上找不到,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是在等人。谢杨朝那边走了过去,老启没可能不知道自己来了,以他的感觉可能自己在千米之外他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竟然不躲的话,那么就表示他愿意见他。
    老启在花坛边冰冷的大理石上拍了一下:“坐吧,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谢杨摇了摇头,看了一下天,对他笑着说:“坐在这里多冷,我年轻人不要紧,您老可是年纪这么大了,也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是?走,我请你到馆子里坐坐。”
    老启也没有反对,站了起来,拄着那根掩人耳目的拐杖跟在谢杨身后,走进了最近的一家火锅店内,要了个包厢,随便点了一个火锅做样子,等菜上了之后,谢杨将包厢门关上,吩咐服务员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谢杨给老启倒了一倍茶——他事先说了不喝酒,本来想搞点啤酒的谢杨也只好陪他一起喝茶。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老启,我今天早上才去找过你,但是你不在,那地方你不住了么?”
    老启叹了一口气,将茶杯拿起来吹了一下,然后又将之放了下来:“饭菜就不用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来跟你告个别,顺便将一个东西交给你。”
    谢杨大吃一惊:“什么!你要走?去哪里?”
    老启沉吟片刻,才说:“我去哪里并不要紧,最近这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妖魔鬼怪齐聚在这里,可谓是风云际会。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几下折腾,所以打算离开,顺便也到处走走看看这世间万物,或许对修行有帮助也说不定。到时候找几个灵慧的徒弟,到山间盖间茅屋,将我灵道传授与之,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去了。”
    谢杨沉默不言,老启的话让他心里有了某种颤抖。在老启心里,灵道至高,他不愿意参合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唯一有的便是对灵道传承职责。反观自己,难道真的就光只是为了兄弟朋友而参与到这场纷争之内吗?或许自己也该学学老启,甩甩手将这一切都抛开,然后安心的追求灵道的境界,而不是在这里做无谓的争端。即使自己真的离开了,这世界依然运转,这个世界的恩怨情仇依旧会反反复复,有没有自己都是一样。有时候想想,还真是看高自己了,张家兄弟各自有所依靠,柳叶门有自己的势力。但是自己呢?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有必要参合到这其中吗?
    一时间谢杨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老启似乎看透了他所想,说:“那天你在那山坳中的争斗我亦是见过了,我本想出去救你,但是却被人抢先了。呵呵……我想那都是你的朋友吧?这是值得羡慕的事,人活着这么一世,如果只想清净与平安,那也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自己的世界,争争斗斗也是生活,其中自有酸甜苦乐,这也是一种道——一种不可遗弃的道。你们与我这个老头不一样,我已经这么大把年纪了,无牵无挂,但是你却不能,即使你现在远走安宁之地,你就真的会安下心来吗?心未平,这世界自然就不会安宁。相反,心安宁了,这世界自然也就清净了……说到这里,到是我这个老头心神未成了,呵呵,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想叮咛你几句。”
    谢杨恭敬的说:“您老千万别这么说,你要是有话尽管吩咐下来。”
    老启摇了摇头:“我不是有事吩咐于你,我一个老头子还有什么事可留后人?这些年来,我该做的事基本上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你与旁道的人相交,我并不想干扰。但是我想这段时间来,你肯定也知道了灵道在那些人的口中是什么样子。虽然这几百年来灵道绝迹与‘道’途之中,几乎让人彻底遗忘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人认得出你的能力所属,所以你以后必需要小心,不要轻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到时候不只你一个人有危险,这世间灵道不多的传人,可能要再次受到大的劫难了。”
    谢杨点了点头,这些他都知道,而且上次碰到的那个一言道破他身份的老头也给了他更多的警示。老启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另外,我相信你自己也了解你自己身体中的古怪,上次我便是被你吸掉了一半触介,为此我还对心生芥蒂。不是为了自己,但是这点力量切不可在同道中使用,灵道修行本已是不易了,被你这么一弄,不紧损了人家的修为,对你自己也不一定有用,我这是为了整个灵道所想,希望你能明白。”
