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可真漂亮,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若是能加入神农教,必然对本教大有帮助。”身穿碧色一群的女子在杜岩像前停了下来,排成几列纵队,依次向着杜岩的半身像鞠躬。
    然后,周围的神农教弟子都听到了那个花药魔仙说的话。“在场的人,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抓起来加以甄别,若是针、药、农有俱不知,一律赶出神农教!若有反抗,当场格杀!”“什么!你们这是要造神农教的反!”“教主呢?教主在哪里,花药魔仙发疯了!”有几个人还想拿着武器反抗。
    立刻被言思晴等人用剑刺死。剩下的人,都由花药魔仙从血手老魔洞窟里带来的原神农教弟子进行甄别。
    再也没看那乱哄哄的广场,与南宫若翎交代了几句,便跨步进入了山顶最高大的建筑神农殿。殿内,依旧是老样子,五把椅子,一张桌子,其他除了些绿植花草,别无他物。
    夏婕曦抚摸了下正中间那把最宽大椅子的扶手,随手拉开它,然后就这样坐了下去,斯人已逝,幽思长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其他四把椅子都是空落落的,而夏婕曦看着空落落的椅子,她的心也和那些椅子一般。
    只有那些细长的藤蔓不时从裙下钻出,调皮的摩挲着她的鬓发。腾龙城。天兆帝十分罕见的、正式的上了一次朝会。
    皇帝荒淫,这是朝堂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不算以前的事情,天丰朝的皇帝已经快十年没走上朝堂了,各位文武大臣们因为不用早早的上朝堂面见皇上,倒也乐得清闲。
    但这次皇帝在亲征之后宣召文武大臣上朝,却与以往不同,朝中重臣都已经看到了那个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的天兆帝,显然,皇帝非常不高兴。同样,虽然皇帝极力掩饰,四处封锁消息,可天丰官军惨败的各种小道消息已经开始在腾龙城中流传。
    于公公从天丰殿的后面推门进来,就能听见天兆帝愤怒的咆哮。“朕也大小经历过数场战阵,可从未因此大败而归过!
    朝堂之上都是知书达理,能文能武的朝中大能,就没有一点有用的办法么?”一名武将回话道:“回皇上,魔教叛逆人数众多。
    虽然我等竭力确保京师的兵员,可城内之兵还是太少,加上御林军可用者不过一万五千余,余下届是吃空饷的份额与老弱病残者,不堪大用!
    若是魔教攻来恐怕难以抵御。”“就不能征农兵么?旧时天丰太祖统一中州,就是靠着几十万农兵”“皇上若是此时征农兵,必然会引起恐慌!而且更是中了魔教的奸计!
    “一名老臣急忙出列:”京师中已有传言,说魔教所向披靡,天丰官军主力十不存一,还说什么皇上是要在腾龙城外开战,用百姓当人肉盾牌!
    若是此时征农兵,更是坐实了腾龙城的各种传言。目前许多百姓都已经举家逃亡,若是强留他们,必然激起民变!现在六扇门已经被派出缉拿造谣者,可效果低微。”
    “哼!”龙椅前的桌案被天兆帝拍的啪啪直响,他深吸一口气:“到其他城中的信使,有没有将消息传到其他大城中,朕的勤王大军在何处?若是他们出兵勤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各路求援信使都已经到了目的地,全部都是八百里加急赶回来的,但是”“但是离天城”
    “离天城怎么了?朕问你话呢!”那个发言的文臣,偷偷与那武将对视了一眼,最终鼓起勇气向皇上回话:“离天城离天城城主回复说没有足够的兵力,他们并没有派过来一兵一卒”
    “而且中州的其他城都在观望都没有派兵勤王俱因为魔教军队打着天丰长公主的旗号。”
    天兆帝用颤抖的手将手中紧握的奏折丢回了桌案上的那堆奏折中,然后猛地将桌上所有的奏折都掀了出去。
    “这是命令!朕的命令!让这些城派兵勤王是朕的命令,他们竟敢违抗朕的命令!这些文臣武夫,全都在欺骗朕!就连朕深信的将军也是如此,一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懦夫!废物!”
    “可是,皇上”那武将刚要辩解几句,立刻被天兆帝的怒喝堵了回去:“废物!懦夫!饭桶!自己去看看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东西!”那老臣急忙谏言:“皇上息怒,若是这样说,必然寒了腾龙城中坚守的将士们的心啊!”“饭桶!朝廷养着他们,不是让他们按兵不动,见死不救!一群吃干饭的饭桶!”朝堂上的群臣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些人都是天丰王朝的败类!一点都没有领兵之人的荣誉感,不过是打了几场小胜仗,围剿了几处匪患便可以自称‘将军’!可是现在这些文臣武夫除了吃饭睡觉,遛鸟逗狗,纳妾嫖妓,什么都不会!这些废物!饭桶!只会拖朕的后腿!
