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症。”
    白清儿在审讯室里给胡棱做了一系列的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
    “不是人格分裂?”
    “啥?”
    面对梁还的问题,白清儿笑了笑瞟了一眼一旁的任衣扬。
    “不是,人格分裂是不同的人格拥有着不同的记忆,一般来说,是不会记得其他人格做过什么事情的,但胡棱不一样,他将拍摄下来的案发现场的照片,创了个小号,发送给自己,他把这些照片,幻想成城穑发送的,这一切都是城穑做的,而他自己其实记得一切所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说的郭凯在森林里被分湿的事情,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凶手,随意才知道。”
    “对,还有那些城穑发的消息,都是自己给自己发的,城穑就是他自己,所以公司里的人见不到城穑本人,不,准确的说,他们不知道胡棱就是城穑本人。”
    一切,因为白清儿的到来而渐渐清晰,胡棱最终确证为妄想症,被强制收进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最后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城穑城穑。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遗漏的疑点却始终没有人想起。
    “森林里的那个脚印。”
    尹浪留下的脚印,没有人想起,渐渐被人遗忘,而老板吴舒唤,也被放了回去,没有人注意到消失的尹浪,也没有会把怀疑的目光对准吴舒唤。
    ......
    “删除!删除!”
    深夜,杂志社的办公室里,吴舒唤坐在办公桌前,疯狂的删除着电脑里的消息,一张张熟悉的照片被拖进回收站。
    因为胡棱的事情,杂志社被勒令停业整改,并且回收带有城穑拍摄的所有杂志,杂志社里,也只有吴舒唤一人在公司,其他人都因为整改被迫回家停职。
    空旷的杂志社里,悠悠的回荡着吴舒唤的声音。
    吴舒唤微笑着,狰狞着,他从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没有人猜忌自己,杂志的回收也因为警方的帮助也异常的顺利,一切都网往好的地方发展。
    “叮~”
    这个时候,吴舒唤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
    吴舒唤停下了手,看了眼桌上的座机,又看向外面漆黑的办公室。
    “喂。”
    “喂,吴先生。”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听声色,很陌生。
    “请问你是?”
    “你可以叫我,潇丹。”
    “潇女士,不好意思,我们杂志社近期停业。”
    “我知道,我只是来找你的。”
    “找我?”
    “尹浪,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女人的话,让吴舒唤身子一颤。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尹浪的事情?是胡棱告诉你的吧!”
    “这么着急的话,可是容易出事的。”
    “着急?我我我着什么急,人又不是我杀的。对,人又不是我杀的!尹浪的事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突然间,吴舒唤想起了自己还有林紫空失手杀害尹浪的视频。
    “对,你这么想就对了。”
    吴舒唤站了起来,端起座机,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脑袋不停的往外探,皱着眉头,眯着眼,细细的望着。
    “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原因是什么?”
    吴舒唤把手慢慢伸向了门把手,慢慢的旋动。
    “你,坏了我的事。”
    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前,端着手机,淡淡的望着吴舒唤。
    ......
    “轰!”
    凌晨,天还没亮起,月亮已经渐渐离去,一声巨响惊醒了熟睡着的人们。
    “有人跳楼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一嗓子吸引着周围的人们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子,四处张望着。
    在城光杂志社的大楼底下,老板吴舒唤倒在血泊当中,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很快,警车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赶了过来。
    ......
    “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在离杂志社不远处的小道上,一个女人在接听着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商大人,你的消息接收的可真快。”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他们坏了我的事。”
    “我早就说了,让你结束骗婚的事了吧。”
    “你知道的,那一家可有二十个亿美金的家产,二十个亿!得暗杀多少人才赚的回来。”
    “可那个任务已经没发继续了!”
    “所以啊,坏了我的事,我得撒撒气。杀人的那个因为精神病被送进去了。但这个,我得杀了解气。”
    “你不该这么做!”
    “商大人,你怎么了,平时骗婚杀的人也不少,今天你怎么这副样子。”
    “那个人,还在无月城。”
    “那个人?”
    “任衣扬。”
    ......
    警车很快包围了杂志社,从车上下来的有副熟悉的面孔——任衣扬。
    站在地上往上望去。从十几层的高楼落下,人体基本也成了“肉泥”。
    警方和衣扬到了杂志社的社长办公室里,从这里往下望,可以确认,吴舒唤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而办公室里,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办公桌上有一封手写信,后期根据字迹比对,确认是吴舒唤亲手写的。
    手写信里最为关键的一句话写着:我公司的员工尹浪,因为杂志社照片的事情威胁自己,一气之下,自己失手杀害了他,并且写下了藏着他尸体的地方,最后因为内心不安,选择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
    ......
    “任衣扬?那个最新一届的太簇?不是已经在被组织通缉吗?”
    “宫一直在保他。”
    “宫?无所谓了,一切我都布置的天衣无缝,我的字迹模仿,你还不清楚吗?骗婚杀人后的遗嘱,我都写了多少了。”
    “赶紧回来,他的话,一定能找出你的破绽。”
    ......
    任衣扬从大楼里走了下来,警方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也在吴舒唤的手写信里写的地址里找到了尹浪的尸体,而尸体的鞋子,经过对比,确认就是郭凯案发现场森林里的鞋印。
    就此,警方给吴舒唤定安为畏罪自杀,似乎一切都这样结束。
    就在任衣扬和白清儿准备离开时,任衣扬最后去了一次警方的停尸房里,查看了吴舒唤的尸体,半个小时后,任衣扬从停尸房里走了出来,一切都没说,和白清儿坐上了返回晴江市的火车。
    “你最后发现了什么?吴舒唤真的是自杀的吗?”
    白清儿好奇的问着任衣扬。
    “不是。”
    “为什么?”
    “他的手掌没有墨水的痕迹,吴舒唤的死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谁?”
    任衣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为潇丹的身份证。
    “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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