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人动作,在李翰林眼里确如一般练武时那样。他顿时一掌击出,用难以置信的速度,拔出了身后的碧海狂林剑。
    “铛!”金铁交击之声响起,李翰林一手金刚掌力,一手宝剑,诡异的将三人的刀剑爪磕到一边。就在这大力反震之时,李翰林手中宝剑顺势一挥,连出三剑,剑剑都向着持刀老人的要害处攻去。
    持刀老人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个小畜生速度之快,招数如此之诡异,一时间根本躲避不及,稍稍退的慢了些。宝剑寒芒带着破风之声划开了他胸口的衣服,顺道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畜生!竟敢伤我!”不到十几息时间就将三个老人逼退,还伤了其中一人,持刀老人也不顾身形狼狈急忙大退七八步,与李翰林拉开距离。李翰林还想往前。
    却见右边空门大开,两道寒芒飞身欺来!“太慢了!”李翰林冷哼一声,抽剑格挡住持爪老人的双爪。
    本来持爪老人寻了个空挡想要在李翰林背上留下几道爪印,却见李翰林仿佛到处都长了眼睛,整个人猛的向前突了一步,挡开那锋利的双爪,宝剑则向下方突然刺出,剑尖毫无征兆的戳在持爪老人的脚背上。
    “呃啊!”持爪老人痛极,跛着脚毫无目的的四处挥舞自己的利爪,可只是将花园中的几棵矮树悉数砍倒,却连李翰林一根头发都没有摸到。
    双方交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一对三,与李翰林一交手己方就伤了两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持刀老人还是不愿意相信,不过两年时间,李翰林就能骑在他们头上。
    只见持刀老人重整阵势,刀剑在前,脚上受伤的利爪在后。可就算这样凶猛的攻势,李翰林丝毫不惧,手中宝剑“刷刷”横扫。
    接着又是一掌打出,持刀老人与持剑老人咬牙挡住,三人顿时战成一团。持爪老人则一瘸一拐的在三人周围游走,伺机寻得空门偷袭。可就在这时,持爪老人身后突然响起诡异的风声不,这不是风声,这是掌力破空的声音!
    就在他努力转过身去,想看清身后之人时,夺命的花谢花飞掌已经直锁他的前心,掌力随着“咯吱”一声爆响印在了持爪老人的胸口!“老四!”
    恐怖的骨裂声在战成一团的三人耳边响起,持刀老人用余光向身旁望去,只见持爪老人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墨衣女子一掌打的向后倒飞而去,顿时大吃一惊。乘着持刀老人分神之际,李翰林踩住花园的假山山石来了个回马枪,突的向持刀老人脖颈处刺出。
    惊慌之下,持刀老人用出刀将其磕到一边,可刀势已老,哪怕这剑锋已经被他强行荡开,依旧伤到了他的左手臂。持爪老人仰面倒在地上,口鼻喷血,手中的双爪都飞出老远,眼见是活不成了。
    兄弟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打死,与持剑老人退到一旁的持刀老人更是疯狂:“婊子!你杀了老夫的兄弟,老夫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断!”
    “可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在青月村害了本后的丈夫,又想在三羊镇暗害本后的儿子,本后是不是也要将你们给碎尸万段?”
    “青月村!”持刀老人瞳孔紧缩:“你到底是什么人?青月村已经被老夫带人屠杀干净,无一活口,连村庄都已焚毁!那个楼惊天早已中毒而死,至于她的妻子薛雨晴”
    绣着金线的墨色高跟靴“咯噔咯噔”的踏过坚硬的石板,这个身着墨色宫装的女子面孔终于出现在花园的灯光下。
    “你们一干强盗,就为了夺取天蚕功和逐月刀法,就将整个村子的人屠杀殆尽,还轮流污了本后的身子,最后还将本后送给金蚕老祖让金蚕奸淫,却不料给本后另寻了个机缘!
    就这本后得还得谢谢你们,要不是如此,本后还得不到金蚕门的鼎力相助!也找不到这里砍下你们的狗头!”
    “薛雨晴!你这个婊子。原来就是你在金蚕门当初老夫就因该将你和楼惊天一起杀了!以绝后患!”此时的薛雨晴,早已换掉了用于伪装的公子华服,头戴着翡翠与黄金装饰的虫型步摇,身披华丽的墨色宫装,玉足踩着华丽的中统高跟靴,就如一个刚刚登基不久的金蚕女皇。她闲庭却步一般。
    碧色的媚眼视两个老人为无物,嘴角微微上翘,自顾自的与李翰林站在一起,戏谑的说道:“本后笑你们蠢,要知道世界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现在死了一个,二对二,非常公平!不是么?”
    天兆帝唐韦在尚未被完全烧掉的天丰殿前来回兜着圈子,虽然守城的天丰军已经被调回来绝大部分。
    可是宫门口的喊杀声却根本没有停息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就算天兆帝身边有几百御林军护卫,可皇帝自己却根本感受不到半分安全。
    “于德海已经去了那么久,为什么皇家供奉迟迟没有出现?”“那些吃沙子的贱种!为什么还没死绝!御林军难道都是废物?”
