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有什么液体被泼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火油么!“既然少主让我主事,难得有那么多火油和木料,那就正好,一起烧了吧!”
    白山老祖从没觉得薛茹月的声音如同恶魔,他看向周围的正一派弟子,希望有个人能跳出来,将他救出去,可是没有,所有人的眼神再没有一丝怜悯。白山老祖还想说什么,却只觉的浑身炙热,火油已经烧了起来。
    浸满火油的碎木架连同着火的人体,一阵翻滚挣扎后,逐渐归于沉寂,只剩下木料爆裂的劈啪声。
    看着还飘散着火星的木料堆,以及其中已经被烧的如烤熟人参根一般的白山老祖,许多正一派弟子在又惧又恼中,突然觉得面前那个昔日的大师姐虽然漂亮,可也却是那么的恐怖。
    刚刚白山老祖还是正一派的掌门,可这个无尘大师姐,眼都不眨就将白山老祖一把火给烧死了。
    底下的人依旧不敢吭声,哪怕是几个清字辈的亲传弟子,也不敢随意抬起头来,脸上只余下复杂的表情:恐惧、惊讶、猜疑,甚至谄媚。
    但他们都知道,白山老祖已死,薛茹月就是现在正一派最为强大的人。薛茹月抬腿,用靴足轻轻踢了踢白山老祖不成人形的尸体,扫视了一下周围那些惊疑不定的正一派弟子:“怎么,白山老祖死了,你们这些正一派的师兄师弟,不该说一些什么么?”
    得,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作为亲传弟子的清于,瞬间明悟,急忙俯身对着薛茹月就是一拜:“白山老祖十恶不赦,罪该当诛!
    既然白山老祖已死,正一派不可一日无主,弟子清于恳请大师姐无尘,继任继任正一派掌教之位!”
    周围的一部分人当即也俯下身来:“白山老祖已死,恳请大师姐无尘,继任正一派掌教之位!”最后,正一派广场上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根本没有人敢站着,被活活烧死的白山老祖就是前车之鉴。
    “弟子恳请大师姐无尘,继任正一派掌教之位!”望着下面跪倒的众人,薛茹月突然感觉有些迷醉。想当初,她也不过是白山老祖捞出来充门面的那个无尘大师姐,表面光鲜亮丽,可私下里却是黑暗龌龊,不可言说。
    现在她终于坐到了那个第一的位置,将昔日风光的白山老头,彻底踩在脚下。有句话说的好,权力让人迷失,虽然如此,但是如今的大师姐,哦不,应该说是正一派掌教无尘,非常享受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
    “既然众人没有异议,那我本座就不客气了,即日起白山老祖的名号就从正一派彻底革除,这种不仁不义的东西,根本就不配做正一派的掌教!
    同样的,目前门派中的所谓的大师姐和二师姐,也不过是白山老祖的傀儡和玩物,即日起同时革除真传弟子之位。”
    薛茹月收起了笑容,看着那些在最后面的外门和内门弟子不少依旧是昏昏沉沉,虽然跪着但还是时不时的打着哈欠,她的柳眉皱了皱。
    “本座来时,直到与那白山老祖封的大师姐拔剑比斗,宗门警钟这才响起,可你们一个个哈欠连天,睡意朦胧。若只是虚惊一场那也罢了,可要是真的有几百个几千个歹人掩杀过来”
    薛茹月伸出手指,指了指下方跪倒的一片人。“你们恐怕早就和白山老祖一样,变成一具具尸体,正一派恐怕今天就要从中州正派中除名了!而你们死的时候,恐怕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无数内外门弟子心中突地一跳,随即脊背上冷汗直流。是啊,若是真有歹人杀来,自己岂还有命留着?“本座不知道我两年前离开正一派的时候,你们平日是如何操演教习的。
    所以,从明日开始,无论之前的门派中的规定如何,所有日常的门派事务,全都得按照本座的说的去办。
    更何况刚才上山之时,内门弟子连本座十分之一的力都抵挡不了,更何况未来去下山匡扶正义?要都是这样,那我正一派的面子岂不是都被丢尽了?整个中州,都会视我们为笑柄!”
    “明日开始,由亲传弟子牵头令内门与外门弟子严加教习,凡是偷奸耍滑之徒,一律逐出山门,永不得再入正一派!
    资质愚钝者,也可将勤补拙,但若是内门弟子三年不得要领,外门弟子两年不得要领者,一律遣送下山。”
    此话一出,下面立刻就炸了锅。小部分天天磨洋工的人自然暗叫不好,更多的人是担心自己不得要领,一时间下面的交流声淅淅索索,不绝于耳。
    “本座还没说完。”薛茹月伸手虚按了几下,示意大家肃静。“若是日常操演教习中大有进步,也可以由亲传弟子向我禀报,给予一定的丹药、秘籍书页进行奖励,具体的章程本座需要仔细思考,晚些会在门派中公布!
