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沟下,有一户小破人家,家里住着两个老人和他们的女儿。
    “爸妈,吃饭了!”
    年仅十七岁的女儿,课余之下帮着父母打理着家务,洗衣打扫烧火做饭。
    “爸妈?”
    从厨房出来的她喊了很多句,但却依旧不见父母出来,便四处找寻着,最终在他们卧室里找到了。
    此时的父母坐在床上,母亲依靠在父亲的肩膀上痛声哭泣。
    “妈,你怎么了?”
    女儿小心翼翼的走近,轻声的询问着。
    “没事,你先去吃吧。”
    “不,是时候应该让她知道了。”
    母亲抹着眼泪,坐直身体,双手在大腿上合十。
    “其实,你还有个姐姐。”
    母亲含着泪光,严肃的对着面前的这个十七岁的少女说着。
    “姐姐?”
    “大你十二岁。”
    “她去哪了?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
    少女的话一下子又重新戳中了母亲的泪腺,眼泪像是决堤的大坝一般无法阻挡的流淌出来。
    “妈~”
    懂事的少女见到,上前就想要安慰,但却被父亲制止了。
    父亲抚摸着母亲的头发,用宽厚的胸膛给予着母亲一个肆意哭泣的地方。
    “你的姐姐,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开了这个家。”
    父亲接着母亲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当初我们家很穷,你奶奶又病了,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继续病还不见好,我们没有多余的钱再去抚养一个孩子,就只好,只好......”
    “爸,我知道了,那姐姐她还活着吗?”
    “我们把她卖给了一个人贩子,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
    “那她有什么特征吗?”
    “有!我们给她做了一双小红鞋,请求人贩子把鞋子和她放在一起,还有就是......”
    ......
    “现在,前进目标,晴江市”
    陈即安排了两个副手继续留在休息站,等待警方对整个休息站的卫生间进行调查取证。而自己则和最后一名助手将大巴和所有人带往晴江市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喂。”
    “方便讲话吗?”
    “你说吧。”
    陈即把手机的通话声音调到最低,以防车上的人听见。
    大巴车上,陈即接到了白法医的电话。
    “死者胸口的伤口很细,说明凶手所使用的凶器很薄,应该是一种较薄的刀具。还有,在死者于雷的血液里我们发现到了安眠药和相当少量的泻药成分。”
    “什么?”
    “根据在血液中和胃液里药物浓度的判断,死者至少吞食安眠药两小时以上。还有就是,我们在死者的指甲里找到了另一个人的dna。”
    “会是?”
    “很有可能是凶手的dna。”
    “就只有这些了吗?”
    “另一具尸体刚刚才送到,我们正准备开始尸检。”
    “辛苦你们了。”
    陈即挂断了电话,从白法医给予的已知条件当中,开始在脑中进行推断。
    死者于雷的血液里查到了安眠药的成分,时长超过两个小时,虽说安眠药不是强制使人进入睡眠的药物,但其昏睡感如果没有旁的事情,在这种大巴上很有可能睡着,那点微量的泻药成分还不至于让他保持清醒,甚至于休息站的时候并不会去卫生间。
    泻药和安眠药,一个促使他去卫生间,一个促使他留在车上睡觉,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目的,难道给他下药的有两拨人?
    或者有另外一个解释,下药的人即想他昏昏沉沉,又想他去卫生间,然后在卫生间里刺杀他,并且因为安眠药的作用死者也无法进行有效的防御。
    陈即嘴角上扬了,因为最后的这个解释可以说是最能够解释目前情况的。
    下药时间在到达休息站两个小时前,而大巴行驶在高速上长达四个小时,那么很有可能死者是在大巴车上服用了凶手给予的药物。那么最有嫌疑的就是与死者坐在一起并且给予他零食的人——林粒!
    陈即望向了林粒的方向,此时的她已经靠在靠椅上睡着了。
    可她一个女生,走进男厕最里面刺杀了一个男人,又在最外面的隔间里留下了线索,这个时间是不是有些太长了点。
    因为发现死者的时候隔间是处于从里面反锁的状态,而死者也是一开始处于反锁密闭的隔间里被人闯了进来,凶手不仅是刺杀死者,从隔间门内的血迹可以知道,凶手先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进入到了隔间里,冲了进去,死者因为恐慌,站起了身,凶手一只手捂住死者的嘴,另一只手将门从里面反锁,随后用刀子刺向了死者的胸口,随后拔掉了刀子,鲜血溅到了凶手的衣服和门,然后凶手在从隔间离开并且想办法将门从外面反锁。
    如此繁琐的行为,一个女人在男厕?怎么看时间都是一个问题。
    凶手另有其人,林粒只是负责给死者下药,这是目前所能够总结的最负责的答案。
    陈即靠在座位上,头仰着看着车顶,继续的想着案情。
    在死者的指甲里找到了另一个的人的dna,根据上面的推断,这个便很好解释了,凶手一只手捂住死者的嘴,另一只手关门,那便没有办法控制住死者的双手,但却因为安眠药的作用使不上力气,无法阻止凶手只能留下这个关键的线索。
    隔间的门,凶手是怎么打开,又怎么关上的?
    这个问题是于雷案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难解释的一个问题。
    “叮!”
    陈即的手机消息声响了。
    是白法医发来的,她将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全部用文字和图片的形式发给了陈即。
    陈即看着白法医发来的东西,左看看右看看,所有的东西早已经烂熟于心并且一一对应在自己的推理里。
    被难题困恼的他,下意识的点进了手机的相册,突然,上百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弹了出来。
    “对哦,是用我手机拍的案发现场。”
    陈即看着手机,竟然下意识的说出声来。
    突然,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让他说不出话。
    “凶手怎么进入隔间,并且怎么从上锁的隔间出来的,我全都知道了!”
    陈即瞪大着眼睛,在心里大声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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