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长腿支起,撑着下颌:“后面有人看着呢,不害臊。”
    淮瑾微微眯起眸子:“你在这看了别人多久,他有我好看吗?”
    别以为他忘了年前时,这人盯着刘清昼看得目不转睛。
    刚刚也是,一直望着那边廊下。
    气人!!
    江瑀唇角微勾,挑了挑眉道:“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嘛,也没看多久,就两个多时辰……”
    淮瑾倏地伸手压着他后颈亲过去。
    江瑀被迫身子前倾,唇上被咬得有些疼。
    他扣着淮瑾的细腰,毫不费力的将人从窗外拎了进来。
    淮瑾长腿踢到睡得香甜的小狸奴,它将前爪搭在桌案上,撅着屁股把自己拉成毛毛虫的形状,张开娇气的小嘴,大大喵叫了一下。
    屋中发呆的小安子,被猫儿叫声惊动,他抬头看了一眼,默默垂下目光,脚步轻盈的往房门飘去。
    两人叠在软榻上,中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淮瑾压着人,伏在江瑀身上,探向他的衣带结。
    江瑀微微叹气,握着他的腰往旁边压去。
    淮瑾眼前景象变换,上下很快就颠倒。
    江瑀坐在他腿上,侧首往窗外看去,那个站了两个多时辰的身影还在,一身白衣孑然而立,隔着倾泻而下的雨,窥不见他的神色。
    房中烛火通明,刚刚那些场景他肯定看得一清二楚。
    淮瑾微挑眉梢,张开双臂躺在他身下,语气浪荡:
    “师兄来不来嘛,不来我来了哦。”
    江瑀掐他脸颊:“先用晚膳,我饿了。”
    淮瑾拽着他的衣襟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伸出手臂强硬地抱住江瑀,闷着声说:
    “先用饭前点心。”
    自从确定了江瑀心意,他在床榻间便没用过武力。
    江瑀挣扎几下挣不开,后背被他摁得生疼:
    “阿瑾,你要谋杀亲夫吗?”
    淮瑾手上减了些力道,但仍旧没松开:“将你上次说的话,再说一遍。”
    “不说。”江瑀伸手捏他的耳朵,“让我起来。”
    淮瑾负气道:“不说就不放。”
    江瑀伸手去够支着窗棂的木杆,想将窗户合上再收拾人。淮瑾被软枕挡着视线,以为他要挣脱,心里觉得委屈,手上便松了力道。
    江瑀撑起身,合上窗户前瞟了一眼对面廊下。
    只见那人抬手在颈下划过,随即转身离去。
    江瑀心底暗暗“啧”了一声。
    做将军的就是讲究。
    杀人前还下个战书。
    窗棂合上,挡住了微凉的秋风。
    江瑀回头,就撞进一双委屈巴巴,还带着些不安的眸子。
    他伸手摘下淮瑾的亲王冠,将他散开的乌发揉成鸟窝,他知道淮瑾想听什么,可偏不说,俯身下去恶狠狠道:
    “不必用膳了,饭前点心管够!”
    淮瑾的委屈被压没了,唇边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耳边恶狠狠的话,将所有的不安撞得稀碎,落进了窗外的秋风里。
    潮湿的雨浇洒在昏暗的树影中,院中没有人侍候。
    惊鹿斜斜挑起,积蓄的流水在风灯下映着冷光。
    积水渐满,竹筒重重敲击在池岩上,清凉的水冲刷着岩石,檐下的小云雀侧耳听了一会儿。
    鸟喙微张,合出宛转悠扬的曲调。
    悦耳的鸟鸣在雨声的协奏下,逐渐加快,同雨声缠绵在一起。
    秋风也不甘寂寞,在漆黑的夜中狂奔,涌入狭窄的木窗缝隙,带得窗纱一阵震颤。
    小云雀被疾风刮得在半空激荡,发出破碎的低吟。
    那声音仿佛自灵魂深处中发出,在秋夜中唱着犹如天籁般的歌谣。
    不一会儿,小云雀被秋风卷得颓靡,愉悦的鸟鸣转为低幽。
    像是受不住肆虐的狂风。
    在轻声讨饶。
    可大自然的力量不容抗拒,他仅仅停歇片刻。
    便又兀自疾驰在天地间。
    *
    乔篱撑着伞,枕在乔希的肩上,被烈酒烧晕的脑子昏沉得厉害,他低声呢喃道:
    “师弟,我不会……你怕血,别再伤自个……”
    “不会什么?”乔希把一直往下滑的人颠了颠,
    “你他妈能不能抱紧点,信不信老子给你扔水坑里。”
    乔篱的伞撑得歪歪扭扭,雨水全部飞了进来,他侧首靠近说:
    “不会亲你。”
    酒香混着热气贴在乔希颈侧,他把这乔篱大腿的手重重一拧:
    “你能不能做个人,话没说完嘴又凑过来了。”
    他拧得重,乔篱疼得酒都醒了几分。
    他迷蒙的眼望了会乔希的侧脸,有些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将头埋在乔希的后颈,讷声说:“在做梦啊。”
    伞掉在了地上,雨水濡湿了二人的发。
    乔希颈后的温热在缓慢游移。
    他没再拧他,只是一脚将油纸伞踢飞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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