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使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拍打陆长歌的胸膛,企图挣脱他紧握的手。同时,她的口中不停呼喊:“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
    “叫什么叫,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无济于事。”陆长歌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段誉的声音:“王姑娘别怕,我来救你!”
    “救什么救,我不会对她怎样,带她进来是件好事。”见段誉和王语嫣并不相信自己,陆长歌指向盘坐在台上的无崖子,说道:“王姑娘,这是你的外公,他大限将至,我带你进来见他最后一面。”
    无崖子的眼睛凝视着王语嫣,口中喃喃自语:“真像啊,你是青萝的孩子吗?”
    看着眼前残疾人的惨状,王语嫣心中涌起一股血脉相连的熟悉感,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缓缓流淌下来。
    “好孩子,别哭。我是你的外公,你的母亲李青萝是我唯一的孩子。”无崖子不禁有些伤感,回忆起女儿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你和你娘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无崖子担心丁春秋知晓他们的关系后会进行报复,所以这些年一直未曾与李青萝联系。
    “外公!您怎么变成这样了?”王语嫣轻声呼唤了一句,声音哽咽着,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上前握住无崖子的手。
    “都是外公有眼无珠,收了丁春秋那个忤逆之徒。他暗算于我,将我从悬崖上推了下去,我才落得如此下场。”陆长歌恰到好处地插话道:“无崖子前辈,丁春秋这个仇人我已经为您除掉了,现在您的孙女也为您带来了,该是您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无崖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段誉,想要让他出去,却惊讶地发现他体内的内力竟与自己如出一辙,“咦,你这小子竟然也会北冥神功,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是从无量剑宗的悬崖下的一处山洞中找到的秘籍,除了北冥神功之外,还有凌波微步。”段誉没有隐瞒,他也感觉到了无崖子修炼的内力和自己一样。
    “原来如此,既然此乃你之机缘,那你就毋须出去了。”无崖子目光如炬,看了一眼陆长歌,轻声说道。“我即将口述,你需做好准备。”
    陆长歌颔首示意,自信满满地应道:“前辈但说无妨,在下尚有几分过目不忘之能。”
    见陆长歌如此胸有成竹,无崖子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口讲述起来。
    讲述完毕,无崖子停了下来,等待着陆长歌消化。然而,陆长歌却头也不回地转身朝洞外走去,口中还道:“多谢前辈传功。”
    无崖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想到陆长歌的年纪与修为,又觉得理所应当。
    无崖子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笨拙安慰王语嫣的段誉,说道:“小子,你也出去吧,我与我孙女有要事相谈,你在外面为我们护法,切不可让任何人闯入。”
    无崖子乃是王语嫣亲自认可的外公,段誉心中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无崖子,似乎想询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王姑娘,无崖子前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守好山洞,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让他人打扰你们。”说完这话,段誉一步三回头,缓缓地向山洞外走去。
    陆长歌前脚刚踏出山洞,段誉后脚就跟了出来。此时,萧远山、慕容博以及慕容复、四大家臣皆已不见踪影。
    陆长歌向着众江湖中人抱拳施礼,洪声说道:“各位,陆某就此别过。”
    言罢,陆长歌催动风神腿,如疾风般朝着天山方向疾驰而去。
    陆长歌离去后,江湖中人迅速将他此次的表现传播开来。
    “诸位可知,如今江湖中声誉最隆者为谁?”
    “襄阳城中的陆长歌啊,此乃人尽皆知之事!”
    “兄台,我竟未曾听闻,快给我讲讲。”
    那人却不为所动,瞥了一眼问话的男子。
    好在他即刻明白了那人的意思,爽利说道:“兄台,这顿我请了,老板,将好酒好菜呈给这位客人,记在我账上。”
    “好嘞。”老板喜笑颜开地应道,他才不在乎客人为何请客,只巴不得陆长歌这样的人和事多些,自家酒楼的生意便会更加红火。
    “此事得从擂鼓山上说起………”
    “如此说来,陆长歌的武功当是大宗师之下最强之人了?”
    “未必,听闻王语嫣得一位大宗师高手传功,想必厉害非常。”
    “除她之外,还有乔峰,乃是公认的宗师巅峰高手,传说他遇强则强,从未有过败绩。”
    陆长歌此时正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听着他们的言谈,心中不由想起了他们口中的那两位。
    王语嫣最终还是被无崖子强行传功,想来他必死无疑了。
    不过,以王语嫣博采百家武学的眼力,一旦她将功力炼化,必将胜过慕容复。
    也不知自己将慕容复父子搞得声名狼藉,这王语嫣会不会来寻自己的麻烦。陆长歌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自己的实力在宗师之中可是难寻敌手。哪怕是乔峰愈战愈勇,陆长歌也坚信自己才会是最终获胜的那一个。想到此处,陆长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大声说道:“王语嫣、乔峰之流绝不是陆长歌的对手。”
    “我看不见得,不打一场怎么知道谁更厉害。”
    “反正我是支持王姑娘的。”
    “嘿嘿,兄台,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也一样。”
    陆长歌见他们越说越离谱,便不再理会,朝着小二喊道:“小二哥,此地离天山还有多远?”小二赶忙跑到陆长歌桌前,笑着回答:“客官,这里已是天山脚下,再往北走十公里便是天山了。”
    “多谢。”陆长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不用找了,除了饭钱,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打赏。”在小二哥的千恩万谢中,陆长歌出了酒楼,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北边疾驰而去。
    天山顶上,陆长歌看了眼断崖那边的灵鹫宫一眼,直接向着灵鹫宫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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