    若是做的好,有功,正一派不是穷棒子,本座也不是什么小气鬼。该给的东西,少不了你们的。”
    “所以,勤加练习,每个人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这样我正一派才能真正位列武林正道,而非在那白山老头的之下,摇摇欲坠!”
    薛茹月再次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下面的正一弟子们,警告意味不言而喻。“那,掌教。”清于再次站出来说话:“既然清萍清柔已经被掌教革除职位,那这两人是否要现在就逐出山门?”薛茹月转念一想,随即答道:“若是现在逐出山门,太过草率。
    虽然这两人都是那白山窃居高位后的走狗和玩物,可作为真传弟子,这两人背负着正一教太多的秘密,若是贸然逐出,后患无穷。”“这样,本座虽然革去两人真传弟子职位。
    但兹事体大,两人依旧是正一派弟子,但是这两人依旧是罪人之身,念在两人并无行什么大恶,本座就不废了她们的武功。
    但是两人必须被本座严加看管,以观后效。将她们先带到掌门居室去,顺便帮本座将原来白山老祖放在居室中的东西处理掉。”“谨遵掌教令。”
    清于郑重的拜了拜,随即挥手叫来四个内门的女弟子,一左一右将昏迷的清萍和不能动弹的清柔架上了台阶。
    看着因为刚才的战斗而一片狼藉的台阶,薛茹月又转头对下方说道:“清印,你负责将广场与台阶修复,直接从山下找石匠,费用从宗门里出。”
    清印也对着薛茹月拜了拜,随即目送新掌教的背影消失在正一殿的玄关中,等到清于带人将掌门居室中原来属于白山老祖的东西清理走,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临走之前,清于还特地问了李翰林的事情,可薛茹月并未有作正面回答。
    “清于,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李翰林那边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不要需要你再多问。最近如果发现朝廷特使前来,第一时间通知本座。”
    “掌教,我们是不是要和朝廷”清于悄悄抬起头,却对上了薛茹月冷厉的目光:“有一些事,不要多问。”
    清于只得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了下去四个内门女弟子使了个眼色,五个人带着原来属于白山老祖的东西,离开了正一殿。玄关缓缓闭合,现在殿内只剩下清萍清柔,以及刚刚坐上掌教位置的薛茹月了。
    她伸手解开了清柔被点住的穴位,轻轻端坐在原来属于白山老祖的位置。“别装死了,本座知道你已经醒了,清萍!”
    这会儿躺在地上的清萍才一个激灵爬起来,急忙做俯身状,与清柔一起望着居高临下的薛茹月,浑身剧颤。
    “怎么了,刚才在广场前,还飞扬跋扈,一副想要杀了本座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抖得和筛糠一样,本座似乎并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吧?”
    “清萍不敢,清萍那是一时冲动,那才”薛茹月冷哼了一声,用白色的靴尖轻轻挑起面前清萍的下巴:“看来白山老头根本没有教会你们什么叫做摇尾乞怜?连一条狗都当不好,亏得白山老头还能看上你们!”
    “清柔,清柔愿意奉掌教为主!掌教要奴婢往东,那奴婢绝不敢往西!”清柔根本不敢看薛茹月一眼,说完这句话之后,头更是低了下去“现在知道奉本座为主了?但本座看你问起少主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怎么,觉得若是你有一天攀上了少主的床,就能一飞冲天了么?做梦呢骚货!连本座都难爬上少主的床,你这不要脸的骚货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清柔清柔不敢还请掌教降罪!”“哼,还算老实,毕竟本座当着正一教的面保了你们。
    但本座也知道,你们现在依附于本座,不过是看本座比较强大而已。说不定以后正一派又来了个比本座还要强的,恐怕你们早就摇着尾巴倒贴过去了!”
    “不会!不会的!奴婢奉掌教为主,绝不会行那忤逆之事!”“清萍只忠于掌教,绝无二心!”看着清萍清柔拼命表忠心的样子,薛茹月将头枕在座位上。“行了,你们现在醒悟倒也不算晚,但是死罪难逃,活罪难免。
    从今往后,你们两人没有本座的允许,不得踏出正一殿一步。若是谁有违反”薛茹月顿了顿:“她哪一条腿先迈出去,我就打断她的哪条腿!”
    清柔清萍两人满脸颓唐,命是保住了,只不过自己再也没了自由。可只听薛茹月话锋一转:“话说,平日里那白山老头是不是就在此,将你们两个剥光了衣服,按在地上操弄呢?”
    “是”清萍答道。这问题虽然有些尴尬,但毕竟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倒也无甚。“那好,你们两个站起来,把衣服脱了,让本座好好欣赏欣赏!”清萍和清柔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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