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一次议事,决定了一堆的事情,最重要的当前形势是必不可少的。
    唐羽作为贴身侍卫是不离不弃的,而任红昌作为情报和间谍头子,随时都要提供情报和间谍人物的咨询,也是必不可缺的人物,因为那些东西不管她跟华雄说多少次,华雄这个脑袋里只有牛人的家伙根本记不住。
    事实上他也懒得去记,天天和任红昌朝夕相对可没有半点不好,好在作为医生的士孙月还没学成出师,修业中的蔡文姬也还在努力练功,不然三个丫头一起上,恐怕华雄的议事就更加热闹了,肯定会遭到陈宫和郭嘉的眼红。
    而此时在大殿外,刚离了蔡文姬的郭佳正一脸无聊地迈步。
    “该死的华雄,还说追人家,教了几首流行歌曲就跑了!真没劲!”
    纤脚慢慢地踱在青石地面上,见到大殿,不由嘀咕道:“好象是这里吧!”
    刚要跑进大殿中,大殿外的两个华雄亲兵突然从旁拦住郭佳说道:“郭小姐,主公正在议事,任何人不得擅闯!小姐若是有重要事,还请待我们通报一番!”
    郭佳登时面露不快,嘴角上扬地说道:“通报?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这个自然知道,只是这是规矩,即便是夫人此时前来也是如此!若无重要事务,小姐还是莫要入内为好,还望小姐不要让我们兄弟难做!”亲兵缓缓说道,同时给郭佳恭身为礼。
    郭佳立刻冷哼一声,作势欲闯将进去,可两名亲兵挡在她身前,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气得她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刚离开,路上却见到一个没见过的人拿着布卷正急步赶将过来,郭佳一时心起,就走上前去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来人穿着一身仆役服饰,对郭佳也是不认识,见郭佳不似丫鬟,便以为是华雄妻子的什么亲戚之类的,当下恭身为礼说道:“小的乃有要事前来。”
    郭佳点头问道:“有什么要事?找谁?说来听听,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拿我看看!”
    说话中郭佳就把手伸向来人,作势欲抢布卷。
    那人见此情形,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退后几步,抬手就欲将布卷放入怀中,口中说道:“这位姑娘,小的是有腰牌的,可自由出入华府,姑娘如何说小的——倒是姑娘眼生得紧——啊!”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人影窜动,郭佳不知怎么地一个扭身扑上来,粉脚轻抬,那人没防备郭佳居然会武,一个不慎被郭佳踢中手腕,手中布卷登时飞出。
    郭佳一个很漂亮的跳跃一把接过布卷,口中呼道:“我有要事了!”
    话刚说完,耳旁风声劲急,那人的顷刻间手臂也伸了过来,就要抢布卷,急呼道:“姑娘不可!”
    郭佳见此也是一惊,似没想到华府中这样一个仆役也是手脚利索之人,眼看对方的手也要抓住布卷,郭佳忙手臂回转,一下把布卷紧紧捂进自己怀中。
    那人顿时一怔,手立刻缩了缩,也就这一瞬间,郭佳抓到机会,面上露出和得意的笑容,转身就朝大殿跑去,口中更欢呼道:“我有要事了!谁敢拦我!”
    这一呼叫,那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急急从后追赶,连声呼喊道:“姑娘,姑娘不可,那是紧急军情,要送到任夫人办公处的!”
    郭佳一听是紧急军情,表情更加兴奋起来,一边朝大殿跑去,一边打开布卷来,只见布卷上写了两行字,上一行是一些她不认识的阿拉伯数字,下一行的字确是她看得懂的。
    上面写着:吕布率十万大军离陈仓,向武关方向赶去,预计五日后可到武关。
    郭佳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却明白这肯定是相当重要的军情,当即手扬布卷大喝道:“我有紧急军情,谁也别拦我!”
