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除夕,小柳胡同的街坊都会到迦文寺烧香祈福,黄老爷子带着一家人早早地去和主持喝茶。唐喻带着忻夏麦紧赶慢赶地从广华村回来,听一听寺庙的钟声。
    寺里灯火通明,排队敬香的队伍曲曲折折都快一百米来了。十一点半两人才终于验证了预约身份踏进寺庙。寺里的梅花开的正好,唐喻带着忻夏麦在树梢挂了祈愿木牌。
    人群沸腾,香客按照寺庙的规定在指定位置上香,唐喻低着把忻夏麦护在胸前往宝殿后面走去,和家人汇合。
    还没走到后面新年的钟声就响了。
    “完了完了……说好带你准时回来的,谁知道会这么热闹,外婆少不了大年初一又要骂孩子!”
    “不会的,怎么前几年你以前没来过吗?”忻夏麦好奇。
    “不来,一般都和苏凯旋许嘉茗混在一起,我们就一块儿唱歌打牌,谁知道今年局势突变连苏凯旋都忙着陪老婆,我只能带你来烧香了。”
    “……”忻夏麦默默白眼,“你这样说的话我还是带你回广华村吧,让你给大家唱歌我陪大家打牌。不许说话了,我要听钟声。”
    唐喻甩甩忻夏麦的胳膊,不敢说话了。
    咚——咚——整整108声钟声,在庄严而肃穆中新的一年开启。随后大雄宝殿内经声响起,两人继续往后面走去,恰好在殿外遇到了黄一珞夫妇。
    “妈,你们怎么在这里?”
    “等我爸妈呢,你带大麦浪到哪儿去了,虽说是除夕也不能大半夜不着家啊,祈福你们也不来!”黄一珞骂的是唐喻,但眼里是忻夏麦,一伸手把人扯了过来,“哪弄的大麦衣服都给烫破了,你还蹭一胳膊香灰,唐喻你有没有正事儿?”
    免不了大年初一骂孩子,还是那种快30的老孩子。
    迦文寺的祈福手串在演艺圈都炙手可热,求财的碎银、求姻缘的粉水晶,忻夏麦选了“心想事成”的星月菩提,捧在手里开心的不行,唐喻则收了转运的香灰手串。
    回到小院,喝完心心念念的年糕汤,院里的灯光才一间间暗了,只留下大门口的红灯笼在冬夜寒风中闪亮着。
    大年初一睡到自然醒,忻夏麦揉了揉眼睛还想继续窝着,身边已经没人,也不知道唐喻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一睁眼发现三姥爷在面前杵着,穿着大红色的运动服怪精神的,“三姥爷是要出门?”
    三姥爷摇摇头,大爪子往被子上指指。
    上面有个大红包,忻夏麦嘿嘿一笑,“那我给三姥爷、银元和小黑胖都买好多肉肉吃。”
    三姥爷高兴得原地打转,还把脑袋凑上去求摸摸。忻夏麦揉着它的大脑袋说:“三姥爷新的一年要健健康康陪着我,知道吗?”
    “那我呢?”唐喻站在门口,“快起来吃早饭。”
    忻夏麦慢悠悠伸着懒腰,正好被唐喻从被窝里捞起来,“还想睡,好不容易放大假了。”
    “哥又上热搜了,你说这大过年的我跟春晚挤一块儿了像什么话是不是?”
    忻夏麦一激灵,赶紧拿起手机打开微博,第六条是#溏心蛋夫妇不上春晚爱村晚。
    “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好笑,网友都笑话你上不了大台面。”
    “不不不,他们更恨自己不生在广华村。”
    忻夏麦笑得肚子疼,好几段村民上传的视频地下留言都破了万,好多网友都不信这是唐喻本喻,因为没有一个明星能干出这个事。
    别人是不能,但他是唐喻,淡出演艺圈之后放飞自我的唐喻。
    台前幕后完全不一样的唐喻,一个活色生香的胡同大男孩。
    问题的关键是唐喻承认了,这就是他,甚至还转发了微博说:我和广华村的村民是老相识了,很高兴带着大麦导演一起去广华村过除夕、放烟花,祝大家新年快乐。
    忻夏麦黏糊糊地贴向唐喻,心道:谢谢你这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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