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若无其事地看向四周。
    她发现周边的人虽然一直都在看着他们,但是没有人靠近。
    而秦书瑶所挑的这张桌子本身就是靠着角落。
    除非有人会读唇术,不然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张小凡三两下就把苹果啃得干干净净。
    大口大口咀嚼的同时,又小声说:“家族给咱们第二个任务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随便丢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打发咱们。”
    “你说的这些妈肯定都懂。”
    “但你应该也知道,她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有很多想法跟咱们是不一样的。”
    张小凡重重地点头:“我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凡的耳朵轻微地动了一下。
    转头间,他就看到有四五个人,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
    张小凡想也没想,立即端起盘子。
    朝着放垃圾的柜台走过去。
    那几个男人果然跟了上来。
    张小凡刚刚把东西放上,其中就有一个人就快步走到张小凡面前。
    “你是张小凡吧?”
    张小凡点点头。
    “我们是保卫科的人,你现在马上跟我们去一趟总经理办公室!”
    于是,张小凡就在旁边一堆人的幸灾乐祸注视当中,跟着保卫科的人前往总经理办公室。
    张小凡跟着保卫科的人,进入总经理办公室。
    刚刚进入,他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哇!
    因为这个总经理办公室装饰得非常豪华。
    而且张小凡发现墙壁上挂着的三幅画。
    每一幅画的市场价格,都超过了30万!
    他还屁颠颠地跑到墙壁旁边,抬头直直地盯着墙壁上的一副油画。
    这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的另外一个小房间门打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看上去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见张小凡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油画,眉头微微一皱。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朝着保卫科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当下立即有两个健壮的保安走到张小凡身边。
    两个人直接就把张小凡拉扯到总经理办公桌的前面。
    “哟,这不是张总经理吗?好久不见啊。”
    周存昊在看到张小凡的第一眼时,也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欠揍的小子,有些面熟。
    “哎呦张经理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半年前我还代表我们杂志社采访过你呢。”
    张小凡这么一说,周存昊突然反应过来。
    还真的是那个欠揍的家伙!
    半年前张,小凡采访过周存昊。
    两个人是在一家很高档的咖啡厅里面。
    那家咖啡厅一杯咖啡最便宜的都要500块钱。
    哪怕是身为总经理的周存昊,也极少会带客人去那边。
    因为随随便便一餐下来,少说要2000多。
    而且那是一次私人采访,公司不给报账。
    那天采访之后,他一到柜台结账,服务员以一口就把他给愣住了。
    5000多块钱!
    他记得自己和张小凡就喝了两杯咖啡,点了两份小吃。
    算起来顶多也就1000来块钱。
    后来,他是听了工作人员的解释才知道。
    原来刚才他上厕所的间隙,张小凡竟然点了一份3000块钱的甜品以及一份饮料。
    直到现在,周存昊还不明白为什么张小凡会点那么贵的甜品?
    而他当时之所以没有找张小凡的麻烦。
    那是因为张小凡后面的报道,的确写得非常好!
    一下子就让他在圈子里面打开了知名度。
    周存昊看着张小凡脸上浮现出那种让他真的很想揍人的笑容。
    他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旁边几个男人挥了挥手。
    碍事的人离开之后,周存昊指着办公桌正对面的沙发说:“坐吧。”
    两个人同时坐了下来。
    周存昊还很客气地给张小凡倒了一杯茶,他定定地看着张小凡。
    “你怎么跑到我们公司里来了,而且还只是当一个实习生?”
    “嘿嘿,如果我说我是被人雇佣,跑到你们公司来当卧底的,你信吗?”
    张小凡这话一开口,周存昊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其实,如果张小凡从正常人的思维角度找借口,说自己失业跑到他们公司来当实习生。
    周存昊一定会对张小凡的动机有所怀疑。
    但是,张小凡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周存昊反而信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是哪家企业让你来当卧底的?”
    张小凡舒舒服服地倚靠在沙发上。
    “周总经理,相逢就是有缘,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啊。”
    张小凡这一开口,周存昊连忙抬手阻止:“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跟我说这句话。”
    “之前你一提到这句话,我他妈口袋里就损失了5000多块钱。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买那么贵的甜品!”
    “哦,那件事啊。”
    张小凡伸手抓了抓头皮,笑着说:“其实吧,那天?情况是这样的。”
    “在你上厕所的时候,我恰好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丈母娘让我买点甜的东西给她吃。”
    “我心想就地取材呗,然后让服务员给我打包了一份甜品。”
    “但那个服务员也没有告诉我要5000多块钱啊。”
    “你那份甜品大概3000多块钱。”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现在把钱给您。”
    周存昊有些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别跟我扯那个。我问你,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让你过来当卧底的?”
    张小凡突然咧开嘴,然后伸手指向窗外。
    这栋集团大楼的正对面,是另外一家集团。
    周存昊当下立即站了起来:“是绿球集团吗?”
    张小凡微微摇头,他又把手指抬高了一点。
    “您再把目光往更远的地方看。”
    由于,周存昊的视线被对面绿球集团的大楼挡住了。
    他一下子也想不到是哪家集团公司。
    于是,他慢慢地坐了下来,盯着张小凡说。
    “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两倍。你告诉我,他们把你喊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周总经理,我明人不说暗话。从事我们这个行业的,最基本的要素就是要遵守职业道德。”
    “你看我像是那种不守职业道德的人吗?”
    周存昊咬咬牙,盯着张小凡说:“我给你三倍。”
    “是天天集团。”
    周存昊也没有想到,张小凡的反水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你刚才不是说要遵守职业操守道德吗?”
    “哎呀,什么狗屁职业操守啊,这年头是有钱好办事儿,来来来,您给我10万块。”
    “你不去抢啊!?”
    周存昊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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