    奔到大殿外,早有察觉的华雄亲兵们想赶了上来,却都慢了郭佳一步,只有守在大殿门口的两个亲兵见郭佳又跑了过来,手里扬着一张布卷,身后还有几个士兵在追赶,当即也上前要拦下来。
    可刚一接触,一时不查的他们被郭佳一个旋身晃了过去,直奔大殿内。
    “报华将军,我有紧急军情!”
    悦耳的声音传入大殿内,顿时惊动了华雄等五人,唐羽神色一变,奔向大殿门口的同时已经拔剑在手。
    不过听到这个声音,郭嘉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暗骂道:“这个死丫头,又要闯祸了!真不该带她出来!”
    待到郭佳跑进殿来,大家见是郭佳,神情这才舒了一些,可是唐羽依然一剑出手,剑光闪动间刺向一脸兴奋的郭佳,他的职责是保护华雄的安全,不经通报就进来的人除非是华雄的夫人,否则一律以剑相待。
    郭嘉见状登时大叫道:“不要!剑下留情。”
    突如其来的剑光让兴奋不已的郭佳也惊了一下,整个人立刻止住冲势,在千钧一发间躲过剑锋,就要再度冲上前去。
    这一下除了郭嘉以外的人全都怔了一下,为郭佳会武而感到意外,唐羽同样也眉头一蹙,见郭佳还想冲前,剑势一变,迅如惊雷的一剑再度袭向郭佳。
    这一剑和先前就完全不一样了,先前那一剑只是唐羽的威吓手段,用意只是阻住郭佳的前进,而现在这一剑却是动上了真格了。
    郭佳见这一剑寒光绽绽,顿时花容失色,感觉性命只在顷刻间,惊慌之下却没失措,用尽全力地抽身而退,想要躲过这一剑,可堪堪躲过后,唐羽的剑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逼得郭佳再入险境。
    这一下她是再也躲不过去了,眼看那剑尖就要触及肌肤,郭佳吓得闭上双眼,一动也不敢动,只懂得发出最原始的表示害怕的女孩尖叫声。
    一旁的几个人都被这一下变化弄得面无人色,议事时擅自闯入,还和唐羽这护卫较量起来,唐羽是有绝对的理由将郭佳立毙当场的,因为从身份上来说,郭佳根本就没资格进议事大殿。
    只有华雄嘴角含笑,暗自思忖道:“想不到这丫头和蔡文姬一样也会那么两下子,难怪这两个人很投契了!”
    唐羽的剑当然没有落下去,只是停在郭佳的身前,华雄摆了摆手说道:“放她过来吧!”
    这样说着,华雄不由看了郭嘉一眼,心中大概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的郭嘉要等到196年二十七八岁才去投奔诸侯,想来就是为了这个妹妹,要是把这个妹妹带去诸侯那,不能保证得到重用的郭嘉可很难保妹妹的安危,于是只能在家里把这个妹妹安置好了再出来。
    郭佳听到华雄的说话,闭上的眼睛才敢睁开来,见唐羽的剑缓缓离开,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着布卷的小手拍拍胸口,模样甚是可爱。
    随即白了唐羽一眼,走将上来。
    此时大殿外几个华雄的亲兵和那个仆役见此情形,个个神色微变,一起在大殿外跪了下来,齐声说道:“主公,属下护卫不周,还请主公责罚!”
    华雄见了这情形,眼光投向了那名仆役,不由看了一旁的任红昌一眼,却任红昌娇容森寒,冰冷地叱道:“王义你进来!”
    那仆役闻言也走了进来,华雄这才摆手道:“自己去找人换班,绕内城跑三圈了再回来!这次轻饶你们,再有下次就贬你们去军中当小兵,明白吗?”
    那几个亲兵神色这才略略舒展了一些,表示自己明白后就离开了大殿门外。
    一旁郭佳还没开口,郭嘉已经奔将上去,啪地一声给了郭佳一个耳光,鲜红的指印顿时让郭佳的娇容添上一层瑰丽。
    郭嘉怒道:“死丫头,你不想要命了吗?早就跟你说了不准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没点分寸,你就不能改改这毛病吗?”
