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将一只手排在桌子上面:“赌什么?很简单,赌这只手。”
    王维山刚才还挺气焰嚣张的,听了秦阳的话,顿时委顿了起来,两只手掌不停的摇着:“算了算了,开玩笑的,我才不跟你赌这个呢,太残忍了。”
    他不是怕残忍,是怕自己被残忍了。
    龙多宝轻轻拍了拍秦阳的肩膀:“秦小子,这样也有些过分,咱们赌这么高级的干啥?再说,就算你赢了,你去砍王维山的手吗?老王年纪这么大了,也没个老婆,天天都靠手解决,你这一刀下去,不是给王维山老板都给砍了吗?”
    本来气氛有些紧张的,龙多宝上来开了个玩笑,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秦阳苦笑着摇头:“宝爷,你干脆别叫宝爷了,你叫黄爷算了。”他又说:“你们以为我这么狠心啊?我对朋友向来心软,老王也是我的朋友,我会赌这么没有文化的东西吗?再说了,我要他的手有啥用?一斤猪肉的价钱都没有。”
    “那你还跟我赌这个。”王维山早就看出来了,秦阳这个人不是凡人,能够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这也让老王很是欣慰。
    “嘿嘿!我要赌你的手,意思是,如果你赢了,我就放弃你必须对我公司加盟的权利,如果你输了,那好,你要把你雕刻的手艺,交给我,行不行?”
    秦阳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王维山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说的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不用赌,我直接交,这么大年纪了,我一个徒弟都没有找到,如果你天生慧根,我还巴不得要把我会的东西交给你呢。”
    原来王维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有一个夙愿,希望找到自己的衣钵传人。
    但是华夏的教育,大家都懂的。
    除了正儿八经的考大学,其余的出路都是邪路,自然不会送孩子去学习玉石的雕刻技术。
    就是偶尔有几位开明的家长,将儿子送到王维山那里,也是慧根不足,本事不及王维山的百分之一。
    搞得王维山一手鬼斧神工的雕刻技艺,就要失传了。
    现在王维山主动说要教,龙多宝又不乐意了,站了出来:“喂!你们这样没有意思啊,赌,就是要赌最珍贵的东西,结果还没开始,你们就都打算互相馈赠,还有意思吗?没意思!看得也不爽啊。”
    哈哈哈!
    秦阳和王维山哈哈大笑。
    “喂!宝爷,你个老小子怎么那么多嘴,砍手,你不乐意!现在赌得和谐了,你也不乐意!要不然这样,谁输了,谁就得去爆你的菊花。”
    龙多宝本来就是老小孩性格,被秦阳的言语唐突了一番,也不觉得咋样,捂住了**,绕场狂奔。
    “哈哈,宝爷才不傻呢,你们谁输了,都要占宝爷的便宜!”
    秦阳捂住了脑门:“宝爷,你确定是我们占你的便宜吗?”
    众人都哈哈大笑,包括韩弄影在内。
    平日里较为严肃的韩弄影,此时也被三个活宝弄得忍俊不禁。
    “得了!气氛这么和谐,那我就来个不和谐的。”秦阳为了让赌斗好看,故意加大了难度。
    有难度要上,没难度制造难度也要上。
    秦阳一口唾沫一口钉,极其坚定的说道:“这次赌石头,我要赢,就要在原石里面开出玻璃地来。”
    噗!
    众人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虽然知道你是赌石场里面的常胜将军,知道你是开出过奇观翡翠的主,但你用玻璃地来当做赌注!这未免有些太狂了吧?
    王维山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赌斗的条件,他觉得自己赢是板上钉钉的:“唉!秦阳,我感觉你的条件侮辱我了,这不是我百分之百要赢嘛!”
    俗话说得好,神仙不断寸玉,除非你是神,不然那玻璃地也不是你开得出来的。
    “赌不赌吧!老王。”秦阳拍着桌子。
    “赌!反正你必输,老夫捞个自由身,比什么都强!”
    “好!”秦阳甩开了膀子,进入了原石区。
    “阳哥出手,绝对有。”
    “哈哈!阳哥!加油。”
    “阳哥,你是我们赌场唯一的赌神。”
    场子里面的人对秦阳还是要更加相信的。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曾经讲过秦阳的弹无虚发,没有一次落空,光是这一点,就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他!
    相信秦阳。
    都是风中啸,说着冷言冷语的:“切!什么玩意?还非要开出玻璃地,也不知道这一辈子开没有开出过玻璃地呢。”
    本来风中啸没说话,大家就都以为他不过是今天发挥失误而已!水准还是在的。
    但是他一说话,就露怯了。
    众人顿时嘲讽了过去;“嘿!没有见过世面吗?我们阳哥,一个小小的玻璃地,算什么?”
    “切!上次我阳哥,开出了一个玻璃地,一个奇观翡翠,还一辈子没开过玻璃地,我看你这老头也就这水准了。”
    “怪不得切不出好石头,就这眼界,能是什么狗屁大师。”
    风中啸没有想到秦阳当真是开出过奇观翡翠,这个时候也才明白了——不是这里的人品味太低,而是确确实实这个秦阳够厉害!够能耐!
    他有一种老脸发烧的感觉,心中对秦阳充满了恨意。
    “秦阳,你有种,忽悠老子。”
    他老怪秦阳的示弱,其实如果不是他这个人善妒,又怎么会中了秦阳的圈套呢?
    他下意识的用话语来找补自己的面子:“嘿!据我的观察,这个场子很怪!出不了石头!谁上都一样。”
    话语里,他的意思是——即使是秦阳,又如何呢?依然拿不到石头,还不是傻子一个。
    众人冷笑:“不怕告诉你!阳哥在这个场子里面,从来没有失过手,哪怕是狗屎地,他也开出来过水种和冰种。”
    “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用吗?无耻的废物!”
    “你们!”风中啸冷笑连连,也不狡辩了,他专心的望着秦阳那边,想要瞧瞧这个哥们是不是真的能够开出石头来。
    一旁的韩弄影听到这些人讨论秦阳,起了兴趣,便问身边一位年纪大的赌石客:“你们说的阳哥,真的厉害吗?”
    “厉害?肯定不是啊。”赌石客满是鄙夷的眼神。
    “啊?不厉害?”韩弄影有些糊涂了。
    赌石客笑道:“怪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其实是这样的,阳哥,根本不能用厉害来形容,我纵横赌石场三四十年了,头一回见过他这么能耐的赌石客,你知道吗?在我们心中,阳哥,就是赌石之神!”
    韩弄影听了,心惊不已,想不到真正有才华的人竟然是秦阳。
    “人不可貌相。”韩弄影偷偷摸摸的瞧向秦阳,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岂料他刚看过去,就发现秦阳手里面已经拿上了一块原石,走到了王维山的面前。
    咄!
    秦阳随意将石头扔在了桌子上面:“来,老王,咱们开始了,谁输谁赢,就看这一下。”
    王维山都快疯了,站起身,仔细的秦阳看,看过来,看过去,说道:“我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还是你神经病病得太厉害了?”
    “怎么了?”秦阳摊了摊手,无辜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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