    谢杨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却又不好解释什么,因为这本身就存在,自己还在上次莫名其妙的吸收了他的触介。不过好处还是有的,那些触介经过自己身体的磨合已经完全属于他了,而且经由引导,还能自己生出来,目前只是境界未到而已,不然玄触已然是要超越他在聪耳上的修为了。不过这是不好说出去的,这也给他解了前面老启老是不愿意见他的惑了。给老启道了个歉之后,谢杨又继续听着他的说教。这个老人在他迷茫的时候给予了他指点,虽然那并不多,但是亦是给他打开了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在他自己心里来说,老启比那尚未蒙面的柳叶门门主更像一个师傅。
    所以谢杨带着尊敬的神情听着老启的诉说,无论他如何,他都尽量点着头。老启交代完之后,谢杨又问了他一些其他琐碎的事情。火锅里的火焰早就熄灭了,外面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服务员已经来催了好几次,但都被谢杨给赶出去了。
    老启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将之递给了谢杨,那本子并不厚,但是却有点破旧。谢杨疑惑的接了过来,听老启说:“我同你并不是一修,所以能教你的实在有限,但是这上面有我师傅以前对我所说的一些东西——绝妙的修行之法是没有的,但是却有一些灵道器械制作所需要的材料,以及最简单的方法,我将其整理了一下,加入了我自己的一些想法。另外,这上面还有我这些年修玄触所累积的经验,不管有没有有用,我今天就将它送给了你,就当是我为一个同道所做的事吧。好了,就到这里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也该走了。”
    谢杨连忙将本子收到自己的怀里,站起来,将老启搀扶起来。老启走到外面跟谢杨道了别,而后朝黑暗中隐没而去。谢杨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有点出神,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一股孤独的感觉涌了上来,现在整个灵道在这里他所知道的就只他自己一个了,再无他人。自己以后就将是彻底的在黑暗中摸索了,没有同伴,只有自己孤独的一个。心蓦地有些凄凉,有些绝望,还有一些悲壮。或许自己终究有一天,也会如老启一样漠落。当转过身时,就会发现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全世界的人都会拿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谢杨甩了甩脑袋,将所有一切都甩了出去,然后摸出了那本笔记簿,盯着那什么都没有的封面,然后蓦地神经质的大叫一声。在旁人怪异的眼神中,快步朝宿舍走了去。
    意外的是欧华并不在宿舍,看来这小子与何珊珊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相当亲昵的地步了。谢杨也乐得清净,将那本笔记簿拿出来,观看起来。
    笔记簿的最先一段是对灵道的一些简单的分类与诉说,这些谢杨大体都知道,不过其中有一段倒是引起了谢杨的注意。“灵道五修,皆是以感灵为主体,无论是介力还是最终的力量方式,最终都是来源于它。所以灵道修为的精进,在有境之界,以连通感灵的方式为主,是以感应之法,需要自己摸索,每个人皆有不同,但效果却差不多,只有掌握贯通感灵的方式,才能让介力发挥出应有的威力。除非有器械辅助,不然,即使介力再庞大,所能进行的亦是被动的防守,根本无主动权可言,而且所虚耗的力量非常之多,效果却非常之差,在与人争斗之时,必然处于被动状态。”
    简直就是一语中的——谢杨对此深有体会,在几次与许凡还有那人的争斗中,无论是胜是败,他都无法做到主动,每次都是要先等人做出攻击才能反应。幸而有允耳器,不然天知道将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但是感灵如何贯通又是一个问题,感灵的确是存在了,但是谢杨根本无法掌握,前面也说了,感灵根本就是一个虚无但又实际上的存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简直于如是一种想象中的存在,那该如何与自己的身体贯通?这上面又没有具体的方法,看来只有自己以后慢慢的摸索了,谢杨放下心中的想法,继续看了下去。
    “而要想进入灵道的无境之界,前提也必需是要与感灵的贯通,不然,修为将在境之界难以寸进。无法贯通,便不能进入这个真正与旁道悖行代表灵道的世界之内,所以其重要不言而欲……我一身无法突破有境之界,最大程度也是这个原因,贯通之法,需要对灵道的足够认识,也需要机缘……”
    看着老启写下来的这些话,谢杨脑中只有一个词:烦恼啊——
    前面没什么好看的了,随便扫了几眼之后,谢杨翻到了更后面,中间是老启在玄触方面修行的心得。这其中累积了他这么多年的智慧与汗水,自然不是一眼两眼就能看懂的,但是谢杨算是对玄触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对玄触的有境之界也多少有了一个发展下去的思路。
    玄触对感官敏锐要求比聪耳更加苛刻,几乎到达了变态的地步,如老启记录下来的所说。玄触在有境之界的最高地段是“寸宙”——大概就是“微观世界”的意思。玄触修为每寸进一步,就会前进到物质更里层的世界,就如物理科学的发展一样。所以玄触上的进步,不仅仅是触介以及与感灵的贯通,他还需要修行者本身神经的感觉能力的挖掘。谢杨现在算是基本了解为什么老启会选择当一个给人摸骨的算命先生了而不是一个收破烂的了,人体是这极为复杂的结构,所以对其秘密的探询能更加锻炼触觉的敏锐。谢杨看了一眼自己充满异样光泽的手,可能这其中也有触介的功劳吧?看来以后要想在玄触上有所进展的话,也需要凭自己的感觉去近距离去观察这些微小的世界了。