    这一巴掌出乎所有人意外,华雄更是看得心疼不已,那娇嫩的面容上清晰的掌印看得他摇头不已,但他却很清楚郭嘉这么做的原因,那是希望自己不要重惩郭佳,可自己哪可能会重惩她。
    不过这样也好,待会顺着郭嘉这一巴掌下台阶,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在美女面前不摆威严。
    本是一脸欣喜的郭佳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整个人陷入呆滞之中,捂着那娇嫩的脸蛋,眼中蕴涵着疑惑和惊愕,随即化成愤恨,喃喃道:“哥,你打我!你从来都没打过我的!你现在打我?”
    说完,郭佳眼中开始出现泪光,然后十分伤心地将手中布卷一把抛向郭嘉,转身就要跑掉,口中叫道:“你不是我哥!”
    “站住!”郭嘉怒喝一声,心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死丫头在这里耍性子,完全没点规矩,真是找死!
    布卷自空中缓缓飘落,而郭佳也站住了脚,转身面带哀怨地看着郭嘉,那模样实在有些楚楚可怜。
    郭嘉转身对着华雄跪了下来,说道:“主公,舍妹生性粗野,不通规矩,擅闯议事大殿,还请主公责罚,只是望主公看在嘉的面上,饶她死罪!”
    郭嘉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他跟华雄时日尚短,不过到底他也没装什么,如果是那种自私之人,此时恐怕只会求华雄治郭佳死罪,如此以退为进,和华雄玩心计。
    这个结果让华雄很欣慰,走过来扶起郭嘉说道:“小事小事!我是下决心要娶你妹妹的人,怎么会因这事怪罪她呢,只要没下次就好!你也是的,打她做什么,还不了解我的脾性啊!这么漂亮的脸蛋,无端端多了这个掌印,怪可怜的!”
    华雄走到郭佳的身边,看着郭佳那哀怨的表情还有眼中的泪光,想要伸手去擦拭,可又顾忌到在场人太多,俯身拾起那布卷帮郭佳擦泪。
    可郭佳却一把夺过布卷又丢给华雄,嗔道:“都是你,不是你我哥怎么会打我!”
    华雄伸手接过,脸色不由拉下来一些,低声说道:“在你哥面前,给我留点威严,我再哄你就不成话了,大不了回头我送你一副女用墨镜玩,还不谢我不怪之罪!”
    “女用墨镜?”郭佳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意会,她此时也开始明白过来华雄的身份,很配合地道了个歉,却低声说道:“不准食言啊!”
    华雄笑着摇头,这时任红昌在旁边把布卷要了过去,看了一遍后,神色顿时更加冷了下来,对着王义喝道:“如此重要的军情居然也保护不周,你可知罪?”
    王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的知罪!还请治小的应得之罪!”
    任红昌冷哼一声,说道:“别说我无情,咱们部门的规矩早已定的清清楚楚,任何人也不能违抗,你自己知道如何责罚,念在你也做了那么久,你自己回家服毒自尽吧!留你全尸,你的家人主公回帮你好好安置的,至于你儿子,如果你愿意,军校还是医学院任选,在你遗书里交代清楚就行!下去吧!明天我不希望听到你活着或是逃跑不遂。”
    王义再度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时,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滑落,有些悲伧地说道:“小的明白!以后小的不能再帮部长大人做事了!请部长大人多加保重。”
    华雄在旁看着暗暗摇头,朝郭佳说道:“下次别任性了,会害死人的!”
    郭佳看看大家的表情,不由十分疑惑,对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理解,走上几步到任红昌面前,平日里二人也是一起玩的,但此时眼前这个女人动辄要人性命,让郭佳看得有些不真切。
    她不由说道:“红昌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他回家服毒自尽?他没犯错啊,只是我的错而已!”