    “魔教的军队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人知道?”天兆帝此时只能对着被映红的天空发出无能狂怒,他揪住一个递果盘的小太监:”朕的皇家供奉为何迟迟不到?于德海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手捧的果盘砰然落地,小太监也没想到皇帝的怒火会转嫁到他的头上,急忙跪倒在地上:“皇上皇上息怒,于公公已经亲自去叫供奉大人了,可至于叫没叫到,奴才真的不知道啊!”“没用的废物!”天兆帝一脚踢开那个小太监,又揪住一个服侍的宫女:“魔教的人在哪里,快告诉朕!快说!”“皇上息怒!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还不快去找!非要朕一个个问,去找!快去!”天兆帝一脚又将那宫女踢倒在地,盛怒之下临时搬到空地上的座椅,小桌,上面的瓜果茶水、精致点心都被天兆帝推倒在地。
    “一群懦夫!废物!叛徒!等到此事了,朕要把他们的脑袋统统砍下来!滚!全都滚出去!都给朕滚!”周围服侍的宫女太监一听皇帝让他们滚出去。
    也不管地上滚落的东西,一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地上乱滚的糕点水果,都被人踩成了烂泥。
    傻子都看得出来天兆帝已经自身难保,已经有一些宫内之人开始打起了歪主意,开始偷盗皇宫的各种宝物字画带走。
    一名御林军偏将急急忙忙的推开那些逃离的宫女太监,跪在天兆帝面前:“皇上,荒漠人攻势暂时被我们顶住了,我等临时用铁水浇筑了两道宫门,请皇上放心,那些人绝对进不了皇上的身。”
    那个偏将本来还想等着皇帝的夸赞,没料面前的皇帝直接咆哮了起来:“要是朕被人近身,朕岂还有命在!
    你真当用铁水浇了门就真的没事?难道那里面就不会有几个会武功的飞进来?还不去前面给朕顶住!”唐韦气急败坏的扭头。
    却见一旁的偏门突然被人打开,还以为是误闯进来的宫人:“朕不是让你们全都滚蛋嘛?滚出去!”可进来的三人却不为所动,径直朝着天兆帝的方向踏步走来。
    直到三人走到房檐的宫灯之下,天兆帝这才看清楚她们的面容,顿时唐韦恼怒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惊恐。“护驾!护驾!”
    “什么什么护”那御林军偏将还没搞清楚情况,那三人的其中一人便开口了“唐韦,你这个狗东西!十几年前的仇恨,你莫非是已经忘了?本座日思夜想,就是要把你给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
    孟行雨、叶流霜和唐夕瑶,三人具是长发随风,白衣飘飘,一身天女门仙子的素白宫装,除了唐夕瑶赤手空拳,其余两人皆是手持利剑,三人的美眸中满是对唐韦的狠厉。勾画着银丝的素白长靴踏在地上,在旁人耳中再普通不过,可是在天兆帝耳中却如夺命丧钟一般在心口重重的敲击!
    “不孟行雨,你没这个本事,朕还有罗厄丹!难道你忘了吗?要是没罗厄丹的解药,你只能和叶流霜一起,变成万人骑的母狗!发情到死!”
    乘着两边对话的间隙,剩余的御林军士兵已经聚集起来,组成了一道脆弱的防线,试图阻挡三人前进。
    “天兆帝气数已尽,尔等都是普通人,没必要给这狗皇帝陪葬!若不自行退去,别怪本圣女大开杀戒!”
    “杀!”叶流霜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可御林军已经嚎叫着攻了过来。普通兵士天女门的两位自然可以应对。
    但其中那个赤手空拳的唐夕瑶,看起来就比较好欺负,等三人都卷入战云之中,许多御林军士兵都抢先向唐夕瑶攻去。
    可唐夕瑶岂是原来娇滴滴的天丰长公主,饶是这两年的风风雨雨,就已经让她成长了许多。再加上在合欢宗每日习武,以及榨取李翰林的阳精,唐夕瑶的身体早已今非昔比。
    眼看这两杆长枪刺来,唐夕瑶在刺来的那一刻双手捉住枪杆,往两边用力一拧,两根枪杆便像麻花一般爆裂开来,乘着那两个士兵双手吃痛之际再补上左右开弓的双拳,两个御林军士兵便惨叫着倒飞出去,一路撞倒了七八个倒霉的御林军士兵。
    虽然是唐夕瑶第一次实战,但做母亲的孟行雨总归担心。可看到这里,孟行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与叶流霜一起如砍瓜切菜一般,杀的御林军丢盔弃甲,血流成河。
    “护驾!护驾护驾”看着御林军与三女战成一团,天兆帝早就没命的往外跑,虽然有御林军挡着,可是唐韦知道孟行雨到底是什么实力,若是慢一些自己可能就被她们追上来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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