    另外上面还记录了玄触的一些功防方式,这是目前谢杨最想得到的东西,不然他现在那一身触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模拟反击与一些微妙的感觉能力了。但是看到后面能用的还是不多,比如凭空凝物的能力,这种并不是于虚无创造,而是在贯通感灵之后,通过触介将一种实际存在的物质通过能力转变为其他自己所熟知其结构的东西。这在争斗着无疑是有利的,而且这项能力本身就能给人无限的诱惑力,这可是类似与女娲娘娘捏泥造人的能力啊!虽然不可能创造出人,但是即使是单元素的物体也是让人兴奋。但是这除了对物质本身的最彻底的了解之外,还是要贯通——谢杨简直想抱头痛哭。贯通——还真是什么都需要贯通,看来这要在灵道上的更进一步,这是少不了的。
    对于玄触的介绍占了这本笔记簿的绝大篇幅,谢杨本来还以为之后都会是,但是当他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那是关于灵道辅助器械的制作材料以及方法的介绍,这可是好东西啊。
    “灵道佐器,制作无套路可寻,需依自身条件与修为而为。制作需要对自身灵道有足够认识,以及介力运作时的细微,难易不定。佐器有攻有防,有辅助修行亦有其他,无限制,全凭自己所想所造。即为佐器,自是辅佐之器械,不可反客为主,不然对自身修行地阻碍不可谓不小,不可对之形成依赖。”
    言入肺腑、言入肺腑啊,谢杨深以为然,继续看下去。
    “佐器制作方式不一而论,但大多可为两种,基本器械的制造以及平面点画为主,这自然也是不限制的,这是这两种最为方便。平面点画亦是需要相附和的材料,大多是磨捻成粉末,混合以介力,或点或画在以纸、板为主的平面上,这种制造方式极为方便,但是相对的,威力亦是要小得多,但是大有大用,小有小为,不可一味追求大威力的佐器。然点画法虽然简单,但是却需心细者才能为,其中奥妙细节甚多,非心思细腻者不可为。器械的制作则是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甚至自身的修为去制造,混合以必要的材料……然制造出来的佐器,威力必然与点画法所出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小型器械便于携带,可时时在身……”
    这段倒是多像广告词,只差“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物品”这句了,这些话是老启根据他师傅的诉说,自己整理出来的,所以看上去有点怪异,文字今古参杂。看来有的是简单的能看得明白的,他完全是按照他师傅的话写下来——看上去他师傅可能也是从他师傅的师傅那里听来的,有的则是经过他自己的重新叙述,再记录在上。虽然看上去有的地方多少有点词不达意,但是还算说得清楚,谢杨对灵道的佐器多少有了些了解。依照所写,那么戴在自己耳朵上的允耳应该是器械,而那张《附耳图》上面的那个留声小阵,就是用点画术做出来的小阵了。那么这么说来,佐器就应该分为两个部分:平面阵势与器械。不过笔记簿上面并没有如此诉说。谢杨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也对,器械说起来也只是一个立体的阵势罢了,没这么一分也很正常。
    下面很长一个篇幅的制造佐器的材料介绍,内容很是繁杂,而且可能由于遗失问题,记录得也不清楚,有的甚至连最简单的产出地与特点、形状介绍也没有,让谢杨遗憾了不少时间。不过老启上次提到的一种材料到是有,就是允耳器中的殊莲籽。
    具上面的描写所说,殊莲籽产出于一种类似与莲的植物,但是生长环境却没有莲那么苛刻,只需要一定水分和营养给养,殊莲便能生长,多生长在温热之地。但是作为它一部分的殊莲籽,却要比莲子细小得多,比芝麻粒还要小上一分,而且一棵成熟的殊莲需要经过一年半时间才能成熟,而且数量极为稀少,一个硕大的果然盘之内,在细密的经络中只有稀少的存在,有的甚至没有。或许正应了物以稀为贵这句话,殊莲籽却是一种上品的材料,而且是极为稀少的灵道五修通用的一种宝材。
    还有一种引起了谢杨的注意,是一种被灵道中称为“鼓木髓”的材料。这种材料也是实用极为广阔的材料,之所以吸引谢杨,是因为它是聪耳与玄触中都通用的材料。这是一种生长于气候干燥地带的灌木,相比于起其他那些材料的微小体积,它不可喂不庞大,但是能用的也只有它整棵树的树髓——也就是它最核心的软干部分。这种材料因为极为良好的导音效果,以及良好的神经敏锐作用,几乎是制造玄触与聪耳两种佐器不可缺少的材料。
    取得“鼓木髓”的方法也不是很难,将整棵鼓木的上段部分拦腰截断,然后在树干中提取就是了,运用的方法也不尽相同。但是前提却是都必须要晒干,可磨成粉末当配合一种叫“灵液”的液体,是制造点画佐器的不二选择,还可以直接参与器械的制作或者辅助。
    灵液这上面倒是没有多做介绍,但是基本可以知道这并不是一种纯液体,应该是一种类似于胶质的半流动液体。这种材料本身没有什么可取处,但是它对介力良好的吸附力以及它本身不错的粘合力,成了制作两大类佐器所必须的材料之一,应用极为广泛。
    这些材料都有一个必须的前提要求,就是介力的非排斥性。
    谢杨这就烦恼了,作为必需品,但上面却没有必要的介绍,这以后要怎么寻找才是?看来又只能等机缘了,还真是烦死。
    谢杨想起了附耳图上的那个留声阵势,将之重新打开观摩了良久之后,发现这个阵势非常简单——当然,是基于对聪耳的认识之后。如果猜得没错,就是鼓木髓磨成粉末之后加上灵液混合调治,再按照特定的波动顺序,输入介力之后,声音就会发出来。
    如此看来,佐器制作还真的是没什么特定的套路,需要的是要做出来的佐器在要它发挥什么样的力量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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