    任红昌表情淡淡地说道:“郭姐姐,此事与你无关,你所犯之错,令兄已经求得主公原谅!而王义的错是红昌部门的问题,还请姐姐不要干涉,否则红昌也只能得罪了!这是军国大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此重要的军情他也保不住,倘若是落在敌人探子手中,那死的人何止一个两个!王义,你去吧!”
    “慢着!”郭佳见任红昌不给她面子,登时厉声喝了起来,随即说道:“红昌妹妹,话虽如此,但此事系因我而起,况且最终也没产生太严重的后果,为何不能从宽处理呢?”
    任红昌冷笑道:“若是开此先例,日后人人皆以个人主观来判断后果严重与否,若是个人觉得不严重就无所谓保密与否,那我军的情报部门岂不如同虚设?这可不是平时玩闹,这是军队,军法需有度!”
    “可是——可是——”郭佳为之语塞,却又很有些不甘,此时王义却已经领命准备离开,郭佳无奈地奔上去拉住王义说道:“不行,我不让你死!如果你死了,我——我必然终生难安!”
    王义说道:“这位姑娘,小的确实保护情报不利,死罪难逃,还请姑娘放手,姑娘心意,小的铭记在心!”
    “不行,你不能死!”郭佳无法,只能耍起无赖来。
    任红昌看了不动神色的华雄一眼,又见郭嘉似想上前而又没上前,不由冷言道:“郭先生,令妹如此,若是郭先生不加规劝,红昌唯有得罪了!唐羽,将郭佳拿下!”
    “是!”唐羽领命走向郭佳。
    此时郭嘉才走上前劝道:“死丫头,军中执法,什么时候论得到你插手,还不快放王义走!”
    “不要,哥哥!我不能让王义死的,事情因我而起,我心难安!”
    郭佳不肯放手,唐羽却已经走近,就要出手,郭佳四顾一眼,见华雄在不远处歪着脑袋,心中顿时想起很重要的问题,这里华雄的话是最有分量的,于是她连忙叫道:“华雄——华将军,你能饶过王义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准备出手的唐羽也住了手,和所有人一样把目光聚到华雄身上。
    华雄看了大家一眼,微微一笑道:“郭妹妹啊!这事我也没法,情报部门交给红昌后,除非是出现重大问题,否则我也不能干涉红昌的决定,这对红昌的管理有影响的!”
    华雄并没有撒谎,事实正是如此,任红昌当初领情报部长时就和华雄约定好了,非特别必要,华雄不能干涉任红昌的决定,因为她以一介女流来管一个男多女少的情报间谍部门,必然要树立相当的威信,而任红昌提出这个要求时,华雄就知道自己的情报头子没找错人,自然是痛快答应。
    郭佳听了这话,顿时急得都快哭出来,说道:“可是——可是你是主公啊,有赦免人的权力啊!”
    华雄顿时面露难色,这个问题抛给自己可真不好解决,华雄不由看向任红昌,想要开口先问问,任红昌却寒着脸说道:“主公,别忘了你的话!”
    主公都叫出来了,那是摆明告诉华雄不能因私废公。
    华雄只能又看看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的郭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这事可真有点为难我了!”
    一句话的事情,但关系的却是两个面,华雄暗自思忖了一下,随即说道:“红昌,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执法,但你不觉得你执法严了点吗?不能减轻点吗?别不高兴嘛!纯粹讨论下,大家研究下执法严明的问题而已。”
    任红昌一听华雄说话,整个表情就垮了下来,看了郭佳一眼,心中暗骂:这个经不起女人求的色鬼!
    骂归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红昌还是不能给华雄脸色看,只得说道:“主公,法若轻,何以显威严,又如何约束人呢?”
    华雄说道:“法不一定要轻,只是要视乎情况而定嘛!保护情报不利的确算得是死罪,但你有没想过另一个问题呢?”