    朕就应该把这些人统统处死,然后切成一块一块去喂雷豹兽!”“想当年太祖兼并中州,一统天下,他也不过是个低微的农夫!那些败类和废物,他们连农夫都不如!这些人迟早要还他们欠下的债,所有的人都要偿还!”
    等到瘫坐在龙椅上的天兆帝怒气稍微消减了一些,底下的那位老臣才悄悄用袖子擦了擦汗,向天兆帝遥遥一拜:“启禀皇上,老臣有个法子,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陶爱卿说,朕听着。”“老臣觉得,既然魔教势大,那我朝不如就示弱一番,要不就”“要不就降了?”天兆帝恶狠狠地转过头盯着那个老臣:“陶爱卿,这就是你的狗屁计策!”“不皇上老臣绝无此意老臣只是说”
    “你知不知道已经有数个城的城主劝朕降了!朕降的了?这天丰朝就要毁在朕的手里!那李翰林怕是恨不得食朕肉喝朕血,若是朕降了,朕岂有全尸可留!
    把这个不忠不义的东西拖下去,抽一百鞭子!”“陛下,老臣绝无此意!陛下!”那老臣双腿一软,还没有求饶几句就被御前侍卫给拖出了天丰殿,见此人被拖走,还有三四个大臣跪了下来为他求情:“皇上,陶阁老年事已高,怕是挨不过这一百鞭子,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他挨不过,那你们就挨得过是吧?凡是给他求请的统统给朕拉出去打五十鞭子!拖出去,给朕狠狠地打!”“昏君!昏君!”“皇上息怒,息怒啊!”又有几个人痛哭流涕的被拖了出去。
    “看什么看,是不是都想挨鞭子?朕知道你们心里打什么小九九,若是让朕发现有人拖家带口逃走,莫怪朕刀下无情!传令下去,即刻起关闭腾龙城城门,不允许有人离开,若是发现类似的行为就以魔教探子的名义处死!现在!都给朕!滚出去!滚!”
    “臣等告退。”在皇帝的暴怒之下,天丰殿中的文武大臣早就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人流从用玄关涌出,直到天丰殿中只剩下天兆帝和于公公两人。
    “皇上,其实那些武将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皇上随意贬低守城将士,我方的士气本就低落,再贬下去,腾龙城军中恐生哗变。”
    “朕当然知道!可看看那些文臣武将的样子!”天兆帝虽然还十分恼怒,可与刚才相比,怒火已经收敛了不少。他拾起地上的奏折:“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有的城已经被那些魔教攻克,可那些城主不但不舍身成仁,居然还上奏劝朕降了!
    还有朕那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她打出的居然也是天丰朝旗号,还有什么‘诛叛逆、清君侧’之类,朕看她是想取朕而代之!
    做女皇!这天丰朝几百年来从没有一个娘们来当皇帝,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岂有此理!”“啪”的一声,那奏折被天兆帝一脚踢得远远地。
    “皇上,奴才觉得,现在对于城中军队还是以安抚、犒赏为主,以求稳定军心,据奴才所知,我天军主力都是被魔教设计摧毁,并非陷于野战。
    若是没有猜错,魔教恐怕就数百个能战之辈,力量有限,且又无甚固定的粮草补给方式。腾龙城城墙经过历次加固,固若金汤,若是我天军据城而守,城中粮食尚可消耗一年之久。魔教久攻不下,粮草耗尽,自然只能败走。”
    “可就算这些人败走,稍事休息他们还能卷土重来。”“非也非也!前面奴才说了,魔教的力量十分有限,没法完全控制任何一座城池!
    若是魔教败走,想必那些按兵不动的大城都能够看清形势,派兵勤王!届时,我天军四面出击,剿灭魔教不过朝夕之事!”
    天兆帝拍了拍两下于公公的肩膀,赞许的说道:“想不到你于德海还有几分看得中州大势的才能,看来朕是小瞧你了!”
    “皇上过奖,奴才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跟了几日陛下,学了几句皇上的话而已!鹦鹉学舌,非大才也,而且皇上好像忘了一件事,其实金光城的使团好几日前就到了腾龙城,可皇上只顾着御驾亲征,倒将他们给忘记了。”
    “那群吃沙子的土鳖,哼!想必是等的久了,闹腾起来了?”“闹倒是没闹起来,只不过奴才听说那些人与驿馆的人闹得不太愉快,不过皇上,奴才觉得,这金光城的人也许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尤其是那个达拉尼。”
    “哦?就是那个新晋的荒漠之主,朕听闻那是个女人,貌美如花,加上荒漠女子行事狂野放荡不羁,想必这达拉尼也是个泼辣的妞!可惜啊,这女人怀着身孕,常言说女人怀着孕,味道就差了几分。”
    说是这样说,可天兆帝自己当然也和孕妇上过龙床,尝过人母的滋味,就比如那个被自己肏大肚子的孟行雨。
    “但若是皇上能将那达拉尼收入囊中,我朝的赢面就会徒增一分。”这下天兆帝来了兴趣:“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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