    “还请主公指教!”任红昌听到华雄说话就知道自己的威严要受损了,但此时不由好奇起来,似乎华雄打算凭嘴皮子把事情说圆,这倒让她想听听华雄有什么话说。
    华雄续道:“王义这次犯错,和他对我军的忠心无关,只是一时大意,以为华府内应该会很安全,所以才不小心让情报被郭佳抢了!治他死罪,的确可以正军法威严,可如果不治他死罪,他心中定然感激,有过一次失败经验,以后肯定会更加小心,这对办事效率肯定有所提高。管理手下,有时候要恩威并施,对牵涉到忠心问题的,一次不忠,终身不用,一次犯错,立斩不赦是应该,但不牵涉到忠心问题,就要视乎情况而决!倘若你杀了他,不单单是没有好处,反而损失了一个忠心的好帮手,这样来说,你是否应该恩威并施一下呢?”
    大家仔细地思索起华雄的说话,这种说法自有其道理,尤其追究到本质上来看,事情会完全不一样,世事也是如此,返回起点,看透本质,事情就会变得通透起来。
    就是任红昌也思索起来,华雄继续说道:“当然,并不是说什么戴罪立功之类的,只是说因为不关忠心的问题,可以酌情调整下处罚,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嘛!让他记住以后不要再犯,对今后做事有所帮助就最好了!”
    郭佳闻言,面色逐渐带上些许喜悦的微笑,任红昌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这么说也在理!王义,既然主公为你分辩,所说又颇有道理,我现在就免你死罪,但活罪却难逃,去华安那领黑屋禁闭三天,好好思考下自己的问题。”
    王义神色顿时一变,冷汗涔涔而下,刚才说到死罪,他都面不改色,可现在说到禁闭,却像是看到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这也难怪,一天十二个时辰眼前全然一片黑暗,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那种黑暗的空寂和悠长缓慢的时间结合在一起,带来的感觉实在是非人的。
    至今关过禁闭的人每每谈到这个问题,全都浑身颤抖,仿佛说起了一生的梦魇一般,似乎随时有暴走的可能,这更是加重了大家对禁闭的恐惧。
    不过害怕归害怕,王义还是跪下来先给任红昌磕了个头,再给华雄磕头,最后给郭佳也磕头道谢!然后才离开了。
    此时郭佳急忙就要谢过华雄,不过任红昌却在前面对唐羽说道:“唐羽,请郭姑娘出去,我等有机密大事商量!”
    唐羽领命,在郭佳身边说道:“郭姑娘,请吧!”
    郭佳有些不甘心地看了华雄一眼,华雄微笑地点了点头,而一旁郭嘉却走过来挡在二人之间瞪了郭佳一眼。
    郭嘉只得跺了跺小蛮足转身离开。
    待郭佳走后,任红昌才将布卷交给华雄说道:“相公,大事不好!”
    华雄接过一看,顿时惊道:“这还真是大事不好!”
    说完,华雄看了一脸关心样的陈宫和郭嘉一眼,说道:“吕布有新动作,他离开陈仓,朝武关赶了过去。”
    陈宫二人同时锁紧眉头,这个消息可真是让人太意外了,吕布带着大军朝武关赶去,这是想干吗?
    如此一来,定好的计划就得出现重大的变更,本就有些乱的局势也会出现很大的变数。
    不过华雄却首先说道:“这家伙看来是被我激得狠了!这个天下第一武将,实在是天下第一麻烦,我几次饶他性命,如今竟要坏我大事,可恶啊!”
    陈宫说道:“他带兵去武关,放弃抵抗郭汜李傕大军,如此一来,郭汜李傕不消数日便近咸阳,将会在曹操到武关前逼近长安,一切情形将大变。”
    这个吕布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华雄现在不禁后悔起来,如果早知道吕布如此大胆放弃抵挡郭汜李傕而转去武关,他当初还不如把吕布给结果掉更省事!如今吕布带着十万大军去武关,想干吗无法确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肯定是要对自己有所图谋。
    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借着十万大军冒天下大不韪,攻打自己。
    如果是平时,吕布的十万大军在华雄眼里是不堪一击,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十万大军还着实不好对付。
    率兵打?郭汜李傕怎么办?单靠马腾韩遂在后面拖后腿肯定不够,裴元绍断了他们后路,那就更逼迫郭汜李傕要取长安夺皇帝。
    这时,郭嘉忽然说道:“主公,好机会!”
    “好机会?什么意思?”
    正在思索问题的华雄听到郭嘉这一惊一乍的说话,顿时疑惑起来。
    郭嘉说道:“吕布冒天下之大不韪,咱们就顺势扣他个临阵脱逃,他必然遭天下人共唾弃!而长安形势也因此愈加严峻,主公此时可名正言顺地带兵去长安,这消息此时肯定还不为朝廷所知,主公只需以此为由,可令朝野震动!”
    说到这,华雄已经想明白过来,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去让皇帝离开长安以避祸,然后就可以以正义之师号召袁绍和曹操把叛逆都除掉,曹操本来是想打打郭汜李傕的,而如今吕布做了逃兵,刚好又跑去武关,只要让曹操打吕布即可。就算曹操不打,也会带兵前来找皇帝!只要皇帝一离开长安,大家暂时都不会对长安打主意。”
    郭嘉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正是此意!我军只要名正言顺地入了长安,以重兵阻挡郭汜李傕,同时让裴元绍在后方全力施为,务必要让郭汜李傕慌张,将其兵也赶向武关而去,同时也散布谣言皇帝将自武关方向逃亡入汉中,如此一来,我方之地即不会成为战场,至于他们混战之结果,可再观后效。”
    “好!太好了!吕布你大概万万想不到这逃兵做了对我没半点坏处吧!从此以后你的名声可就臭了!”华雄大喜。
    几个人再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即可开始进行,华雄当即把安邑属于徐荣的三千轻骑带上去往潼关,向长安进发,同时让张辽依旧去宛城接收,他则领兵去到郿坞,把郿坞的兵带上后才赶向已经接近空虚的长安。
    在此同时,华雄也吩咐徐晃带兵撤向长安,准备大军入主长安了。
    此时的长安依旧大开城门,对吕布的举动浑然不知,城门内外摊贩一字排开,向路人兜售着一件件商品。
    然而宽阔的官道上烟尘阵阵,华雄带着大军赶到,大军奔行间震动大地,吓得那些小贩们一片惊慌,不知出了什么事。
    而在长安的城墙上,卫兵远远就见到那滚滚烟尘,急忙向守门将报告,守门将登时疑惑地望将过去,心中思忖着:没听过有关隘失守啊,怎么会有如此大部队来!这个方向应是华将军的部队,莫非是东边有大事发生。
    随着烟尘的接近,一面大大的旗帜在空中飘扬开来,上面写着华字,而一身金色明光甲的华雄骑着小红马,在他的身后,几个骑兵都拿着大喇叭,一路狂喝:“让路让路!”
    那些摊贩们见队伍来势太急,连忙让开路来,而守门将一见是华雄,神色顿时一变,嘀咕道:“是华将军,他不是该在对抗西凉大军吗?此时回来——快,快关城门,华雄有不轨企图。”
    巨大的城门在近十名士兵的努力下开始关上,可是华雄骑着小红马忽然加速向前,抬手将屠龙刀飞出,偌大的屠龙刀划破长空,一下就钉在城门上,吓得那几个士兵全都不敢再动。
    “华雄造反了啊!”守门将的一声大喝,顿时惹起城门内外的骚动,可是华雄却已经冲到城下,在城上士兵们还来不及射出他们手里的箭时就抓了屠龙刀,大喝道:“不要惊慌,我乃是有要事禀报皇上。”
    众守城士兵见此情形,哪还会管华雄是来干什么的,机灵点的早开始逃跑起来,另有些也急忙赶去城中去报信!
    而华雄一时也不前进,只在城门口静待己方兵马的到达,吕布做了逃兵的消息暂时还不宜向外透露,毕竟他要接手长安,首先得保证长安的安定,一旦透露,长安立刻就会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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